本小说来源于书本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欢迎光临本站下载更多的全本TXT小说 《夫君是太监总管》》作者:青亭 身为候爷之女,她的婚事成了全京城的笑料。   在选秀官面前装病,她犯了欺君之罪。   “既然你不愿进宫为妃,那朕就给你指个年轻有为的夫君吧。”   老皇帝一句话,她嫁给了那个性格古怪的太监总管。   他是皇帝的心腹,权大势大。   他凶残狠毒,喜怒无常,总管府的下人无一不惶恐度日。   她小心侍俸,总算能得个平安……可是有一天,却让她发现了他这个入宫八年的太监总管的惊人秘密。 正文 第一章 赐婚 皇上有令宣裘府大小姐裘慕筠进宫面圣。公公张口吐出一句带些女气又带几分威严的话。 公公话音刚落裘夫人就脸色苍白地瘫坐在了地上。 臣遵命。候爷裘炜反应没有裘夫人那样激烈脸上却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公公皇上可有说其它话?裘侯爷起身后问道。 公公回答道:皇上就这句话只是早上御膳房把菜味道做重了些皇上不高兴了。 听到这句话裘侯爷的脸色也白了些身躯竟有些微微的颤抖起来。 裘大小姐走——公公看向裘慕筠催道。 是。裘慕筠看了看家人深吸了一口气随公公出门去了。 裘慕筠一走裘夫人就朝一旁边的裘思萱哭骂道:都怪你这个臭丫头要不是你去向选秀官告状慕筠会出事吗! 什么叫我告的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告状了?怕皇上怪罪?那就别在选秀官面前做那些小动作!裘思萱还嘴道。 你还不承认就是你我都看见你追着选秀官出去了接着他就返回来说要检查她就是你害了我的慕筠!裘夫人大哭着拍打着裘思萱。 裘思萱拉开她的手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告状了难道我什么时候出去都要经过你吗? 你 好了!裘侯爷大喝一声两人都闭了嘴裘思萱冷哼一声回到了房中裘夫人在厅内哭了起来。 裘慕筠由公公带着跪在了皇上面前。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苍老又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裘慕筠抬起了头却依然垂着眼不敢看向皇上。她知道宫中的规矩皇上太后这些人是不能直视的。 人长得倒还不错。朕派去的选秀官说你用胭脂沾帕咳血装病你承认吗?皇上紧紧盯着她问道。 臣女知罪。裘慕筠知道多的话也是徒劳老实地回道。 皇上冷声一哼说道:既然你不愿进宫为妃那朕就给你指个年轻有为的夫君。他看了看身旁站着的公公说道:正忠在宫中被称为小潘安年纪轻轻就做了大太监总管朕就将你许给他。 裘慕筠大惊失色地抬起头刚好看到一直站在皇上身旁的公公在他面前跪下来。 皇上皇上就别嘲弄奴才了奴才哪能娶妻!段正忠忙跪下来说道。 皇上此时却和颜悦色起来笑道:正忠你看那小林子都娶了一妻一妾呢你怎么不能娶呢?就这样定了放你两天假回去准备准备五日后就成亲。 皇上段正忠还要推辞皇上已经起身了。他赶忙弯着腰去扶他。 正忠咱们去御花园逛逛? 欸。 裘慕筠失了神的往家里走。 她想过最坏的结果应该就是她要被砍头。没想到堂堂皇上竟然会这样侮辱她。 和太监成亲大多数的小姐都会羞辱地自尽。她却没能让自己有自尽的想法更何况皇上指的婚也不会允许她去自尽。 所以她的面前真的只有一条路——嫁给一个太监。 嫁给皇上与嫁给太监真是两个极端。没想到这便是她的人生。 裘侯爷大千金与大太监总管段正忠的婚事办得异常热闹。 那天迎亲路上水泄不通。 那天几乎全京城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 成亲前的五天裘府门前车水马龙。来的却全是些小姐夫人都说是来给裘家大小姐道喜的可高兴的却是她们。 这几天她们的到访让她知道了许多她不曾知道的有关她那个未婚夫君的信息。 段正忠因为相貌英俊又圆滑乖巧不仅皇上喜爱连后宫的娘娘们都喜爱。甚至那些娘娘们还会将他拉到嬉笑怒骂一番。在宫中他炙手可热在他气派的总管府却让下人们惧惮万分。 他会刚才还高高兴兴的喝茶突然就生气地将茶水泼在下人身上烫得下人眼泪直掉还不敢吭声。 他养小猫小狗前面还逗着它们玩后面就让人把它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的府上不允许有任何情爱之事发生曾经有一个仆人和一个婢女偷偷相爱他便把仆人阉了把婢女送去了青楼。 那些夫人小姐们讲这些讲得绘声绘色仿佛她们亲眼见过。 裘夫人听了之后让裘侯爷去向皇上求情皇上却见也不见。 裘慕筠撩起红盖头看了看外面发现街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她的婚事毕竟也娱乐了全京城的人。 正文 第二章 洞房 她的婚事毕竟也娱乐了全京城的人。 和平常人一样的拜堂一样的由媒婆牵入洞房。然后坐在床头等着她的夫君来揭盖头。 屋里很静似乎听得到自己的丝丝呼吸却又偶尔被大厅那边传来的喧闹声盖住。 本来这个时候媒婆是会对新娘子说些话的祝福的宽心的可是对于一个嫁给太监的女子任何话听来都是讽刺媒婆深知这点所以站在床头一句话也没说。 裘慕筠想告诉她们自己看得很淡真的很淡。既然没有她的沧海没有她的巫山那所有的水所有的云都是一样的。嫁给风光体面的王孙公子和嫁给宫里当差的太监总管只要她把面子看淡都没有太大区别。 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变小然后慢慢的彻底静了下来。 许久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屋内的丫环全都头贴地地跪在了门口恍如平民见到天子般谨慎畏惧毕恭毕敬。 自认为淡然的她听到那脚步声也忍不住紧紧拽住了袖口。 段正忠走了进来没有闹洞房的人也没有下人跟着。 媒婆看到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站到了一边。那一刻所有人对这个新娘都是同情的别人都能尽量低下头尽量站远些她却必需等着他来揭盖头。 都出去。一声令下媒婆和丫环心里一阵轻松却不敢表现出来低头说了声是大人。然后慢慢退出门去。 听见关门的声音裘慕筠不抖了一下。 那些有关他的传言她虽知道传言不可信但毕竟还是听进去了些的。 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怕没什么一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那双黑色的靴子每走近一步她的心跳便快一拍到那靴子愈来愈近终于停在她脚边时裘慕筠屏住了呼吸。 段正忠慢慢撩起盖头当裘慕筠的脸完全展现在他眼前时突然眼角一挑将盖头甩了开去。 裘慕筠猛地惊了惊。 段正忠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细细打量着。 这时裘慕筠也第一次得以看一眼他的面目。 真的是一张俊脸只是看到眼前的他却完全不能去想他有多俊而是阵阵的胆寒直想甩开他的手想缩到床角去。 可是她不能这样做。 他像看食物似的细细看了她半天然后嘴角慢慢翘起诡异地笑了起来说道:还真是个美人。 大拇指抚上她的红唇然后慢慢用力使劲揉着那柔软的唇将唇上的胭脂擦得嘴唇周围都是。 唔裘慕筠被他揉得生疼又有些屈辱的感觉却不敢反抗。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唇盯着她微微笑着向后退然后端起了桌上的一个酒杯弯着手肘让酒靠近着他的唇畔。 见他没喝也没动裘慕筠想起那应该就是交杯酒又看了他一眼才起身下床自己端起酒杯绕过他伸出的胳膊将酒喝入了腹中。那辛辣的味道让她苦忍着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看着她嘴角一翘拿起桌上的酒又倒了一杯递向她。 裘慕筠伸手接过酒杯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别无选择地喝了下去。 段正忠却从她手中接过酒杯又倒了一杯然后送到了她唇边。吸了口气裘慕筠微微张开红唇。 段正忠将酒杯倾斜快速将酒灌了下去。呛得裘慕筠立刻躲开酒杯咳了起来。 段正忠看她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 裘慕筠按着胸口微微抬头看着他开始明白了他的古怪与可怕。 更衣。段正忠似乎玩完了灌酒的乐放下酒杯张开了双臂。 裘慕筠慢慢走到他面前蹲有些颤抖地伸出手解起了他的腰带。 依然努力屏着呼吸依然承受着快速的心跳却更努力地在他面前装着镇定。可那霎红霎白的脸和颤抖的手、颤抖的身子不遗余力地暴露着她心底的真正情绪。 而段正忠对这情绪似乎是欣赏的。 他的衣服一件件被脱下放好最后只剩了内衫。 他还是站着没动。 裘慕筠闭了闭眼鼓起勇气稍稍站起身轻拈起他内衫的衣襟刻意不触着他身体的掠过前胸从肩膀上脱了下来。 要从后面拿下衣服她与他站得很近闻到了他身上的某种香气某种花香混沌的脑子竟怎么也想不起这股熟悉的花香是什么花的香味。 虽是太监他的身体却是强壮的。 裘慕筠停了下来段正忠却依然没动。也就是说他还等着她替他也就是说她要把他的裤子也脱了? 正文 第三章 洞房2 裘慕筠停了下来段正忠却依然没动。也就是说他还等着她替他也就是说她要把他的裤子也脱了? 裘慕筠抬起头发现他正看着她。她忙低下头蹲下了身来。 手颤抖着伸向他的裤腰却怎么也动不了手。 段正忠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忽然大笑起来将她推在了地上。然后径自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带着笑意看着地上的裘慕筠。 看着他的眼神她想退后却又告诉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不要怕。 愣着做什么!段正忠又突然喝道。 裘慕筠一颤终究是往后缩了一下。 怎么?还要我找人来帮你吗? 不不要。裘慕筠忙说道。 站起来到这边来!段正忠说道。 裘慕筠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开始解衣服。 低着头却依然感受到了他灼灼的目光。早已作好了准备早已听说了太监对女人的可怕之处可她还是怕得发抖比面对一个真正的男人还要怕。 才脱下大红嫁衣段正忠就将一只脚伸了过来笑着用脚掌摩擦着她胸前的柔软。 —— 裘慕筠惊叫一声朝后退了一步。 段正忠脸色突变一脚将她踢在了地上然后从走下来狠狠捏住她的一只软胸说道:嫁给我不就是给我玩的吗?我让你躲!让你躲!说着另一只手扯起了她的衣服。 裘慕筠忍不住哭了起来推着他的手在地上爬着躲开他的猥亵。 段正忠又停了下来一只手捧起她的脸不忍道:呀哭了我的小娘子哭了。然后他又站起身看着她说道:好了睡去。 裘慕筠往后挪几步带着泪害怕地看着他。 他又瞪眼道:怎么?不听话吗?去! 裘慕筠赶忙起身走到床边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爬缩在了最里侧。 段正忠慢慢走过来吹熄了灯。 就着微弱的光亮裘慕筠看着他坐然后躺下睡在了外侧。 又等了一会儿他似乎没有动静了裘慕筠才慢慢躺了下来与他隔着大大的距离睡了下来。 但她是不可能睡得着的。 外面的传言一点也不假。 她嫁的这个人这个大太监总管真的是个可怕的人。 未来对她来说成了一眼望不到词。 一夜都睁着眼所以当段正忠醒来起身时她也立刻起身了。然后胆怯地替他穿衣服 穿好衣服才要梳头段正忠就不耐地推开了她喊进了早已候在门外的丫环。 丫环替他洗了脸然后拿出桌上的一盒香粉轻轻扑在他颈上然后还给他戴上了一个香囊。 这时裘慕筠想起来隔近了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的原来他是用了香料的。 正文 第四章 儿子? 这时裘慕筠想起来隔近了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的原来他是用了香料的。 段正忠进宫去了裘慕筠长长地舒了口气。 天才刚亮裘慕筠也一夜没睡但还是起来了段正忠没有父母长辈不用请安不用敬茶她倒是清闲了。 没想到她刚洗漱好就有丫环来禀告少爷来请安了。 裘慕筠一愣少爷?太监也有儿子吗?心里疑惑着嘴上说了句让他进来。 如果说刚才还是小小的吃惊那现在看到这个少爷她就是大大的吃惊了跟在丫环后面进来的人竟是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英俊公子! 那公子进门后拜了一下说道:孩儿给母亲大人请安。 这一声母亲叫得裘慕筠差点没站稳。 呃起来。 公子起身慢慢抬起头裘慕筠暗暗打量着他。跟段正忠比起来秀气一些也书生气一些看样子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质彬彬的。 想到现在和这个人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裘慕筠大胆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回答道:回母亲孩儿叫段子聪今年十九岁了是前年被义父带进段府的。 裘慕筠心想之前听说过段正忠是二十三了这样算来他的这个儿子只比他小四岁了他居然就这样收别人为义子了。也居然有这样的人认一个二十多岁的太监为义父。 想到这些裘慕筠只觉得有些瞧不起这个段子聪了可又一想自已还不是嫁给了他要是不知道原由的还不是会疑惑她居然会嫁给一个太监。这样想来裘慕筠便又有些怪自己错怪了段子聪了。 母亲段府的后花园是义父费了很大心力修建的应该不比侯爷府差的义父不在您可以让丫环带着去园里走走。段子聪说道。 嗯多谢你的关心我待会便出去走走。听了几次母亲裘慕筠却总是听没惯。 按规矩像段子聪这样大的儿子是不可以在她这样的年轻母亲房里待太长时间的所以他只说了几句话便下去了。然后裘慕筠便被侍候着吃早饭然后就真去逛花园了。毕竟不逛花园又有什么事能做呢? 进了花园裘慕筠才知道段子聪那句应该不比侯爷府差的有多假。 她家的花园哪能和这里比!这完全就是一个小卸花园! 她不知道修建一个这样的花园要花多少银子但她记得以前在家里家里新增了几种金鱼就花了好几百两而段府里鱼池里的鱼竟还有几十种都是她不曾认识的不只是在侯爷府在她去过的别的府上也没看到过。 花木的珍稀亭子的精细完全不是侯爷府所能比拟的。这样看段正忠应该比她爹有钱得多。 ************************************************** 这样拖稿真不是有意的 正文 第五章 闲暇 花木的珍稀亭子的精细完全不是侯爷府所能比拟的。这样看段正忠应该比她爹有钱得多。 阵阵悦耳的鸟声传来裘慕筠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看果然在一颗树下挂了个鸟笼。那树是在鱼池的旁的树荫下还放了石桌。她刚好走累了便走了过去。石桌旁种了芍药牡丹才一走近便有沁鼻的花香传来。 鸟笼里的鸟是极漂亮的叫声也好听竟是只有宫廷里面才养的名贵靛颏。要不是在书上看到过她根本就不会认识。 丫环见她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便端来了一杯茶。 观花赏鱼闻鸟品茗裘慕筠不得不承认段正忠实在是太会享受了。 坐了一会儿裘慕筠想起要是有一两本书就好了。在这府中无事不看书似乎太难受了。段正忠那样的人应该是不会有书的想到早上去给她请安的段子聪裘慕筠便问身旁的丫环道:少爷一般都在做什么? 丫环回答道:回夫人少爷一般都是在读书的此时应该也是在房中念书的。 裘慕筠便起身道:那带我去他那里看一下。 段子聪住在一个专门的园子里裘慕筠只走到园外让丫环进去向他借几本书。 正说着段子聪却从后面来了叫了声母亲。 裘慕筠回过头猜到他是刚从外面回来。 母亲是有事找孩儿吗?段子聪问道。 裘慕筠点点头说道:我是想来向你借几本书打发时间的怎么你刚才不在府上吗? 段子聪恭敬道:回母亲的话孩儿早上去参加朋们的聚会了这便是今天大家的诗作。 裘慕筠看了看他手上的纸张点了点头。 母亲您要些什么书?孩儿去给您拿。段子聪说道。 裘慕筠笑道:随便拿两本就好。 段子聪点点头进去了裘慕筠再一次努力在心里消化自己有这么大儿子的事实。 一会儿段子聪就出来了将手上的书递给裘慕筠裘慕筠让身旁的丫环接了。 母亲孩儿这里没什么书只能挑这两本了。义父的书房倒是书多只是旁人不能进。以后母亲可以和义父说一声想要什么书去书房一般都找得到的。段子聪说道。 书房?裘慕筠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段正忠居然也有书房。再一想花园的样子她便明白了。越是没什么识的人越喜欢附庸风雅把自己扮成很爱问的样子。段府的花园便是这样虽说是花了大钱却并没有处处镀金镶银而是处处都诗情画意。 嗯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好了不打扰你了你去念书。书我改天还你。裘慕筠说道。 母亲大人言重了。段子聪说道低着头恭送裘慕筠离去。 下午裘慕筠便是用这两本书几盏茶消磨了时间到傍晚丫环对她说道:夫人老爷要回来了。 裘慕筠听了放下书便向大门口走去。一去才发现段子聪早已经站在门口了。 正文 第六章 惩罚 裘慕筠听了放下书便向大门口走去。一去才发现段子聪早已经站在门口了。 没等多久便有一辆大马车朝这边驶来最后停在了段府门前。 一个仆人跪在马车前由两只手撑着趴在了地上。 马车帘子被拉开段正忠被扶出了马车然后踩着仆人的背下到了地上。 段府的管家少爷嬷嬷一些人都迎了上去。 义父。段子聪叫道。 段正忠看了看他说道:今天书读得怎么样? 段子聪回答道:上午去会了诗下午写了两篇章。 什么诗?又是些穷酸秀才? 义父 段正忠没有说话径直进了门。 晚饭没有段子聪桌上只有她和段正忠。 从他进门她便没说话到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甚至有些不敢看他。 桌上的菜她暗中数了数有整整四十道。在他坐下后丫环又端上来一小盘菜放在了段正忠面前。 这意思似乎是说这盘菜只是给他一个人吃的。 裘慕筠暗暗看了眼那菜只是一盘切成条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段正忠似乎对这道菜情有独钟别的菜都只吃了一两口这个菜却吃完了。 吃完饭没坐多久段正忠便要去沐浴裘慕筠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他身后。虽然有些怕他会要自己服侍他沐浴但一想自己要是不和府里其他人一样对他表现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他恐怕还不知道怎么处罚她呢。 段正忠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四个拿刀的侍卫。裘慕筠走在侍卫后面再后面便是丫环了。路过花园时前面的段正忠停了下一来裘慕筠在慌忙之下多走出了一步后也停了下来。 是两个丫环在说话。 路旁种的是密密的迎春花把视线都挡住了只听见有人在那边说话却不见人。裘慕筠站着听了一下一颗心立刻吊了起来。 紫藤姐你真的决定走了吗? 是几个月前就跟管家说了的明天就能走了去开酒楼的黄老爷家帮厨。 那边的工钱有这里的高吗?我听说黄老爷很小气呢。 哼再怎么样也比侍候一个阴晴不定的阉人好。天天让我切牛鞭驴鞭我看他吃那么多鞭不还是太监么! 紫藤姐这话怎么能说! 才不怕他呢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嘿嘿你看别人家里洞房第二天都验红就他娶媳妇不 裘慕筠一句:谁在那边说话?打断了她们的话。 旁边立刻没了声音他们身后的丫环已经绕到了另一边。 段正忠回头看了看裘慕筠有意帮那个丫环的她心虚地低下了头。 说话的两个丫环被带了过来一见他两人慌忙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了。 让管家把雷越牵来。段正忠说道。 没过多久管家便来了。裘慕筠这才知道雷越是一条大狗。 这时段正忠对跪在他面前的丫环说道:你切了那么多牛鞭驴鞭应该有些想法我今天就让你尝一尝狗鞭是什么滋味。 那个叫紫藤的吓白了脸忙哭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把她的衣服脱了。段正忠不顾她的求饶淡淡地说道。 正文 第七章 惊人之举 把她的衣服脱了。段正忠不顾她的求饶淡淡地说道。 裘慕筠开始还在想什么叫尝一下狗鞭的滋味除了是说做熟了吃还有什么意思直到听见他说要把丫环的衣服脱了她才大惊失色地想起了一个人。 南北朝时的刘子业便荒银地让宫女和狗、羊这些动物交配谁不从便立刻斩首。那时候在书上看到时她还怎么也无法想像会有人做这么荒唐的事。 现在难道段正忠是要让狗来糟蹋这个丫环吗?裘慕筠不冷汗一冒。 随管家来的仆人已经开始扯那个丫环的衣服了丫环哭着求着段正忠却始终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老爷裘慕筠实在忍不住刚要求情对上段正忠的眼神立刻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有说话甚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表情可她却读到了他的话:你以为你有求情的资格么? 老爷不要奴婢再也不敢了 求求您了老爷 丫环哭着在地上磕着头却连头都磕破了也没得到段正忠一个不忍的眼神。 裘慕筠眼看着丫环被脱得只剩了贴身小衣段正忠却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眼角依然带着笑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实在不忍看下去紧紧闭上了眼睛。可丫环哭喊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 丫环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裘慕筠睁开眼发现丫环已经在众人眼皮底下被脱得一件衣服不剩仆人将她按着跪趴在了地上然后管家将狗绳递给了一个仆人。 这时裘慕筠一眼看到了那只狗腿间露出的血红的一段吓得捂住了嘴。 叫紫藤的丫环哭着和她说话的那个小丫环也哭着裘慕筠看着狗不顾一切地站在了丫环前给段正忠跪了下来。 把她逐府就算了好吗? 仆人停住了动作等着段正忠的决定。 段正忠看了她一会对一旁的丫环说道:把夫人扶起来。 老爷你是大总管何必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呢?裘慕筠还在求着两个丫环过来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时紫藤将按着她的仆人推倒在了地上刚要起身跑开又被抓住了。另外两个仆人也过来一起将她死死按在地上让她像狗的姿势一样趴着。 段正忠她只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打她也好骂她也好怎么能做这么没人的事?她也是人你怎么能这样!任裘慕筠忍不住对他不敬了可怎么说他都是没反应。仆人们知道事情不会再有变动了便死死按住丫环将狗牵到了她身后。 狗立刻将两只爪子搭在了丫环背上慢慢爬上她的背。 丫环哭泣的声音更加凄惨了想咬舌自尽却被仆人发现捏住她的下腭用手帕塞住了她的嘴。 丫环满脸是泪发出呜呜的声音。 裘慕筠也失去理智了突然挣开丫环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跑到丫环旁边对着狗举起刀一下子砍了下去。 污血四溅狗的身子被她砍成了两截后半截掉在了地上前半截还睁着眼在动着。肠子内脏从那半截里掉了出来流了一地。 ******************************************************************************* 亲们留言每次看到留言我都会很惭愧然后立刻去码字 正文 第八章 夫人,我们来洞房 污血四溅狗的身子被她砍成了两截后半截掉在了地上前半截还睁着眼在动着。肠子内脏从那半截里掉了出来流了一地。 丫环的背上她的裙子上都是血。 裘慕筠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这场景把所有人都惊住了就连管家都低下了头斜眼偷偷瞟着段正忠脸上的表情。 除了丫环的抽泣声四周没有一点声音然后听到段正忠说道:扶夫人去房里这个丫环先关起来。 脑子里一直回放着那条狗身子断成两截的画面恍恍惚惚了许久裘慕筠才意识到自已刚才做了什么。 重要的不是她杀了一条狗而是她得罪了段正忠。他能让一条狗来污辱得罪他的丫环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丫环都出去了房里就她一个人裘慕筠坐在看着开着的窗子甚至有股想从窗子上跳出去的冲动。 但逃并不是上天给她的路她也逃不掉所以她只能面对。 在她忐忑得都要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如她昨晚在盖头下面听到的沉稳声音。 段正忠走了进来门被关上没有一个人跟在他身后。 裘慕筠不往里缩了缩。 他慢慢走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然后在她身旁坐下。一只的手抚上她的脸从额头到脸颊仿佛许久不见的恋人。 突然啪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裘慕筠倒在了脑子嗡嗡作响了许久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挨了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让她半边脸都没了知觉。 手背轻轻触过嘴角沾上了一滴鲜血。 现在你觉得该如何惩罚那个丫环呢?段正忠自上而下俯视着她问道。 你在众人面前脱了她的衣服对她的惩罚已经足够了。裘慕筠说道。话音才落她的头发便被揪起接着耳边又传来啪的一声。 她再一次倒在了。 她在转过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凭什么打我我是你的夫人是皇上赐的婚府里的丫环犯了错难道我说出我的看法都不行吗? 段正忠笑了两声捏起她的下巴说道:夫人?你说你是我夫人?我倒忘了既然你是我夫人那总得做夫人该做的事。 段正忠回过头叫道:来人。 丫环进门后他说道:去拿根绳子来。 丫环不敢抬头只说了一声是就退出了门外。 马上绳子便被拿来递到了段正忠手上丫环再次退出门去。 裘慕筠看着他手上的绳子怕得往爬去却被他扯住腿拉了回来。段正忠看着她笑道:夫人我们来洞房可好? 正文 第九章 折磨 裘慕筠看着他手上的绳子怕得往爬去却被拉了回来。段正忠看着她笑道:夫人我们来洞房可好? 裘慕筠心中一阵哆嗦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刺骨的冷。 段正忠将她从拉起来然后用绳子套上了她的后颈。 裘慕筠挣扎了一下段正忠的眼里立刻露出凶狠的光芒镇得她立刻安静下来。 他慢调斯理地用绳子绑住了她的上半身然后将她整个人放到了。 裘慕筠怕着恐惧着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如果他是个男人她能知道最坏不过是被她既然和他成亲了认命也好无可奈何也罢她能接受。可她并不知道身为太监的他会怎么来对付她。 段正忠拿来一把剪刀对准了她的颈部。 裘慕筠屏着呼吸想象那把剪刀刺入自己喉咙的感觉。冰冷的铁贴着她的颈缓缓移动划过她的颈她的脸然后从耳鬓处伸入发堆里咔嚓一声剪下了一缕头发。 裘慕筠依然心跳回速着却在知道他只是剪了她一缕头发后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又笑了起来。 然后他坐上她的腿彻底将她固定在了从她的裙子边缘开始往上剪起。裘慕筠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自已的裙子被他慢慢剪开。 身上的绳子挡住了剪刀他便将裙子一块块地剪然后再一块块地拈起布片在她眼前松手让布片掉在。 隔着肚兜裘慕筠依然感觉到了剪刀的冰冷没有看他却清楚他脸上的笑容。 终于她身上只剩了下面的绸裤和上面的红色肚兜。 段正忠一只手伸进她肚兜里抚上她的小腹。 裘慕筠小腹一阵紧缩颤抖起来。 段正忠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露出愉悦的笑容。手在她小腹上摸抚了一阵然后开始剪她的肚兜。 他却没有像剪裙子一样一直往上剪而是这边一剪刀那边一剪刀的剪着玩将她的肚剪得零零碎碎的。 裘慕筠不敢反抗不敢作声她只觉得现在的他的就是个疯子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他便会一剪刀捅过来。 段正忠放下剪刀轻抚着她的锁骨然后吻了下来开始他是着的后来便用牙齿轻咬起来让裘慕筠的呼吸比先前更加急促起来。 他从她身上起来将桌上的红烛拿到了床边再次坐了下来。 裘慕筠看着那火红的烛光眼里露出前所未有的畏惧。 段正忠却并不是要烧她而是将红烛端到她身体上方微微倾斜让烛泪滴在了她的锁骨上。 ******************************************************************************** 滴蜡油SM不知道会不会被审查组咔嚓掉呢 正文 第十章 恶心之吻 然后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小腹再抬起头将蜡烛移到她小腹上方滴了去。 他就这样吻一下滴一下折磨得裘慕筠都想死了算了他却乐此不疲。 最后他直接吻着着她小腹的某一处不放将端着蜡烛的手搁在她肩膀上一滴滴烛泪从倾斜的蜡烛上接连不断地滴下来让她痛出了眼泪。 段正忠从她小腹上抬起头温柔地又带着可怕的说道:侍候我侍候好了我便放了那丫环。 裘慕筠自认心肠也不是太软可她在段正忠面前却成了慈悲心肠的人。她知道自己不必为了一个毫无关系又自讨苦吃的丫环做牺牲可想到眼前人的手段她还是不忍心。于是她心里畏惧着表面上却强作淡定地点了点头。 段正忠笑着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放了她自由。 裘慕均再一次替他宽衣解带然后硬着头皮吻上他的唇。 心里却想起那个丫环的话吃那么多鞭原来他下午吃的那盘丝是动物的那里裘慕筠胃里一阵翻滚慌忙将唇移了下来。 当她吻到他胸口时被他拉了起来对上了他的唇。他的舌伸入她口内在里面攻城略地有时直抵向她喉间。让她混沌的脑子更混沌无力的身体都要瘫软下去了。 现在她才知道什么是吻。 段正忠却突然推开她一脚将她踢到了床下。 从今天开始不准再踏进这间房一步!他的眼里冒着寒光。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他果然不是她能琢磨透的她被踢下了床然后只匆匆裹了两件衣服遮住了身体就被丫环带了出来领她到了另一个房间。 可是无论怎样这却是个好结果。 她再也不用在晚上面对他了。 将身上的蜡油揭去是一个个红点那个被他滴了好几滴的地方还隐隐作痛着裘慕筠舒了一口气只能庆幸这一切都过去了。 除了段正忠和那条狗留给她的惊魂比起前一夜来裘慕筠倒是睡得还算安稳。只是第二天一大早便听说那个冒犯他的丫环又被他让人送进青楼了。那丫环并没有卖身给段府他却爱把她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 她总算是认清了段正忠是个什么人就是一个又狠又毒又记仇的小人昨天晚上明明说只要她把他侍候好了他就放过那个丫环的她没觉得自己做的有哪里不好了他却依然下此狠手。 想起昨夜的那个吻就想吐他晚上还刚吃牛鞭了的。现在想想那丫环说的真对天天吃鞭不还是太监么! 裘慕筠在心里恨恨地想咬牙切齿的骂却也只敢在心想骂一下。要再得罪他还指不定有没有命在呢! 正文 第十一章 摘花 裘慕筠在心里恨恨地想咬牙切齿的骂却也只敢在心想骂一下。要再得罪他还指不定有没有命在呢! 白天唯一的可做事便是逛花园。 虽然走进了这段府的高墙内嫁了段正忠这样的太监但既然能活着她还是要努力好好活的总不至于因为这就天天憋在房里郁郁而终。裘慕筠一大早便出了门来到花园看着园中争妍的鲜花多少打消了些对段正忠的愤慨。 心情有了改善她便摘了只花在手上闻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走到前面看见了一棵碧桃。树上的碧桃红红的煞是好看。裘慕筠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丫环对一个最高的说:去试试能不能把那枝花摘下来。 丫环点了头慢慢走到树手伸手摘花却只差了一点点。 其余的丫环见这情形便去帮忙了够着别的树枝往下拉花枝是低了些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裘慕筠也走上前踮着脚试了试也不成。 这时打旁边路过的段子聪不驻足看着这边的情形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那边还在努力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说道:母亲我来帮你。说着他走上前抬起手轻轻松松地摘下了花。 母亲——段子聪带着笑将花递向裘慕筠。 裘慕筠欢喜地接过花枝立刻放到鼻下闻了一下高兴地看向段子聪两眼放着光辉笑道:好香真好看多亏了你!这样子失了一分大家闺秀的庄重多了一分少女的天真可爱。 段子聪有些脸红地低下头腼腆地一笑说道:母亲高兴就好。 然后他微微一抬首脸色突然一白退开了两步低头道:义父。 裘慕筠侧过头看到了一脸阴郁的段正忠慌忙整了整衣服端正地站着柔声说道:老爷没去宫里吗? 段正忠走进来只看了看她没回话然后对段子聪说道:怎么读书读到花园里来了? 段子聪似乎十分怕他头低得很低小声说道:孩儿一时累了出来走走现在马上回去。 说着立刻低着头走了。裘慕筠的目光随着他离去再侧头收回来时却发现段正忠正看着自己。 ******************************************************************************** 字数不够一千无良凑字惭愧惭愧第次惭愧顺便求个评求个收藏嘿嘿这句话说话居然还没到一千再加囧 正文 第十二章 段氏家族 说着立刻低着头走了。裘慕筠的目光随着他离去再侧头收回来时却发现段正忠正看着自己。 裘慕筠故意将脸撇开段正忠鼻中冷哼一声转声便走。 裘慕筠却又叫住了她。 老爷—— 段正忠回过头来等着她说话。 裘慕筠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他低声说道:明天明天是回门的日子。 明天我要进宫。段正忠语气不怎么和善似乎和她说一句话都不情不愿。 你裘慕筠吸了一口气放平语气说道:段大总管那么得皇上宠爱请个假难道皇上还不批吗? 段正忠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转身离开了。 裘慕筠生气地在后面说道:不去就不去我一个人回去反正别人要说也说你! 段正忠头一不回地走了裘慕筠气得将手一甩重重地说道:不逛了回去了! 回到房里坐着没事裘慕筠又将昨天向段子聪借的书拿出来翻翻了几页让丫环拿来了笔墨。 本来是想随手写几个字的写着写着裘慕筠才发觉自己在骂段正忠。 死太监小人不要脸女人用香粉皇天保佑吃恶心东西吃死你! 正在恨恨地写着一个丫环进来了站了一会儿说道:夫人奴婢刚刚经过马厩时听见管家在吩咐马厩的人让他们把几匹红色的马都牵出来刷洗一下说明天老爷要用的。夫人老爷明天肯定会跟你一起去侯爷府的! 裘慕筠抬起头看了看她是服侍自己的其中一个丫环小小的年纪小小的个子脸上一对酒窝很有些灵气。看样子她似乎有些高兴又有些胆怯地不敢有太大的情绪表现出来。 裘慕筠对身边几个丫环都不怎么在意的也没怎么注意她们可现在她却对这个小丫头有了好感。 段府的丫环仆人都是不怎么说话的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是十分谨慎的对她这个新来的夫人她们还不知道段正忠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所以对她不敢太接近也不敢有冒犯两天下来都是恭敬却不亲近的。而这个小丫环知道她因为段正忠的态度生气听到了这个消息还特地来告诉她不关她的事却还高兴着这叫裘慕筠怎么不对她另眼相看呢? 丫环见裘慕筠一直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不安低下了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裘慕筠一笑轻轻问道。 丫环有些惊喜地抬起头来说道:夫人奴婢叫段木槿。 裘慕筠有些吃惊问道:你也姓段? 丫环回道:是奴婢进段府时抽到的名字大家都姓段。 正文 第十三章 回门 丫环回道:是奴婢进段府时抽到的名字大家都姓段。 奇怪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段正忠那样的人就是喜欢掌控别人一切的感觉他府里的下人不跟他姓段她倒要觉得奇怪呢! 裘慕筠又问道:什么抽到的名字? 丫环回答道:和奴婢一起进段府的还有五六个姑娘第一天管家便拿了几张纸团来让我抽纸团里都是花的名字有木棉丁香什么的奴婢抽到了木槿就叫段木槿了。 咳裘慕筠忍不住轻轻咳了一下掩饰了自己无语的情绪正色道:那你先前叫什么名字? 丫环立刻吓了一跳说道:夫人段府规矩第十条就是进了段府就姓段就用段府赐的名字永远不提以前的名字。违反了是要被重罚的。 裘慕筠按了按额头自语道:这么说这段府内还就我一个不姓段了? 丫环笑道:夫人也姓段夫人不是段氏吗? 裘慕筠又咳了一下点头道:还真是难听死了! 丫环当然不敢回话却又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裘慕筠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槿儿槿儿你多大了? 丫环高兴地点了点头脸上的小酒窝又露了出来说道:奴婢十六了。 嗯。裘慕筠看着她微微一笑。 槿儿站了一下说道:夫人那奴婢先告退了您有吩咐就叫奴婢。 裘慕筠点了点头。槿儿退出屋去却在门槛处一绊摔了一跤。 裘慕筠忙站起来去扶她起来一看她腿上都擦伤了。 快快去上药!裘慕筠扶着她朝门外走去槿儿忙说道:夫人奴婢不碍事的你不要扶奴婢了。 这时别的丫环也看见了过来扶了她裘慕筠也不再坚持交待了一声就进房了再走到桌前却不见了刚才那张纸。 桌子就在窗边桌上的书被风吹的呼啦啦地翻裘慕筠站起身看了看窗外还不知被风吹到哪里去了也没多在意就坐了下来。 第二天裘慕筠早早地起床一出门便看到了门外的大队伍气派得跟迎亲队伍似的。队伍中间还有一辆华丽的大马车再一次显示了他段大总管的财力。 没站多久段正忠就被一大批下人服侍着出来了段子聪自然也在其列恭敬地送他走到马车下然后又给她这个母亲道了声安。 马车下面依然跪了个人段正忠又踩着人家的背上去裘慕筠受不了让人拿了个木墩踏上去的。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裘慕筠和段正忠共坐一车身边也没什么丫环仆人不免觉得有些憋气便撩开一旁的帘子想看看外面的风景结果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外面居然有好些人跟着马车在跑看见她伸出头来都朝她这边指过来喊道:快看快看裘府小姐!惊得她忙放下了帘子。她倒忘了他们这婚事是被全京城人关注着这时两人回门别人当然要跑出来看一下热闹了! 偷偷看段正忠发觉他闭着眼气定神闲的。剑眉高鼻梁清晰而深刻的唇形轮廓分明的脸全身上下还透着一股睿智又深不可测的气质摒弃他太监的身份他那特殊癖好以及可恶的行径他真的是一个很能摄人心魂的人。也就是说他是个只能看外形不能看内在的人。 裘慕筠从开始偷偷的瞟到后来盯着他看只觉得有些挪不开眼了又仿佛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人心里浮现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这感觉太飘渺叫她刚想使劲想却又丝毫捉不住了。 正文 第十四章 回门2 裘慕筠从开始偷偷的瞟到后来盯着他看只觉得有些挪不开眼了又仿佛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人心里浮现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这感觉太飘渺叫她刚想使劲想却又丝毫捉不住了。 段正忠突然睁开了眼睛。 裘慕筠再次惊慌失措先是快速低下了头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别的地方。 段正忠却盯着她不放了那样探究的眼神似乎看出了什么似乎想看穿什么。裘慕筠不知道他想看什么但这眼神真的让她心里发慌。被段正忠盯了许久她实在忍无可忍开口道:你看什么? 段正忠看着她说道:你十九岁了? 裘慕筠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合过八字的。而且那八字还出其的相配。 裘慕筠等着他的下他却闭着嘴再不说话了。撩起身旁的帘子淡然地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别人在看他的热闹他也在看别人的热闹。 自己和他还真是差了太多。 为什么他能在众人的取笑和指指点点中如此的处之泰然呢?看着他裘慕筠不对他也探究起来。 自小入宫受遍所有人冷眼所以他习惯了吗? 身为太监哪怕他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登上了太监所能达到的最高位可他还是受人白眼的。他毕竟也是个可怜之人。 一时间裘慕筠似乎把他的所作所为原谅了一大半。 回门队伍到了裘府门前段正忠先从马车上下去裘慕筠接着下车。马车下供她踏的依然是个年轻的仆人。 都到家门口了四周还站着看热闹的人裘慕筠不想弄得别人有又新话题说便硬着头皮慢慢将脚放到了那个仆人的背上。 离开马车因为重心放在了别人身上不安的裘慕筠有些站不稳了身子歪了一下被下面的段正忠及时拉住了手然后便跌落在了他怀中。 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传到了她鼻中隐隐还带着一丝别的气息。脸上一红裘慕筠忙站好掩藏住了暗自的心悸。 见了出门迎接的裘家人段正忠平静地说道:见过岳父岳母。 裘慕筠也小声道:爹娘。 侯爷裘炜僵硬地笑了一笑说道:进屋去。 裘夫人则比不上裘炜的镇静了看到女儿的时候眼角就湿润了侧过脸去偷偷擦着泪水。看得裘慕筠心里一阵酸却不好这在个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 直到进门裘慕筠看了一下却没看到裘思萱。 一旁过来扶她的小蕊小声说道:小姐二小姐说她不舒服在房里休息呢。小蕊是她在裘府的贴身丫环去段府的时候不知道段府的底细裘慕筠便将她留在了裘府并没有带她去。现在想来还好当时没让她陪嫁要不然她也得和槿儿她们一样生活在段正忠的魔爪下忍受他的各种怪癖了。 正文 第十五章 不该骂人 进门没多久裘炜和段正忠以及裘家别的叔伯们在外面客套地说着话裘夫人则拉了裘慕筠去了房里。 一进房裘夫人就哭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缓过气说道:在那边受苦了? 裘慕筠牵起她的手抱住她说道:娘不用担心他没有外面传得那么古怪对我很好的。 裘夫人哭道:再好能好到哪里去!为什么你就这么命苦呢为什么我当初就没有坚持着把你许个人家呢一直由你拖到了现在最终却嫁了个 好了娘嫁给别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好别人表面风光谁知道是个什么人呢?段正忠虽然是个身残之人但他却能对女儿好这不就好了吗?裘慕筠拿出手帕轻轻替裘夫人拭着泪诚恳地说着编出来的话。 裘夫人看着她着急地问道:他没有打你没有骂你吗?他那种狠心肠的人! 裘慕筠笑道:娘您就爱听外面瞎说那些张家夫人李家小姐说的能信吗?还让我去段府里吓了个半死结果人家好着呢平时他是不爱笑了些可他对我体贴比娘您都细心呢! 裘夫人不相信道:真的? 真的!裘慕筠一面笑一面肯定是说着一面又想那该死的段正忠踢她绑她在她身上滴蜡的场景。 裘夫人想了想自语道:也是他是在宫里侍候人的说细心也不奇怪。 裘慕筠见她似乎相信不暗中舒了口气。毕竟不管是善意还是恶心她这始终也是撒谎骗娘亲。 裘夫人待会还要出去的裘慕筠怕她在里面哭太久到时候见了人不好便只说了几句就扶她到外面走走去却在出门的时候看见了裘炜。 爹。裘慕筠叫道。裘炜看着裘夫人说道:都哭了这么多天了会把眼睛哭坏的让人扶你去后院走一下。 裘夫人点了点头让丫环扶着走了裘慕筠知道爹应该有话要话便留了下来。 裘炜说道:在那边怎么样? 还好。裘慕筠笑道。 裘炜却并不好骗认真道:跟爹说实话。爹也不是一天两天认识他对他多少是知道些的。 裘慕筠轻叹一口气低头道:他似乎不太喜欢我第二天就让我去别的房里睡了不过这样我还挺高兴的。 裘炜叹了口气又问道:你觉得他有什么奇怪之处吗?和传言中的有什么不同吗? 裘慕筠知道瞒不了爹老实回道道:一样的情确实很古怪大概宫里的公公们都是这样的情。 哦。裘炜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挂着的灯笼若有所思。 裘慕筠看着他有些奇怪地问道:爹怎么了? 裘炜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出去。 在裘府的大半天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段正忠也一直是一副正经的脸仿佛是替皇上来裘府办事的。他们这对夫妻不像别的夫妻装恩爱也不是保持生疏也不是在人前多少有些尴尬所以只吃了顿饭便上马车回去了。 到段府门口又是一大堆人站在门外等候着裘慕筠也就跟着段正忠过了一回做段夫人的瘾。路过花园里他突然停了下来。 四周的人都站了下来看着他侧过头走到路旁从密密的花枝上捡出了一张纸。 瞟到那张纸站在他后面的裘慕筠顿时心跳都要停止了。谁想到那张被风吹走的纸居然还留在院中居然还没被人清理走还偏偏被眼尖的他看到了! ******************************************************************************** 又米有收藏又米有收藏伤心伤心哭~~~~~~~~~~~~~~ 正文 第十六章 不得不认帐 瞟到那张纸站在他后面的裘慕筠顿时心跳都要停止了。谁想到那张被风吹走的纸居然还留在院中居然还没被人清理走还偏偏被眼尖的他看到了! 段正忠看着纸听不出语气地问道:这是谁写的? 一旁的管家也看见了上面的字脸立刻变了颜色。段正忠又问了两声身边的人都低着头没回答管家便使眼色叫来了一个仆人小声说道:把人都召来老爷要问话。他这话的声音虽不大但在这么平静的环境下只怕是没有人听不到。 裘慕筠的心突突地跳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府里的人都被叫来了裘慕筠一看段府有这么多人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这么多人都不承认的话他也没办法反正也没证据。还好他没见过她写的字。 下人们都站好了管家问了好几遍都没有结果便无措站在一边看着段正忠的脸色。 段正忠紧紧抿着唇环视了一周说道:从不满一年工期的下人开始每人十大板打到管家以下的等级还没人承认就再从头打什么时候有人承认了什么时候停。 裘慕筠心底的那点小得意被段正忠叭地一声打得茫然无存。 他居然要把这上上下下几十个下人打个遍! 他居然就这样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 他好狠! 四周没有人说话只是有一批下人无声地跪了下来然后趴在了地上。包括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的槿儿。 已经有人去拿板子了裘慕筠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别逼他们了是我写的。 这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段正忠平静地问道:是吗? 是。裘慕筠答得干脆。 写的什么? 是你让我说的。裘慕筠似乎是想在送死之前再过一回瘾说道:死太监小人后面的有些不记得了好像是不要脸擦香粉女人。 段正忠轻笑一声说道:还有一句和那天那个奴婢说的一样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他居然把那个丫环的事拿出来说!也就是说她的罪和那个丫环是同一个罪了!裘慕筠颤了一下却强作镇定道:你不能以那种下三滥的方法处置我我是你夫人!就算他是太监就算他要不了她但怎么说他们现在是夫妻他怎么会用狗来侮辱自己的妻子! 是吗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段正忠看着她问。 我我是因为误会了你才这样的我知道错了你就念我是初犯放过我。虽然知道他没有多少同情细胞但好声好气求他总比和他顶撞好。 正文 第十七章 段正忠的处置 我我是因为误会了你才这样的我知道错了你就念我是初犯放过我。虽然知道他没有多少同情细胞但好声好气求他总比和他顶撞好。 段正忠看着她轻笑一下然后开口道:管家先让夫人住进西楼。 是老爷。管家答道。 段正忠说完这句就走了裘慕筠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她不知道这个惩罚到底是轻还是重她要不要再争取一下。 等管家把她带进那个所谓的西楼她才知道这个惩罚比她想象的最重的情况还要重。 整个西楼一个人都没住管家带她进的是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很黑房里萦绕着一股她所不知道的难闻的气息时不时还有几声老鼠叫。 管家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带上了门然后裘慕筠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哎管家——刚一开口管家离去的脚步声就传来了裘慕筠也知道这就是段正忠的意思说也没用便不再喊了。 房里有一个能算得上是窗子的东西被几根木板钉死了门口的最下面还有一个类似狗洞的小洞恐怕连一个小婴儿都塞不出去。除此之外再无一丝透光的地方。 裘慕筠看了看四周总算找到了一盏油灯。 点燃油灯裘慕筠环顾了一下新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马桶。也就是说这就是她生活的唯一空间。 可恶的段正忠! 坐在油灯旁无所事事。老鼠的吱吱叫是唯一能陪伴她的声音。 裘慕筠希望自己现在有一串佛珠有一个木鱼她也来做个佛门的俗家弟子算了。信佛的一敲敲一天应该比这样坐着好。 好在没过一会儿就有人送饭来了。裘慕筠想总算有一点事做了。 饭碗从门口的小洞里递进来裘慕筠接到手中坐到油灯旁一看好像是。什么她却不认识但闻着真的很香。试着吃了一口有些异常好像不是新鲜的。 吃了该不会肚子疼? 裘慕筠想把扒到一边只吃饭却翻出了个圆圆的东西放到油灯下面一看竟是眼珠子! 而且那眼珠子的大小竟像是狗的。 她惊呼一声吓得把碗扔在了地上。突然想到这狗就是她砍死的那条狗! 难怪会变了味狗都死了两三天了他居然还拿来给她吃! 霎时那狗死的场景又浮现在了脑海裘慕筠不有些害怕起来。这屋里又黑又透着一股难闻的诡异气息她还知道整个楼都只有她一个人这一切教她如何不怕? 地上狗的眼珠滚在一旁裘慕筠不敢看拿着油灯缩在了床里面。 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渐渐没了天黑了起来裘慕筠的心一直快速地跳着她也一直深呼吸给自己打着气却还是紧张得不得了。 在这黑暗中人的耳朵总是会仔细起来认真听着四周的动静。裘慕筠就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音像是风在吹又像是从房里的某处发出来的像女人的哭泣。 正文 第十八章 逃脱 在这黑暗中人的耳朵总是会仔细起来认真听着四周的动静。裘慕筠就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音像是风在吹又像是从房里的某处发出来的像女人的哭泣。 她又朝床内移了一下直挨到了墙壁却不经意发现墙上有字。 举起油灯照着墙上的字一句一句读了起来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都要发起抖来了。 原来这段府是拆了以前一所老宅院后再建的而她所站的这块地以前是一个水池专门用来溺死那些犯了事的人的比如行为不检的媳妇私生子犯了大错要处死的下人因为这段正忠便把池子填了修了这西楼也专门用来关府上犯了大错的人。 裘慕筠按着胸口又深吸了几口气想了想决定把床挪到另一边去。毕竟远离这个消息应该会让她安心一点的。虽然这床一阵霉味但却只有一张她又非要不可只能挪到另一边去了。 床只是几块木板搭成的还不算太重她用了一柱香的时候总算将床移着靠向了另一边的墙。 回去拿油灯走向床却发现这一边的墙上也有字还是用朱砂写的。 裘慕筠心中又忐忑起来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可都看到了她怎么能忍住不看个究竟?这次她站远了些举着油灯一看竟是好几个女人的画像。再把画像旁边的红色字一看竟是这女子的身份所犯的事然后因何死在这间房里。 这里在她之前居然关过好多个丫环都是因为犯了大错然后大多数都死在了这里病死或是不明原因地惊吓致死。 身旁萦绕的不明气息不就是那种死亡的气息么? 裘慕筠只觉得身上冷汗一冒。 那特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裘慕筠听再也不觉得像风了明明就是女人哭泣的声音! 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猛然看向身后却什么都没有。然后她注意到油灯里的油已经不多了。就算她还能让丫环再拿一盏灯来现在也不行了这里四处无人她是叫不到人的。而这剩下的油是绝对撑不过今晚的。 这样的情形下要是连灯都没了她恐怕也会像这些丫环一样死在这里。 不行她不能再待下去她得逃走! 有了这样的想法裘慕筠害怕的情绪便缓解了一下努力想着该怎么办。 如果能逃出去她是不能让段正忠再抓到的那她就只能跑回家里。那样段正忠只能去找她爹娘要人那他一定会给她爹面子不会再罚她了。 只是她要如何逃出去呢? 裘慕筠用油灯把四周照了照似乎有可能的只有头顶那个被封的窗户了。 ******************************************************************************** 阿青阿亭又来求收藏啦然后有时间亲们留个脚印 正文 第十九章 逃脱2 裘慕筠用油灯把四周照了照似乎有可能的只有头顶那个被封的窗户了。 裘慕筠立刻又将床搬到了窗户下再把桌子放在了站上去刚好能够到上面的窗户。 窗子很小但还是容得了一个人通过的只是要拆了钉在前面的三根木板。 裘慕筠仔细看了那三根木板长期的日晒雨淋好像已经不太结实了。 她用力捶过去果然听到了一声断裂声只是手也捶得生疼。不过疼不算什么有希望弄断木板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忍着疼又捶了几下这根木板真的断了。把两根断木板转到一边然后再拆第二根结果却怎么也弄不断。 手都捶红了裘慕筠已经被这根木板弄得大汗淋漓却没有断的希望。她又急又气握着木板使劲晃了晃竟感觉到了钉子的松动。 又有了希望这时她不再试图把木板弄断了而是努力将它从窗框上拔下来。 钉子确实松了用了拔了几下便拔掉了只剩下最后一根了。 没想到这根却难住了她。捶不断也拔不掉。 裘慕筠看了看钉子好像很结实也就是说现在就只能试着弄断它了。 如果她的力气再大些如果有个捶子什么的这木板早就断了。 因为没有这如果所以她怎么也弄不断。 裘慕筠看了看灯油又少了一些坚持不了多久了。心里越发急了起来又掰了掰木板脑子里突然想出了什么。 她把油灯拿上来放在木板底下烧了起来。 木板是腐的烧不着火只是马上就被烧黑了有些呛人。还好是晚上别人看不见这里的烟。 她一直用火烧木板的那一处烧一会然后再试一下能不能弄断最后在油灯将完时终于用力一撞叭地一声断了。 裘慕筠欣喜地将木板都在钉子上转到窗子的一边然后就想着怎么钻出去。 她将头伸出窗外看了看依稀能看见窗子的旁边有棵树。攀着窗子努力一些应该可以够到树枝然后爬到树上去。 试了试自己站的地方还是矮了些脚踏不到窗子上裘慕筠看了看下面从桌子上下去将的铺盖卷了起来叠成一堆垫到了桌子上然后再爬上去。 这一回高度够了她系起裙角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出窗子再够到树枝爬上了树。这时窗口处透出的微弱的灯光刚好熄了。 心中一阵窃喜仿佛久待在牢狱的人一下子越狱成功了。 抱着树枝慢慢往下爬树没什么枝丫爬起来还有些不容易。 不怎么看得见她摸索着踏到了一根细细的树枝上试了一下好像一时还断不了便小心地将重力放在那根细枝上往下爬。 突然咔嚓一声脚下的树枝断了她一下子摔了下来。 正文 第二十章 求救 突然咔嚓一声脚下的树枝断了她一下子摔了下来。 不敢出声她只是坐在地上咬着牙皱了好一会儿眉。 好在腿似乎没受什么伤的疼痛过了许久才减轻一点裘慕筠这才站起身慢慢往前走着。 段府里巡夜的人很多她只能避开巡夜人的眼睛偷偷摸摸走不见光的路。 没想到连后门都有四个人把守着。后门不行前门自然也不行的。她又跑到院墙旁看了一下高高的光秃秃的她不可能爬得上去。巡夜的人走到了这边她又找地方躲钻到一处花草里躲了起来。 背后突然一亮她吓得连忙蹲了下来然后一盆水浇在了她身上。 窗子又关上了她感觉到水还是温热的。 那一瞬间裘慕筠有些想哭了。 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被这高墙拦住了要是被人抓到被段正忠知道她还想逃那她就真的完了。 巡夜的人往前面走了她蹲着原地感受着风吹来的冰凉想着该怎么办。 突然看到了段子聪的院子。 可以说段子聪是她在段府唯一算是认识的人。而且看上去他应该是个好人。现在的问题是不管他是不是好人她都只能拿他当赌注。 她现在浑身都湿了晚上还很冷要是在外面呆一夜她会冻死的更何况这期间她随时会被发现就算她没被冻死也没被发现到明天天亮她也是死路一条。 无奈之下裘慕筠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后快速跑进了段子聪读书的院子。 段子聪这里比外面巡夜的人少一些她很轻易的就跑到了屋子前只是不知道哪一间是段子聪的房。 找着最大的房子然后她惊喜地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慢慢走近那房子蹲从窗子外面看进去果然看到了正在读书的段子聪。 裘慕筠高兴得不得了想叫他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孩儿?段公子?段子聪?子聪?聪儿? 思量再三她轻轻叫了声段子聪。 房里很安静段子聪一下子就听到了声音往窗口处一看看到了裘慕筠的半张脸。大吃一惊道:母亲您 裘慕筠轻轻说道:快开门我进去给你说。 段子聪虽奇怪却还是去开了门然后裘慕筠钻了进去。 她这一进去又把段子聪吓了一跳脸红道:母亲您怎么 看到他脸上的红裘慕筠看了看自己一身湿衣贴在身上胳膊这样单薄的地方还成了透明的在灯光下像极了一副活春宫。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误会 看到他脸上的红裘慕筠看了看自己一身湿衣贴在身上胳膊这样单薄的地方还成了透明的在灯光下像极了一副活春宫。 裘慕筠下意识了抱住胳膊低头说道:我从西楼逃出来了。?段子聪看着她眼里透出惊奇的光芒。他怎么也想不到侯爷府的千金居然能从西楼逃出来甚至敢逃出来。 裘慕筠接着说道:我想回到家里然后让我爹娘把我送回来或是让他去裘府接我回来那样他应该不会再罚我了可我不知道怎么出去所以想让你帮我。明天我打扮成家丁或是丫环让你带我出去你愿意吗? 段子聪看了她好半晌然后说了三个字:我愿意。 裘慕筠欣喜地说道:谢谢你! 段子聪笑了笑又看了看她的湿衣服又不好意思地将眼移开然后又看向她说道:你这样会生病的? 裘慕筠注意到他说的你还不是您。她低了低头说道:刚才被人泼湿了。 段子聪犹豫了好半天说道:要不要暂时换上我的衣服。 裘慕筠犹豫的时间少了些轻声道:嗯。 段子聪从箱子里拿了件衣服递给她然后看了看屋内的屏风脸红道:你去屏风后换。 裘慕筠又嗯了一声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站了一会才开始慢慢。 把身上的湿衣服退尽正要穿段子聪的衣服门砰的一下开了。然后裘慕筠听到段子聪一声战战兢兢的父亲。 面前的屏风突然被人推开段正忠以及他带来的人便看到了慌忙之中用段子聪的衣服挡住身体的裘慕筠她脚下还有一堆女人的衣服。 一片静默只听到段正忠一字一顿地说道:把这个阉了现在就给我阉! 义父!段子聪失声叫道。 裘慕筠也大吃一惊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惊慌道:你 这时他身边的人还站着段正忠喊道:快阉现在阉! 几个仆人像触了电一样猛地一颤然后快速向段子聪走去。 段子聪恐惧地朝后退了几步被仆人一下子扣了起来。 管家将手上的匕首递给段正忠身旁的一个侍卫然后就有人过去脱段子聪的裤子。 裘慕筠终于恢复了些神智结结巴巴道:不不要 义父孩儿没有没有!段子聪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裘慕筠立刻说道:是我来找他的是我让他帮我逃出去的我只是衣服湿了向他借衣服而已。 段正忠只是背对着她看着这边的动作在段正忠的注视下仆人已经撩起了段子聪的外衫。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牵连 段正忠只是背对着她看着这边的动作在段正忠的注视下仆人已经撩起了段子聪的外衫。 裘慕筠忍无可忍在段正忠身后说道:你凭什么要这么对他就因为我们有情吗?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们有情? 段正忠回过了头来冷冷说道:深更半夜你一丝未挂地躲在他这个男人房中你又凭什么证明他不是你不是银妇呢? 裘慕筠语塞了段正忠又回过了头只见仆人将段子聪的裤子脱了下来。 你找人来验!裘慕筠大声喊道:如果我是处子之身你就放了他! 段正忠回过头目光清冷而又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裘慕筠说道:如果如果我是清白的那证明我们不是银妇证明你没有理由处置他。 段正忠缓缓道:找人给这个女人验身! 裘慕筠松了一口气看向段子聪刚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 段正忠派了三个女人来都是从外面找的稳婆。 自小有着大小姐的身份未受过一点委屈的裘慕筠就那样地躺在羞辱地接受了三个人的检查。 裘慕筠穿好衣服出来时三个稳婆刚好被送走。她看着段正忠说道:现在你应该放了他? 段正忠冷笑道:你说你从西楼逃出来然后让他帮你? 是不关他的事是我想逃脱惩罚。裘慕筠现在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只希望不让段子聪受牵连就行了。 段正忠看向段子聪道:所以你就把她收留在你房中了? 是我自己非要 闭嘴!段正忠朝裘慕筠吼道。然后又看向段子聪。 段子聪低头吱唔道:孩儿 段正忠开口道:养你是让你反抗我给我段正忠丢丑的吗?藐视我的威信坏了我的规矩没有一个能安然无恙走出段府的! 裘慕筠心里一惊已经预料到事情不妙只听他下令道:打断他的腿逐出段府! 不要! 义父不要! 裘慕筠和段子聪同时喊出来也同时被仆人拉开。 再一次四五个仆人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段子聪抓住。 裘慕筠也被几个人拉着她只得又求向段正忠道:你打我好了打我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是你义子你怎么能这样! 段正忠头也没回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段正忠我求你好吗?你就罚我一个人不要牵涉无辜我求你!裘慕筠眼看着仆人举起了粗粗的棍子大声喊道。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还不清的债 段正忠我求你好吗?你就罚我一个人不要牵涉无辜我求你!裘慕筠眼看着仆人举起了粗粗的棍子大声喊道。 不要不要裘慕筠无助地急出了泪水段正忠依然无动于衷。 义父 段正忠老爷 ——裘慕筠的尖叫声伴着段子聪的惨叫声响起木根狠狠打在了段子了腿上。 再打。段正忠平静地说道。 然后又是重重的一下。 仆人放手段子聪瘫在了地上痛得要晕厥了过去。 裘慕筠早已没了言语一向坚强的她失声哭了起来。 拖出去。段正忠一声令下仆人拉着昔日的少爷拖出了门外在地上留下两条长长的血印。 裘慕筠看着地上的血迹痴痴的没了表情没了声音。 段正忠慢慢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把夫人带去西楼。 段大总管——裘慕筠突然开口道。 你休了我我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说不定哪天我就也给你丢什么丑了为免到时候你在京城颜面尽失你还是现在就把我休了。 段正忠看着她脸上依然是平静的。 四目相对沉默了许久段正忠说道:皇上赐的婚你以为一封休书能轻易写吗? 那你给我安上个七出之条或银或妒还是盗窃随你的便!裘慕筠决绝地喊道。 段正忠的唇依然紧抿着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只是已算不上是平静而是隐隐的冷隐隐的怒。 许久他说道:管家让人把西楼的窗子封死。然后转身离开她的视线。 裘慕筠又一次被带进了西楼这次却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管家让人拿来了两盏油灯看了地上的饭吩咐人清理干净然后在门锁上不久后又有人送来了饭菜。两个菜一碗饭。 只是裘慕筠却再也没有吃的心思了。 得罪皇上她没有在意过;在全城人的嘲讽的目光中嫁给太监她也没有多少难过。只要她想生于何地与何人相伴她都能让自己活得自在。可是她按自己方式活按自己的喜怒做事却害了别人。 她终于欠了债欠了一个无法偿还也还不清的债。 饭菜上袅袅的热气渐渐减少然后一点不剩饭已民冰凉。夜的黑渐渐退去晨曦从小洞内照射进来告诉她:天亮了。 裘慕筠脑海中依然停留着那个与她一样年纪爱脸红的年轻人的样子他总是恭敬地叫她母亲总是一副谦恭的样子可是却会胆大地帮她那样的他被打断了双腿扔在了夜里。 ******************************************************************************** 如果亲们喜欢还请加个收藏留下言这两天心情很不好都没码字了所谓坐吃山空存稿撑不了几天的看到亲们的回应我会很高兴的~~~~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发烧 裘慕筠脑海中依然停留着那个与她一样年纪爱脸红的年轻人的样子他总是恭敬地叫她母亲总是一副谦恭的样子可是却会胆大地帮她那样的他被打断了双腿扔在了夜里。 地上那两道惊心动魄地血痕叫她停不了回忆闭不了眼。 天明又天黑洞口的饭换了两三次到第四次时已经是三个荤菜了裘慕筠却没发觉——从头至尾她连眼也没朝那边移过。 天黑后她没有点灯屋里一片漆黑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响起了类似女人哭泣的声音呜呜呜的仿佛随时会飘到耳边来。 裘慕筠的脑中从清晰的段子聪的样子、恐怖的血印到一片混沌最后倒下前是没有思想的空白。 在仆人将裘慕筠一天两夜未动过饭菜的消息告诉管家时管家来到了西楼在门外叫了两声没人应开门进来时才发现高烧昏迷的她。 经过段正忠的允许裘慕筠在第二天中午被抬出了西楼。 熬了粥煎了药她却始终不醒烧也不退。 段正忠来到了她床前在用手背探了探了她的额头后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换大夫。 立刻又有大夫过来了然后低着头颤声道:大人恐怕恐怕只能针灸了。 段正忠不发一语地看着他让大夫冷汗布满了整个额头。 治不好段夫人恐怕不好出这个门用针灸却更会得罪他。 来人——段正忠叫道。 槿儿和另外一个丫环忙来到他面前。 替夫人宽衣。段正忠说道。 大夫退出门外丫环替裘慕筠脱下上衣然后将她翻过身来只留了背部在外面。 大夫再次进门来慢慢走到床边看着人裸露着的光洁的背颤抖着打开针包。要施针时手却放在背上方一直抖就是不能刺下去。 段正忠沉默着退出了门外。 大夫舒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慢慢将针刺向裘慕筠的位。 让大夫庆幸的是段正忠并没有说什么让人付了银子放他出了门。虽然段夫人的身子他没胆子看也没有心思看但段正忠那不说话平静的样子却让他想起来就想先去给自己买副棺材。 裘慕筠醒来时看见了站在床头的段正忠他也看着她面无表情然后转身离开。裘慕筠也将头侧向里面。 裘慕筠一醒槿儿便端来了粥。她摇摇头说道:吃不下。声音小而沙哑恍惚重病的人。 槿儿着急道:夫人不能不喝呢不先吃点东西药也不能喝了。 裘慕筠没有作声也无力作声。 夫人槿儿又说道:槿儿求您了老爷可是特别交待了的。 听到这句话裘慕筠侧过了头来。 没错老爷交待了的。或许不吃饭不喝药她这个原配夫人、这个侯爷千金不会丢命可她们这些下人却会丢命。她凭什么这样肆意牵连如此多的人。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失火 没错老爷交待了的。或许不吃饭不喝药她这个原配夫人、这个侯爷千金不会丢命可她们这些下人却会丢命。她凭什么这样肆意牵连如此多的人。 裘慕筠努力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槿儿一阵欣喜忙去扶起了她。 机械地喝完粥躺了一会儿然后再喝药最后听话地再次躺下。 头疼得厉害没多久裘慕筠就又熟睡了过去。 晚上天上满满的乌云把月亮遮了个严严实实风起得很大预示着第二天不好的天气。 深夜了槿儿在厨房煎药时睡着了房里就裘慕筠一个人。 风哐地一声吹开了窗户将长而轻的纱幔吹得满屋飘荡。一片轻纱被吹在了里面燃着蜡烛的灯罩上许久不曾落下。 轻纱在蜡烛上方渐渐烤得变形然后破洞最后洞的边缘冒出了时明时淡的火焰。 火焰渐渐向四周拆散越来越大烧着了整片纱幔。一阵风吹来将纱幔吹到了屏风上然后两件物体一起燃烧起来。 深夜的的段府依然安静裘慕筠的房里却已经火光满屋了。 在窗口吹来的强风之下屋里的火越来越大伴着烟直窜向窗外。 巡夜的仆人终于看到了这间房的惊人场景吓都脸都白了大喊着着火了!着火了!然后匆匆忙忙朝管家房里跑。 外面顿时喧闹起来睡在里面的丫环也惊醒了衣服都没穿整齐就跑了出来。段正忠一赶过来看了看火光冲天的房子然后又看了看刚从里面跑出来的丫环问道:夫人呢? 惊魂未定的丫环这才想起了主子地一声叫了出来。 段正忠立刻明白了一瞬间就冲进了屋里。 许是外面的声音大太烧还没退的裘慕筠醒了过来还没看清屋内的情况就被呛得咳了起来。 虽然头疼着甚至被烟熏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看见满屋的火光她还是知道了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逃命。 身体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连从起身都困难裘慕筠挣扎着终于坐了起来。 眼前满是浓烟除了那点救生意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做什么!段正忠突然从浓烟里钻了出来跑到床边大吼一声然后抱起她就往回跑。 此时他身上不再有那么浓的茉莉花香而是另一种气息。那气息是她之前未曾闻过的有一种很让人贪恋的阳刚的感觉直钻入她心中让她想就这样躺着安稳地睡去。 很快她便被抱着出了屋子夜晚的风吹来让她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管家已经让人打水来了紧张地救着火段正忠则直接抱着裘慕筠进了他的房间。 再次安稳地躺在裘慕筠已经很清醒了睁着眼看着段正忠。因为段正忠正以一种充满怒气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想死了吗?想为了他自尽吗?我倒没看出你是一个这样轻易就求死的人。段正忠盯着她狠狠说道。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再次求情 怎么?想死了吗?想为了他自尽吗?我倒没看出你是一个这样轻易就求死的人。段正忠盯着她狠狠说道。 裘慕筠静静地看着他有些意外他的激动然后语气虚弱地说道:我不是想求死只是被烟呛了脑子有些不清醒没力气跑出去。 段正忠愣了一下看着她脸上渐渐恢复成以往那样的平静。然后说道:那既然不想死就好好养病。 裘慕筠沉默了一下说道:谢谢你进来救我。 段正忠没有作声转身走出门去。 这时一个丫环正好端了药过来裘慕筠突然想了起来忙要从坐起来却没能成功最后只是抬起头着急道:你放过槿儿她们好吗? 主子房里失火这样的错误放到段府会受到怎样的处置呢? 段正忠慢慢回过头以他一直的平静说道: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总是这么多管闲事?你毕竟是裘炜的女儿我不想让你太难看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对抗你以为这样就能离开段府吗?告诉你当我能休你时我自然会休了你可至少在现在在皇上驾崩之前谁也别往这上面想。 我没有我没想过用得罪你的方式来离开段府!裘慕筠终于坐起身立刻说道:我也知道明哲保身可那些事就发生在我眼前不努力不阻止我真的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或许那些惩罚在宫里是常见的或许你是觉得无所谓可我不是宫里人我也不拥有你的思想我只知道奴才也是人他们卖给你段府你可以使唤他们可以打骂他们可你在责罚他们的同时能有点恻隐之心吗?动不动就卖去青楼动不动就打断腿那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段正忠冷笑了一下说道:可我就是这样就是不把他们当人就是没有恻隐之心本来你不用看到这些的可你却要自作聪明得罪皇上这只是你咎由自取而已! 我得罪皇上了又怎么样?我只后悔我的手段不够高明却不后悔没有进宫。就算嫁给你又怎么样就算要忍受你的残忍又怎么样那也比做秀女好比填充皇上的后宫强!裘慕筠冲动之下说出了大胆的话。 段正忠看着她久久语气平缓地说:没错你确实不能进皇宫在这里我至少会保证不让你死可若是在皇宫就凭你刚才那番话别人就能让你、和你裘家永堕地狱。 裘慕筠愣愣地坐在看着段正忠远去的背影。 她想说她并不是不知道这样的话不能随便说的可是在他面前她却没了防备就那样一下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出来。 他也确实不会害她要不然他刚才就不会说那一番话。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退烧 他也确实不会害她要不然他刚才就不会说那一番话。 可是为什么他不害她?他不是也想休了她吗?如果他向皇上进言再随便加几句皇上肯定会震怒肯定会下令处死她那样他不就可以摆脱她了吗? 摆脱?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更想摆脱谁呢? 喝了药裘慕筠再次睡下沉沉地睡去直到第二天醒来看到段正忠和侍候他梳洗的丫环离间的背影她才知道晚上段正忠在她身旁睡过。 一阵雷声传来告诉她外面下着雨这才猜到自己应该是被雷声吵醒了。 屋内被厚重的帘子隔成两段裘慕筠猜想着段正忠由丫环撑着伞步入雨中的样子然后听到了门从外面带上的声音。 他起床她没有醒他也没有叫醒她是见了她碍眼还是 感觉身子轻松了些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感觉不到明显的烫似乎是退烧了。 段正忠起得这么早应该是去宫里了如果他没有在昨天就处置她房里的那些丫环的话那她们今天应该会没事也就是说她还有些时间。 虽然他说自己自以为是多管闲事但她确实做不到确实不能装聋装瞎。其实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完全不能的如果她现在待的是皇宫她肯定不会如此拿自己和裘家的安危开玩笑的可是在这段府在他面前她却敢了。是因为她把段府当自己该管的地方了吗?是因为她并不是那么怕他吗?为什么不怕他?是因为仗着她爹还是他那句保证她不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问了自己太多问题她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从窗角看了看依然黑着的天闭上眼又睡了起来。 再次醒来裘慕筠已经没有睡意了起来没多久丫环便端来了清淡的食物。 外面依然下着雨依然雷声大作闪电一阵接着一阵裘慕筠一边吃一边问道:槿儿她们老爷有没有说什么? 丫环回答道:老爷昨天晚上只将她们几个关进了柴房今天一早就进宫了没吩咐她们现在还在柴房里。 裘慕筠喝下一口粥又问道:那老爷有让人给她们送饭吗? 丫环回答道:老爷没说但先前被关的人都是不给吃饭的所以这次管家也没让人送。 裘慕筠说道:给她们送昨天晚上老爷同意了的。 丫环笑道:夫人您真好!我待会就给管家说让人去送饭给她们。 嗯。裘慕筠低下头若无其事地喝自己的粥心里却打着鼓。他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脸色呢?她怎么有种感觉自己好像是以惹怒他为目标似的好像就是不弄点事和他唱反调就不高兴什么时候她这么任起来了? 一整天就吃了两顿饭喝了两碗药没怎么下床也没睡坐在听着雨声看见房里有本《鬼谷子》便拿来看了。这书她只听说过没怎么看倒是看了鬼谷子的另一本《本经阴符七术》。在家里虽然爹对她并不太严厉但像《鬼谷子》那种讲权谋策略的书他还是不允许她看的所以就只在没事是看了另一本。也只是大致看了下觉得无聊翻了几天就没看了。 像段正忠这样的人是不是成天研究这些呢?想着怎么争权怎么排除异已?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处置 像段正忠这样的人是不是成天研究这些呢?想着怎么争权怎么排除异已? 或许毕竟在不到十年的时间爬上大总管这样的高位是很不简单的若说全靠脚踏实地的做事那她还真不相信。勤恳本分怎么能坐得上去又怎么能拥有这样的家财? 因为下雨段正忠回来时天已经黑了裘慕筠也从起来了。等他歇息好裘慕筠被丫环扶出房又一次吃只有两个人的平常又丰盛的晚膳。 四十个菜她看得都不忍心。虽然在侯爷府长大但在爹娘不怎么奢侈的习惯中她还是被感染得比较节约的。现在碰上段正忠这样时刻显示自己钱多得花不完的人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看到他面前那一盘他的专有菜她真不知道说什么。 吃那些有用吗?或者只是心里有些安慰? 她没能继续猜下去因为低着头吃饭的段正忠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突然抬起头看向她。 她狼狈地低下头去为隐藏自己的尴尬轻声说道:我今天让人给那几个丫环送饭了。说完就将头低了下去一副认错的样子。 段正忠看了她一会儿一句话没说低下头吃自己的饭。 裘慕筠心里没底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该不会又把她关进那个什么西楼真希望被烧的是西楼看他还怎么关人! 你应该也想过要怎么处置她们?段正忠突然说道。 裘慕筠惊了一下干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 段正忠看向她又说道:你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就按你说的处置了。 什么!他居然说按她说的处置! 裘慕筠心里又是吃惊又是欣喜却又不安着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有没有什么圈套。 她低着头做出一副乖乖媳妇的样子柔声说道:当然是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老爷的。 段正忠低下头在没有人看见的情况下微微翘了下嘴角然后又马上抬起头正色道:不用隐藏说。 裘慕筠抬起头看了看他想了想觉得他骗自己也没意思她现在不就是他刀俎上的吗任他宰割的他有什么好骗的?说不定他今天心情好想发些善心呢?说不定他真的有听她话的意思呢? 在心里思量了一下裘慕筠说道:我觉得她们确实该罚而且要让她们记得以后不再犯不如就将她们每个月的两钱银子扣成一钱银子半年后再正常发放皮之苦也是要受些的就每人藤责十下。 段正忠侧过头对一旁的管家说道:她们的月钱改成每月半钱扣一年明天每人杖责二十下。 ******************************************************************************** 今天上的密码居然被盗了郁闷还好新构思好了不用再头疼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意外 段正忠侧过头对一旁的管家说道:她们的月钱改成每月半钱扣一年明天每人杖责二十下。 是老爷。管家回道。 他居然在她的基础上第每项加重了一倍杖责二十她们十几岁的姑娘受得了吗?早知道就少说些了。不过如果说得太少恐怕他就直接不听了按他的来估计又是缺胳膊断腿或是被卖进青楼了。 这时管家又说道:老爷明天司空大人侄儿的大婚您去吗? 听管家这样问裘慕筠也想了起来一个月前爹也是接到了他家的请柬的本不愿去却因为那个戚靖而不得不去。 不去。正在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地想着带些恨意的人时听到了段正忠波澜不惊的声音。 他不去? 她爹也去虽然爹不如段正忠在朝中如日中天子也一直是谦和的但怎么说也毕竟是侯爷段正忠再有权他也是个宦官他居然敢这样跟戚靖叫板? 裘慕筠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他夹过一口菜慢慢吃着仿佛丝毫不为刚才的决定烦心。 她忍不住问道:你不怕他以后报复你吗?他也不是什么正君子。 段正忠抬起头来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又低下了头去吃自己的。 裘慕筠等不到他的答案看向管家管家瞧了瞧段正忠对裘慕筠说道:夫人不用太过担心老爷在朝中与戚大人一向不和的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裘慕筠愣愣地看向段正忠。 虽然她知道坏人不一定就和坏人是一党的但她确实一直以为他和那个戚靖是一伙人。 谁知道竟不是的他竟是和戚靖对抗的连她爹理应与戚靖有仇的人也因为他权大势大而不得不保持表面上的和气没想到段正忠竟然 一时间她对段正忠生出了无限的好感甚至觉得他是个忠君忠民的好官。 许是因为她看他许是真的想问她总是这时段正忠抬起头来看着她问道:你刚才说戚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裘慕筠低下头道:我知道我又失言了。 段正忠说道:你凭什么觉得他不是正人君子? 裘慕筠低着头没作声。 段正忠又说道:戚靖立功无数无数次为皇上立下功劳当年的‘少阳之乱’ 什么‘少阳之乱’!那还不是他说的!裘慕筠冲动之下打断了他的话。 段正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裘慕筠知道自己过于较真了情绪也有些不好便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我头好像又有些疼了先去房里休息了。 没等段正忠答话她便离开了饭桌。 少阳之乱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是看不淡。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怪爹怪他当年的顾及家小怪他当年对顾家的失信。 她终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太感情用事太不理智。 晚上段正忠来到房中时裘慕筠坐在床边。 看到他进来裘慕筠说道:晚上的事对不起。 段正忠坐开始脱靴子然后回道:我听说顾家谋反前和裘家是姻亲。 正文 第三十章 斗气 段正忠坐开始脱靴子然后回道:我听说顾家谋反前和裘家是姻亲。 裘慕筠微微有些怅然说道:后来退了。 段正忠淡淡道:裘家的运气很好刚一退婚顾家的谋反就被发现了。 裘慕筠不想谈这件事非常不想。她低着头没说话。 段正忠放下手中的靴子慢慢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看着他。 婚事是退了可你裘大小姐的心里还记着你那个死去的夫君?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那种盯着她的眼神就像下一瞬他便要捏死她似的。 裘慕筠喘着气不有些惧怕却还是和他对视着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记得换了是你我要是在进门前几天死了你会不记得吗? 段正忠手上的劲没放小捏着她探究地看了许久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动突然将她朝甩去。 裘慕筠倒在了下巴被捏得红红的看着他慢慢退到了最里侧。 不要做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段正忠警告道。 裘慕筠虽然躲在床的最里侧蜷成了一团却还是大胆地回道:你不就是怕我给你戴绿帽子么?这么怕就让你府上一个男人也不留! 哼!段正忠冷哼一声慢慢弯下腰用手撑在看着裘慕筠说道:那倒不用如果有必要我会一个月让人来给你验一。 你! 裘慕筠气红了脸深吸了几口气说道:你验验反正我是无所谓只要夫——君你也好受就行了。 段正忠诡异又危险地笑起来看得裘慕筠立刻就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了。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揪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将腿拿跪在了一手按着她一手扯下了她的衣服。 她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却又斗气似的任他扯着衣服瞪着眼睛看着他。 段正忠却突然将手伸入她腿间。 ——裘慕筠倏地一惊拦住他的手腕急忙朝身后退去。 段正忠再次拉住她的脚被她疯狂地蹬开然后一下子躲在了最角落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睁着眼怯怯地看着他。 段正忠站起身看着她笑着然后开始慢慢地脱自己的衣服。 解下腰带后他朝身后一甩吓得裘慕筠一颤忍不住往被子里一缩。 眼睁睁看着他甩下腰带外衫中衣裘慕筠的心跳几乎要静止了那一刻她后悔到了极致。 她奚落了他奚落他是个太监谁的妻子都不会是处子之身只有太监的妻子会。 其实她并没有瞧不起他只是赌气而已。 他只是救了她一次她就得瑟了忘了他是个什么人了可他一次两次的纵容不代表她就可以一而再地激怒他。 今夜之后只怕她连自己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窘迫 今夜之后只怕她连自己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段正忠脱完衣服弯下腰猛地扯下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惊得裘慕筠又尖叫一声连声道歉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在裘慕筠还在拼命想着怎么说的时候段正忠白了她一眼吹灭了蜡烛盖了被子躺了下来。 他睡了。 他居然躺在睡了! 裘慕筠愣愣地蜷在床角一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要对付她他不是要绑她折磨她吗? 居然就这样放过她了? 还是他原本只是要吓一吓她根本没心思要怎么样? 他会不会是故意逗她的就像猫玩爪下的老鼠一样等她放松了认为没事了再来给她个惊喜? 他应该不会这么无聊? 裘慕筠坐了半天猜测了半天段正忠都没多大动静。被扯得没剩多少衣服的身上又有些冷了黑暗中看了看段正忠的身影试探地慢慢挪动身体没有任何动静后才躺下来然后拉了被子的一角盖在了身上。 悄悄地轻轻地又往里面挪了挪直到全身都盖上暖和的被子才开始放松下来。 床大就是好他们之前的距离几乎还可以睡一个人。 安稳地躺在裘慕筠心想刚才他那样其实她是不怕的。 她嫁给他也不准备再嫁给谁了他也差不多看完了她的身子两人还天天同床共枕着就算他不是太监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又怎么样?她又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当时太突然了。 对就是太突然了。 裘慕筠愉愉瞄了瞄他心想她刚才会败下来只是一时失措而已其实她不怕的。其实他根本就没什么可怕的。 她没想到的是早上醒来时自己抱着他的胳膊睡着头还枕在他肩膀上。 那情形吓得她差点叫了出来。 老天他们不是隔得远远的么?而且从这情形看百分之百就是她从自己那边跑过来抱住他的他可是依然睡在昨天的位置上动也没动过。 段正忠睡着着脸上是恬静的全然不像他醒时的样子。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很安全很迷人很好看但她完全没有继续欣赏下去的心情。 慢慢放开他的胳膊悄悄向里侧挪虽然里侧的被子是冷的显示她很早就转移过去了但她还是尽量离他远些以免被他醒来发现。 终于移到安全的距离看段正忠还睡着裘慕筠松了一口气。 庆幸之余突然想到了昨天早上。 今天他好像又不用进宫所以就没有早早地起床昨天他是很早就起来了的。昨天他比她早醒会不会昨天他醒来时自己也是抱着他的?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心思 今天他好像又不用进宫所以就没有早早地起床昨天他是很早就起来了的。昨天他比她早醒会不会昨天他醒来时自己也是抱着他的? 不会! 裘慕筠心里大叫不好努力想着昨天醒来时自己睡在哪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天如果段正忠醒来发现她抱着他他会是什么表情? 无论她怎么想也想象不出他当时的样子。 但她自己却是很窘迫的窘迫得想去钻地洞。 正当她这样想时段正忠醒了。 她立刻装睡了起来。 他没有在躺多久就起来了然后丫环进来侍候他梳洗。 其实这时候裘慕筠也该起来了的可因为不想和段正忠面对面所以她还在苦撑着等他出去了自己再起来。 说起来她还比一般的夫人媳妇有福气。 想她自己的娘什么时候不是在爹后面睡在爹前面起床?她却在段正忠都起床了还睡在。 反正只要他不说也没有公婆管她她爱怎么样怎么样。 还好他不是什么慢子的人没多久便整理好了出了门待他一出门裘慕筠便从坐了起来。 早餐段正忠倒是一向简单清淡的这点裘慕筠还比较赞同。 除了早上的窘迫心中的猜疑裘慕筠发现自己已经忘了晚上的事。 有些时候她觉得她是怕他的可有些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并不怎么怕他。 最初进段府时她对他是没有一点了解的只有那点让她相信又不尽信的传言。 后来她认定了他是个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坏人决定在段府小心翼翼地过自己的后半生。 再后来她又不那么觉得了又开始看不透他了。 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偷偷的看他观察他然后在心里猜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后她的心里想的几乎全都是他。 有些时候她甚至都要觉得自己是喜欢他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注意他? 就像现在他明明在专心吃着自己的早饭自己也是远远地坐在对桌也是看上去专心地吃着可心里却一直想着他。 最后段正忠吃完放下了碗筷裘慕筠却只吃了小半碗。 管家帮我把书拿到书房去。段正忠说道。 是老爷。管家点头出门了段正忠站起身走了出去。 裘慕筠在椅子上留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追了出去。 老爷——裘慕筠跑到段正忠身后轻轻叫道。 段正忠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看到他这表情她都有些说不出口了却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好说了出来。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大总管的书房 看到他这表情她都有些说不出口了却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好说了出来。 我能不能跟你到书房去?裘慕筠低头抬眼着他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听他毫无反应的样子她又马上说道:我不打扰你只是在府上没事做去看看书而已我真的不 走。段正忠说完转身大步朝前走去将裘慕筠丢在了后头。 愣了半晌裘慕筠才欣喜地反应过来提着裙子急步走上前困难地跟在了他身后。 段府的书房果然大。一共有五排长长的书架几乎是她所见过的最大的书房了。 段正忠一进来便坐在了窗边的书桌上翻起了书。 裘慕筠站在书架旁猜想着他是在做什么? 其实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不识字的。 会进宫做太监一般都是家里走投无路了才会走这一步穷人家的孩子肚子都填不饱又怎么读书? 进宫就更不容易了没有先生教还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就算有这份习的心又如何有时间去呢? 况且读书都为入仕太监从进宫那天起就断了入仕的路谁又会做这与自己前途没有太大关系的事? 她想了很多当然却知道都是错的因为他是识字的还会写字。 难道他以前读过书他是家道中落? 裘慕筠想起来她又开始研究他了。 唉真是 觉得自己没出息她便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才在书房待了半个时辰管家就敲门进来了。 段正忠放下笔抬头问道:什么事? 来了个公公说皇上龙颜不悦在宫里发脾气央您过去解解围呢。管家说道。 段正忠立刻起身出门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来对裘慕筠说道:你要留在这里就留着我进宫了。 裘慕筠点点头跟上前目送他离开。 常听说伴君伴虎他不怕皇上那只老虎把脾气发到他身上么? 管家送他出门了裘慕筠转过身来回了书房。 开始她还是站着的后来就坐在了段正忠坐过的椅子上。到下午无聊了便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次她不敢再骂他了只是随手默写着些喜欢的诗句。 可是脑子里面都是他的样子还是他可恨时的样子。 实在忍不住裘慕筠在纸上涂起鸦来心想今天没风再不会被吹走了待会她在他回来前烧了就好了。 他身上带着茉莉香喜欢板着脸喜欢虚伪的笑还喜欢阴笑喜欢摆大架子喜欢装神秘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他的笑 第一张画他坐在八人大娇上尖尖的下巴鼓起的两腮形成一个很典型的尖嘴猴腮坏人的样子。两眼俯视着身下跪着的人咧开一张大嘴得意地笑着。身上冒着几缕气代表茉莉花的香味。 第二张他拿着一张纸问:谁骂我? 头上冒着火脸上却阴笑着眼眯着嘴抿着拉得老长老长。周围的人同样都跪在地上身旁都画着几根波浪线和点点一看就是冷汗直流的发抖。 第三张他将手背在后头同样龇着牙在笑眉毛扬得高高的得意地看着下面的人趴在地上挨板子。 越来越起劲地画到第六张时夕阳金色的光辉照到了桌子上裘慕筠这才发觉都要吃晚饭了。怕他回来便放下走中的画着他的纸拿着桌上的蜡烛走到了书架后的角落里。 蹲刚要点蜡烛门就嘎吱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 那正是段正忠的脚步声! 糟糕! 裘慕筠要冲出来拿开纸却刚一从书架后出来就看到他已经坐到了椅子上不自觉又缩了回去。 偷偷伸出头去看情况却刚好看到他的目光移到了眼前的纸上。 然后她竟外地看到了他忍俊不的笑。 那种不带任何阴暗情绪的发自内心的笑。眉稍和眼睛都微微翘了起来嘴唇弯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仿佛要从嘴角处绽放出阳光来很好看也很温暖。 夕阳的余辉从窗口照进来在他身周勾上了一道的金边他的笑脸沉浸在一阵金黄色的雾里朦胧却又直入人心。 那一瞬她呆了。 那一瞬她突然找到了心该停留的位置。 她的心里似乎有一所老房子阴阴暗暗的长年不见一丝光亮。突然有一天路经此地的他绽放了一个笑容就如同阳光一样照向老房子让老房子顿时充满光明与温暖。 突然恢复了清醒。 眼前的他脸上已经不见了笑容早已换上了平日常见的平静而看不见心思的脸。 那笑容只在一瞬。 因为他的笑容没了所以她醒了过来。看到他那样似乎随时要惩罚人的脸她想起自己刚刚闯下的祸事。 慢慢从书架后走出来堆起满脸的笑容来到桌前对他说道:老爷回来了。趁他抬头看她时两手偷偷伸到桌面上。 摸到纸飞快地拿出桌面然后把六张纸一撕为二再有些艰难地撕了一道然后看着他讪讪地笑。 乍看到她时他微微吃了一惊然后又平静下来看完她的小动作低下头忙起了自己的没有理她。 看他似乎不准备追究裘慕筠惟恐有变地说道:老爷你忙我先出去了。然后不等他回话就快速退出了房门匆匆离开书房直奔卧室。 一进卧室就拿了盆点燃蜡烛将手上的一叠四分之一的纸在第一时间点燃了火。 看着证据都被烧成了灰烬裘慕筠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果事后他再来追究那她就死不承认没证据看他怎么办! ******************************************************************************* 求收藏啦为毛都没人收藏????????????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花会 段正忠却没有追究。 吃晚饭时他没问她什么心情也没有不好的迹象。 这让裘慕筠也忘了自己再次犯的错误却再也忘不了他在夕阳中的那个笑容。 她好像是真的喜欢他了。 第二天段正忠又是早早就进宫了她一个人站在花园中总觉得做什么都没有兴致。好像他在书房忙他的她在一旁看书那才是最快乐的。 园里的牡丹开得正艳处处蝶舞翩翩的裘慕筠蹲闻了闻随口向身边的丫环问道:今天几了? 回夫人今天24了。丫环答道。 嗯24?裘慕筠突然反问道。 丫环说道:是的夫人24。 裘慕均站起身来一拍手惊喜道:那今天不是牡丹花会开始的日子了! 是夫人今天膳房买菜的人回来都说外面很热闹呢!丫环笑道。 裘慕筠心动了自从来到段府除了回门那天她可是一天也没出去过跟坐牢似的。每年的牡丹花会她都会出去然后买一大堆自己喜欢的牡丹回来。今年今年她真的也想出去。 可是如果被他知道了段府里的丫环未经允许出去都会受罚更何况她了她 想到这裘慕筠突然高兴了起来立刻朝房里走去。 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裙子她便来到了门口。 夫人。门口守卫果然拦住了她。 裘慕筠问道:怎么?不让我出门吗? 守卫低头道:夫人老爷吩咐过不能随便出入的。 是吗?裘慕筠盯着守卫问道:老爷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说过我——他的夫人不能自由出入段府的? 这守卫愣住了。 丫环仆人不能随便出去而丫环比仆人管得更严夫人就不用说了府上的仆人守卫都不敢与她距离相隔太近的她又怎么能一个人出门呢?可这虽然是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的事但老爷还真没亲口说过。 这夫人守卫吱吱唔唔的不知道怎么办裘慕筠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长枪潇洒地出了门。 夫人守卫无可奈何只能干叹气。 裘慕筠虽得意着却也给自己规定好了时间在段正忠回府前一定要回去。出去过的事她不会说那几个守卫肯定也不敢说那样他就不会知道了。就算知道了他也没有理由罚她除非他无理取闹。 城里一片热闹繁花似锦花农都换了身新衣裳个个都神清气爽的。花会这几天是京城最热闹的日子也是最美最浪漫的日子所以这几天是她最喜欢的。这几天无论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都会出来看花会这样也让很多本来对花会没什么兴的年轻男子也出来了顺带着城里大大小小的媒婆也出来了而且因为这几天而增加了无数的生意。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又出意外 裘慕筠的头发是盘成髻的装束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年轻男子虽然都为之侧目却也只是欣赏的看一下没有在她身上作太多的停留。 路过一片黄色牡丹花前裘慕筠停住了脚步蹲看着花。 裘小姐黄牡丹好看呢买几盆。坐在花丛中间的大娘笑道。 裘慕筠意外地抬起头问道:大娘您认识我? 大娘笑道:认识认识你去年前年不都来过吗? 裘慕筠笑道:您看我头发都盘起来了我今天已经不是裘小姐了是段夫人了。 大娘看着她愣了愣随即笑着改口道:是是段夫人。想了想却又忍不住抬头道:你去年也来我这儿买过花你成亲那会儿我也看到了的只是没想到我以为你会喜欢别人叫你裘小姐的。 裘慕筠知道大娘意思裘小姐的身份是侯爷的女儿尊贵无比段夫人却是太监的妻子比青楼女子高贵不了多少。谁会喜欢别人叫自己的低称号呢? 只是她却不这样觉得。 她笑了笑实话说道:大娘今年我恐怕不能买花了我那个夫君不让我出门是我偷偷跑出来的待会还得偷偷回去呢! 不碍事不碍事你看看看看。大娘连忙说道。看着她却又在心里疑惑着。 别人都以为她会过着很悲痛的日子终日以泪洗面没想到她却心情这么好以为她是不是在段府过着另一番出人意料的生活可她却说她夫君还不让她出门。那她到底是过得好还是不好呢?是真的好得时时想笑还是她太乐观再痛苦也能笑下去? 这终究是别人的私事还不怎么好启齿大娘虽然爽直却也知道不能乱问。 正在这时前面长长的人群都快速让到了路边几个士兵跑上前来大声说着:让开!让开! 裘慕筠也向路旁退了退一转头看到了坐在马上的段正忠! 前前后后都是官兵他高高地坐在马上眼睛在四处搜寻着似乎在找什么人让她直有一种正被人满城搜捕的感觉。 老天!裘慕选忙低下头来躲向大娘的身后着急地说道:大娘挡住我挡住我。 没想到段正忠的马开始还跑得挺快的却在走到离大娘没多少距离时慢了下来只在路上走着裘慕筠依稀还听得到他的声音。 你们去那边! 你们这一队去酒楼! 段正忠一边指挥着一边让马往前缓步走着如鹰般的眼神看着四周参加花会的人群。 裘慕筠大感不妙正在心中祈祷着希望他快走没想到却又听到了一句强有力的命令:检查花会中的人群看看他们有没有混在中间!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虚惊 裘慕筠大感不妙正在心中祈祷着希望他快走没想到却又听到了一句强有力的命令:检查花会中的人群看看他们有没有混在中间! 听了命令士兵立刻行动起来仔细看着花会中打扮平常的老百姓裘慕筠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躲躲藏藏了这样明显的神情异常会被士兵第一时间抓起来可她又不敢出来段正忠坐在马上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只怕一下子就发现她了。 裘慕筠千思万想觉得这地方不能再待了便佝着身子朝身后的巷子走去。 穿过巷子后面是一条河河边也摆满了花但人没有前面多应该不是士兵搜查的重点地方裘慕筠便迅速混了进去。 没想到这时身后又想了隆隆的脚步声。 一回头只见段正忠骑马跑了过来突然指向一边说道:抓住他! 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就看见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朝自己这边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一看便是官兵要抓的人。她急着找地方躲却刚好看到河边一个船夫正在解缆绳。 容不得多想她立刻跑到到了岸边的船上飞快地躲进了船舱。 段正忠的目光很快地扫过河面的船上然后又指挥起了士兵似乎对这边并没有多在意。感觉到船离开岸边裘慕筠松了一口气。 船舱内还有别外几个大娘大爷此时说起了话。 这花会热热闹闹的官兵在做什么呢?一个大娘看着外面说道。 高亢的声音响起她身旁的大爷说道:嘿我知道刚才听说了宫里是谁大爷仰头想了想说道:是了宫里的三皇子遭人刺杀了这会儿宫里正到处捉人呢! 呀!大妈吃惊道:是谁这么大胆连宫里的人都敢杀他不要命了? 大爷一副很懂的样子说道:他们那些杀手提着脑袋做事的人胆子大着呢! 诶走了走了带了一个走了!看向岸上的大妈大声说道。 大家都向岸上看去裘慕筠也跟着看过去只见一大队官兵前面段正忠的马从巷子间穿了过去。一会儿花会又正常的热闹了起来。 他终于到别的地方去了不再有被发现的危险裘慕筠心里彻底放松了却又想到自己正在船上。 她不是来看花会的吗? 船离岸边已经有些远了她不好叫船家再返回去便向对面问道:大妈这船是到哪儿的? 大妈回道:西渡口到西渡口的。 还好不算远。裘慕筠在心里暗忖道然后又问道:那待会回来的话是在西渡口乘船吗?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悲剧命运 还好不算远。裘慕筠在心里暗忖道然后又问道:那待会回来的话是在西渡口乘船吗? 是的。小娘子你一个人出来?大妈看着她问道没等她答话又补上一句:你这么年轻可得注意些呢! 裘慕筠笑道:没事我夫君在西渡口等我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大妈连连点头。 唉裘慕筠脸上干笑着心里可是一肚子苦水。 碰上段正忠她从来都没有顺利过。 写几个字被风吹走不说还刚好被他捡到;一个人躲在房里画了他两张小画正准备着蜡烛要烧刚一走开他就进来了;出门看花会明明算得好好的却在外面碰到本该在宫里的他 老天是不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忠心做他的奴仆稍有一点花花肠子就会被他发现的。 托着下巴坐在船上裘慕筠认真想着自己以后的出路。 要她真的丝毫不做违反他规矩的事好像不可能要在他眼底玩花样好像也屡试屡爽那她就只能争取得到他的同意了。 可是在他心里自己到底是什么地位呢?前天晚上他还那样对她呢。 想一个人时间过得不知不觉没多久大妈提醒她到了她才反应过来船已经靠岸了。 刚想说她再出钱坐回去却见岸上已经有人往船上搬东西了。那人一边搬一边还问道:日落之前能到小河村? 能到能到保证能到!船家拍保证道。 裘慕筠立刻问道:船家现在不回对岸吗? 不回不回等下午的船来。船家摆摆手说道。 下午?裘慕筠愣道:要等到下午吗? 这时搬货的人说道:夫人从这边到对岸一天就两趟早上一趟下午一趟到下午船自己会来的。? 船上已经摆了一半的货了裘慕筠只好从船上下来让出位置愣愣地看着船。 下午下午回去只怕段正忠已经拿藤条板子候着她了。 她就知道她不会有好下场的她是躲不过他的现在好了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当场就被他看到呢反正那么多人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唉—— 小船走了渡口只剩了她一个人。 这里就是一个河堤堤上放满了牛羊都悠闲地吃着草她就是这牛羊堆唯一感到失意的了。 她无力地坐到草地上落寞地看着水面的波光潋滟又叹了一口气。 回去不知道他要怎么惩罚又会怎么惩罚那几个放她出来的守卫? 后悔又后悔了。 他就是她的克星还见一次克一次。 太阳慢慢从东边移动到头顶晒得下面的一切都懒洋洋的。 裘慕筠起身又坐到树下继续等那不知什么时候才来的船。 累了也饿了。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只是个小村落哪怕带了钱出来也找不到地方买吃的她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可是就算到了下午等来了船她回段府了也不一定就能有吃的。段正忠饿不死她! 这时堤上的牛羊突然骚动了起来裘慕筠定睛一看只见一头牛身后拖着绳子发了疯似的向这边跑来。 她吓得忙向后退去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挡住了她后退的路。 ******************************************************************************* 求收藏啦求收藏啦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牵手 回头一看竟是——段正忠! 他低头看向她脚下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见自已身后离脚跟不远的地方竖着一片瓦砾她再往后退恐怕就要被扎伤了。 忙移了开来转过身用头顶对着他。 你怎么来了?声音小小的柔柔的。 看见你了。声音听不出情绪来。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想看看花会早上忘了跟你说。她继续低着头。 段正忠看了她一会儿转身朝来时的路走了。 裘慕筠反应过来立刻跟了上去。 你怎么来的?跟上了他的步子裘慕筠问道。 过桥。?那不是很远吗? 段正忠没有说话她也没再问了只是跟着他走着。 他不是有气就会当场发作的吗?怎么一直没提她擅自出府要受罚的事?还是准备一回去就来个重刑? 裘慕筠还低着头想着前面的段正忠停住了脚步。 在撞上他之前她抬起了头然后看到了眼前的池塘。 过去的路便是一个个浮出水面的石墩看那光秃秃的石面恐怕一不留神就会滑到水里去。 段正忠伸出手牵住了她。 心里一颤脸立刻红了起来。 好在他是背对着她的没看到。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没有像别人那样很粗糙而是细腻的。 被他牵住的那一瞬间她恍惚有种全身僵住的感觉然后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加快的心跳和发热的脸。 他牵着她从石墩上走过去稳稳的仿佛走在平地上。 过了池塘脚下的路比前面窄了些却是平坦的可他却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手。 心里顿时暖了起来惊喜而又兴奋。 没走几步路就越发窄了起来还不平的已经不是路了而是田埂。 原来他只是知道前面的路也不好走而已。 她还以为 惊喜和兴奋没了但心里却依然是暖的。 走完田埂上大路前面便有个茶棚。 段正忠松开她的手付了老板钱从茶棚旁解下马一跃而上。马慢慢走向裘慕筠站到了她面前他从马背上向她伸出手。 她将手放上他的手心踩上马蹬然后身体就凌空了被他拉上了马。 原来他是骑马从桥那边绕过来的。 马跑了起来他后颈间的茉莉花香味钻入她鼻中让她忍不住向他的后颈贴近了些更加清晰地闻着那样的清香。 男人用香粉好像也并不是那么恶心。 他用香粉就挺好的。难怪宫里的太监都爱到香粉斋那些皇上皇妃闻了这气味心情怎么不好呢? 风吹起他的发丝拂过她脸上那一瞬她迷醉了起来抓着他腰侧衣服的手慢慢伸向前搂住了他。 正文 第四十章 态度不明确 风吹起他的发丝拂过她脸上那一瞬她迷醉了起来抓着他腰侧衣服的手慢慢伸向前搂住了他。 到城里后他们下了马牵着它朝前走着夕阳照着两人一马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没多久便到了门口裘慕筠和段正忠一起进门。走到门口时段正忠停了下来对守卫问道:夫人怎么出去的? 守卫吓白了脸战战兢兢说道:夫人说您没说过不让她出去。 那我现在说。段正忠回头看了看她然后又对着守卫说道: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许出府。他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说道:要么你们见了这个玉佩要么是我亲口对你们说夫人可以出去除此之外其它凭证都不算。 是老爷。守卫回答得铿锵有声。 说完段正忠进去了裘慕筠忙低着头跟了上去。 管家迎上来牵了他手上的马他径直进卧房换衣服裘慕筠则候在了门外。 不一会儿他换了一身官服出来头发也整得精神了不少。 还要进宫吗?裘慕筠问道。 嗯。段正忠大步朝前走去。 诶——裘慕筠忙叫住他。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又被夕阳在脸上镀了一层朦胧的金黄。 她走上前慢慢贴近他然后倾身把他颈间的头发从衣服里拿了出来。脸有些微红低着说道:晚上回来吗? 他身上的凌厉之气减了很多看着她回答道:嗯回来会晚点。 她的嘴唇抖了抖像要说什么却没说两人又对沉默了一下他转过身下了走廊。 其实她想说:我等你。却没有说出口。 他走后心里又空了。 吃晚饭沐浴然后独自一人坐在房内等他回来。 夜静静的听得到蜡烛烧得噼里啪啦的响。房里被薰得满是淡淡的茉莉香就像他身上的一样。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独守空房。 她现在是不是就在独守空房?想着她不笑了起来。 无聊地打开屋中一角的箱子里面都是他的衣服。一件件被丫环叠得整整齐齐的像新的一样。里面放着了好几个香袋都是装着干茉莉花。 抚着这些衣服想着他的样子越发希望他快点回来。 从没想过幸福是什么样子现在却突然清晰了起来。 幸福就是被他牵着手看着他的笑一直走到老。 她真的确定了十九岁的她爱上了自己的夫君——一个情让她看不透的太监。 背后突然一阵脚落地的声音还没等她回过头来一把长剑就横在了她脖子上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 ******************************************************************************** 唉我又来求收藏啦都被自己弄烦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那个人 背后突然一阵脚落地的声音还没等她回过头来一把长剑就横在了她脖子上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 敢出声我就杀了你!急促而又凌厉的声音从背后发了出来模模糊糊的好像是蒙了面的。 袭慕筠惊得身子一震好久才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 身后的人说道:只要你不出声我不会杀你的。 好我不出声我一定不出声。袭慕筠忙说道。 身后的人放开了她的衣襟她避着脖子上的剑慢慢转过身来看到了一个黑衣蒙面的人。 他只蒙了半张脸从额头身形上可以看出是二十多的年纪。 黑衣人又将剑往她脖子上靠了靠让她几乎感受到了剑口的锋利厉声说道:不要耍花招我的剑会在你耍花招之前割破你的喉咙! 我没有没有你你要做什么?从来没见过这阵势她真的要被他吓到了段正忠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您的莲子羹好了。外面响起了丫环的声音。 不用了。不等黑衣人说话她就立刻回道:我我不想喝了。 是夫人那奴婢端走了。 好险!待脚步声远去裘慕筠才回过头来却看到黑衣人眼里震惊的眼神。 他的眼神本是仇恨和刚毅的此时却怔怔地看着她不可置信中露出了一抹痛楚。剑慢慢从她脖子上拿开颤抖着问:你你是段正忠的夫人裘 他艰难地说出了她的名字:裘慕筠? 裘慕筠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出名了卖花的大娘知道她竟连这个黑衣人都知道她的名字。她意外着黑衣人的反应点了点头。 你黑衣人的剑从她身上拿了下来握着剑的手加大力量捏着剑柄双眼紧紧看着她朝后踉跄了几步。 你怎么了?你认识我吗?裘慕筠更加奇怪了这时再看他的眼神竟觉得熟悉了起来难道他们之前见过吗? 黑衣人没有回话沉默了一下才颤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们是不是认识你能把蒙面摘下来吗?裘慕筠问道。 黑衣人侧过了头去说道:不我们不认识。 裘慕筠突然上前扯下了他的蒙面。 一张陌生的脸。 可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看到她意外的眼神黑衣人落寞地低头道:你果然忘了。然后又苦笑道:十一年前你才八岁是该忘的。 十一年前? 裘慕筠突然睁了大眼神惊诧地捂住了嘴。 他的脸上的棱角他倔强而刚毅的眼神他那非要掌控一切的气势不就是那个人么? 顾公子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顾家之子 他的脸上的棱角他倔强而刚毅的眼神他那非要掌控一切的气势不就是那个人么? 顾公子 那个她从小就将他的身影埋在心中的人那个让她对所有的王孙公子都不感兴的人她曾经的未婚夫——顾逸楼。 他竟没死他竟还活着 你这些年你一直都活着?裘慕筠的气息有些跟不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道。 顾逸楼点点头说道:活着活在仇恨中活在报仇的信念中。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曾经她那么悲痛过。 八岁订下婚约十一岁就退婚了然后便是顾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 小小的她闷闷不乐了起来明明已经与自己无关的惨事却给了自己沉痛的打击。 后来她知道了当年退婚、案发的某些牵连便悄悄在心中怨恨起了爹。 再后来家里要给她找夫家她也这不满意那不满意都退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只是心里老是想着那个十二岁指着她说那我就要她的男孩老是想如果他没死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还是那么霸道。 直到嫁到段府前夕她都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朝一个背朝她的男人走去那个人就是他可在她走到他身后时却醒了。 可是这些年他真的还活着。 活在仇恨中活着报仇的信念中生命里丝毫没有她的影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问道。 我刺杀没成功被人追杀到了段府外面逃进来了。顾逸楼回道深深地看着她。 想起今天段正忠在街上到处搜查的情形她吃惊地问道:你去刺杀三皇子了? 不是。顾逸楼摇头道:我去刺杀戚靖了。 戚靖当年制造出少阳之乱的人顾家的大仇人。他理所当然的是要去刺杀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两人陡地一惊都看向门外只听一个丫环的声音说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裘慕筠立刻看向顾逸楼顾逸楼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窗口。 不要!裘慕筠跑上前拉住他说道:他身边的侍卫个个武艺高强你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不容他们多想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正是段正忠的。 惊慌之下裘慕筠站到他身前将他手上的剑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 挟持我出去! 顾逸楼未曾开口门就被打开了四人侍卫同时抽出了刀。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无情人 顾逸楼未曾开口门就被打开了四人侍卫同时抽出了刀。 段正忠先看了看顾逸楼然后再看向她开口道:你的错越犯越大了。 顾逸楼和裘慕筠同时一震。 马上裘慕筠就明白过来。 是了顾逸楼现在是摘下了蒙面的。 一个刺客怎么会让人看到脸除非他们是认识的。段正忠是何等厉害的人怎么会想不到? 顾逸楼的剑则慢慢从她身上放了下来走出她身后与门外的侍卫对峙着。 段正忠冷冷一笑抬起手刚要挥下裘慕筠挡在了顾逸楼身前。 我求你放了他! 段正忠看着她笑道:是你的同情心又泛滥了还是这个男人本来就是来找你的? 不!不是他裘慕筠紧紧护着顾逸楼再次求道:我只求你放了他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求你我守规矩什么话都听你的什么错都不犯了。 段正忠盯着她眼神慢慢冷了起来不留情地说道:活捉。 顾逸楼推开裘慕筠等她回过头来时房中已是一片刀光剑影。 眼泪漱漱地掉了下来十一年的等待知道他是活着的可似乎马上就又要离去了。她转头看向段正忠他的样子却是可怕的。 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可怕那眼神似冰似霜不带一丝温度似乎忍着极其盛大的怒气又似乎已经没有了怒气而是戾气。 她知道了他不会放顾逸楼的绝对不会。 可是她怎么能看着他死? 段正忠的样子那样的可怕那样的不会留一丝情可她还是走了过去在他面前跪下。一向骄傲的她第二次给他下跪他仍是一如以前的正跟也不看一下。 她跪在他身前哭他直视着前面仿佛没有看到她。 裘慕筠转过头看了看身后打斗的人顾逸楼已经被逼到了角落身上被划伤了好几刀看得出马上就不行了。 她回过头来哭着说道:如果我用命要挟你你会放了他吗? 不用留命了杀了他。段正忠说道。 裘慕筠泪如泉涌无论是在顾逸楼面前还是在段正忠面前她都是可悲的。 一个人十一年不曾记起过她一个人对她的生死毫不在意。 裘小姐不用求这个阉狗了受他的施舍对我来说是屈辱。顾逸楼看到这边的情形大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段正忠的手抬了起来裘慕筠清晰地看见他纤长的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几根金针。 ******************************************************************************** 我是来求留言求收藏的~~~~~~求留言求收藏~~~~~~~~~~~求留言求收藏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受伤 听到这句话段正忠的手抬了起来裘慕筠清晰地看见他纤长的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几根金针。 不好! 顾公子小心! 她想也没想地站起身退向打斗的方向段正忠手上的金针却早已射了出去。 胸口一阵冰凉的感觉那一瞬泪眼模糊中只看见估正忠震惊而愤恨的脸。 慕筠!看着瘫软在地的裘慕筠顾逸楼失声大叫一声只是一瞬的恍惚便被侍卫用刀抵住了胸口。 你姓顾?段正忠看也没看地上的裘慕筠淡淡地问道。 顾逸楼冷冷道:没错我就是当年受害而死的顾绍章之子顾逸楼! 段正忠轻哼了一声走上前点了裘慕筠几处轻轻抱起她站起身道:关起来。然后转过身抱着裘慕筠出了房间。 换了间卧室段正忠抱裘慕筠到解开她的衣服让她背朝自己盘坐着然后用内功给她逼起了毒针。 半个时辰后毒针被逼了出来他收回手她便倒在了他怀里。 裘慕筠醒过来的时候段正忠正坐在床边摆弄着桌上的小瓷瓶此时他脸上冰冷的感觉已经不见了不知是真的不见了还是被蜡烛温暖昏黄的亮光隐去了。 他回头看了睁开眼的她拿过桌上的一个瓷瓶倒了一些在杯子里然后又倒了小半杯水递向她。 解毒的不想死的话就喝。 裘慕筠看着他眼睛突然就湿润了侧过头泪水便从眼角滑落下来。 他没死。看见她的样子段正忠说道。 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我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我爹那边你完全可以撇清关系的。 段正忠放下水杯说道:没有人能用死要挟我如果那个人我无所谓他死不死他可以去死如果那个人我不要他死他也无法在我面前死。 这么说你是要折磨我了不休我也不让我死。 你的意思是活着看到我便是对你的折磨? 应该说看到我才是对你的折磨。 我没有受折磨也没有想要折磨你。他看着她回答。 裘慕筠侧过头对着他苦笑了一下。 她想告诉他被自己所爱的人无情地对待便是一种折磨。 曾经以为自己是敢爱敢恨的是爱了一个人敢说出口的可看到他脸上的淡然她却开不了口说我爱你。 她只沉浸在自己的爱情里却没想到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的。她没有那样的本事可以潇洒地说无论你爱不爱我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她会在意会想自己所爱的人是不是也有着那样一份与她相同的感情。 可是他和他谈爱是不是太可笑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心跳 可是他和他谈爱是不是太可笑了? 不快点解毒的话会全身溃烂而死你真的要死吗?段正忠又问道。 裘慕筠咬了咬唇准备撑着身子坐起来当被子滑下肩膀她竟看到了自己露出半边的。 慌忙又躺下去她红着脸愣愣地看向他。 逼毒针要的。段正忠只是很淡然地说道。 裘慕筠这时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件衣服都没穿的确定地探了探腰侧一件衣服都没有再探向腿——也是什么布料都没有。 竟连腿上都没衣服! 她现在真的是一件衣服也没穿! 他脱的? 他看了? 应该是他脱的他肯定看了。 脸越来越热她垂下眼不敢看他手不自觉得裹紧了被子。 他弯下腰两手一边一只放在她肩上连被子将她从捞了起来。 要快点喝了要不然待会肝就开始烂了。 她被说得一颤立刻看向装着药的杯子。 他端起杯子递到了她唇边。她的手很用力的裹着被子腾不出来只能将唇靠近杯口由他喂。 他将杯子慢慢倾斜将杯中的解药倒入她嘴中。 想起他们的洞房之夜来他向她猛灌了三杯酒让她呛了个半死。这样的男人她居然就爱上了。 喝完解药她立刻要躺回却被他用手揽住了。 等等还有。 他的手从她光裸的背上移开让她低了低头。 他又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些药末在杯里然后又放了一颗红色药丸摇晃了一下才递到她嘴边。 杯里的水已经是血红色的了像洒了石灰般冒着泡跟毒药似的。 裘慕筠有些艰难地喝下了那杯像毒药的解药。 一股冰凉的感觉一直从嘴中经过喉咙流进腹中她正要感叹这药怎么这么凉却立刻感觉到了更难受的刺骨的寒冷。 嗯那股寒冷却来却难以承受她清晰地感觉到它向全身蔓延着不蜷住身体痛苦地哼了一声。 放了水杯的他将她搂在怀中拉开她胸口的被子。 你裘慕筠条件反射地挡住他的手。 不帮你运气你会撑不过去的。他说着便将她胸口的被子拉下了一个缺口伸手进去贴住了她的胸口。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你因为某个人而尴尬得心剧烈地跳而那个人的手正贴着你的胸口清晰地感受着你的心跳。 ******************************************************************************** 今天依然三更早中晚大家收藏啦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深吻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你因为某个人而尴尬得心剧烈地跳而那个人的手正贴着你的胸口清晰地感受着你的心跳。 感觉心要从口中跳出来了脸热得要烧起来了而越这样想心跳就越剧烈脸就越热。 正在她难受得生不如死时一股暖意从他手心传了过来然后和那寒气一样流向全身身体渐渐地回暖起来。 这样的变化让她的注意力稍稍转移了些却还是把大部分都放在他贴着她胸口的手上。 待她的体温正常后他的手离开她胸口她红着脸将被子重新拉好。 他掏出手帕轻轻替她拭着额头。因为紧张她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连手帕都是带着香味的淡淡的茉莉花香。 低着头她清楚地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将她头上的汗珠拭干手慢慢的从她额头上移下。 经过她的脸经过她的锁骨前胸的被子然后搂住了她。 来不及抽气便看到了他渐渐放大的脸。 在最后一刻她闭上眼然后感受到了他嘴唇的温度。 开始只是四片嘴唇的接触然后他的舌舔舐着她的唇在她唇上涂满他的津液。他先是轻轻的舔然后是渐渐加深的手也越拥越紧让她完全贴在了他身上。 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衣服。 他的舌终于钻入她嘴中搅动着她的小舌最后长趋直入直抵向她喉咙深处。 这样强势的吻让她有点受不了呼吸渐渐开始不支起来就在她感觉自己都要窒息时他放开了她将舌从她嘴中撤离出来。 像刚从深水中被捞起来一样大口大口地接收着新鲜空气她依然低着头慢慢睁开眼然后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她的手抓着他的衣服所以先前她抓着的被子已经滑落到了腰际将上面的大好都展露在了他眼前。 飞快地拉过被子重新遮住自己她再一次红透了脸。 段正忠揽着她将她轻轻放下躺在了。 侧过头将眼看向红色的床单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脱完衣服他揭开被子躺在了她身旁然后搂住了她。 她转过身来靠在了他怀中。 还冷吗?他问。 不冷。她小声回答道。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睡着睡着竟紧挨着他睡了原来他身上这么温暖睡着的她肯定是朝暖和的地方跑才抱住了他。 她的身上什么都没穿。虽然躺在他怀中却不敢和他贴得太近将手贴在他胸膛上也挡住了自己未着雨缕的身子。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往事 也就是说他是下了决心要至顾逸楼于死地的如果不是她挡了毒针他真的是必死无疑。 你真的愿意为了他而死?他问。 她贴在他胸膛的手紧了紧说道:我也不是。其实当时情绪有些失控因为他那时的绝情。 你爱他?他又问道。 我她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 他没有说话她主动给他讲起了她和顾逸楼的一切。 在我八岁时我爹的一个朋带着他的公子带到家里爹让我叫他顾伯伯。他的公子叫顾逸楼那时候十二岁一副贵气而又高傲的样子让我看也不敢多看一眼。他们说话时我和我娘都是站在旁边的因为那时候思萱的娘还没死还是正夫人我娘只是妾我只是个庶出的女儿跟本没有上前说话的资格。那天顾伯伯爹大娘在一起闲聊顾公子坐在顾伯伯身旁思萱站在大娘怀里。我和娘则和下人站在一旁。 顾伯伯说不如就给孩子们指个婚让顾逸楼长大了娶思萱。爹很高兴说好好就这样说定了。没想到这时候顾公子说:‘如果一定要指那我就要她。’我抬起头发现他正指着我。 那时候大人们都愣住了大娘的脸色很不好顾伯伯说小孩子别胡闹。他却说那我谁也不娶了。爹似乎是很想促成这桩婚事的便立刻说道:‘这样也好也好刚好慕筠是姐姐理该先指婚的。’ 就这样我和他订了婚丫环们都笑着说我是那个顾公子亲点的夫人。以后我也不敢见他远远看见他就躲起来然后又会在心里想着他。 小时候思萱总和我闹矛盾因为她是嫡出的小姐我不敢惹她所以总是她打我我躲。那天她又打我我便跑就在她要追上我时顾公子突然将我拉到了他身后说道:‘我老婆谁敢打?’ 思萱被他吓哭了跑去找大娘了。他回过头看我我也跑了。然后到第二天他和顾伯伯便走了离开了京城。 从那之后我的心里便老是想着他。直到大娘病死我娘成为正室我成为嫡出的大小姐直到我爹告诉我我和顾家公子的婚事解除了然后我便知道了顾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 那天晚上我偷偷的哭了。 第二天我陪娘去庙里烧香我跪在了菩萨面前偷偷求菩萨能让顾公子和他的家人在地下一切安好。 后来我大了爹娘便又想给我找人家可我总是以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里总想着他总还以为他才是我未来的夫君。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可是我不想他死我无法想象要再一次接受他死亡的事实。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转变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可是我不想他死我无法想象要再一次接受他死亡的事实。 她说完了他却没回话。 她在想要不要对他说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顾逸楼可却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 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他久久地沉默着久到她在他怀中七上八下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久到她因身在他怀中的温暖安稳而支撑不住地闭上眼睛。 那一夜她在他怀中睡着也在他怀中醒来。 当她睁开眼抬起头看到睡梦中的他竟有一种错觉觉得昨夜他们真的洞房了她成了他的人。 他睁开眼正看着他的她有些羞怯地低下头来又将头埋在了他胸前。 感觉到他凝视了自己一会儿然后松开搂着她的手移开些距离然后坐起身下了床。 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裘慕筠刚想起床来亲自侍候他穿衣却听到了他的一声:来人。 候在外面的丫环端着洗漱用品进来替他穿衣、梳头。 她从看着这一切突然有种难以接近他的感觉。 整理好后他走到桌旁倒好了剩下的药。 这是最后的解药。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出门去了没有朝她看一眼。 昨天的一切仿佛是她做的一场梦。 早膳吃完的时候他对管家说道:带我去见昨天抓到的人。 裘慕筠心里一惊猛地抬起头然后看到了他正看向她的眼知道他是让自己一起去的便从桌旁坐起身走到了他身旁。 管家带着他朝关押顾逸楼的地方走着裘慕筠则跟在他身后。 她想昨天的他也许会听她的求情今天的他似乎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的态度突然冷了起来?因为她说的有关顾逸楼的事吗?是不是她根本就不该和他说这些? 她一直偷偷瞧他的侧影心里一直忐忑着也为顾逸楼提着一颗心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一个石门前。 她在段府这么久这里是她不曾来过的。因为远远地就有人把守着除了他和他特许的人谁也不让进来。 管家按下石门旁的用红宝石拼成的星形图案的其中一颗石门便开了她和段正忠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的阳光很微弱哪怕两旁的石壁上点了火把都还有些暗。没走多久她便看到了坐在地牢里中间的顾逸楼。 心里一紧脚步不自觉快了些。 管家打开门段正忠和裘慕筠走了进去。 顾逸楼先是担心地看了看裘慕筠然后才将视线投向段正忠。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真假身份 顾逸楼先是担心地看了看裘慕筠然后才将视线投向段正忠。 你去刺杀了戚靖?段正忠问道。 顾逸楼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段正忠走近他打量了他一下说道:你说你是顾绍章的儿子? 顾逸楼似乎对他充满了不屑正眼也不愿看他一眼依旧没回话。 段正忠轻笑道:顾绍章犯上作乱八年前被满门抄斩理应是无一人漏的可却有一支血脉留了下来。如果我是那个留下的血脉我是顾绍章的儿子要么我会隐姓埋名安度一生将顾家血脉延续下去。要么我会发誓为所亡亲人报仇同样也是隐姓埋名等待机会。可是你—— 段正忠的眼神犀利起来看着他说道:你隐藏了八年练了一身武艺为的就是要去戚府送死吗?既然你觉得他是你的仇人那你不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刺杀过他又有多少人能活着出来。一个苟且活了八年心中只有仇恨的人不可能对自己的生命这样轻率因为活得不易因为身负重责。可你却去刺杀了戚靖还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说出了身份为什么? 顾逸楼的脸一下子白了起来额头上竟渗出了汗珠。 段正忠接着说道:因为你根本不是顾逸楼!你确实去刺杀了戚靖可刺杀他却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真正的目的或许是裘炜的女儿裘慕筠或许是我——段正忠! 裘慕筠心里一震看着脸色苍白神情异常的顾逸楼也动摇起来。 段正忠说的很对一个大难不死的人瞒住了这么多人自己活着的事实怎么可能笨到直接跑到守卫森严的仇人府上去刺杀他?又怎么可能对她如此放心一下子就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要知道顾逸楼是个八年前就该死去的人。 她朝顾逸楼看过去刚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看到她眼中的怀疑他神情一阵悲痛然后倒了下去。 顾公子——裘慕筠惊叫一声急忙跑了过去。 顾逸楼按着胸口神情极其痛苦看着她艰难地说道:我不会骗你说完这句话他就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死死睁着眼英俊的脸变得扭曲起来身体也抽搐着。 顾公子你怎么了顾逸楼裘慕筠一下子哭了起来将他抱在了怀中无助地看向段正忠。 段正忠看着地上的顾逸楼眼中有的只是漠然直到碰上她的目光。 裘慕筠没有开口求他只是流着泪无助而又期盼地看着他。 段正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底也看不出神情。 正文 第五十章 两个爱人 段正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底也看不出神情。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然后她眼角又流下一行泪落寞地低下了头去任泪水滴在了已经昏迷的顾逸楼的脸上。 段正忠慢慢走近他在裘慕筠喜极而又吃惊的眼神中蹲将手指放在了他的手腕处。 看完他的脉象段正忠问道:你真的要救他? 裘慕筠重重地点点头。 如果他是假的顾逸楼呢? 不他不是我见过他记得他的神情样子他和当年的他一模一样!裘慕筠肯定地说道。 来人——段正忠朝外面说道。 待人进来后他淡淡地说道:抬他出去。 裘慕筠将怀中的顾逸楼交给进来的人担心地看着他被抬出去然后看向段正忠。 她只是看到了他的侧脸然后便是他的背影。 他没有看她径直出了牢门。 她想他心中是不悦的。 似乎他是因为她才救顾逸楼的。她想向他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甚至连她自己都开不清楚这两个男人在她心中各是什么地位。 她似乎爱着段正忠却又是那样的放不下顾逸楼也许前十一年她爱着顾逸楼现在她又爱上了段正忠。当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她便摸不清自己的心了。 为什么她是这样的?一个人一生怎么能爱两个人甚至还是同时爱? 或许她爱的真的是段正忠顾逸楼只是一个牵挂而已。 下人将顾逸楼抬进了一个普通简陋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段正忠进去了她在外面等着没等多久他便出来了她忙要进去看顾逸楼却在还没转过身时就停住了脚步。然后转向段正忠憋了许久才说道:他是什么回事? 中毒。段正忠语气平平的。 裘慕筠低了低头又问道:那能解吗? 段正忠看向她说道:能不过要用你的血做药引你答应吗? 我答应!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答应!裘慕筠立刻说道。 是吗?什么都愿意。段正忠冷冷一笑只是盯着她看了一眼转身离去了。 你——裘慕筠知道他这句话是故意问的了。从他的眼神上就可以看出来。想叫住他却没能叫出口。 这事她真的无从解释。 转身走进房间看到了睡在的顾逸楼。 脸色依然是苍白的眉头是皱着的连睡梦中都不曾舒展开来。 ******************************************************************************** 继续求收藏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冷遇 脸色依然是苍白的眉头是皱着的连睡梦中都不曾舒展开来。 这些年他过得很辛苦。 她静静地看着他愧疚着自己对他的怀疑。 只是段正忠的几句话她便也跟着怀疑他了。 他不是冒充顾逸楼也不是太傻太笨而是中毒了。这毒肯定是极难解的。他怕自己来不及报仇便毒发所以冒险去了戚府甚至告诉了她他的真实身份一定是这样的。 他问她好不好让她别管他她中毒针清醒的最后一刻听到的也是他急切的声音他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关心她的至少比不过段正忠的无情。 她伸出手想触一触他的脸却又始终将手停在半空中没能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最后只是替他掖了掖被子。 这时有人叫夫人回头一看竟是槿儿。 许久没看到她她清瘦了些却依然俏丽可爱。 槿儿伤好了吗?裘慕筠问道。 恩好了一点事儿都没有了。槿儿一笑脸上又露出了两个酒窝。接着她又说道:夫人是管家让我来的他说太师来了而且待会还会有很多大人来府上恭贺老爷问您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恭贺?裘慕筠愣了一下恭贺什么? 槿儿惊奇道:夫人您还不知道吗? 裘慕筠更奇怪了问道:我没听说出了什么事? 槿儿立刻说道:昨天老爷被皇上破格封为正三品官了这可是打破了祖制呢! 正三品?她知道按规矩太监只能做到四品的就算是像段正忠这样的大太监总管封个四品已经是到顶了现在居然被封了三品! 裘慕筠真的意外了这样的大事她居然不知道。段正忠也没有说什么有人来她应该出去招待的还要让管家来问 心里有些内疚她回头看了看的顾逸楼对槿儿说道我出去了你照顾他一下。 是夫人您就放心。槿儿说道。 裘慕筠又回头看了看他才出门去。 茶香四溢段正忠和马大人同时转过头看到了款款走来的裘慕筠。 她端着漆盘一步步走到桌旁带着笑将茶奉上。 马大人请用茶。 然后她又走到段正忠身旁将茶递向他叫了声:老爷。 段正忠伸手接茶裘慕筠刚一放手茶杯就掉了下来茶水泼在了段正忠身上。 老爷——裘慕筠忙拿手手帕来替他擦段正忠冷着脸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甩开。 裘慕筠朝后踉跄了几步还是倒在了地上。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受辱 裘慕筠朝后踉跄了几步还是倒在了地上。 在外人面前这样失仪她羞红了脸连忙拉好裙子站起身低着头站在原地。 这时段正忠对马大人说道:对不起马大人段某先失陪一下。 不碍事不碍事。马大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尴尬忙笑着说道。 段正忠走后裘慕筠走上前蹲捡起了地上茶杯的碎片让人清理了一下又端来一杯茶放在了桌上然后站到了一旁。 过了一会儿段正忠回来了换了身白袍整个人玉树临风的。 马大人久等了。段正忠说着坐了下来。 马大人笑道:没有没有段总管没事就好。 段正忠端起茶杯吮了一口茶皱了皱眉然后叫来了一个丫环。 把茶换了。他带着微怒说道。 是老爷。丫环说着依言端走了两杯茶。 马大人微微侧头看了看裘慕筠对于换茶的事什么也没说然后转头对段正忠干笑着。 裘慕筠则站在一旁咬着唇拽紧了袖子。 马大人还没走又有两位大人来了。段正忠一直不让裘慕筠坐下她便一直在旁边站着来人只是扫过她一眼就对段正忠说着恭贺的话去了。 过了一会儿裘炜也来了。 裘慕筠在屋内看到他瞧了段正忠一眼出门去迎他了。 裘慕筠带着笑惊喜地叫了声爹急忙扶他进屋。 小姐—— 听到声音裘慕筠一看爹后面跟着的居然是小蕊。 你小蕊你怎么来了?裘慕筠意外地问道。 小蕊笑道:是奴婢求老爷带奴婢来的好久没见到小姐了呢! 裘慕筠欣喜地看了看裘炜却在他笑着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心疼。 她知道无论怎么样自己的婚事成了爹娘一生的心病。她别无她法只能让自己尽量活得开心些。 下午吃过了饭大人们都陆续走了只有裘炜留了下来。 段正忠说道:慕筠陪岳父大人到花园里走走。 听到这这句话裘慕筠的心里颤了一下。 慕筠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而上午他就推了她当着别人的面羞辱她。 哪怕是在身为侯爷的她的父亲面前他也没有给她多少面子一整天也是冷冷淡淡的。 亏他还舍得在她爹面前做一做样子。 她掩饰着心中的情绪笑了笑牵起裘裘炜的胳膊说道:爹我们去走走。 ******************************************************************************** chbj同鞋说觉得我这几章不连贯我没仔细看不过想了想应该是的这两天呃家里给我介绍对象一直纠结昨天终于下定决心继续单身然后专心写作 所以质量上出现的问题小青(小亭亭亭?)在这里说一声抱歉啦就这样也不会改了以后会注意啦还有以后大家有什么问题意见尽管提啦我除了不剧透啥都说呵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原由 她掩饰着心中的情绪笑了笑牵起裘裘炜的胳膊说道:爹我们去走走。 父女俩走到花园里裘炜问道:近来还好吗? 裘慕筠很自然地笑然后说好。 接着她又问:娘呢娘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还会哭吗? 裘炜叹了口气说道:还是老样子。 裘慕筠心里酸了起来却又只能心酸一下什么也做不了。 我看你们似乎有点异常怎么?和他闹了什么不愉快吗?裘炜问道。 我们裘慕筠笑道:没有就是我昨天惹他不高兴了所以今天他的态度不是很好。 出了什么事?裘炜问道。 顾逸楼的事要告诉爹吗?裘慕筠心想。 当年爹没有和顾伯伯共进退是因为提前知道了结果这些年想必他心里也是难受的如果知道顾家还有血脉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要说吗? 迟疑了一下裘慕筠才笑道:没事。 裘炜点了点头停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今天他对你的态度你不用太介意。 裘慕筠不解地看向他。 裘炜说道:他之前对你应该不至于这样不好? 裘慕筠低下头去轻轻点了点头。 裘炜停下了脚步看着她说道:其实他是故意这样的皇上是要羞辱你才让你嫁给他是要让你一辈子后悔当初不愿进宫为妃的想法如果让他知道你嫁给段正忠后过得很知足段正忠对你呵护有加那他不是要龙颜大怒了吗?那样他不仅会对段正忠有意见可能也会另想个办法再来惩罚你。 真的?裘慕筠问。她竟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一层。 裘炜点头道:今天来了的人都知道你在段府过着连丫环都不如的日子这事明天就会传开接着又会传到皇上的耳朵皇上会暗中得意也许还会对段正忠说不要太亏待你。所以段正忠与其在众人面前对你好不如让众人都知道他一点都没把你放在眼里。 这么说他其实是为我好?裘慕筠不敢相信道。 也不一定。裘炜说道。 他最能摸清皇上的心思皇上想他怎样做他便怎样做做得正合皇上心意所以皇上才喜欢他才要赏他。他这样做帮了你更帮了他自己至于哪方面多一些那爹就不知道了。 裘慕筠点点头一天来心里的惆怅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走了一会儿裘炜又说道:我想还是让小蕊跟着你这样在段府有个自己人我和还是放心些。 裘慕筠想了想这些日子段正忠的态度如果今天的事只是做戏的话那他对自己应该还是留情的不管是看爹的面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或者她是有能力保护小蕊的。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无解之毒 裘慕筠想了想这些日子段正忠的态度如果今天的事只是做戏的话那他对自己应该还是留情的不管是看爹的面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或者她是有能力保护小蕊的。 况且有些时候她还真想有个姐妹在身旁。 这样一想她便点了点头。 天色要暗下来时裘炜走了小蕊留在了段府。 趁段正忠去沐浴时裘慕筠快速来到了顾逸楼躺着的房中。还没进门便听到了屋内槿儿的说话声。 裘慕筠和小蕊立刻推门进去便看到了顾逸楼捂着胸口要下床槿儿死死拦着他的场景。看见她进来槿儿立刻说道:夫人您终于来了这位公子一醒就说要走奴婢怎么拦都拦不住。 槿儿你先下去。裘慕筠说道。 是夫人。 见槿儿出去小蕊也跟着出去了屋内只剩了两个人。 是你求段正忠救我的吗?顾逸楼问。 他若真想杀你谁求也没用的。裘慕筠说道。 顾逸楼看着她眼底出现隐隐的痛心然后说道:其实就算他想救我也救不了我谁也救不了我。 裘慕筠吃惊道:你怎么了?为什么救不了? 顾逸楼慢慢说道:我中的毒是用四十九种毒虫练成的除了制毒的人没有人知道是哪四十九种毒虫。段正忠只是用名贵的药续了我的命不久后我还是会死的。 什么?裘慕筠脸色一白急得拉住他的胳膊道:那那制毒的人呢?你是怎么中的毒再去找制毒的人行吗? 顾逸楼摇了摇头。 眼睛不知不觉又流了出来裘慕筠看着他道:不行吗?就不能弄到解药吗?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顾逸楼微微笑了一下:若有别的办法我怎么会孤注一掷去司空府行刺? 裘慕筠的唇发着颤手也抖动着紧紧拉着他的衣服哭起来。 裘小姐 顾逸楼只叫了一声没有说出余下的话。 我不想你死你不要死裘慕筠的眼开始湿润了。 顾逸楼闭上眼一会儿才睁开道:裘小姐你保重。然后慢慢的似乎用尽全身力气的拉开她的手从下来 顾公子 裘慕筠不知道能说什么话只是紧紧拉着他。 你放心他走不了的。 门被推开一个不徐不慢又有些阴冷的声音传来两人侧头一看段正忠带着人走了进来。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惊人之举 门被推开一个不徐不慢又有些阴冷的声音传来两人侧头一看段正忠带着人走了进来。 裘慕筠立刻站起身挡在了顾逸楼面前。 你还不放过他? 段正忠只是牵动脸皮地笑了笑说道: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放过他。 那正好我也宁可靠自己杀出去也不想让一个阉狗放我出去。顾逸楼说着一跃出了房间。 四个侍卫立刻也飞到了院子裘慕筠跟着跑出去外面早已是剑花漫天。 裘慕筠看向段正忠他带着淡淡的笑看着这一切似乎丝毫不怕顾逸楼能逃出去。 裘慕筠不懂武功不会从他们此时的打斗中看出哪方的胜算大一些但就昨夜的情况来看顾逸楼并不是毫无希望的要不是因为她而分了心他只怕昨夜就走了。 不对昨夜段正忠只是射了毒针并没有真正出手。 在这之前她都不知道他是会武功的。 可是他的武功怎么样?如果顾逸楼打败了他手下的四个高手能再打败他吗? 这时顾逸楼突然使出一招轻功裘慕筠只听其中一个侍卫惊呼了一声飞天九宫步!便再也见不到顾逸楼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团团黑影闪过。 其中一个侍卫的身上立刻被划了一剑。 这时段正忠突然转向裘慕筠一掌朝她袭来。 除了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裘慕筠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动作甚至没有来得及露出一个吃惊或是愤怒或是绝望的表情。 只是在段正忠的掌风已经近得让裘慕筠有所感觉时顾逸楼飞身而来接住了这一掌。 段正忠脸上露出一抹笑慢慢收回手顾逸楼朝后退了几步一口鲜血从口中呕出来侍卫的刀早已架了他脖子上。 直到这时裘慕筠才反应过来段正忠用了什么方法抓住了顾逸楼。 这便是他早就胜券在握的原因。 或许是昨天的事给了他灵感让他知道顾逸楼是在意她的生死的。所以他就利用了她。 可是如果如果顾逸楼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在乎她没有替她接下那一掌他是不是就会亲手打死她? 那一掌是用来打内力深厚的顾逸楼的连顾逸楼都被打伤了那她呢?她恐怕会被他击个粉碎。 段正忠比她想象中的要狠得多。 裘慕筠咬了咬牙悄悄抽出头上金钗藏在袖口看了顾逸楼一眼哭着跑向段正忠。 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他呢?裘慕筠拉着段正忠的衣袖哭道:抓了他对你有什么好难道你要把他送到戚靖那里吗?我求求你老爷 说话声嘎然而止裘慕筠突然站到段正忠身后用尖尖的金钗抵住了他的喉咙。 ******************************************************************************* 对不起让大家等了我这么久今天一早起来就要更新可一直进不去作家后台换了台电脑现在才能上传了。删了两章现在是更新的改过的我说的修没有说要从头开始修那样我的更新速度会严重跟不上的所以只是尽量少的修了些。这电脑没有排版软件排版好像也有些总题等到我电脑好了再改一下罪过罪过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手下败将 说话声嘎然而止裘慕筠突然站到段正忠身后用尖尖的金钗抵住了他的喉咙。 放了他! 眼中的泪水未干裘慕筠狠狠说道。 裘小姐顾逸楼惊讶而又心痛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这样救他这样威胁段正忠会有什么后果?更何况她的手有段正忠的快吗? 侍卫看着段正忠等待着他的命令。 段正忠面无表情慢慢说道:放了他。 侍卫的刀从顾逸楼脖子上放下来顾逸楼愣愣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快走!裘慕筠大声催道。 裘小姐 顾逸楼看着她说道:慕筠顾逸楼这一世负你愿用三世来还你!说完黑影一闪地上已没了他的踪影。 裘慕筠的金钗从段正忠喉咙上松开捂着嘴痛哭了起来。 她不要他还她不要他像今世她等他一样等她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只要他能活下去。 你以为他能逃得了吗?段正忠那不徐不慢的悠闲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裘慕筠猛地抬起头正好看见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竹筒将小竹筒抽开一只锋从里面飞了出来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直飞向墙头出了段府。 看到他放出蜂时裘慕筠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当蜂飞出院子外时她的脸色马上变了。 蜂飞出的方向正是顾逸楼出段府的地方这蜂和顾逸楼走的是一样的路线也就是说它能跟踪顾逸楼! 裘慕筠看向段正忠他看着蜂飞离的方向带着淡淡的笑依然是那副漠视一切的姿态。 在她面前他是永远的胜利者。 他转身离开在与她擦身而过时停了下来拿过她手上的金钗握在了手中只听见他手心咔的一声断成两截的金钗从他手中掉落下来。碰到青石板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一刻她的心冰冻三尺。 那一刻她第一次不想承认自己的爱情。 那一刻她在心中说段正忠如有一天你也爱上了我那我定要让你也承受一下痛苦的滋味。 当夜丫环奉段正忠的命将裘慕筠的衣物从她先前的房子里拿了出来放在了顾逸楼躺过的小屋。 丫环还低着头向她转达段正忠的话:老爷说住这里您应该很开心的。 裘慕筠灿烂地笑了笑说道:替我谢谢老爷我还真的很开心呢!最起码这也是一个真正的 她停住了话改口道:好了你们出去。 有句话叫骂人不揭短。 她不知道段正忠在听别人叫他为阉狗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自己心里是有些心痛的。 可是就在刚刚她差点就说:最起码这也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睡过的地方。 她是真的气他怨他了漠视她的感情对她毫不留情。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恍然大悟 她是真的气他怨他了漠视她的感情对她毫不留情。 其实她是没理由怪他的谁说妾有意郎就必须有情? 可是早知道他这么无情还不如一直想着顾逸楼。 小姐先睡下。小蕊铺好了被褥说道。 段正忠撤走了她所有的丫环现在她身边只剩了小蕊。 裘慕筠想爹还真是未雨绸缪刚一把小蕊带过来她身边便没了人。 她走到床边抬起头问道:小蕊你睡哪里??小蕊看了看房间说道:奴婢趴桌子上就好了小姐放心现在天不冷不盖被子也没事的。 裘慕筠叹了口气说道:你跟我睡一起。 不不小姐那怎么行奴婢睡桌子就行了 裘慕筠将她拉到床边说道:算了不争了都到这副田地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小蕊看她坚决两人又在一起了好些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和裘慕筠睡在了一张。 两人在躺了半个时辰小蕊听裘慕筠还没睡着便问道:小姐他一直都对你这样坏吗? 也没有。 没有吗?其实他本来对她是坏的可就因为那偶尔的两次不明原因的好便让她觉得他不是对她不好了。其实事实是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小姐你是喜欢他吗? 裘慕筠惊了惊却又平静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小蕊说道:奴婢猜的小姐你看他的眼神很不同有的时候似乎放着光有的时候又似乎很伤心不过很多时候你的眼里好像只有他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乱猜罢了。 可却猜对了。 裘慕筠心想。 她猛然想到了一点。 小蕊比她还小一岁才十八岁对很多事懂的都不多可她却看出来自己是喜欢他的那他呢? 他十五岁进宫看尽宫里的是是非非以他的阅历他的心智不知比小蕊高了多少倍别的男人不好说可他一个最能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大总管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是喜欢他的! 也许在她自己都还没觉察出自己的心意时他就已经看出来了就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 可是可是他却全然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 今天的更新完了唉更得真不容易希望明天电脑能好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断剑 可是可是他却全然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黑暗中裘慕筠背对着小蕊紧紧捏着手中的床单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她要喜欢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她偏偏要喜欢段正忠! 小蕊这时又说道:小姐奴婢瞎说的你就别在意了。还有下午奴婢听见那个公子说自己是顾公子可是顾公子不是死了吗? 裘慕筠说道:这事我也不知道小蕊你就当没听到好了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些事知道太多了会有危险的。 嗯。小蕊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再没有问了。 第二天裘慕筠有些咳小蕊要去叫大夫被她拦住了。 没想到下午送来的饭菜还是冷的。 小蕊气愤道:这也太过份了小姐你本来就咳这要吃了冷东西不是咳得更严重了! 裘慕筠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们自己去热热。 小蕊忙说道:小姐您在房里等着奴婢去热好了端来。 我和你一起去反正待在房里也没事。裘慕筠说着已经自己端了饭菜往厨房走了。 小蕊忙又追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盘子。 厨房内小蕊生火裘慕筠热着饭菜小蕊看着她挽起袖口做事的样子红着眼睛说道:小姐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关心你呢?你可从来没受过这种苦。 裘慕筠看了看她笑道:这怎么苦了不就是自己给自己弄点吃的吗? 小蕊眼睛湿润道:如果他知道你病了会对你好一些吗? 好了好了怎么还哭了?要热了快端去房里。裘慕筠像没事一样的说道。 从厨房出来经过花园时裘慕筠看见一个人从门外进来。 灰色的衣服灰色的斗笠是她不曾见过的人。 他右手拿了把刀左手却还拿了把短剑。 怎么还有人同时用两种武器吗?裘慕筠心想。 那人好像是朝段正忠书房里去的离她越来越近然后她看清了他手上的那把短剑——那根本不是短剑而是断了一截的剑。 一把很熟悉的剑她见过她见过的! 裘慕筠很快便想出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剑因为她根本就没见过几个拿武器的人拿剑的就更少了这几天不就只有顾逸楼一个人吗? 这剑就是顾逸楼的!他的剑断了那他的人呢? 裘慕筠立刻将手上的东西塞到小蕊手上跑到了灰衣人面前。 ******************************************************************************** 今天依然三更时间嘛我也不知道应该还是中午晚上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死讯 裘慕筠立刻将手上的东西塞到小蕊手上跑到了灰衣人面前。 这剑的主人呢?裘慕筠直接问道。 灰衣人没有做声甚至没有抬头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你站住是段正忠派你出去的对不对?你把顾公子怎么样了?裘慕筠又追上他。 灰衣人不想被她继续纠缠脚下一快用轻功掠过了她眼前。 裘慕筠也不再想问他直接向段正忠的书房走去。 等她来到书房灰衣人已经不见了段正忠的书桌上多了一把断剑。 你杀了他?裘慕筠冲到他面前问道。 我有允许你进来吗?段正忠低看着桌上的卷宗说道。 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这样丧心病狂见人就杀?裘慕筠的声音颤抖着急促着又怕顾逸楼是真的死了又急切地想知道结果更为段正忠的无情而心痛。 救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段正忠抬起头反问道。 既然没好处那我为什么不杀了他? 你裘慕筠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段正忠又低了下头说道:趁我还没治你擅闯书房的罪快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裘慕筠紧紧抓着檀木桌面由于太用力都折断了自己的指甲血丝从指甲缝里慢慢渗了出来她却丝毫没感觉到。 来人带夫人出去。段正忠平静地说道。 立刻就有丫环走进了书房内先她们一步进来的却是小蕊拉住裘慕筠就往外走。 小姐快走。小蕊怕过一会儿段正忠就翻脸急着要拉她走。 裘慕筠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乎努力的想看穿他的心看出他在想什么可结果却是什么也看不清。 小姐奴婢求你了快走!小蕊拉着她其他两个丫环也把她朝门外扶她也并没有失去理智的非要待在这儿质问段正忠没多久便出了书房。 失了神地朝小屋走裘慕筠的泪水终于如泉涌般从眼里流了出来。 第二次得到顾逸楼的死讯她并没有一回生二回熟而是比八年前更伤心。 十一年的时间三年未婚夫妻两面之缘一句许诺。 这便是他们的所有。 老天既然只给他们半生的缘份又为什么要让他们相遇? 就是让她牵挂让她痛苦么? 比起段正忠来老天更狠。 回屋没吃饭便躺侧睡着暗暗流泪独自心痛。 现在她才开始后悔了后悔当初的任自作聪明地在选秀官面前装病。 正文 第六十章 落水 现在她才开始后悔了后悔当初的任自作聪明地在选秀官面前装病。 如果当初没有任或许她现在已经进宫做了秀女或许没有选上还好端端的待在家里。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和段正忠有什么交集。 她开始怕了怕以后的日子。 她也想坚强可却无法保证当自己的满腔爱恋面对段正忠的冷酷无情时不会忍不住心痛忍不住流泪。 小蕊在她身旁躺下靠近她不发一语地贴着她的背想给她安慰。 裘慕筠在躺了几天小蕊片刻不离地陪了她几天。偶尔裘慕筠也会吃些东西虽然没胃口却怕小蕊担心。 段正忠不曾来看过这边的情况只有管家来过一次问了一下她的情况便走了。 她想管家一定向他禀告她的情况了:脸上毫无血色不怎么吃喝在躺了好几天。 他也一定是忙着自己的嗯了一声。 天一直阴阴沉沉的徒增人心中的愁苦直到五天后的一天早上裘慕筠醒来时被一束晨曦照到了双眼。 一只燕子叫着停在了窗棱上让人立刻感受到了世间的生气勃勃。 裘慕筠看着窗棱上的燕子慢慢坐起身来外面蓝天白云和风旭日直照暖她的心中。 小蕊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小姐外面的阳光好好风也好舒服要不奴婢扶你出去走走!过几天只怕都要热起来了。 那燕子拍拍翅膀飞走了裘慕筠收回目光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柔柔的微笑。 待她吃过饭小蕊便拉着她走出了屋子跑到了花园里。 小姐去那里去那长廊上那里的风好大哦!小蕊开心得像刚才的燕子跳来跳去唧唧啾啾。 裘慕筠由小蕊拉着走到了高高的长廊上风将她的衣裙吹得翩翩起舞恍如风中走来的仙女。 长廊上挂着风铃一直叮叮的发出悦耳的声音下面是大大的荷花池碧水清波一群群颜色鲜艳的鱼儿在水中追逐嬉戏真的是一幅美丽而又欢快的场景。 裘慕筠想段正忠今天好像是不用进宫的顾逸楼的尸骨也不知在何处了。 她走到栏杆旁低头看着水池中的微波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了。 小姐小心点别摔下去了。小蕊在她身后说道。 裘慕筠笑道:这栏杆这么结实哪会摔下去? 还是小心点好嘛!小蕊说完悄悄朝远处看了看那几个人影越来越近再往前走一些抬头便可以看到长廊上的人了。 那人影中最前面的一个正是一身白衣的段正忠。 小蕊看了眼远处走过来的段正忠对裘慕筠说道:小姐你看那边有只风筝飞得好高! 裘慕筠转过身轻问道:哪儿? 就是那儿小姐你这边来一点就是那边! 裘慕筠朝旁边移了些却被树枝挡住了视线便又朝后慢慢退着哪 话刚一出口脚下猛地一滑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小姐——小蕊转头看向她失声尖叫却只见她倒向栏杆从并不高的栏杆上翻了下去。 段正忠远远地看见裘慕筠从长廊上栽了下来神色一凛立刻朝水池那边飞身而去—— 小蕊大叫一声悄悄将长廊上的一颗圆圆的珠子踢到了水中。 可是下一秒她的叫声停止了脸陡地煞白了起来。 裘慕筠在段正忠赶到前倒在了水中直直沉入水中。然后一团暗红色的血从水中慢慢升起朝四周散发开去。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命在旦夕 裘慕筠在段正忠赶到前倒在了水中直直沉入水中。然后一团暗红色的血从水中慢慢升起朝四周散发开去。 小蕊呆呆地看着水中的血忘记了呼救。 段正忠跑到水池边刚要跳下去他身旁的侍卫已经跟了上来段正忠立刻说道:快救她! 两个侍卫立刻跳了下去快速朝血水蔓延的地方游去。 段正忠紧紧捏着拳头看着侍卫将昏迷的裘慕筠从水中捞起托着她游回来留下一路血迹在水中慢慢消逝。 侍卫才游到岸边段正忠就伸手将裘慕筠拉了上来从怀中拿出一颗药喂到了她嘴里抱起她就往房里跑去。 快叫大夫! 他的语气是少有的急促。 段正忠一只手紧紧捂住裘慕筠流血的后脑大量的血从他指缝间流出染红了他的白袍。 小蕊久久才醒悟过来急忙跑下长廊朝段正忠的方向跑去。 不久管家就领来了三位大夫匆匆替裘慕筠止血诊断。 本来只是从长廊上摔到水中应该是没大碍的可谁也不曾想到水池下面正好有一块高高立起的石头裘慕筠的头刚好撞在了石头上。 从那么高的地方撞到头情况可想而知。 段正忠白了脸小蕊也吓呆了所有人的神色都跟着大夫凝重了起来。 段正忠依然穿着染了血的白袍紧抿着唇目不转睛地看着的裘慕筠紧拽的拳头让人听到了指关节咯吱的声音。 三个大夫商量了一下将诊治方法确定后便抓紧时间给她疗起伤来。 小蕊看着这一切身子瘫软下来坐在地上呢喃着小姐悲痛地哭着。 一直到一个时辰后大夫让人去熬了药裘慕筠的血止住了衣服也换了干的段正忠才问道:她怎么样? 大夫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上前一步说道:十二个时辰之内夫人若不能醒过来便便不会醒过来了。 四周一片死寂隔了很长时间段正忠才又问道:那她醒过来的机率有多大? 大夫沉默了。 段正忠又问道:说有多大? 两成。刚刚说话的大夫说道。 其实是一成。段正忠盯着大夫回道。 大人恕罪是一成。 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段正忠慢慢走到床边看着裘慕筠面无血色的面庞说道:你们这十二个时辰就住在段府轮流照看。 是大人。 段正忠回头看了小蕊一眼然后对管家说道:让人去查一下夫人摔下的地方有没有异样。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心急 段正忠回头看了小蕊一眼然后对管家说道:让人去查一下夫人摔下的地方有没有异样。 是。管家领命出去了段正忠又对一旁的丫环说道:扶她下去休息。 丫环将神智都有些不清的小蕊扶了下去段正忠看着裘慕筠在床头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时间慢慢过去大夫过一会来瞧一下她没有什么异常房里人流不断却始终是安静的。 过了一会儿管家回来了。站在房中对段正忠说道:水池里的石头是建池那天就有的并无可疑之处长廊上倒有个小小的划痕正好是夫人滑倒的地方看样子夫人似乎是踩到了什么小珠子之类的东西而滑倒的可在长廊上却没找到。 知道了。段正忠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不要再查了就说是夫人意外摔伤。另外让人把长廊的栏杆加高些。他又补充道。 是老奴这就去。管家说完退了下去。 天色黑了下来有人提醒段正忠该歇息了。 段正忠沉默了一下慢慢从站起身来却迟迟不走。 接着他又坐了下来说道:不用管我下去。 夜深了段正忠还坐在床头旁边是站着的两个丫环大夫守在外面气氛安静而又严肃。 月初时分月亮几乎让人看不见四处一片漆黑。风一阵阵的吹把根根树木摇得沙沙的响。没想到在这本来只有风声的夜里却突然传来凄厉而苍老的呀——的声音竟是乌鸦的叫声! 段正忠握着裘慕筠的手猛地一紧。 丫环忙跑出房外朝树上扔了两颗石子赶走了乌鸦。 又恢复安静段正忠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漫长一夜总算过去到离五更还有半个时辰时段府已经开了门替段正忠备车马了段正忠看了好几次窗外终于站起身离开了裘慕筠躺着的房间。 洗漱完换好衣服段正忠便出门上了马车直向皇宫赶去。 段正忠走后便是小蕊守着裘慕筠床头心急地等待她醒来。 天渐渐亮了起来十二个时辰就要到了小蕊看着看着就闭上眼总希望睁开眼裘慕筠也一样睁眼看着她可每次睁开眼都是一次失望。 大夫一遍遍地把脉答案都是再等等……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再等下去是什么结果那一成的机率并不是谁都能撞上的。 当时间终于还剩最后一个时辰时小蕊的额头上渗出了汗身子也发起抖来握着裘慕筠的手也是捏得紧紧的似乎稍一松手她便消失不见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苏醒 当时间终于还剩最后一个时辰时小蕊的额头上渗出了汗身子也发起抖来握着裘慕筠的手也是捏得紧紧的似乎稍一松手她便消失不见了。 一旁的丫环看她的状态又不对了上前来要扶她去休息。 我不走我不走。小蕊眼睛睁得老大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身体剧烈地抖着怎么也不放开裘慕筠的手。 小蕊姑娘你还是去歇一下你看你都——丫环突然大叫一声指着的方向说不出一句话来脸上是惊喜的表情。 小蕊转过头去正好看到裘慕筠睁开双眼。 小小姐 小蕊颤抖着叫出声。 裘慕筠看着小蕊的脸感觉到她正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可睡梦中那只握着她的手并不是这样的柔软的感觉甚至她以为的那个人都没在她眼前。 大夫立刻走上前来为她把脉长舒了一口气后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将手伸到裘慕筠眼前晃动着问道:段夫人您看得见吗? 裘慕筠点了点头。 清楚吗? 清楚。裘慕筠回答。 三个大夫相视一笑又问道:那您耳朵听得清楚吗? 嗯清楚。 大夫又接着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裘慕筠想了想说道:头有些疼。 大夫微微一笑说道:头伤了自然是有些疼的待会喝了止疼药再休养几天就不会这么疼了。看来夫人已经没有命之忧了段大人可以放心了。 小蕊一直盯着裘慕筠看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 裘慕筠问道:小蕊怎么了? 都怪奴婢非要拉你出去拉你上那么高的长廊还让你看什么风筝你会摔下去都是奴婢害的小蕊抽泣着说道眼睛红红的。 裘慕筠轻轻一笑反握住她的手说道:好了这哪关你什么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还哭什么? 就是奴婢的错就是奴婢的错到时候就让老爷夫人打死奴婢好了都是奴婢害的小姐 裘慕筠皱眉道:好了好了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我反过来安慰你吗?我说不关你的事就不关你的事到时候爹娘问起你就说是我不小心摔伤的别的话我来说就行了知道吗? 小姐 就这样了不许说别的话了我头疼真没有力气再劝你了。裘慕筠说道。 小蕊忙闭了嘴点了点头。 刚好在这时候丫环端来了药小蕊将裘慕筠小心地扶起来喂她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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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他的喜怒无常想到了他的心思难测想到他的冷情薄裘慕筠一时气愤突然说道:我不要你喂让别人来。 ******************************************************************************* 今天的更新完啦四更了哦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难受幸福 想到了他的喜怒无常想到了他的心思难测想到他的冷情薄裘慕筠一时气愤突然说道:我不要你喂让别人来。 段正忠递到她唇边的药匙停了半空。 是吗? 他带着微怒说道。 裘慕筠侧着头不想理他。 谁来? 段正忠问道。 丫环们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小蕊也低了头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段正忠回过头看着裘慕筠。 裘慕筠手一指随便指了个眼熟的丫环说道:你你是叫木棉你来喂我。 没想到那叫木棉的丫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恐地说道:夫人饶命! 裘慕筠傻眼了。 居然叫她饶命!她什么时候对她们不好了? 她气愤地看向段正忠他没什么表情可嘴唇却是微微翘起的。他是在笑吗?笑她? 我不喝了。 裘慕筠赌气般地说道。 段正忠用药匙慢慢搅拌着碗里黑乎乎的药说道:宫里时常有人被赐毒药也没几个人自己喝的都要人帮忙毒药都灌得下去更何况这是个药呢。 什么?难道他要灌她喝? 裘慕筠看向段正忠他带着笑意的眼里同时也带着肯定的眼神。 其实被他喂个药也没那么难受的是她自己使子罢了更何况被他喂总比被他灌好? 裘慕筠在心里妥协地想着轻声说道:我喝。 段正忠的得意写在了唇畔舀起一匙药递向她。 喝完药要等一会儿才能吃饭裘慕筠不想再接着睡了便就那样靠着床坐着可是段正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让她的视线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头上又一阵疼她伸手要去摸却被段正忠拦住了。 他将她的手拉下来说道:不要碰。然后便没再放开她的手。 心跳该死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了。 此时裘慕筠都要恨死自己了没有一点点该有的骄傲。 不仅不甩开他的手还心跳加快了好像还又要脸红了。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男人吗?所以不了他的一看和他的一点点触碰? 他的手加大了些力度将她的小手紧紧包在手心。让她又多了种他想呵护她的错觉。 她还真能想呵护?也亏她想得出来还把这个词安在段正忠身上对象还是自己!大白天的她就做起黄梁美梦了! 没志气!没志气!没志气! 一边享受着被他握着手的美好的感觉一边在心里骂着他骂着自己。并不好受却又担心时间过得太快希望他们永远停在这一刻。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闹情绪 一边享受着被他握着手的美好的感觉一边在心里骂着他骂着自己。并不好受却又担心时间过得太快希望他们永远停在这一刻。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一会儿便有丫环端来了她的晚饭。 段正忠放开她的手转头看向已经放在了床边小桌上的粥和菜。 放松而又失落裘慕筠微微收回手不情愿地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渐渐消失的感觉。 明天再加十个菜让大夫写食材。段正忠看着满桌的汤菜说道。 是老爷。 现在又要加菜了?前些天她连热饭热菜都吃不到的时候他怎么不给她加几个菜现在满桌的菜她还吃不了多少了又要加菜了不就是怕她死在他段府了不好交待吗?加什么菜她才不稀罕! 裘慕筠在心里想着直到段正忠将加了红枣的粥送到她嘴边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又要换人吗? 见她没反应段正忠问道。 裘慕筠的收了魂白了他一眼认命地张嘴。 粥的味道刚刚好温度也刚刚好。 慢慢喂完一勺段正忠又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向她。 裘慕筠这才知道粥是被他吹了的恨恨地想:谁要你吹说不定都把唾沫吹到粥里了。 唾沫? 她又一次没志气地脸红了。他的唾沫她好像吃过 恶心她真恶心!最恶心的是自己一边骂恶心还一边回忆还感觉很甜美 嗯—— 段正忠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裘慕筠再次清醒过来发现粥又到了嘴边。 脸一红说道:我不想吃了。 那喝汤。 不喝。 为什么? 饱了。 段正忠不说话两眼盯着她看。 被他盯得心虚了知道这谎扯不过去她又随口说道:不喜欢喝一看就不好喝。 没想到他立刻说道:剁了厨子的手让他现在就滚出段府。 好喝! 裘慕筠急着开口道。一看就想喝我是说着玩的。 于是她便看着段正忠放下粥碗拿碗盛好一碗乌骨鸡汤轻轻吹了两口喂向她。 有些人就是笨就是爱做些无聊的事说些无聊的话。 有些人就是知道老虎不能碰却还总是记不好地要挑战一下虎威。 她就是那有些人中的其中一个自己给自己丢人。 这下段正忠一直喂喂完汤再喂菜喂完菜又让人盛了热粥来悠闲地往她嘴里送。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再次心惊 这下段正忠一直喂喂完汤再喂菜喂完菜又让人盛了热粥来悠闲地往她嘴里送。 最后裘慕筠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说:我真的饱了。 段正忠搅着碗里的粥抬起头道:是吗? 是的。裘慕筠重重地点头似乎是不小心扯动了头上的伤口痛得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段正忠立刻放下粥碗扶住了她。 躺下。 他一发出命令她再也不敢有异议由他扶着躺了下来。 吃饱就睡睡醒再吃 裘慕筠担心地想到时候伤好了会不会都走不出这房门了得拆了门才能出去? 没事别乱动。段正忠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责备。 裘慕筠睁眼看着他却意外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根血丝。 他没睡好吗?因为她? 段正忠替她拉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她的眼神却再也移不开他眼里的血丝。 终于再也忍不住她说道:你先去睡。 他说道: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裘慕筠撅了撅嘴不理他了。 谁要管你!我还不是吃饱了撑着! 虽然他在旁边看着让她的心并不是那么安稳可毕竟是刚受了重伤的身体还很虚弱没过多久裘慕筠就睡着了。 都下去。段正忠说道。 小蕊悄悄看了看他和其他丫环一起退出房去带上了门。 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段正忠就从房里走了出来对外面的丫环交待了几声便离去了。 小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狐疑地朝身后的房门瞧了瞧推门进去一看裘慕筠依然安稳地睡着。 到半夜小蕊和槿儿守在房内另几个丫环守在房外。有了上次失火的教训丫环们都谨慎了许多哪怕是深夜了也不曾松懈一会儿随时照看着未曾醒过的裘慕筠。 当槿儿再次走到床边看她时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神色立刻慌张起来又换手摸了摸这才忙说道:不好夫人发烧了! 小蕊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也去摸了摸裘慕筠的额头急着冲出门外大声叫道:快快大夫! 好在段正忠并未放三个大夫走这一叫大夫立刻醒了过来第一时间跑了进来。 大夫快看看小姐发烧了!小蕊说话的声音又颤抖起来。 大夫一看也是大惊失色立即打开针包替她施起针来。 段正忠过来时裘慕筠的头上、背上插满了针那样子让人心惊胆颤。 他身躯一震差点没站住。 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没有人观察到他的异常只见他慢慢走近床边站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再现温柔 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没有人观察到他的异常只见他慢慢走近床边站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大夫回道:大人夫人确实是发烧了顺利的话天明之前就可以退烧。 段正忠看着大夫头上的汗拳头一紧没有再说什么看了的裘慕筠一眼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呼吸怎么样? 正施针的大夫问道。 另一位大夫探了探裘慕筠的气息回道:微弱。 大夫的声音虽小却被在一旁侍候的小蕊听到了只见她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地上。 坐在椅子上段正忠闭上了双眼似乎正承受着什么难以承受的东西。 小蕊被抬出了房间大夫还在紧急地对裘慕筠抢救着段正忠只是偶尔侧头看一眼床前的情景然后又回过头去。 好在两个时辰后天空升起第一颗星星时大夫长舒了一口气欣慰地说:大人夫人退烧了。 久久段正忠才嗯了一声慢慢起身走到了床边。 裘慕筠脸上不正常红消退了稍稍有些苍白。 她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坚强的可此时却似一个皱眉就会香消玉殒般柔弱。 生命有的时候就是那样脆弱。 段正忠一直坐在床边再未离开也未曾合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时不时还探探她的额头看有没有再次发烧。 直到太阳升得老高时裘慕筠才醒了过来睁着眼久久不曾说话。 没想到这一次她睁开眼看到的竟是段正忠手也像是被他捏着的。 她在做梦? 不是这感觉很清晰她连段正忠头上的发丝都看得清。 段正忠见她一直不说话开口问道:你没事? 听说高烧很容易烧坏脑子的。 裘慕筠又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头很昏。再次醒来人还没有昨天精神了说话也是中气不足的虚弱得让人不忍再让她多说一句话。 段正忠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庞说道:你昨夜发烧了早上刚退。 他又温柔起来了! 裘慕筠真的想告诉他他这样的阴晴不定心思难测真的让她很苦恼。他知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又会让她多想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魅力让这看上去油盐不进的大总管也稍稍动了点情。 可恶!可恶! 头很疼吗?能不能坐起来?要喝药了。段正忠说道。 裘慕筠虚弱地闭上了双眼。 只听他对丫环说道:待会再送过来。然后便转过头对她说道:疼就再睡会儿待会能喝药了再喝。 ************************************************** 感谢子子不厌其烦的纠错青青检查一般都是在上传前而一般上传都是在中午或是晚上要吃饭时所以每次都是要吃饭了检查上传结果就悲剧了貌似很多笔误错别字都没被检查出来忏悔其实我也没那么急着要吃饭的亲们要发现了错误还请指出来青青无比感谢~~~~~~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冷淡 只听他对丫环说道:待会再送过来。然后便转过头对她说道:疼就再睡会儿待会能喝药了再喝。 裘慕筠闭着眼睛想自己昨天是不是很危险是不是把他吓坏了。 吓得他立刻又对她好了起来就像那次她在西楼昏倒又差点被火烧死一样。 好像那次她也是发烧。 这样看他似乎特别怕她发烧她一发烧他就对她好生怕她烧死了。 段正忠段正忠真是让她心烦。 本来不想睡的却在闭上眼之后真的睡着了醒来时看到的依然是他。 俊朗的面庞有些疲惫眼里的血丝又多了两根看见她醒来神色顿时放松了些。 那一刻她的心不再浮躁了只觉得无论她是醒着还是睡着无论她睡多久他都会守着她。 心里很暖很安稳。 他轻声说: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能喝药了吗? 嗯。裘慕筠乖乖地回应。 再次被他喂完药她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顾公子到底怎么样了? 段正忠抬起头看向她。 我只是问一下结果就算要伤心在前几天我也已经伤心完了。裘慕筠平静地说道。 是的伤心完了怨完了恨完了她再伤心顾逸楼也回不来她再怪段正忠段正忠也依然为她所爱。 段正忠轻飘飘地说:掉下悬崖了。 我只杀他这一次若他没死只要再不来犯我我便当他死了。他接着说道。 多谢你的好心。 与我夫人有所牵连也是犯我。他又说道。 听到这句话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她才发觉自己根本平静不了。 嗯裘慕筠申吟了一声紧皱眉头说道:头好疼 快躺下!段正忠一边把她扶着躺好一边叫来了大夫。 自此之后他们的话少了些裘慕筠安心地养伤段正忠殷勤地守护。 他喂她喝药喂她吃饭找歌伎来唱曲跳舞找说书人来说书不仅照料着她的身体也照料着她的心情。 然后她的伤渐渐没有大碍他守她的时间渐渐变少直至后来的每隔几日让管家问一下她的情况。 她再一次在心中认定他是不想她死也只是不想她死。 只要她一没有生命危险他的心里便再也没有她了。 一个多月后裘慕筠看着窗外说道:小蕊我想出去走走。 小姐外面风这么大大夫说了你不能乱吹风的。小蕊忙说道。 正文 第七十章 特别公子 小姐外面风这么大大夫说了你不能乱吹风的。小蕊忙说道。 裘慕筠都有些抓狂了不耐地说道:可这哪天没风我真的好了你看一点都不疼。她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后脑。 小蕊可被她吓坏了急忙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说道:小姐你怎么像小孩子似的这哪能乱动! 都说了我没事了你不让我出去我再拍了!裘慕筠嘟着嘴说道。 好了好了奴婢扶着你随便走两步就回来。小蕊别无他法只得妥协。 外面太阳有些大槿儿给她撑着伞小蕊扶着她走出了门外。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裘慕筠被憋得有些烦闷的心立刻高兴起来。步子不自觉有些轻快却总是被小蕊拉着让她放慢脚步。 阳光明媚下那两只靛颏鸟叫得更欢了裘慕筠走到鸟笼下逗起了鸟。 嘿没想到你个段总管府上还藏了位大美人呢快说快说她是谁! 一阵娇嫩的声音传来裘慕筠侧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段正忠朝这边走了过来旁边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公子。些时那公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放肆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着。 快说她是谁?比段正忠矮了一大截的公子将段正忠拉到了裘慕筠面前。 段正忠神色有些不悦看着她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能出来吗?裘慕筠神色比他更不悦。 段正忠不再看她对槿儿说道:扶夫人回房去。 裘慕筠还没来得急说话就听他旁边的公子说道:?她就是你夫人那个不愿意做我父不愿意进宫的裘家小姐? 段正忠没有说话那公子一下子跳到裘慕筠面前猛一拍她的肩膀说道:好样儿的!做女人就该这样!我告诉你虽然这段太监不好可那个老头子比他更不好脾气不好不说还从不给你自由。虽然他们两个都不能生娃儿但段太监比那个老头子年轻格也比他好那么一点点而且最重要的是—— 公子异常兴奋地说道:在段府比在皇宫自由想干嘛干嘛还老可以跑出去玩多好!公子说得手舞足蹈的。 嗯——段正忠一嗯公子停住了身体大幅度的动作嘿嘿笑了两声退回去站到了他身旁。 裘慕筠看向段正忠很想知道这么个特别的公子是哪里来的。 段正忠的表情很严肃看着她说道:伤还没好不要往外面乱跑。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槿儿说道:夫人出了闪失拿你是问。 ******************************************************************************* 今天更新完毕啦亲们不要再等喽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公子身份 段正忠的表情很严肃看着她说道:伤还没好不要往外面乱跑。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槿儿说道:夫人出了闪失拿你是问。 槿儿身子颤了一下回答道:是老爷。 裘慕筠刚要说话对上段正忠逼人的目光又将话憋了回去。只见他将向旁的娇小公子一拉转身走开了。 公子回过头来喊道:段夫人改天再来找你玩!话音刚落就被段正忠拽了回去。 裘慕筠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不舒服。 这时小蕊看着前方说道:小姐我怎么觉得那位公子怪怪的? 裘慕筠听了她的话也认真看着那个公子的背影:娇小玲珑的像个女人女人? 裘慕筠猛地一惊再次回想他说话的声音样子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不就是个女人吗? 段正忠怎么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且她叫他段太监他也没什么反应哪怕是老和他对抗的自己也不敢直接叫他段太监! 裘慕筠转过头问道:槿儿你认识她吗? 槿儿回道:夫人奴婢不认识只是早几个月前奴婢刚进段府时见过他一次那还是在三月的时候他在大门外拿着一块手帕说是要见老爷老爷一看那手帕就出来了后来老爷和他就出门去了直到下午老爷才一个人回来。 打扮成男人的女人对权倾朝野的大总管丝毫没有畏惧甚至称皇上为老头子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裘慕筠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她的那句话:那个不愿意做我父她只说了一半就改成愿意进宫的裘家小姐那她开始是准备说什么呢? 她要说的意思应该是那个不愿意做皇上妃子的裘家小姐皇上我父? 裘慕筠一惊想了起来:我父皇! 她是皇上的女儿笙容公主! 笙容公主十七岁皇上最小的公主深得皇上皇后的喜爱刁蛮可爱最爱玩乐 传言中的每一点都和刚才的那个女人相似。 想到了和段正忠在一起的女人的身份裘慕筠的心有些静不下来了便回到了房中。 笙容公主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看着已经被小蕊端到面前的药裘慕筠自语道。 小姐你说刚才那个女扮男装的人是当今笙容公主?小蕊问道。 只是我乱猜的。裘慕筠说道。 那肯定就是的连王夫人她们都说老爷经常和笙小蕊说了一半慌忙捂住了嘴。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传言 那肯定就是的连王夫人她们都说老爷经常和笙小蕊说了一半慌忙捂住了嘴。 裘慕筠觉察到她的异样抬起头问道:王夫人她们说什么? 小蕊笑道:没说什么小姐快喝药。 你不说我就不喝。对付不了段正忠小蕊她还是可以的。 小蕊果然苦下脸道:小姐你 这招果然凑效小蕊马上说道:好了奴婢也只是在一旁边侍候时听到王夫人她们和夫人说的话那个时候小姐你已经嫁到段府了所以不知道。 裘慕筠问:什么话? 她们说老爷和笙容公主的关系非同一般在宫里笙容公主最爱找的就是老爷也最听老爷的话连皇上都老是让老爷来管她。而且从笙容公主十六岁起皇后就想给她选驸马可她总是见也不见就把那些驸马吓走还说一生都不要驸马所以小蕊面露难色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裘慕筠看着她一副她不说完不罢休的样子。 小蕊终于说道:所以宫里很多人猜测公主和老爷其实有那样的关系还说很多太监自小进宫没阉干净以后还可以长好说不定老爷就没阉干净就就小蕊红透了脸说道:就是个真正的男人。 裘慕筠被她吓了一跳。 真正的男人?段正忠?不是真太监? 这这也太惊人了? 小蕊接着说道:小姐你不用在意外面的传言老爷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和公主有什么关系嘛都是别人无聊了瞎说的你 小蕊说了一半怔怔地看着裘慕筠裘慕筠也怔怔地看着她。 小姐你小蕊看着她的眼神满脸惊诧的神情。 裘慕筠愣愣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你和他是夫妻不是听槿儿说老爷之前是在你房里睡的吗?小蕊不可思议道。 是在我房里睡的可可那我也不知道。裘慕筠回道。 你没见过? 裘慕筠再次摇头没 两人面面相觑。 不可能不可能他真的就是太监他残暴狠毒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坏话最讨厌别人说他太监又古怪又还天天吃牛鞭驴鞭那些脏东西还用香粉哪个正常人会这样?裘慕筠说道。 两人沉默了许久小蕊说道:可他还是没让你看见过。 是的没见过哪怕近为夫妻哪怕同眠共枕她都没真正见过他脱完衣服。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真假太监 是的没见过哪怕近为夫妻哪怕同眠共枕她都没真正见过他脱完衣服。 裘慕筠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猜测他怎么会不是太监怎么会是假的?他可是进宫了八年八年的时间宫里就不会查出来吗?怎么会容忍一个假太监留在宫里? 小姐快把药喝了。小蕊提醒道。 裘慕筠这才想起来药还没喝魂不守舍地端起药送到嘴边心里一直想着段正忠的事。 小蕊——裘慕筠喝了一半的药突然放下碗说道。 太监是什么样子的??小蕊再一次涨了脸结巴道:这这奴婢也不知道不就是那什么什么被割了吗? 裘慕筠想了想也是连她这个成了亲还大她一岁的段夫人都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 她只是似懂非懂可太监的那里到底该是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本来女子出嫁前都会有人把一些事情细细告诉她的可她不同她是嫁给段正忠嫁给一个太监娘教她男女之事不是徒添伤悲吗? 想到这儿裘慕筠突然站起身趴到床底下翻了起来。 小姐你做什么?药还没喝完呢!小蕊也跟着她趴在床底问道。 裘慕筠翻着床底的东西将其中一个红漆小箱子拿了出来。 我记得我的嫁妆里是有避火图的我拿出来看看。裘慕筠说着又走到桌子旁拉开抽屉拿出一串钥匙将红漆小箱开了锁。 只见她翻到最下面找出几本册子慌忙翻开小蕊也好奇地凑过头去看顿时面红耳赤慌忙挪开了眼。 裘慕筠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合上了册子但又一想自己都是个出了嫁的妇人了好像没什么不能看的便又将册子打开看了起来。 虽然红着脸渗着汗裘慕筠脸上的表情却是郑重其事的像在看什么高深辞赋一样。时不时还将册子搁在怀中想一下。 她是在想她和段正忠在一起的情形。 新婚之夜他让她宽衣她吓得不敢脱他的裤子被他踢了一脚他却没再让她脱裤子最后也是穿着裤子睡的。后来他和她相拥而眠她不敢和他挨得太近他也没有刻意地贴着她的身体所以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没有然后了她和他最亲密的接触只有这些了。 所以到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传来让她吓得冷汗一冒慌忙回过头只见段正忠正从门口走了进来。 没没做什么!裘慕筠挡扔下册子转过身来急忙挡住箱子努力放稳语气说道。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撞个正着 没没做什么!裘慕筠挡扔下册子转过身来急忙挡住箱子努力放稳语气说道。 段正忠看出了她的异样渐渐将目光放到她身后的箱子上慢慢告诉床边。 你有什么事?裘慕筠不敢让他太靠近忙站起身问道一边还悄悄把箱子朝床底下踢。 段正忠看了看她脚下问道:那是什么? 我娘给我的东西。裘慕筠立刻回道感觉脸像在被烧一样火辣辣的。 段正忠依然看着她身后的箱子似乎随时有冲过来看的可能。 裘慕筠受不住他这样的威胁上前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说道:你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嘛? 床边的小蕊立刻趁机关上箱子推到了床底的最里侧。 段正忠不再盯着箱子说道:拿一件你平时穿的衣服给我还有你平时常戴的首饰。 裘慕筠奇怪道:做什么? 给我就是了。段正忠不愿多解释。 裘慕筠狐疑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却是不容抗拒的让她一边纳闷一边走向衣柜依言拿出一件粉色衣服递给他。 还有呢?段正忠问。 还有什么?首饰不在这个柜子里。裘慕筠回答道。 段正忠绕过她自己到柜子翻了起来没一会儿便从柜子拿出一件粉色肚兜和红色亵裤出来让神色刚刚有点缓和的裘慕筠再一次红了脸。 竟连这样的贴身衣服都要他到底要做什么? 首饰呢?段正忠又问道。 裘慕筠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拿了几样经常戴的给他。 段正忠接过首饰看了看她头上将她头上的蝴蝶簪子摘了下来。 这裘慕筠话还没说完段正忠转身朝门外走去要到门口时看了眼桌上的半碗药回头道:药怎么没喝完? 裘慕筠想了想回道:正要喝。 段正忠伸手摸了摸药碗说道:热了再喝。说完便拿着她的衣服首饰出了房门。 惊险过去裘慕筠总算松了一口气却怎么也猜不透他为什么要拿她的衣服和首饰。 总不至于要拿去卖? 还有她那个蝴蝶发簪那可是她十八岁生日娘花重金请扬州的师傅替她打造的最开始她还舍不得戴呢出嫁那天才戴到头上以后在段府便没怎么摘下了没想到就这样被他拿走了也不说是要去干嘛。 转过头来看了床底一眼让小蕊去关上了房门又将红漆箱子拿了出来把东西一一按原来的样子整理好上了锁又放了回去。 见她不看了小蕊问道:小姐这么一会儿你就看明白了吗? 裘慕筠脸微微泛红说道:反正真的男人就那个样子了要是太监就应该和那个不同嘛。 小蕊一听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问道:那老爷到底是不是太监呢会不会真的和公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话可不能乱说!裘慕筠忙说道无论是让外人听见了让是让府里的人听见了都不好。 小蕊点了点道:那奴婢以后再不说了。 对了奴婢去把药热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裘慕筠说道:我哪还有什么事早就不用喝药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原来如此 不用了不用了。裘慕筠说道:我哪还有什么事早就不用喝药了。 小蕊还是端起了药碗说道:那可不行喝药的事是马虎不得的。说着便将药端了出去。 裘慕筠一个人在房中干皱眉头。 她嘴上说让小蕊别提这事了可她心里却安稳不了了。虽说太监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在宫里也是有太监服侍妃子宫女的可看今天段正忠与笙容公主亲密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对爱侣嘛拉拉扯扯完全不把她这个夫人放在眼里! 这些日子她也没怎么见到他今天就见他一面他又是那样冷淡的样子弄得她大病初愈的心情又不好了。 一会儿小蕊端着药回来了待她喝完药关上门说道:小姐我刚刚还以为你和老爷出去了呢后来一细看才发现那人不是你然后才想到你那件衣服刚刚被老爷拿走了。 裘慕筠想了想说道:你是说有个人穿着我的衣服和段正忠一起出去了? 小蕊点了点头。 是笙容公主?裘慕筠立刻问道。 小蕊想了想说道:这么一说还是有点像对了奴婢刚好没看到她呢! 裘慕筠明白了。 笙容公主出来应该是要出宫玩可是她那个装扮连自己和小蕊都认得出来是女扮男装的实在是太假了所以段正忠让她换了妆扮。让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戴上自己的首饰再和他一起出去。连小蕊乍一看都会认错更别说其他人了。 城里没几个人认识她这个段夫人就算见过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罢了他们见了笙容公主和段正忠一定以为是她和段正忠出去了哪里会想到当今公主偷跑出宫了! 段正忠!这样利用她却连个招呼都不打声! 裘慕筠气得直跺脚。 郁闷了一整天到下午段正忠的马车回来了段正忠和打扮成裘慕筠样子的笙容公主下了马车过了一会儿段正忠换了身太监总管的衣服带着一个小太监从段府出来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到天快黑时段正忠又来到了裘慕筠的房间将衣服首饰递给她。 还有个发簪呢?裘慕筠问道。 没了。段正忠回得风轻云淡。 没了?裘慕筠看了他半天问道:什么没了? 他说道:明天给管家说了让他把城里卖首饰的老板叫来你要什么自己挑。 你裘慕筠一下子红了眼睛却拼命地忍住泪水说道:多谢老爷您若是能将那个发簪还给我就尽量还给我若是已经扔了或是送人了那就算了我裘慕筠也不缺那几个簪子!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生气 你裘慕筠一下子红了眼睛却拼命地忍住泪水说道:多谢老爷您若是能将那个发簪还给我就尽量还给我若是已经扔了或是送人了那就算了我裘慕筠也不缺那几个簪子! 段正忠看着她没有说话裘慕筠侧过身不再理他将手上的衣服首饰甩到了一旁说道:老爷还有事吗?没事请您先出去我要更衣了! 段正忠沉默了片刻转身出了门。 他一走裘慕筠又气极地拿起衣服甩在了地上。 小姐小蕊蹲捡起了衣服。 把衣服拿出去烧了! 小姐这衣服还没穿几次呢!小蕊说道。 堂堂公主穿过的衣服我可不敢亵渎。裘慕筠又一阵气将首饰也甩在了地上。 不敢穿却敢烧?小蕊心里暗暗想。 小姐其实老爷也不一定是和公主有什么不轨之事公主来找老爷让老爷带她出去老爷肯定也不能说不。公主如果看上了那支发簪要去了老爷也只能将发簪奉上所以 小蕊你别安慰我了!裘慕筠说道:我看他就是个假太监混进宫里勾搭上公主地位才扶摇直上让公主打扮成什么人不好还打扮成我的样子和他扮夫妻他倒是会想办法! 小蕊站在一旁久久不敢吭声了:看来裘慕筠确实是气坏了以前还从没生过这么大的气就算生气面子上也是温和的没想到遇见段正忠生起气来竟也会这样口不择言。 裘慕筠在房里来回跺了几次脚虽然伤心却也怎么想也咽不下这口气一握拳道:我倒真要看看他是不是个太监若是还好若不是哼有了他的把柄我要他把我当姑奶奶侍候着! 小蕊眼里露出一阵喜色然后又恢复正常问道:那要怎么看呢? 裘慕筠也在想办法。 她现在和他不是睡一起而且就算睡一起她也不知道总不至于趁他睡熟了扒他的裤子?别说他比她易醒稍微一点声音就能立刻睁开眼就算是他睡死了躺在那里给她扒这事她也做不出来。 他换衣服要么是有别的丫环侍候要么是自己一个人她也闯不进去也不好意思。 那还有别的吗? 洗澡? 对了她从未见过他洗澡而洗澡不像换衣服有的时候还只换个外衣不换裤子洗澡一定会的如果不脱光那才有问题呢! 想了许多方案裘慕筠觉得洗澡这个最可靠了。 可是她怎么样才能看到他洗澡? 他洗澡的地方她是知道的在潆清池。她只在最初的几天跟着他走到了门口然后便和其他的丫环留在外面。好像在他洗澡时守卫还挺森严门口好几层人把守着。侍候他洗澡的丫环仆人也是固定的不会乱换人越是这样那不就越证明他有问题吗?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秘道+通知 裘慕筠越想越觉得不去看一看他洗澡损失太大了肯定会发现他的大秘密! 小蕊去把槿儿叫来。裘慕筠开始策划方案了要策划得万无一失自然要先弄清楚段正忠洗澡的情况最开始自然要问槿儿了。 没多久小蕊便叫来了槿儿裘慕筠看了她半天才开问道:槿儿你知道潆清池那边的情况吗? 槿儿愣了愣摇摇头。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裘慕筠问道。 槿儿想了想说道:潆清池管得很严进府第一天管家就说未经老爷亲口允许所有人不许靠近潆清池。所以奴婢们最不敢去的地方就是潆清池了平时也不敢多问。 好了这下可难办了。 潆清池竟然比她想象的还难进。 咬唇想了想裘慕筠又问道:那潆清池总要人清理水池的水总要人准备? 槿儿点头道:是的这些事都是管家亲自做的因为老爷对浴池、水温很挑剔只有管家最清楚老爷的喜好所以每次都是管家兑水试水温点熏香一切做好了才请老爷进去的。 裘慕筠觉得自己似乎要放弃偷看他洗澡的想法了实在是太难了。 想想也是的平时他无论做什么身边都是有侍卫的段府也一向守卫森严。洗澡时是人最放松的时候也是最没戒备之心的时候正是因为如此像段正忠这一类人才更要注意以免闭上眼泡在热水中舒解疲劳时被人一剑刺来再也醒不了了。 好了槿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槿儿走后裘慕筠就开始犯难了。 一点也想不到进去的办法。 这时小蕊说道:小姐你是要偷偷进老爷洗澡的地方吗? 只是想想只怕是太难了。 小蕊说道:小姐你养伤时奴婢认识了一个叫苍兰的姐妹她好像就是侍候老爷洗澡的要不要奴婢去问问她? 真的?裘慕筠没想到小蕊竟还有这种关系大喜过望立刻说道:好好今天太晚了你明天就去问问她记住不要让她猜到我的想法。 嗯奴婢明天就想办法去问。小蕊说道。 裘慕筠看了看段正忠拿回来的那几样首饰想起娘费那么大心思弄给她的簪子又回忆起他和笙容公主亲密无间的样子恨不得狠狠在他身上捶两下。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四更时分困得撑不住了才进入梦中一早吃了早餐小蕊就跑了过来。 小姐奴婢问到了! 没等裘慕筠说话小蕊就接着说道:原来就连苍兰她们也没真正侍候过老爷洗澡潆清池里还有一道门苍兰和另外三个丫环两个仆人还有老爷的四个侍卫一起进去在门口的时候仆人和丫环都留了下来只有侍卫跟了进去。老爷洗完澡出来时会穿上内衫身边是四个侍卫出了门苍兰她们会侍候他穿上外袍然后再走出潆清池。 这么谨慎那她就更进不去了。 小姐苍兰还告诉奴婢一件事。小蕊神秘地说道。 裘慕筠看向她小蕊凑到她耳边说道:其实从老爷的书房也可以进潆清池那里有个暗道。 小蕊说完见裘慕筠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便问道:小姐怎么了奴婢觉得可以想办法从书房过去小姐你去过书房吗? 这时裘慕筠抬头忧心地说道:小蕊我不想进去了。 小蕊大惊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平常的神色却还是带着紧张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又不去了? 裘慕筠说道:其实从顾公子死后我就决定在段府好好听话了我是爱上了段正忠可他毕竟不爱我我也不了解他。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逆他的意行事也目睹了槿儿她们的受罚听闻了顾公子的死讯我自己也不是一两次受伤了或许我确实是太自作聪明太任了。这次的事如果被他发现了 可是小姐你就不想真正了解他吗?小蕊说道。 现在老爷是府上最大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和他明明的夫妻嫁给他明明是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可现在你愿意和他厮守终身却连说都说不出口。你就不想当面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你你们这剩下的半生他到底准备怎么过去吗? 裘慕筠沉默着不作声小蕊又说道:你若是现在去问他他一定不会理你你反而会落得个独自伤心。但要是你知道了他的秘密就不同了若他是真太监倒好若他是假的你不就可以拿着这个秘密去和他交心了吗?如果如果你们不仅可以做夫妻还可以做一对如平常人的夫妻那小姐你不高兴吗? 寂静了片刻裘慕筠说道:我能去书房待会我就去看看。 听到这句话小蕊暗中松了一口气。 因为之前段正忠允许过裘慕筠去书房所以这次守卫也让她进去了只是书房一向是不能随便让人进去的小蕊便被拦在了外面。 裘慕筠一个人来到还存留着美好记忆的书房每个角落都认真地看着找着那个通往潆清池的秘道。 可是几乎没见过秘道的裘慕筠在里面转了半个时辰都找不到那所谓的秘道到底在哪里。 既然是通往别的地方的肯定要在墙边找可墙实在是太普通了除了几个书架几盏灯什么都没有。书架、灯座她都摸过好多遍了找得满头大汗都没找出什么来。 难道没有秘道?是苍兰或是小蕊搞错了? 裘慕筠猜测着实在累了便坐到了段正忠坐的书桌前拿书扇着风想着机关门什么的该在哪里。 椅子像是黄犁木的结实又舒服裘慕筠低头看了看精致的椅子又摸摸紫檀木桌子想到了他坐在这里的样子。 摸着摸着裘慕筠突然想起了什么。 秘道的门确实不在墙上就在地板上那门的开关呢?为什么一定要在墙边? 看了看整个书房裘慕筠直觉或许机关就在这桌子上。 想起这点她满书桌地找了起来终于在书桌的抽屉上方找到了开关摸索着用力一扭东边一处墙上嵌着的三个书架中的其中一个慢慢移动像门一样打开了。 看了看书房紧掩的门裘慕筠快速进入了通道。 通道里面并不是太暗刚好看得见路没走几步裘慕筠感觉到了一阵金光脚步不知不觉放慢了许多心里奇怪着一步步朝前走去。 金光越来越大裘慕筠的心里也越来越忐忑只觉得这不是通往浴池的。 明明没有多远她却感觉像走了好几千米的漫长征途似的。终于到了尽头一阵耀眼的金光袭入眼帘裘慕筠闭上了眼再慢慢睁开眼前的场景让她差点尖叫出来。 ******************************************************************************** 到这里又要给亲们说一句话:此要上架了 早就该上的拖了这么久大家猜测的真假太监问题忠忠是否姓顾问题是否喜欢慕筠问题小蕊问题等等一切都在上架后一一揭晓 VIP的亲可以接着看不是VIP的可以充值看不是VIP又因为种种原因不想充值的亲可以收藏了以后想充了再看总之亲们看自己的喜好哈不过青青当然是希望亲们都能继续看啦嘿嘿 最后依然说下充值方法~~~~~~~ 高级的VIP一个章节2000字只要4分钱当然如果是初级要8分钱 介于有的亲事第一次在上看不知道怎么充值其实很简单亲注册小说登陆后首页的右上角有个充值中心点进去就可以了但是青亭希望大家能用上银行和支付宝充值比较便宜合算. 具体的请看:< hrf="http://p.s8.cn/" trgt="_blnk">http://p.s8.cn/ 下面是具体的充值方法 上银行支付 我要充值 支持工商银行、农业银行、招商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民生银行、中国银行、深圳发展银行、中信银行、浦发银行等21家银行银支付。易宝上银行支付帮助 兑换比例1:100充值30元获得3000小说币(起付金额:30元)。 支付宝支付 我要充值 支持常见银行支付未开通银用户可线下邮局使用支付宝。 支付宝银支付帮助邮局支付帮助 兑换比例1:100充值30元获得3000小说币(起付金额:30元)。 手机充值卡支付 我要充值 兑换比例1:85充值100元获得8500小说币。 支持移动神州行、联通卡支付 (支持面额:10元、30元、50元、100元、300元、500元) 手机充值卡支付(1) 我要充值 兑换比例1:80充值20元获得1600小说币。 支持移动神州行卡、电信充值卡、联通卡支付 (支持面额:10元、30元、50元、100元、300元、500元) 手机短信支付 我要充值 兑换比例1:40充值30元获得1200小说币。 (单次定额:30元) 注:每个手机号码(必须是中国移动的号码)每天只能支付购买一次每月最高可购买三次。 全国电话支付 我要充值 兑换比例1:50充值30元获得1500小说币。 全国电话/小灵通/手机声讯支付。本站支持15元20元30元面值的V币请选择本站支持的V币。 游戏卡支付 我要充值 兑换比例1:80充值20元获得1600小说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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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疑点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四个黑衣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是谁?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忐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见面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见面2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中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冲突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醉酒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事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事发2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证据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了断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柔情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请求赐婚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反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接人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争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进段府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洞房?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毒 外 第一百五十五章 毒 外 第一百五十六章 祸及他人 外 第一百五十七章 抠门夫君 外 第一百五十八章 秘密暴露 外 第一百五十九章 裘府 外 第一百六十章 怀孕 外 第一百六十一章 见官 外 第一百六十二章 见官2 外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无言的真相 外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迷底 外 第一百六十五章 赌气 外 第一百六十六章 原因 外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戚靖之计 外 第一百六十八章 意外 外 第一百六十九章 床头打架床尾和 外 第一百七十章 走,看月亮去 外 第一百七十一章 悲剧收场 外 第一百七十二章 捞钱 外 第一百七十三章 生意 外 第一百七十四章 消息传来 外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凶手 外 第一百七十六章 山雨欲来 外 第一百七十七章 查假 外 第一百七十八章 九死一生 外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别 外 第一百八十章 消息 他走了几日后的午后,她偷偷拿了他的衣服来书房,放在他常坐的那张书桌旁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在一旁翻着书。 。 曾记得,她在这里看见他第一个笑,在这里偷偷找了好久的机关,然后摸到浴池看他洗澡,又在这里借看书之名偷偷看他对了,他还在这里讹了她四十两银子。脸上带着红在心里骂他小气,却又忍不住娇羞地笑。 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有没有,也像她这样偷偷的想他一样想她? 她轻轻摸抚着他的衣服,低着头甜甜地笑。测试文字水印3。 耳边又响起了“嗡嗡”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转头一看,竟真的看到了一只从窗外飞进来的 蜂。 那 蜂在书桌上方 盘旋了几圈,便停了下来,落在了书桌上。 见 那 蜂一直不走,她便想起了他的 蜂。 是不是,这 蜂不 是别的普通的 蜂,而是给他传信的? 可是他 不在啊,这会不会耽误他重要的事? 她打开抽 屉,拿出透镜来,放在了 蜂身上。测试文字水印3。 她先 看,等他回来了再告诉他,免得 蜂等不了,飞走了。 这次, 蜂的两 个翅都写了字,裘慕筠一看,只见一边写着“回京服丧”一边写着“二皇子已秘密”,合起来,便是“二皇子已秘密回京服丧”! 裘慕筠惊了一惊。 服 丧?二皇子?二皇子在边疆驻守,突然回京服丧,还要秘密的,难道是给皇上服丧?皇上已经驾崩了? 可是没听到消息啊 ,若是皇上驾崩了,府上只怕早已买好白布挂起来了,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段正忠 说的是皇上病重,没说皇上已经死了啊?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卷入了皇位之争中,是不是正秘谋着什么事? 正担心着 ,着急着,有下人在门外叫道:“夫人。测试文字水印5。” 裘慕 筠打开门,问道:“什么事?” 下人说道:“夫 人,裘府来人了,说裘夫人病重。测试文字水印1。” 裘慕筠一听,立刻带上门出去了。 不管娘是真病重还是像上次一样的假病重,娘想见她是真的,这些日子不见,她也早想去看看娘了。 上了马车,她便直朝裘府赶去。 这次,裘夫人是真的病重了,一直咳,裘慕筠担心地在一旁守到了下午。 太阳要落山时,裘炜进门来说道:“慕筠,是不是要回去了?” 裘慕筠看了看裘夫人,说道:“算了吧,爹,娘,我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好吗?” 的裘夫人说道:“我和你爹自然是愿意,只是段正忠他” “没事的,他这些天一直在宫里,顾不上我,我就在家里待一夜,没事的。测试文字水印1。”裘慕筠说道。 裘炜点点头,说道:“那也好,若真有什么事,爹去找他就是了。” 裘慕筠笑道:“放心吧,爹,没事的。” 天黑后,裘夫人睡下了,裘炜却一直没回房,裘慕筠见他一直在书房忙着,便熬了碗汤给他端了过去。测试文字水印7。 “爹,现在夜里凉,先喝碗热汤吧。”进了房,裘慕筠将汤放在了裘炜面前。 裘炜笑道:“爹好久,都没有喝你熬的汤了。” “爹,以后有机会了,我天天熬给你喝。”裘慕筠说道。 如果有一天,段正忠不用再戴着面具做人,不用在人前对她那样坏,她便时常回家,照顾爹娘。测试文字水印4。 裘炜喝着汤,裘慕筠在一旁等着,无意中看见了他桌上了折子。 “爹,您不是腿没好,不上朝吗?怎么还在写奏折啊?” 裘炜喝完汤,放下碗说道:“我是暂时不用管朝廷上的事,可这次,却是不得不管了。” “爹,怎么了?”裘慕筠问道。 裘炜担忧地说道:“皇上病重,现在已经不上朝也不见召见大臣了,只有皇后娘娘和段正忠能见到皇上的的人,爹怕是皇上已经时日无多了,可储君之事却还没定下来,昨日爹收到消息,手握十万 军的戚朔离可能有谋反之心,要杀其他皇子,立三皇子。测试文字水印5。若这是真的,那他肯定会在皇上驾崩之后起事,皇上现在却一无所知,所以爹要上奏折给皇上,让他尽快处置戚朔离,再立刻召二皇子回京,立二皇子为太子。” “可是可您不是刚说皇上不召见大臣了吗?”听见裘炜的话,裘慕筠终于明白了段正忠正在做的事。 他应该也和爹一样是站在二皇子这一边的,或许他也知道了戚朔离的谋反之心,便和皇后一起瞒住了皇上已经驾崩的消息,秘密召二皇子回京,然后再突然公布皇上驾崩的消息,扶二皇上登上皇帝之位。测试文字水印7。到那时,大局已定,戚朔离再要行事,只怕是晚了。还好爹和段正忠都是支持二皇子,要不然,只怕是要起分歧了,那样她可不愿意看到。 这时,裘炜说道:“不管怎么样,爹一定见到皇上,哪怕皇上病得昏迷不醒,爹也要将奏折放在他床边,让他一睁眼便看得到。” “爹,要不您就将奏折交给段正忠吧,他不是能见皇上吗?让他交给皇上不就行了吗?”裘慕筠说道。测试文字水印5。 裘炜摇头道:“段正忠一介 宦,这奏折是万万不能交到他手上的。” “那爹您” “慕筠,不用说了,我一定要亲自见到皇上的,戚靖已死,现在朝政多半由段正忠把持着,不亲自将奏折交到皇上手中,我不放心。”裘炜坚决到。 “爹,其实段正忠他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坏,或许他也是为这江山着想的呢?”裘慕筠又说道。 “慕筠,你先去睡吧,我主意已定,今晚把奏折写完,明天一早我便会进宫去。” “爹” “去睡吧。”裘炜低下头,不再说话。 裘慕筠忧心忡忡地回到房中,不怎么该对爹怎么说。 所有的事段正忠已经安排好了,若能顺利发展,戚朔离一定不会有可趁之机的。可皇上已经死了,爹根本就不可能见到皇上的。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裘慕筠便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起身一看,果然见到裘炜已经准备进宫了。 “爹,您真要去吗?” 裘炜被下人背着走到了轿子旁,回头道:“慕筠,不用管我,回屋去吧。”说完,便示意下人将他放进了轿子。 *************************************************************************************************** 亲们,今天就先不更了,然后,这文似乎要大结局了,年前应该会完结吧,原来当初说的还是对的 外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忍 裘炜被下人背着走到了轿子旁,回头道:“慕筠,不用管我,回屋去吧。”说完,便示意下人将他放进了轿子。 。 裘慕筠担心地看着,对下人说道:“小五,好好照顾我爹。” 小五说道:“小姐,您放心。”说完便起了轿,朝宫中走去。 裘慕筠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爹皇上已死的事,虽然爹的腿成了这样还要去见皇上实在辛苦,可她也知道,即使爹对段正忠的计划没什么威胁,这样大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不小心泄漏出去,只怕段正忠就有危险了。 要照顾娘,爹又一直不回来,她又担心着,这一天,便又没回段府。 等了一整天,直到 晚上,裘炜才又坐着轿子回来了。 裘 慕筠忙下去扶他出来,问道:“爹,见到皇上了吗?” 裘炜没有说话,小 五说道:“小姐,老爷在皇上寝宫外跪了一天,水都没喝一口,还见什么皇上啊!” “爹 ”裘慕筠看了看裘炜脏了的膝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慕筠, 别担心,我没事。”裘炜的声音是沙哑的,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裘慕 筠忙帮着扶裘炜进了门,等他吃过喝过后才说道:“爹,算了吧,别急着见皇上了。” 裘炜摇头道:“ 皇上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今天我见到有人送药送汤进去,都是拿着空碗出来的,皇上一定还能召见大臣,只是他自己不想见罢了,或许,或许还和段正忠有关,是不是他让皇上不见人的?” “爹,不会的,算 了吧,爹,您就别管了。”裘慕筠只能心痛地说道。 裘 炜说道:“慕筠,你不知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心愿。二皇子不仅是个贤明之人,而且以前还给你顾伯伯做过几天学生,他是很敬佩你顾伯伯的,若是他做了皇上,他一定会同意再次彻查当年的‘少阳之乱’,若是查出了真相,那你顾伯伯一家,以及死在‘少阳之乱’中的上千人,便都能洗刷冤屈,含笑九泉了。” “可是”裘慕 筠咬下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挽起他的裤腿,接过下人拿来的药,替他涂着已经紫了的两只膝盖,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要说 出来吗?要将真相说出来吗?那会不会影响段正忠的计划? “慕筠, 今天 还好吗?”裘炜问道。 裘慕 筠点点头:“今天喝了药,人好多了,也不怎么咳了。” 裘炜欣慰道:“ 那就好。慕筠,不如等新皇登基了爹就辞官,带你们离开京城吧。戚靖已经死了,段正忠也不用再和戚家相斗了,到时我便让他放你自由,我们一家人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真的?”裘慕筠欣喜道。 “真的,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地方爹都想好了,就去少阳,你顾伯伯一直说那是个好地方,好山好水,四季如春,盛富饶,爹早就想去那里养老了。” 裘慕筠想着少阳那个她也一直期待的地方,想着爹口中的和乐生活,一下子对未来有了再清晰不过的憧憬。如果如果再加上一个段正忠,发果他不再是太监总管,不再用装着样子过日子,他们一家人就那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该多好啊。 对,还有柳问白,戚微,戚玉霖戚玉霖就不要了,只怕又要惹段正忠不高兴了。如果所有人都到了少阳,又没有了这里的纷争,就好了。 这时,裘炜说道:“好了,慕筠,药上好了,你先去睡吧,明天爹再进宫去,你若要回去便回去,若不回去,在这里留着也好。” “爹,您不去了不行吗?皇上他不会见您的!” 裘炜坚决道:“皇上见不见是皇上的事,我是一定要去求他召见的。这可关系到国家盛,百姓安乐啊。” “爹”裘慕筠几乎一冲动,就要说出真相,可矛盾了半天,最后终究是没有说。 第二天一早,裘炜再次出门,裘慕筠站在门口看着小五背他上轿,心里酸楚得不忍看着这一幕。 小五背着裘炜一步一步下台阶,没想到他脚下突然一歪,身子一个不稳竟一下子摔在了台阶上。小五年轻,腿脚又灵活,马上便稳住了身子,裘炜却从他背上摔下来,一下子沿台阶滚了下去。 “爹!”裘慕筠惊叫一声,忙跑了下去。 “爹!”她一把抱起裘炜,手才一触到他的后脑,便触到了温热湿湿的一块。 颤抖着拿出手一年,入眼的果然是触目惊心的鲜红的! “爹,爹,快去叫大夫!”裘慕筠大声哭喊道。 裘炜忍着后脑的疼,徐声说道:“慕筠,爹没事。” “老爷!”小五从上面跑下来,忙背起裘炜进屋去。 一会儿,大夫便来了,索 没什么大事,只是碰破了头,包扎一下,等伤口愈合就好了。 裘慕筠到厨房煎了药,才一端到房中,便看到刚包扎好头的裘炜正让人替他穿着鞋,似要下床来。 “爹,您怎么不躺着?”裘慕筠忙跑过去说道。 裘炜说道:“只是碰伤了一下,没事的,今天晚了些,却还是要进宫的。” “什么,您还要进宫去?您都伤成这样了!”裘慕筠着急道。 “又没怎么样,不碍事的。”裘炜说道。 裘慕筠拿下他要穿的靴子说道:“不行,爹,我不让您去。” 裘炜让下人退下,说道:“慕筠,你不明白,爹这样急,就是怕皇上有哪天突然驾崩了爹就再没机会了。爹能等,可皇上不能等啊。” “爹,其实”裘慕筠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其实皇上已经驾崩了,您见不到他的!” “你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裘炜大惊道。 裘慕筠肯定道:“是真的,我看见了段正忠的密信,是别人告诉他二皇子已经秘密回京了,恐怕不久就会回宫了。皇上已经死了,只是皇后和段正忠瞒着众人,想先让二皇子回宫,让二皇子抢先做皇帝。” 外 第一百八十二章 行动 “这,你肯定?”裘炜立刻问道。 。 裘慕筠点头道:“是的,是我在段府书房时无意中看到的。爹,段正忠和皇后娘娘也是要立二皇子的,他们已经控制了皇宫,二皇子马上就能登基了,这不正合您意吗?您就不要再去见皇上了。” 裘慕筠凝神想了一下,然后平静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那爹就放心了。没想到皇上竟已经驾崩了,难怪突然不见任何人了。” “那您现在能躺下好好休息了吗?别的事就不要想了。”裘慕筠说道。 裘炜点点头,又被裘慕筠扶着躺在了 。 “慕筠,你已经在 家里待了两夜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待久了也不合礼数。” “ 嗯。”裘慕筠替他拉着被子,点头道:“爹,您若是能好好在家里待着,让我放心,我今天下午就回去。” 裘炜笑道:“现在 爹心里没事了,自然会在家里待着,你就放心吧。” “嗯, 不许反悔。还有——”裘慕筠正色道:“爹,这件事您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裘炜笑道 :“你当爹是三岁小孩吗?别忘了,爹还希望二皇子做上皇帝后能替顾家翻案呢!” “嗯 ,那爹您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娘。” “好,多陪陪她 。” 裘慕筠又替裘炜掖 了掖被子,出门去了。 裘 炜脸上的微笑慢慢消失,冷声自语道:“段正忠,果然如此。” 接着,他从 起 身,双腿正常地走到桌旁写了张纸条,打开窗边的鸽子笼,抓出一只白色信鸽来,将纸条绑在了信鸽腿上,放手让信鸽飞了出去。 下午, 裘慕筠正整理着自己这两天睡过的房间,丫环端着一碗粥来了。 “小姐, 老爷说你下午吃得少,让奴婢又端了碗粥来。” 裘慕 筠笑道:“爹也真是的,都说了吃饱了。好啦,你去忙吧,粥我待会喝。” “是,那奴婢先 告退了”丫环说完,退出了门去。 裘慕筠又将 的几件衣服叠整齐,才坐到桌边。粥也刚好不那么烫了,为了不让爹担心,便撑着喝了起来。 粥才喝完没多久,正要叫丫环进来将碗拿回去,头却渐渐昏昏沉沉起来,下一刻便趴倒在了桌上。 一个黑衣人从窗口跃进来,扛起她,跳出了窗子。 隔天的晚上,深夜时分,裘炜带着三十个江湖人装束的人,和戚朔离的十万 军,在戚府门前汇合。 戚朔离说道:“众将士们,皇上已经在五日前驾崩,段正忠这个 宦却伙同皇后,对外封闭皇上驾崩的消息,密谋造反,今夜,我便同大家一起杀进皇宫,杀 宦,灭 后,誓死以清君侧!” “杀 宦,灭 后,誓死以清君侧!”十万 军一齐高喊道。 “出发!”戚朔离大喊一声,和裘炜带着大军,一起策马朝皇宫疾弛而去。 大军内,专门由一小队 军护着的一辆马车,也随大军奔跑着。 南大门外,本该一片寂静的夜里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只是转瞬,无数的大军便奔驰而至,在星光满天的夜里扬起阵阵尘土。 前面城楼上早已站满了士兵,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将领模样的人朝底下说道:“戚朔离,裘炜,你们想造反么?” “皇上已驾崩,我只是要肃宫廷,清君侧!” “大胆戚朔离,皇上何时驾崩,你又何来权力肃宫廷,清君侧!”将领厉声喊道。 “冥顽不灵!”戚朔离抽出长刀,大喊一声道:“撞开宫门——” 士兵立刻搬起粗粗的圆木撞向宫门,城楼上也瞬时飘下了一片箭雨。 裘慕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耳的竟是一片杀喊声。 头还昏昏沉沉的,许久才发现自己竟在一辆马车内。 慢慢伸手撩开布帘一看,立刻吓了一跳。 眼前竟真的是无数的士兵,而最前面竟是皇宫的宫门!再看后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军队!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前面城楼上竟出现了一片亮光,好几个火把一起上了城楼,然后便听一人高呼道:“皇上驾到!” 裘慕筠定睛一看,正是头发灰白的皇上,而在身边扶着他的,不是段正忠是谁? 皇上皇上不是死了吗? 她正这样想着,下面的士兵也同时发出惊叹声道:“皇上没驾崩?” 戚朔离也愣住了,这时裘炜喊道:“大家不要被段正忠骗了,这皇上是假的!皇上早就驾崩了!” 听到爹的声音,裘慕筠吓了一跳。爹,爹怎么也在? “裘炜,皇上在此,哪容得你蛊惑人心!”段正忠说道。 “胆敢冒充皇上,罪该万死!”裘炜突然一抬手,连着朝皇上射出了三次银针。 银针细而快,段正忠哪怕是要挡也不挡不了二十一根银针,皇上明显地朝后一震。 “七星神针。”段正忠说道:“我早该猜到太子是你杀的。” 没想到这时,皇上推开护着他的段正忠上前说道:“裘炜胆敢轼君杀太子,朕下旨,谁活捉了裘炜,朕便立刻封王!”这完这句,皇上便剧烈咳嗽起来。 “你” 这时,段正忠说道:“皇上早已穿上了刀枪不入的金丝甲,你的银针,是伤不了皇上分毫的。” 下面的人动摇了起来,裘慕筠正疑惑又紧张着,突然被飞身而来的戚朔离抓了出去。 他轻轻落到地上,将刀抵在她颈间说道:“段正忠,我知道,其实那天你也追到山洞了,我现在问你,你还要这个女人吗?” 裘慕筠惊恐地看着段正忠,只见他冷冷一笑,突然从手中射出了银针,那银针直直朝戚朔离飞来。 戚朔离用裘慕筠往身前一挡,那银针便悉数刺入了她胸口中。 被戚朔离甩到地上前,她睁着眼,用残存的意识看了看城楼上遥远的段正忠,接着,眼前便成了无尽的黑。 “段正忠,你果然够狠。”戚朔离说道。 段正忠轻轻一笑,说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多情吗?”接着,他便对城楼下的人喊道:“皇上已下旨,谁能活捉戚朔离或是裘炜,重重有赏!” 外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恨你 段正忠轻轻一笑,说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多情吗?”接着,他便对城楼下的人喊道:“皇上已下旨,谁能活捉戚朔离或是裘炜,重重有赏!” 。 下面的人彻底动摇了,这时,有人大喊一声道:“奉旨捉拿反贼!” 此话一出,正是一呼百应,这一声呐喊一响起, 军都举起刀朝裘炜和戚朔离攻去。 只见裘炜身后的三十名江湖打扮的人突然各自拿出江湖中人的各式武器,护着裘炜朝后撤退。戚朔离也由亲信护着朝后逃去。 军虽然人多,却 敌不过他们手中的精兵锐将,两人一路厮杀,很快便逃了一大段距离。 段 正忠拿过身后士兵手中的箭,瞄准戚朔离,一箭射了过去。 这一箭精准之至, 直中戚朔离的心房,让他跌下马来,睁着眼断了气息。 裘炜那 边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突然举起手中的蛇头拐杖,从里面射出两条小青蛇,飞向城楼上。 “皇上小 心!”段正忠迅速挡过小青蛇,说道:“快,扶皇上回寝宫!” 话音 未落,皇上便倒了下来。 “皇上,皇上! ” 梦中,段正忠本来 温和的脸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在她面前一剑刺入爹的胸口。她哭喊着叫着“爹”,叫着他的名字,他却慢慢回过头来,冷冷道:“你以为你是谁?”说完,便狰狞地笑,然后又一剑刺入了她的胸口。 她 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似乎感觉到全身的都瞬间冷了下来。 她疼得睁开了眼, 然后便真的看到了他的脸。 真实的 ,他的脸。 她躺在段 府的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也 看着他。 “我爹呢?” “逃了。”他说道。 “在你手上也能逃走么?” “我不杀他,他便会杀我,杀你。” “段正忠!”她突然坐起身大声叫道:“告诉我,你和我爹是敌人对不对,你一直就要杀他对不对?” “你爹早已不是你心中的那个爹了,他要造反,他要权力,为了这一切,他可以不择手段!”段正忠看着她,扶着她的肩说道。 “所以你就利用我骗我爹,让他以为皇上死了,让他和戚朔离一起带兵去打皇宫!”裘慕筠掀开他的手喊道。 “慕筠,我是利用了你,是要除掉你爹,因为我说过,我要活,我要活着和你在一起,哪怕做你的杀父仇人,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放开我,让我走,我要去找我爹!”裘慕筠推开他就往门口冲。 段正忠一把将她拉回 说道:“你爹?他不是你爹了!你妹妹裘思萱就是他杀的,为了掩盖他杀太子的真相,小蕊,也是他派来的人,因为没完成任务而自尽,还有那个假顾逸楼,也是他杀的,慕筠,他不是你爹,不是了!” “不要把所有事都往我爹身上推,要说也是他亲口对我说出来,你让我去找他!” 段正忠将她固定在 道:“他连你妹妹都能杀,为什么不能杀你?甚至,连你嫁给我都是他设计的,为了查我,为了知道我的真实底细,他便派了他女儿来监视我!” 裘慕筠看着他,泪水渐渐滑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已泪如雨下,盯着他说道:“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你就和我爹是敌人,你就知道我是你敌人的女儿,所以你骗我,一步步的骗我,就是为了今天对不对!或许,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或许从我第一天进段府你就计划好了这最后的一步,什么爱我,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全是假的,全是假的!” “不是!如果是那样你早就死了!” “或许你留着我还有用呢,或许你还要做你的假太监,还要拿我的身体来 呢!”她大声喊着,拼命地推着他要离开,段正忠死死按着她吼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会让你离开这段府半步,只要我活着,你便要活着,你便要在我身边!” “我不会,我死也不会在你身边!你放开我!”裘慕筠挣扎着,猛地朝他胯下踢去。 段正忠闷哼一声,痛苦地咬住牙,裘慕筠推开他便跑,又被他拉了回来,用腿压住她,抽出她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你放开我,放开我,要么你就杀了我!”她用力扭动着身子,想挣开他的 锢,脚拼命朝他蹬着。 他一把拉住她的小腿,坐在了她腿上,一下子捏住她的颈下的衣服,猛地一撕,将她身上的纱衣撕至了腰间。 “你做什么,段正忠,你放开我!” 他眼睛泛着红,额上的青筋突起着,如同魔鬼一般扯下她的肚兜,让她白嫩的 跳了出来。将她的亵裤撕碎,手指捣入她腿间用力揉捻冲刺起来。 “段正忠,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恨你,今生今世我都恨你,爹,爹,爹救我!”他紧抿着唇,不顾她的哭喊,解下裤头,分开她的腿,冲进了她体内。 她被他猛地向前撞击着,侧着头不想看他冰冷无情的脸,流泪喃喃道:“我恨你,我恨你” 段正忠疯狂地占有着她,咬着牙说道:“你恨我也好,爱我也好,你一辈子都会是我的妻子,会给我生孩子,一辈子都会和我在一起!” 一次又一次,他不放过她,无情地掠夺了她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喷洒了一次又一次的种子。 她早已无力挣扎,无力叫喊,甚至连泪水都流干了,像俱失了灵魂的躯壳般躺在他身下,任他肆意占有着自己的身子。 最后,他又一次在她体内释放自己,慢慢撤出她的身体 扳过她的脸,让她无神的又眸看向自己,说道:“慕筠,我爱你。这一次,我没有吃药,或许你体内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等我杀了裘炜,便带你离开,到一个美丽的地方,过只属于我们的未来。” 她依然是无神的,他拿来沾了水的帕子,轻轻替她清理了身子,然后便给她穿上了衣服。 外 第一百八十四章 禁锢 她依然是无神的,他拿来沾了水的帕子,轻轻替她清理了身子,然后便给她穿上了衣服。 。 抽下她头上的钗子,珠花,摘下她身上的所有手饰,然后将一颗药丸放进自己嘴中,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嘴,将药丸抵入了她喉间。 她的身子立刻便瘫软下来,倒了在他身上,他横抱起她,出了房门。 抱着她走到西楼,他将她放在早已换上柔软丝被的 ,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转身出去了。 关门,上锁,他对 门外的管家说道:“十二个时辰,一刻不误地守在这里,你亲自送饭,我回来时她若不在府上,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所有人都丢去喂狗!” “ 是,老爷。”管家回道。 段正忠刚出西楼, 便有人来禀报道:“老爷,有个自称是戚家少夫人的女人来了,说要见老爷。” 段正忠 徐声道:“让她进来。”说完,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西楼,朝正堂走去。 来人是一 个温文娴淑的女子,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是戚朔离的妻儿。 戚少 夫人慢慢跪在了他面前,说道:“段总管,我是戚朔离的夫人,这是他的孩子戚樊。公公死了,二弟和三妹也失踪了,我夫君因造反死了。现在戚家只剩了我们和受不住打击,已经时日无多的婆婆了。我知道你们做大事的人有一句话叫‘斩草除根’,可我真的舍不得,我无法看到小樊因为他爹的罪而死,所以我想求你,放了小樊。” 段正忠说道:“ 既然你知道‘斩草除根’,又为何要来求我?” “我只是想尽我最 大的努力。” 戚 夫人说道:“段总管,其实我夫君本不是这样该死的人的。记得我最初嫁给他,他本不喜欢我,不喜欢公公替他安排的婚事,可他还是好好的待我,丝毫不将对公公的不满转移到我身上。可是后来,就在三年前,他变了,不仅对我冷淡,甚至对他唯一的孩子也冷淡起来,为了不见我,他能连着两三个月不回家。那时候,我便知道,他是有了真正喜欢的人,真正爱的人了。只是我到后来才知道,他爱的人,竟是当今的丽妃。他本不是有 险狠毒之人,本没有那样的野心,利欲熏心,大逆不道的人,可他为了她,却可以做一切事。他爱她,不顾她皇妃的身份,忘却一切的爱她。我知道,他造反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满足她愿望,让她的孩子做皇上。那天,公公突然回到府中,盛怒着说要拿了他的军权,后来,公公便坠马死了。我知道,是他杀了公公,他终于疯狂了,终于要行动了。走到这一步,是他罪有应得,可是,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啊。我守了他七年,他依然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可他却为宫里的她牺牲了一切。他从未怀疑过她,从未想过她是真的爱他还是只是为了利用他,可我却是能感觉到的。一个女人,若真爱一个男人,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又怎会为了权势地位而要他去为她涉险?我夫君太痴,太傻,他死,只是因为他的痴傻。坏人或许会有还不清的恶而要子孙去还,可他却罪不及子,所以我求段总管放了小樊。” 戚夫人深深低下头 ,将额头触着了地上。 段正忠 说道:“斩草是要除根,可我不是戚靖,这一辈子也不想做满门抄斩的事。你走吧,戚朔离已经死了,戚家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不用再加几条命。” “多谢段 总管。”戚夫人起身,转过头对身旁的小男孩说道:“小樊,听到娘刚才说的话了吗?你爹轼君杀父,做了很多错事,本来,我们都应该死的,可这位段总管放了我们,所以他是我们的恩人。你以后不要和你爹一样总是做错事,要像这位段总管一样存好心,做好事,知道了吗?” 小男 孩转头看了一眼段正忠,又看向娘亲,点了点头。 西楼内,四面都 是墙,裘慕筠浑身无力地躺在 ,干涸的眼睛再次流出泪来。 段正忠她恨他,她不要和他在一起,不要和他生孩子,不愿再看他一眼,她只要爹,只要娘,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个没有什么皇位、权利的地方生活下去。 段正忠都是骗她的,其实所有人都是他自己杀的,都是他杀的,他还要杀她的爹,要让她和杀父仇人做夫妻,给杀父仇人生孩子,要让她一辈子都痛苦。 她不要,她不要被他控制,她要找爹,要回到爹的身边。 可她躺在 ,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他给她吃了药,要把她一直关着,要去杀他的爹,然后让她怀孕,让她给他生孩子,他好狠,好残忍,他不是她爱的那个段正忠,他不是 不知在 躺了多久,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然后一阵光亮传来,管家带着两个丫环进来了。 “夫人,吃饭了。”管家说道。 接着,丫环便扶起她,将碗里的粥喂入她口中。 裘慕筠不张嘴。 管家说道:“夫人,老爷说过,只要让您吃饭,可以用任何方法的,可老奴希望您不要为难老奴和这两个丫环。” 裘慕筠缓缓张口嘴,让丫环将粥喂入了口中。 是的,她要吃,她不要饿死,她还要想办法出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的。 喂完饭,几人出去了,屋里又只剩了她一个人。 墙上的的窗口早已封死了,屋里暗暗的,连一根蜡烛都没有。 是怕她拿蜡烛来烧床烧被子吗?是的,他什么都能想到,连她身上的头钗手饰都拿了,喂了药,让她连撞墙的力气都没有。 她知道,只要他不想让她死,她便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他不想让她逃,她便没有半分逃走的机会。他会一辈子 锢她,让她按他的意愿活下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管家让人一顿顿送饭,已经送了好多顿了,她都数不清了,也知道时间应该都过去好几天了。 外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出逃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管家让人一顿顿送饭,已经送了好多顿了,她都数不清了,也知道时间应该都过去好几天了。 。 还好他没有回来,那证明他还没能杀了她爹,没能将自己的敌人彻底清除干净。 又是一天,她吃过饭,管家便又带人走了,她再次在暗暗的光线中躺下。 身体竟奇怪地复苏起来,慢慢地,她能抬手,又能翻身,最后,竟好像完全恢复力气般能自如行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药 效过了吗? 没 想到,她刚要想着怎样出去,眼前便一黑,又倒在了 。 管家再次进来送饭 时,让丫环将她扶起来。 丫环将 她翻过身,露出了她苍白的脸,乌黑的嘴唇。 “不好, 夫人中毒了!”管家大惊道:“快去叫大夫!” 为了 保险起见,管家没将她弄出西楼,让大夫就在西楼给她诊断,自己也一直守在一旁。 她中毒并不深, 一会儿便转醒了,眼开眼,便看见了屋里的好几个丫环和管家。 愉愉动了动手,发 现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没有再回来,她还是能动的。 “ 喂夫人喝下这碗药,便都出去吧。”管家说道。 “是。”铃兰和另 一个丫环将她扶起来,喂她喝完药,便再将她放在 。 她替裘 慕筠掖着被子,放在床里侧,右手的袖口内掉出一把小小的、锋利的匕首,被她随被子塞了进去。 身体碰着 那冰冷的金属似的东西,她没有做声,依然装着无神、无力,等管家带着人离去了,她才忙揭开了被子。 是一 把匕首! 铃兰竟给了她一 把匕首,她想放自己出去吗? 为什么她这么大的胆子? 虽然奇怪,可这时的情况已容不得她想太多,拿了匕首,便藏在袖中。 等到再一次管家带两个丫环来送饭时,她幽幽说道:“管家,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管家走近她道:“夫人请讲。” 裘慕筠开口道:“我想让你告诉段正忠,他”等管家认真去听她的话时,她突然拿起匕首一刀刺向他的肩头。 段府内除了段正忠,便是管家最精明,若是没了管家,她一定能逃出段府的。可她没有那个狠心杀了他,只是刺伤了他。 匕首猛地抽开,鲜红的从管家肩头涌了出来,丫环失声尖叫起来。 她拿着匕首,对着她们,然后冲出了西楼。 “快追!”管家捂着肩头的伤口,用力喊道。 丫环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边喊着:“夫人跑了!”一边慌忙追了出去。 听见喊声,段府的下人都跑了过来,拦住了裘慕筠跑向门口的路。 裘慕筠将刀抵在自己喉间,说道:“段正忠说过,我若少了一根毫毛,要拿你们去喂狗的,你们谁敢过来!” 下人们看着她手中滴着的匕首,早已吓得失了魂,再看她将匕首对着自己,立刻便一步也不敢靠近了,却还是硬着头皮站在通向大门的路上,不让她出去。 这时,铃兰突然冲过来,拉了裘慕筠便朝别的地方跑去。 后面的下人又追了过来,铃兰拉着裘慕筠绕着路,跑到一处花丛旁,搬开靠着院墙的一块大石板,露出了一个洞。 “夫人,快出去!” 裘慕筠转头问道:“铃兰,为什么?” 铃兰推她道:“有机会奴婢再告诉您,他们追来了,您快出去!” 裘慕筠不再相问,立刻从洞口钻了出去。 下人追了过来,指着铃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铃兰冷笑道:“从进段府那天起,我便没准备活着。” 下人忙说道:“抓住她,其他人快去外面追夫人!” 裘慕筠一出去便疯了般朝裘府跑,她不知道裘府现在是什么样了,也不知道爹在不在裘府,可她只能回家了,除了家,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爹。 她披头散发,连鞋也没穿,拿着带的匕首在街上跑着,人们见了都尖叫着慌忙躲开,街上一时骚动起来。 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衣,拿蛇头拐杖的人看见她,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爹,爹!”裘慕筠跑到家中,大门一推便开,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爹不在,娘不在,连一个下人也没有,所有地方都是空的。 “爹,娘,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啊?”裘慕筠哭喊着,从前院到后院,从正堂找书房,疯了般的找,叫唤,却始终见不到半个人。 “我知道你爹在哪里。”黑衣拿蛇头拐杖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你是谁?”裘慕筠忙拿匕首对着他说道。 “我是你爹的人。” “我凭什么信你!” “这可由不得你。”一只青蛇从黑衣人拐杖中飞出来,缠上她的脖子,朝她颈上一口咬了下去。 裘慕筠手中的匕首“哐铛”一声掉了下来,身体瘫了下去。 黑衣人接住她,扛起她飞身出了裘府。 在一处废弃村子的枯井旁,黑衣人扛着裘慕筠跳了下去。 当裘慕筠醒过来时,眼前几个奇装异服的人正看着她。那眼神似笑非笑,似凶非凶,却让她发自内心的想逃避。 是一个四周都是石壁的地方,里面亮着火把,她从冰冷的地上撑起身,转头竟意外地看见了裘炜。 “爹!”所有的阴霾都没有了,所有的希望都来了,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了裘炜面前。 “爹,你没事,你没事就好了!”她哭着扑向他怀中。 裘炜看着她,轻轻笑了一下,却又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果然没有杀你,我果然还是选对了人。” “爹,我不想再见段正忠了,你带我和娘走好不好,去少阳,我们离开京城好不好?”裘慕筠哭道。 这时,有个尖脸的人说道:“侯爷,不好,有人来了!” 另一个人立刻趴在地上听了听,说道:“是马蹄声,有几十匹,应该是段正忠找来了!” 裘炜慢慢道:“不怕,蛇杖青,你今天立了件大功。” 结局倒计时,今日更新完毕—— 外 第一百八十六章 心碎 裘炜慢慢道:“不怕,蛇杖青,你今天立了件大功。” 。 “爹,是不是段正忠来了,我们快逃啊!”裘慕筠急道。 裘炜看着她说道:“已经来不及了。”说完,便一把捏住了她的颈子。 段正忠包围了井口,在上面喊道:“裘炜,快出来,我若数三声还没看到你的人,便要放火了!” 说完,他身后的人下马从后面抬来了一大捆绑了布,沾了油的箭。 “一,二”三 正要数出来,下面有了动静,裘炜带着裘慕筠跃出了井口。 “ 段正忠,戚朔离聪明的知道用她来对付你,却又愚蠢地被你的银针骗过了。我,可没他那么笨。”说着,便扣住了她的喉咙。 裘慕筠眼里的泪慢 慢盈满眼眶,然后滑落下来。 一切都 似乎是梦,。 她早已不 知道,这是哪里,自己又是谁。 扣着 她喉咙的如钢铁般的手慢慢收紧,逼迫她张开嘴吸着气。 她记得,这双大 手,曾经总是爱将她高高举起,然后放到肩膀上,那是她觉得的最高的地方。 她记得,这双大手 ,总是忍不住要往她头上摸,给他最慈爱的笑容。 她 记得,这双大手,每次在她犯错时总会高高抬起,最后又轻轻落下,抚在她身上,手的主人便会说:“以后记住,不要再犯了。” 她记得 太多太多,只是她却不知道,到底存留在她脑中的是梦,还是现在的情景是梦。 裘炜用一 只手将她举起,让她的脚离开了地面。 段正 忠紧抿着唇看着他,说道:“放开她。” “退后。”裘炜 微笑道。 段正忠慢慢向后拉缰绳,他旁边的人阻拦道:“总管” 段正忠伸手示意他退后,那人只得服从命令地退后。 待他们退得不能一击拿下裘炜等人时,裘炜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戚朔离和你段正忠果然都没逃过,这世上,最好用的工具,非女人莫属。”说完,他便扣着裘慕筠后退,段正忠慢慢向前移动,说道:“放了她。” “那要看,你会不会放了我了。”裘炜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退去。 “你放了她,我便放了你。” 裘炜带着其他人快速撤离,在一个小树林前将裘慕筠猛地甩向前面的乱石堆,人便闪进了树林。 段正忠飞身而起,将裘慕筠接在了怀中。 这时从她衣领后面钻出一条小青蛇,飞快地咬了他的手指一口。 他忙甩下小青蛇,带着裘慕筠落到地上,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树林内,蛇杖青大惊道:“他竟有蛇毒的解药?” “我们快从密道离开!”裘炜说完,两人便闪进了树丛。 “追!”段正忠大喊一声,其他人立刻追了上去。然后他对裘慕筠问道:“你怎么样?” 直到看见段正忠从指头上甩下小青蛇,她才惊醒了一些,看着他,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段正忠看了看她身上,确定她没事之后才说道:“快,快带我回段府!”说完,立刻上了马,将手伸向地上的她。 她看着她,呆了许久,慢慢朝他伸出手。 段正忠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中,骑着马朝段府疾驰而去。 什么都没了,妹妹没了,爹没了,娘没了,她什么没了。 低下头,是他白晳的,紧紧将将她揽在怀中的手。 段正忠段正忠夫君,他是她夫君,是她的天,他便是她的夫君。 泪水从眼中掉下来,她慢慢伸手握住了他揽着她的手。 马朝段府跑着,开始,他一手捏缰绳,一手紧抱的她的腰,她靠在他怀中。后来,他的身子慢慢重起来,将她压着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奇怪着回头看他,在他嘴角看到了一滴。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她脆弱着,着急地问道。 “没事,回去找柳问白解毒就好了。”他咬着牙说道。 她哭着紧握着他的手,在心里祈求马能快点,再快点。 一到段府门口,裘慕筠便下马,不会骑马的她一下子便摔在地上,她立刻爬起身,踮脚去扶马上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的段正忠。 “慕筠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裘慕筠转头一看,竟是戚微从门口的台阶上站起身来,欣喜地朝这边跑来。 她没事? 来不急为戚微平安而高兴,她努力撑着段正忠,让他从马上下来。 “慕筠姐姐,他怎么了?”戚微跑过来帮她扶下他道。 “快去帮我叫府上人来扶他进去!”裘慕筠急道。 “好。”戚微答应了一声,脸上一冷,拿出一只匕首便朝几乎已经昏迷的段正忠刺去。 一个白影飞来,柳门白一脚踢开了戚微。 “戚微,你做什么?”柳问白前所未有的大吼道。 戚微被他踢倒在了地上,她看了看段正忠胸口被划破的衣服和那衣服上沾上的几点小小的迹,笑道:“杀他呀,为我戚家死去的人报仇!” “你!”柳问白看了段正忠身上的迹,立刻飞身到戚微面前,用手中的剑对着她,却迟迟不刺进去。 戚微冷笑道:“怎么,要杀我吗?你杀呀,反正段正忠已经必死无疑了,我可是用的你说过的那瓶连你自己都没有解药的毒,你若要救他,现在还不如快点抓紧时间去研制解药。” “柳问白,你快看看他啊,他还中了蛇毒。”这时,裘慕筠抱着段正忠在身后哭道。 柳问白对从府中出来的管家说道:“抓住她!”说完便回身看段正忠。 柳问白看了看段正忠的手指上的伤口,拿出两粒药丸倒入了他嘴中,说道:“快将他抬回屋中。” 立刻有下人帮着将段正忠抬进屋,放到了 ,柳问白进了房中,将众人关在了门外。 裘慕筠瘫坐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接受这样的事。 什么都没有了,段正忠是她的一切,一切感情的寄托,一切的希望,她不能失去他,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东西 半个时辰后,柳问白将她叫了进去。 看着 躺着的段正忠,她想问,嘴唇却抖了抖,不敢问出来。 外 第一百八十七章 醒悟 看着 躺着的段正忠,她想问,嘴唇却抖了抖,不敢问出来。 。 柳问白说道:“他的蛇毒解了,他先前吃了抑制毒 的药,所以还来得及。可是却中了另一种毒,戚微刺伤了他,虽然只是一点点划伤,可她在刀上淬了毒,那毒只要见便会让人毒发。我手上没有解药,也不会配解药,所以要救他,只能去找教我制毒的师傅。我已经给他吃了药,能保他一个月的安全,若是一个月后我还未回来,那”柳问白不再说下去,转身就朝门外走,走到一半,却又转身对呆呆站在床边,看着段正忠的她说道:“他已经下了决心要做你的杀父仇人,也下了决心要和你在一起,无论你有多恨他,有多想杀了他。其实八年前的‘少阳之乱’裘炜秘密将所有人一网打尽。段正忠没有做成你的杀父仇人,你却从一开始就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你和他的相遇,只是个阴谋,你和他从相遇那一刻起,便是仇人,他一直知道和你的一切也许将会成为他一生最大的错误,可他就是太痴狂。” 他最后说道:“这房里的秘道,你应该进去过,就在密道入口处,还有另一条隐藏的路,那里才是真正的密室,那里有他这些年所有的情报。” 关门的声音响起 ,然后屋里便是一片死寂了。 耳边久久回荡着柳 问白的话。 杀父仇人 他说她是段正忠杀父仇人的女儿 段正忠 的父亲他们曾在屋顶上谈起过的,她的公公,是谁? “少阳 之乱”?段正忠和“少阳之乱”又有什么关系? 八年前,顾绍章按裘 炜的提议联合多位文人一起反戚靖; 八年前,戚靖 以“少阳之乱”的名义杀了近千余人,流放了无数的人,也有无数的人因为这次事件从大小姐沦为 . 、奴婢,从富家公子沦为最下等的人,被彻底改变了命运; 八年前,明明该 是九个人遭祸,却有其中一人被留了下来,还是最初的领导者; 八年前段正忠十五岁,进宫做了太监 脑中突然出现两个 人影,一个是十一年前说要娶她的顾逸楼,一个是十一年后,明明是城府极深,轻易不肯涉险却又几次为他险些丧命的段正忠。 曾有人闯 进段府,说自己是顾逸楼,可他却又在临死前说他叫楚沐声。 段正忠 说,他的籍贯,档案,全是假的。 他也曾 说,少阳的梅花酥他很久没吃了,都忘了。 她试着将顾逸楼身份 安在段正忠身上。 当年的顾逸楼 ,是众多被改变命运的人其中的一个,全家被斩,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 家人被 臣害死,这个时候,无论是谁,第一想到的便是报仇。 顾逸楼想了千百种报仇的方法,可十五岁的他已经能知道那些方法对于戚靖来说,无疑都是以卵击石。 要扳倒朝廷上只手遮天的大官,要为父亲洗刷冤屈,他只有让自己比他更强大,让自己也可以像戚靖一样,随便捏造一个罪名,便可以处死一大批的人。所以他进了宫,以太监的身份走到皇上身边,博得了皇上的宠爱。 自己越强大,越查探当年家人枉死的原因,他却越接近真正的真相。 原来,真正的仇人不是他一直以为的戚靖,而是他父亲一心维护的人。 仇人将他的女儿送到他身边,在他身边安了一个眼线。可那眼线不怎么说实话,又不一定能听话,所以仇人便又送去了一个丫环。查他有没有爱上眼线,查他是不是真的太监,查他的真实身份。 于是后来,他找理由将眼线送回了仇人身边。 替仇人做事的人都一个一个死了,最后,甚至连仇人的另一个女儿也死了。他终究还是担心了起来。 他又将她接回了身边,不给她钱,不让她出门,将她一天天的关在自己府中。 他只是怕她出事,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休她又娶她,利用她又囚 她,都是为了保护她,都只是想两人最后能活着在一起,哪怕是仇人身份。 她看着闭眼昏迷的他,弯腰开了机关,钻进了床底。 下了秘道,她在秘道两旁仔细检查了两遍,觉得机关唯一有可能的所在地便是秘道两旁镶着夜光石的座子了。 将那些座子来回看了好多遍,发现别的都一样,只是有两个座子上的夜光石能取下来。 取下两颗夜光石对比着,却始终瞧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将夜光石又放回去,准备再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开关,却在后一颗夜光石放上的那一瞬听到了一阵响动。 转头看去,只见密道入口那边最头上的石壁竟移开了。 竟然开了! 她又看看那夜光石,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自己无意中将夜光石调换了,放错了座 子,谁知道竟误打误撞的打开了机关。 立刻从打开了的门里进去,果然又到了另一条秘道。 没走几步,便是一个简单的房间,除了桌子椅子那些,还有一个柜子。 走到柜子前,打开一个个小抽屉,看到了各种笔迹,各种文书,有些是书信,有些是奏折,有藏有机密的扇子,有写在布上的字然后,她看到了自己当初在家中发现,又被柳问白弄晕了拿走了的发黄纸张。 想起来那个时候,柳问白应该是正躲在裘府的书房里找东西,她却突然闯了进去,又发现了那张纸,怕她知道太多,便弄晕她,拿走了纸,顺便又将她带到了那时正和她闹不和的段正忠面前。 出秘道,再次坐到床边,看着生死只在一线之间的段正忠,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流泪,不要哭,不要总是脆弱着寻求他的安慰。 她终于知道,他们的周围,从未风平浪静过。 她所知道的,只是又有谁出事了,却不知道这后面到底有着多少算计,多少阴谋。 她时常嫌在府中摘花看书太无聊,却不知道自己正做着这些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对付着戚靖他们的算计。 *************************************************************************************************** 呼呼,今天很高兴很高兴本以为因为我的更新速度,月票榜上会被甩到十名开外的没想到还没有啊呵呵,谢谢亲们啦,青亭一定抓紧时间,努力再努力,争取在年前完结。然后年后再来写众多的番外 外 第一百八十八章 劝说 她时常嫌在府中摘花看书太无聊,却不知道自己正做着这些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对付着戚靖他们的算计。 。 她牵起段正忠的手,看着他说道:“夫君,你倒底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少错?从你见我被段子聪下药,现身救我的那一刻你就错了,到后来,时时都把我藏在你的羽翼下你又错了。你将我保护得太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怀疑,身在漩涡中心却依然那样天真单纯。现在,你倒下了,你不能再保护我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该如何完成你未完成的事,如何说等一切都结束了,你活着,我也要活着的话?” 她看了他许久,毅然起身出了房间。 “戚微在哪里?” 下人回道:“被 关在厢房,没有老爷的吩咐,还没送到大牢。” “带我去。”裘慕 筠说道。 下人带她 到了一个厢房前,她将人都留在外面,自己一人进去了。 戚微被 绑在一根柱子上,见了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来 了,柳问白呢?是不是正着急着怎么救段正忠啊?”她讥讽似的问道。 裘慕筠走近她,淡淡 说道:“你本不是这么高兴,又为什么要做出一副这样高兴的样子呢?” “谁说我不高 兴,段正忠死,我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他杀我爹,杀我两个哥哥,我恨不得也杀了他全家呢!”她立刻说道。 “谁告诉你他们 都是段正忠杀的?据我所知,你爹是因为知道你大哥要立九皇子不立三皇子而震怒,要拿你大哥的兵权,所以你大哥便先一步杀了你爹” “这不可能!裘慕 筠,你骗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不行了,找理由起码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啊,你以为我大哥是段正忠那种狠毒的人吗?他怎么会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因为他 爱上了一个人。”裘慕筠说道:“还记得我曾在宫里听有一对男女偷情而被蛇群袭击的事吗?后来,我便听出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正是你大哥的。你大哥也知道他暴露了身份,便要杀我。就是那天,我和你,你大哥三人在茶馆,我装头疼让你扶我离开那次。你去追那个抢东西的乞丐后你大哥便出现了,可那次他没成功,柳问白救了我。你大哥爱上了丽妃,丽妃想自己的孩子做皇上,想自己做太后,你大哥便帮她打天下,甚至为了她,不惜轼君杀父。” “你胡 说,我不信,我不信!”戚微大声说道。 “我知 道你不信。”裘慕筠慢慢转过头,看着她说道:“就像我不信我爹会杀他的亲生女儿一样,可后来,我被他捏住喉咙,被他在段正忠面前当人质他可以这样,你大哥是和他一起造反的人,又为什么不能?” 戚微冷笑道:“我知 道,你现在一颗心只在段正忠身上,一心想劝我不再恨他,不再杀他,可我告诉你,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是一心 只在他身上,也在你身上!”裘慕筠说着,从戚微头上拔出头钗抵着她的喉咙说道:“我若一心只在他身上,我第一个做的便是杀了你,永绝后患。可我不想你死,我想我们都能好好活着。” 戚微苦涩而又凄惨地一笑,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活么?你以为我不想我们都能好好活着么?可你若是我,你若是有一天,突然发现你的好姐妹一直都在骗你,你若有一天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而被人掳去,等你逃出来时却发现家人都死了,你会怎么样?你又会怎么样!你以为那天段正忠真的放了我吗?他在你面前把我放了,转眼却又让柳问白来抓了我,我一直都被他囚 着!” 裘慕筠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眼中的泪,突然闪现出了一个想法。 她在说段正忠时,眼里都是恨,因为在她看来段正忠是她的仇人,是坏人,可在说柳问白时她没有恨,有的只是痛苦、绝望,为什么? 段正忠和柳问白是一路的,她不可能只恨段正忠不恨柳问白。戚微说柳问白囚 了她,她是相信的,以段正忠的 子,他确实不会就那样放了她。那在柳问白囚 戚微这段期间,他们发生了什么?还有刚才在外面,柳问白看见段正忠受伤,悲愤之至,拿剑指着了戚微,可却迟迟没有刺下去,而戚微那时的表情她那时只关心着段正忠,只是抬头时瞟了一眼戚微那时也是如现在般痛苦绝望的,那是一种什么心情?相爱却不能相守?有情却又有仇? 她拿下头钗,说道:“微微,我说了,戚朔离确实是因为造反而被段正忠杀了,可戚靖的死,戚玉霖的失踪却不是他造成的。你若执意要与我们为敌,我就算痛心,也会痛下决心杀了你。只是柳问白” 她暗暗观察戚微的脸色,她果然一听到柳问白的名字便震了一下,神情都紧张了起来。 裘慕筠说道:“你知道柳问白原本的身份吗?” “他有什么身份?” “你知不知道八年前,出了件大事,被称为‘少阳之乱’?”裘慕筠问道。 “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年,有八个大官搜集了你爹的罪证,准备联合起来扳倒你爹,可事情却提早败露了,你爹知道了消息,便反过来诬陷他们谋反,将他们斩的斩,关的关,流放的流放,最后波及了数千人。柳问白不姓柳,而是姓冯,是当年死在‘少阳之乱’中的冯书云的公子。他知道 喜欢看戏,便扮成戏子到你家唱戏,想伺机杀你爹报仇。可是后来因为你,他动摇了,你们已经有了一个杀父之仇,他不想你们之间再加一个杀父之仇,那样”裘慕筠没有再说下去,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戚微的脸顿时一片惨白。喃喃道:“你说我爹杀了他全家你说,我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不!你骗我!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 外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会面 戚微的脸顿时一片惨白。喃喃道:“你说我爹杀了他全家你说,我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不!你骗我!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 。 “可事实就是如此,杀父之仇又怎么样,他还是爱你,还是想和你在一起,但如果你再杀了他这些年唯一的兄弟,唯一能信任的朋友,你让他再拿什么勇气来爱你,再拿什么勇气来希望你们的未来?上一代的债,本不应要你们来还,你又何苦让自己深爱的人绝望,让自己的爱,被无缘由的恨所湮没?” 戚微眼里的泪不停的涌着,怔怔的有如痴了一般。 裘慕筠知道自己 猜对了,便又说道:“说出柳问白不愿让你知道的事,不是想让你忘记自己的仇恨,而是想让你给自己和柳问白一个机会。” 她走到她身后,解 着她的绳子说道:“戚家人的死,你自己可以去查个清清楚楚,查明了真相再来不迟,我只是想劝你,不要随便与柳问白成为无法挽回的仇人。” 戚微在原 地呆了一会儿,慢慢朝外迈出了步子。 天快黑 时,裘慕筠派出去打控消息的下人在她面前禀报道:“夫人,裘炜和戚朔离造反失败后皇上便驾崩了。之后老爷拿出了立二皇子为太子的圣旨,等二皇子一赶到京城,皇上便出殡下葬。裘夫人,老爷将她关进了大理寺。戚府被抄家了,戚府的其他人都被贬为了庶民。” 关进了 大理寺? 裘慕筠想了想,便明 白了段正忠的用意。 大理寺闲杂人 等都不能进,关在那里反而是最安全的,等二皇子顺利登基,再放出来就行了。所以,她不用担心娘的安危了。 只是现在,段正 忠出事了,朝廷上怎么办?三皇子、丽妃那些人能安份地等到二皇子回来吗?还有,如果她是三皇子,她会怎么办? 如果二皇子永远不 回来,如果把持着朝廷的大权,一心支持二皇子的人也死了,那他三皇子,不就能做皇上了吗? 如果她是 三皇子,此时她一定会派人暗杀赶回皇宫的二皇子,再趁段正忠重伤之际除掉他,那最大的阻拦不就没有了?还有裘炜爹,他逃了,逃了之后又会怎么办? 段正忠 那里的消息,好像丽妃的后面还有更大的黑手,她似乎也是替人做事的,那幕后黑手又是谁? 还有 她有些想不明白,戚朔离轼君杀父是为了女人,爹又是为了什么? 权势?名利? 戚朔离到底给 他承诺了什么,让他连太子能杀,亲生女儿也能杀? 王爷?九千岁?他已经官至侯爷了,还有什么样的 能让他毅然舍弃这么多? 按了按头,感觉头都有点痛了。 这时,下人说道:“夫人,还有铃兰,管家下令将她关起来了,您打算” 铃兰,她倒真的忘了。 “先关着吧,过几天我再去看。管家那里,也找人好好照顾着。” “是,夫人。” 下人离去后,她便走进房中,趴在了段正忠身上。 抚着他的脸,她无力道:“夫君,我觉得周围好危险好危险,或许三皇子他们随时会派人来,或许他们已经杀了二皇子了,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回来,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段正忠睡着,一句回音也没有。 她抬起头,轻轻吻上他的唇。 “夫君,你醒过来好不好?教教我,该怎么做” 段正忠依然是紧闭着眼。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入夜,她躺在他身旁,抱着他闭上眼睛,疲惫地睡去。 半夜里却突然醒了过来,这一次她一睁眼便清醒了,立刻坐起身来。 门外有人叫道:“老爷。” 她看了看身旁的段正忠,问道:“什么事? ” 外面的人说道:“马厩突然失火了。” 失火?怎么会突然失火? 她起身穿上衣服,出了房门。 只是一点小火,马没有受伤,火势也没有很快的蔓延,并不像是故意要把段府烧成什么样的。 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这火真只是个意外? 正想着,有人说道:“那里有人!” 裘慕筠抬着一看,只见一道白影飞快地从屋顶上掠过。 戚微! 对下人交待了一下,她便出去了。 就在马厩后的院墙外,她看见了面朝她这边站着的戚微。 走到她面前,两人相对看了许久,裘慕筠问道:“火是你放的?” 戚微说道:“段府的守卫很森严,我闯不进去。” 她慢慢说道:“我见到了我大嫂,她说,一切都是我大哥做的。” 裘慕筠舒了一口气,说道:“如此就好。” 戚微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问道:“他去哪里了?” 裘慕筠说道:“他说去找他师傅拿解药。” 听见还有解药,戚微放松了一些,问道:“他走时,有说什么吗?” “你若要听他的想法,就等他回来后再慢慢问吧。” 又是一阵沉默,戚微问道:“段正忠受伤的事别人马上就会知道,到时候只怕三皇子会趁机派人来杀他,把大权拿到手中,你怎么办?” 裘慕筠颓然道:“我不知道我想索 告诉别人他死了,那样至少可以保他安全,可他突然死去,三皇子他们怎么不会来查?他们一查,就穿帮了。” 戚微想了想,说道:“如果如果段正忠能假死,骗过别人,是不是就安全了?” “假死?怎么假死?” 戚微忙说道:“我记得柳问白的秘室里有味药,好像就是吃了能停止呼吸和心跳的,只是时间不长,药效只有几天。” “几天,几天就够了,那药在哪里?” 戚微说道:“在他关我的地方,我现在带你去。” “好!” 说完,戚微就带裘慕筠到了兰琴坊。 两人偷偷潜进问白居,戚微打 里的机关,推开一个大大的梳妆台,拉着裘慕筠进了秘室。 穿过一条条通道,两人进了一个摆满了瓶瓶罐罐的小房间内。 戚微看了看,拿起一只瓶子说道:“就是这个,可以假死的。” 外 第一百九十章 幕后之人 戚微看了看,拿起一只瓶子说道:“就是这个,可以假死的。” 。 “那要是假死了,又怎么醒过来呢?”裘慕筠问道。 戚微又拿起那瓶子旁边的一瓶,说道:“就是这瓶,这瓶是解药,三日内服下才有效。” 裘慕筠拿着两瓶 药,欣喜道:“谢谢你微微!” 戚微低头小声道: “他也是我伤的。” 裘慕筠看 了她一下,问道:“微微,能帮我个忙吗?” “嗯, 你说。” “帮我 找具尸体。” 两人出了兰琴 坊,到了段府前,裘慕筠说道:“对了,微微,你以后若要找我,便先放信鸽到段府的书房,不用写字,我一看就知道了。然后再去沁雅茶馆的天字二号雅间,打开桌子抽屉内的机关,去秘室就行了,我会去那里找你。” “嗯,我记住了 。”戚微说道:“我在城南的长连胡同里,和我娘我大嫂在一起。” 说完,戚微离去, 裘慕筠进了段府。 走进房间 ,裘慕筠看着药迟疑了一下,才下定决心给段正忠喂了下去。 等了一 会儿,再探他的鼻息,果然没气了。 听心跳 ,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然知道是假的,可 他这样的状态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刚刚扑灭了院 里的火,裘慕筠又刚从外面回房,下人们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休息一会儿了,没想到静夜里,站在门外的丫环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 “老爷!老爷!” 门突然被打开,裘慕筠急着冲出来说道:“快去叫大夫,快!” 说完,又回去抱着段正忠痛哭起来。 大夫来,诊断完,便对裘慕筠说道:“段夫人,段总管已经断气了,夫人节哀顺便。” “不,不可能不可能”裘慕筠紧紧抱住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才突然抬起头大声问道:“谁?谁进来过?刚才有谁进来过!” 府里的下人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戚微,一定是戚微!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直抱着段正忠不放,眼睛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段正忠说过,一件事若想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要让自己都相信。 到半夜,管家终于劝道:“夫人,得给老爷换衣服,要不待会就不能换了。” 听见管家的话,这时她才感觉到段正忠的身体似乎在慢慢变冷了。 是药效太真,还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连体温都慢慢降下来的段正忠,她恨不得快点将解药喂给他,生怕他会真的醒不过来。 心里这样想着,她依然趴在他身上,像没听到管家的话一样。 没办法,管家只有让人拉开她,裘慕筠立刻紧紧抱住段正忠,哭道:“我来换,我来帮他换” 段正忠没什么亲人,他一死,树死狐狲散,连来吊唁的人都没多少。裘慕筠一直是痴痴呆呆的,管家主持着一切大小事,在第三天就下葬了。 当夜,等至深夜,裘慕筠慌忙跑进床底下的隐藏秘室,一摸段正忠,身体已经回暖了,顿时才松了一口气。 柳问白的药果然是真的,他真的死过了又活了过来。 她只希望从此能平安的等到柳问白回来,只要他回来,只要他有办法救醒段正忠,一切都好了。 段正忠下葬后,三皇子果然不出意料地宫廷政变了,软 了皇后,声称二皇子已死于回京途中,自己穿上皇袍做了皇帝。 没想到短短五天后,裘炜和宣威将军与宫里的丽妃一起里应外合,杀了皇位还没坐稳的三皇子,立九皇子做了皇帝。 裘炜从侯爷成了贤王,宣威将军也做了辅国大将军。 太后的垣深宫内,贤王裘炜慢步走进去,弯腰道:“臣裘炜给太后请安。” 丽妃端庄地坐在雕花矮榻上,看着御膳房送来的小皇上的菜谱,随意地对周围的人说道:“我与贤王有要事相商,你们都下去吧。” “是,太后。”宫女福身,退出门去。 待宫女都退出寝宫后,丽妃立刻从榻上起身,冲到裘炜面前抱住了他。 “炜”几乎是立刻,丽妃就在他怀中哭了出来。 “怎么哭了?”裘炜抚着她的发丝轻声道。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甚至都要绝望了炜,我好想你,每天每天都在想,每天每天都在煎熬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丽妃忍不住摸着他的脸,眼里滑下了两行清泪。 裘慕筠将她揽入怀中,说道:“是真的,当然是真的了,我们的孩子做了皇上,我们谁也不用怕了,什么也不用怕了。” “我只要有你,只要能见到你,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九年前,这便成了我唯一的愿望没想到,我竟真的能等到这一天。” “现在好了,一切都好了。琴儿,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裘炜说着,吻上她的唇。 泪水从她精致的脸上滑下来,她闭上眼,由着裘炜吻她,退去她的衣服,将她抱到了柔软的榻上。 他一边吻着她 的身子,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然后慢慢分开她腿。 在将要进入那一刻,她突然哭着挣开他,爬到一边将身子缩在墙角痛哭起来。 裘炜忙过去,抱住她问道:“怎么了?琴儿?” 丽妃抱着身子,心痛道:“炜,我再也不是九年前的那个琴儿了,我给皇上侍寝过,也也用身子取悦过戚朔离我好脏好脏” 裘炜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说道:“琴儿,你是存心让我难受吗?当初你不肯入宫要自尽时是我拦住了你,是我劝你活着等下去,和戚朔离在一起,也是我劝的你每每想起这些,我便心如刀绞,是我出的主意,让你吃了太多的苦。” 丽妃见他难过,忙抬起头来说道:“不,要不是有戚朔离,戚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朝廷又怎么会乱起来,要不是你的办法,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在一起。” 外 第一百九十一章 狂妄男人 他抚着她的脸说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纯洁的,永远是我一个人的琴儿。” 。 她轻轻一笑,低头垂下了两行泪。 裘炜吻去她眼中的泪,将她放到 ,低头吻向她腿间。 “不!”她起身推开他,跪到他身下,转声道:“我来。”说完,低头含住了面前的 。 裘慕筠正坐在窗边 ,盘算着柳问白离去的日子,为段正忠担忧着,下人突然来禀报道:“夫人,不好了,皇上下旨说老爷生前罪大恶极,让贤王带人要去掘老爷的墓鞭尸!” “什么? ”裘慕筠立刻起身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真的 ,贤王已经带着人朝老爷墓地上赶去了!”下人说道。 裘慕筠 忙跑出了家门。 她真笨,真笨!她怎 么会以为骗过众人下葬就好了!三皇子可能在入殓前便派人检查过段正忠的尸体,可裘炜并没有啊,他一定会怀疑,一定会要查个清楚! 所以他便找理 由掘墓,明里是鞭尸,暗里确是检查尸体的身份。 她知道仵作们都 有很多验尸的方法,哪怕尸体已经腐烂得只剩骨头了也能凭特殊的方法检验出死者的年龄、 别,经历过什么,受过什么伤就算戚微找的尸体身形和段正忠大致是相像的,但终究不是真的,一定会被检查出来的。 她竟然没准备,竟 然没想办法! 要是段正 忠在,他肯定会想到,肯定会想到的。 裘慕筠 着急地朝段正忠的墓地跑,只愿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将事情瞒过去。 等她赶 到时,段正忠的墓已经被掘开,裘炜刚让人打开了棺木。 “不!”裘慕筠一下 子冲进墓坑中,护着棺材哭道:“不要动我夫君的墓,不要动他” “来人,将她 拉开!”坐在马上的裘炜说道。 他身旁的人立刻走到墓边要拉开她,裘慕筠拼命挣开他们,躺进棺材中抱住棺材中的尸体哭道:“不许动他,不许动他,爹,正忠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你把我杀了吧,把我也杀了吧!” 尸体已经下葬了半个月有余,早已经开始腐烂了,远远便散发着阵阵恶臭,脸上都是绿斑, 皮肤已经膨胀起泡了。 裘慕筠抱着尸体,就像抱着活着的人一样,白净的脸上都在尸体脸上蹭到了绿色的滑腻的油状物。 坟墓周围的人被她吓住了,有的愣愣地看向裘炜,有的眼中带着同情与惊叹看着棺材中紧护着腐烂尸体的裘慕筠。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裘慕筠竟会如此爱段正忠这个太监,竟会做出恐怕连再相爱的夫妻都难以做出的事。 原来裘慕筠和段正忠是一对恩爱夫妻,裘慕筠还是贤王的女儿,段正忠是他的女婿,哪怕他们之前是不和的,但段正忠人都死了,面对自己的女儿、女婿,贤王怎么下得了手? 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不 都为墓中的两人唏嘘。 裘炜毕竟是文人出生,不免会将面子看得很重,现在这样的场景,他也有些难办起来,再看裘慕筠的样子,实在是除了段正忠,墓中若是别人说了也没人信。 正犹豫着,有人急急忙忙策马过来,在裘炜耳边说了一句话,裘炜不 脸色大变,急忙说道:“两人留下将墓填上,其余人跟我来!”说完,便骑马带着众人离去了。 裘慕筠还抱着尸体哭,留下的两人将她又劝又拉地弄上来,盖了棺材,填了土便离去了。 裘慕筠又在碑前哭了好久,才慢慢起身失神地离去。 她知道,裘炜定是听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才离去的,要不然他也没这么容易放过这尸体,可他到底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呢?还有什么比段正忠的生死更重要? 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地走到离墓地不远的一个树林旁,看到了一个水塘。 她慢慢走到水塘边,蹲 ,拿帕子浸了水,擦洗着身上沾上腐蚀物。 轻轻的,慢慢的,并不像洗去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厌恶着急。 把要骗别人的事拿来骗自己,其实是一件很痛苦又很要毅力的事。 若不是段正忠真的生死未卜,若不是她真的为他伤心,为他难过,只怕,她也无法装得这样像吧。 她看了看四周,轻轻解开衣服,拉至肩膀,用手帕洗着颈子。 这时,身后突然一阵风,她刚要回过头,一把匕首便抵在了她喉间。 “把衣服脱了!”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她一惊,问道:“你做什么?” 身后的男人说道:“放心,我不要你的人,你把衣服脱了,跳进水中洗澡就行了。” 这时她隐约听到了马蹄声。 “快!”男人厉声说道,语气中多了一分急切,手中的匕首又离她的脖子近了一寸。 感觉,他像是急着逃避什么。 她慢慢道:“现在已经很冷了,没有人会在这水里洗澡。” “你” 马蹄声越来越近,裘炜带着人追到水塘边,已经脱得只剩肚兜亵裤的裘慕筠忙用衣服挡住了身体,惊慌失措地看着来人。 侍卫忙撇过脸去,裘炜也微微侧过头,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裘慕筠说道:“你是连我也要抓么?” 裘炜看了看四周,说道:“在周围搜!”说完,他身后的人骑马在周围转了几圈,碍着没穿衣服的贤王的女儿,并没有靠近水面上边颗水草也没有的光秃秃的水塘,回话道:“贤王,没看到。” 裘炜指了指树林,说道:“到那边去追!” 说完,一大群人便朝树林另一边策马而去。 马蹄声远去,男人从水中冒出头,大口喘气道:“憋死我了,冻死我了!” “转过去!”裘慕筠立刻说道。 男人乖乖转过身去,说道:“什么样的女人本公子没见过,能让本公子看到,是你的福气。” 裘慕筠白了他一眼,快速穿上了衣服。 男人哆嗦着爬上岸,伟岸的身躯,古铜色的皮肤,俊美又带着几分威严,那样的眉目让人不敢逼视,仿佛有一种天生的王者气息。 裘慕筠盯着他看了许久,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贤王搜捕?” 男人走上岸,捏起她的下巴说道:“女人,不要问太多,太好奇会把自己的命也好奇掉。” 裘慕筠打掉他的手,说道:“这个时候,你似乎比我更危险。” 男人探究地看了她一下,说道:“你似乎不怕我,也不怕裘炜那些人,从头至尾都很冷静,你为什么?” “亡命之徒,我为什么要怕你?”裘慕筠淡淡道。 “亡命之徒?你这女人竟敢说本公子是亡命之徒?”男人气愤道,又捏起她的下巴。 她再次挥开他的手,冷冷道:“你若再不放尊重,我就喊贤王过来了。” “女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男人看着他,微笑道。 她也笑道:“你不会。” “为什么?”他疑惑道。 “第一,你现在在逃命,能少一事便少一事;第二,你不是君子,却也不算小人,还很骄傲,应该不会容许自己杀掉一个用自己的清白救了你一命的弱女子吧?”裘慕筠慢慢道。 男人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很有趣,相貌身材也还行,我喜欢你,不如你就做我奴婢吧,或者妾室也行,顺便”他笑道:“我还可以对你的‘清白’负责。” 裘慕筠看着他,想像着这样一个被裘炜搜捕着,看上去出身高贵,还骄傲得有些自大狂妄的人到底是谁。 一低头,猛然看见了他脚下的军靴。 平民的粗布衣服,却又穿着军靴? “二皇子?”她看着他狐疑地说道。 传言二皇子文韬武略。前两年他被派往边疆戍边, 皇上驾崩前又正赶往京城,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早就到了京城吗? 男人一愣,神色一凛,立刻将匕首抵着她说道:“你是谁?” 原来他真是二皇子。 裘慕筠拿开他的匕首,说道:“原来你还没死。现在九皇子做了皇帝,裘炜控制了朝廷,你只怕是难以靠近皇宫了。” 二皇子冷声说道:“说,你是谁?” “段正忠的夫人。”裘慕筠说道。 “段正忠的夫人?他怎么有夫人?”二皇子不相信道。 裘慕筠说道:“二皇子,你离京已经两年多了,我今年才嫁给段正忠,你自然不认识我。” 二皇子打量了她许久,才说道:“段正忠他怎么会娶妻?” “我得罪了先皇,也就是你父皇,所以你父皇便赐婚让我嫁给了他的太监总管。”裘慕筠说道。 二皇子还是看着她不说话,似乎想看出她话的真假。 她不管他,问道:“二皇子怎么孤身一人,身边没有随从吗?” 他说道:“都死了,我们一路被追杀到京城。” 不用他说,裘慕筠也能想象到这一路,他受了多少苦,又出生入死过多少回。原本,他只要回到皇宫,一切便平安了,可现在段正忠出了事,大权已经旁落,他便成了裘炜第一个要解决的人了。 *************************************************************************************************** 凌晨四点先更五千,十一起床后再来编辑大人已经把大结局三个字弄上去了,于是偶不能再懒了,得抓紧结局了明天接着来 外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二皇子 她问道:“二皇子有什么打算?” 。 他看着她,说道:“你告诉我,段正忠是不是真的死了?” 裘慕筠明白了,他会在这里出现,应该不是意外。也许是和裘炜一样,来查探段正忠墓的真假的,却不小心被人发现了,那个时候裘炜听了下属的话突然着急离去应该正是得知了他的下落,便去追他,他却逃着,撞上了她。 “是,被裘炜,还有戚家人一起害死了。”她回答道。 二皇子沉默着, 眉头有些皱了起来。 裘慕筠说道:“二 皇子如今身处险境,眼下当务之急是先保证安全,你可愿意先藏进我夫君的秘室中,然后再从长计议?” 二皇子盯 着她,不发一语。 她又说 道:“我叫裘慕筠,是段正忠的夫人,也是裘炜的女儿。夫君生前是要助你做登上皇位的,所以我也会帮你。你若信我,便偷偷去‘沁雅茶馆’的天字二号雅间,开桌子抽屉下内的机关进下面的秘室等我,你若不信,便随意逃去哪里。”说完,她便转身离去了。 二皇子 看着她的背影,待她完全从视线里消失后,才离开了水塘。 裘慕筠回到段府,提 了一盒饭菜便进了秘室。 先去看了眼段 正忠,然后才出来,朝秘室深处走。 二皇子果然来了 ,悠闲地坐在桌边。 裘慕筠二话不说, 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一一端出了里面的饭菜。 二皇子也 不多问,端起碗便吃了起来,出身皇家,举止本该优雅大度的他此时吃饭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吃完, 他放下碗筷,说道:“你知道我会来?” 她收着 碗筷,回道:“当然了,穷途末路,你不来还能去哪儿?” 二皇子眯眼道:“女 人,不要总是乱用词语。把亡命之徒,穷途末路这些词用在我身上,你是第一个。” “好,我以后 尽量用褒奖的词。”裘慕筠说道。 二皇子问道:“你既然是裘炜的女儿,又为什么要站在段正忠这边?” “他是我夫君,我为什么不站在他这边?”她反问道。 他又问道:“我再次问你,他真的死了吗?” 裘慕筠闭上眼,悲痛道:“我抱着他,感觉着他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冷,变得僵硬,亲眼看着他被放入棺木,被钉在那黑暗孤独的棺材中刚才,我还看见了他的尸体都成那样了他之前是支持你的,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死,你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所以,我会尽我的力量帮你。” 二皇子看着她说道:“你并不怕我,是因为你这些日子见到了太多惊险场面,还是因为他的离去,你已经把生死看得无所谓了?” “二皇子,你是他看上的人、想帮助的人,我自然不会怕你。” “你就叫我的名字吧。”二皇子说道。 裘慕筠点点头,问:“是什么?” “嗯?” 她再次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二皇子不可置信道。 “你没说。” “我是堂堂二皇子啊,你连我的人都认出来了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裘慕筠叹气道:“二皇子,我只是个平常的妇人家,能知道有二皇子这个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知道你的名字?” 二皇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本皇子就告诉你,风南烨,就是本皇子的名字,我特许你叫我南烨。” 裘慕筠说道:“我还是叫你风公子吧。” “女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亡命之徒,不可能坐上皇位?” 裘慕筠抬头道:“没有。” “那你怎么连和我拉拢关系的机会也不要?”风南烨说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拉拢关系?我和你非亲非故,直呼其名似乎不大合适吧。” “好吧,女人,我的小妾们也时常会用各种法子吸引我的注意,我已经见怪不怪了。”风南烨轻哼一声。 “你还是叫我段夫人吧。”裘慕筠说道。 风南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段夫人,你能把上州别驾常连林常大人找来和我见一面吗?” 裘慕筠说道:“风公子是想和京城信得过的人联系上吗?” 风南烨点头道:“父皇不在了,段正忠也死了,宫里的情况也一点都不知道,我只能联系之前我自己认为靠得住的人了,只是我两年不在京城,只怕是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似当初了。” 裘慕筠想了想,说道:“你给个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我,你要找什么人,我帮你去找,要谈什么我帮你谈,你别轻易露面。” 风南烨又看了她半晌,说道:“其实我也知道我亲自见人会有很大的风险,现在,我也愿意信你,可是,这皇位之事,你” 裘慕筠说道:“我懂的东西是不多,我出面也许比不上你亲自出面,可你承受不住万一,万一有人是替裘炜做事的,你就完了。” “只是那样,你就危险了。”风南烨看着她说道。 “能去陪我夫君,不是很好吗?” 风南烨脸上的傲气慢慢散去了些,深深看着她说道:“像你这样的女子,我父皇应该是封你为妃,怎么会给你赐婚呢?” 裘慕筠说道:“是今天就去找常大人吗?” 风南烨点点头,拿出身上的匕首说道:“这把刀,是三年前的狩猎大会,我得到第一名后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赐给我的,你只要拿出这把刀,只要是当时在场的人,差不多都会知道是我的。” 裘慕筠接过刀,点点头。 出着站了整整五排的人,她对管家说道:“老爷已经去了,我用不了这么多人,把每人未拿的月银三倍发放,再每人打赏十两银子,便都遣散了吧。你若要留便留下来,要走,便走吧。” 现在她替二皇子做事,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连累的人最好是越少越好。 管家也不多说话,立刻就按她说的做了,最后,所有人都回去整理东西后,管家站到她面前说道:“留了一个厨子,两个丫环,还有老奴,另外铃兰还在府中。” 外 第一百九十三章 裘慕筠想了想,说道:“带我去见她吧。” 。 铃兰并没有被绑着,只是关在一间简单的厢房内,一连关了半个多月。 裘慕筠进门时,她正拿笔慢慢写着什么,似乎是在练字。见她来,抬起了头。 裘慕筠走到屋里,在她面坐下,看了看她的字,说道:“我让人去查了你进段府前的事,你是小蕊的妹妹,小蕾,是吗?” “是。” “进段府,是因为 你姐姐死在段府,所以才来查明真相是吗?” “是。” 小蕾再次答道,放下了笔。 “你查 出你姐姐的死因了吗?” “我是 没查到,可不管是什么原因,一定是段正忠害的,只要他死就好了!”她突然情绪有些波动,却还算冷静。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是段正忠害的呢?”裘慕筠问道。 “他不是什么 好人,我姐姐在在他府中死的,怎么会和他无关?” 裘慕筠看了她一 会儿,说道:“在这房里呆了这些日子,你也冷静了这些日子,你就没想过如果你姐姐不是段正忠害死的怎么办?如果段府将你处死了怎么办?如果你真的死了,在地下看到你姐姐,你怎么说?” “你”小蕾说 道:“反正是段正忠是该死的!” “你不是 天,也不是地,你怎么能断定这世上谁该死,谁又不该死?”裘慕筠问道。 小蕾无 话可说,捏着拳倔强地抬着头。 裘慕筠 说道:“我告诉你你姐姐真正的死因。” “你知道?”小蕾急 道。 裘慕筠说道: “我爹要查段正忠的真实身份,便用你威胁你姐姐,让她来段府做卧底。后来,我被段正忠休了,你姐姐也要随我离开了。可她的任务没完成,她知道我爹一定会杀她灭口,或者连你也要杀,她便索 在段府自尽了。用她的死求我爹放你一命。所以,段正忠不是你的仇人,我却是你的半个仇人。” 小蕾大惊道:“你是说,当初抓我关我的黑衣人,是裘老爷派的?” 裘慕筠点头说道:“我夫君段正忠已经死了,我爹,并不是你能杀得了的,而且要杀他的人也很多。我关你这些日子,就是想让你在以为大仇得报后放松自己,看清自己的心。你还小,我不希望你的人生被仇恨所蒙蔽。你姐姐当初,不也是希望你能好好活才自尽的吗?” 小蕾低头流了好久的泪才慢慢抬头道:“夫人,我知道,你对姐姐很好,对我也好,老爷是我害死的吗?” 裘慕筠眼里滑下泪,轻轻一笑,摇头道:“不是。他的死,与你无关。” “夫人,对不起。就算裘老爷害死的姐姐,可这也与你无关,你不欠我的,我却曾下毒害过老爷,也故意放你出去”小蕾低头道。 裘慕筠牵起她的手,说道:“小蕾,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段正忠的事和我爹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要管了,为了姐姐开心地活下去好吗?” 小蕾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夫人,报仇的事我先放着,你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好吗?” 裘慕筠摇头道:“我先让人带你在京城找处地方住下来,若到了以后,我还活着,便去接你,让你做我妹妹,好吗?” “夫人你,有什么事?”小蕾担心道。 裘慕筠说道:“我没事,你若想认我这个姐姐,听我的就是了。” “嗯。”许久,小蕾答应道。 茶馆下的秘室外间,裘慕筠等来了戚微。 “慕筠姐姐,找我有什么事?”戚微问道。 裘慕筠说道:“微微,你知道现在宫里的动向吗?” 戚微摇头道:“从柳问白假扮我开始,我就没见过什么人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了。只是我听大嫂说我姑姑,就是和妃,三皇子一死,她便病倒了,也不知道笙容怎么样了。” 裘慕筠想了想,说道:“对了,微微,你能把笙容找出来吗?” 戚微说道:“她以前经常偷偷跑出来找我,我们倒是有些联系的方法,可是我只能送消息看她能不能出来,却不一定能见到她。” “好!”裘慕筠高兴道:“你就送消息进皇宫让她出来,我想我爹应该只是控制了有些权势的皇后,并没有把笙容怎么样,她应该能出来的。” “嗯,我现在就去给她送消息。” 戚微走后,风南烨从一旁的房间内出来了。 “没想到你还真能联系到宫里的人,难怪不要见我的人。”他说道。 “若笙容公主不能出宫,只怕还是要去见你说的人。”裘慕筠说道。 翠湖边,停着一只船,戚微带着笙容上了船,船便向湖心划去。 移开些距离,船头个子小巧的年轻艄公进了船舱,摘下斗笠,露出一个俊俏却有些黝黑的小哥。 笙容愣愣的盯着他瞧了半天,才惊叫道:“慕筠姐姐!” 裘慕筠笑道:“这就不认识了?” “还真有些不认识了,我说这船怎么划这么慢呢!”笙容说道。 裘慕筠笑道:“我能划得动就不错了,胳膊都酸了。”说完,她问道:“笙容,你还好吗?” 笙容点头道:“三皇兄都死了,母妃也病,丽妃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那宫里的其他人呢?”裘慕筠问道。 笙容说道:“裘哦,贤王让人守在昭阳殿外,不让母后出来,其他人除了几位皇兄被看得紧外倒也还好,像我要偷跑出来也还是容易的。” 裘慕筠说道:“笙容,他虽然是我爹,可我们父女的缘分已经尽了,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说的。” 笙容这时气愤道:“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裘炜竟然和丽妃若是父皇在,只怕是要气死了。” “什么?”裘慕筠大惊道:“你说,我爹和丽妃他们怎么了?” 笙容说道:“现在,裘炜几乎天天都进宫,在丽妃的垣深宫一呆就是大半天,还有宫女听到听到里面”笙容羞愤道:“甚至,昨天晚上,他还在垣深宫里待了一夜!” 裘慕筠呆住了。 她一直在想,爹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多,为什么自己的亲人一个也不要,却要铤而走险帮戚朔离,没想到,他竟然和丽妃 丽妃不是和戚朔离有私情吗?怎么又和爹是一起的?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娘对她说的话,她说,有一天晚上顾伯伯来找爹,她一直怀疑爹在外面有的人,便跟出去了 她还在想,爹那样好的人,娘怎么会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 现在想想,其实很多时候,女人的感觉都是对的,娘也并不是捕风捉影的人,或许 可是那时候,都是八年前了,那时候丽妃 “笙容,你能帮我查一查丽妃吗?她什么时候时候进宫,什么时候受宠,这些事在宫里好查吗?”裘慕筠问道。 笙容点头道:“我回宫去查一下,应该能查到的。!” 裘慕筠高兴道:“那好,那你小心些,查到了找微微就行了。” “嗯,我知道。” “笙容,你再说说宫里的其他事。” 笙容和戚微下船半个时辰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上了船。 裘慕筠从在船舱的小桌旁,请来人坐下。 常连林拿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信来问道:“阁下是谁,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裘慕筠说道:“我还知道这句话是在二皇子十岁时,常大人在宫里的风波亭内对二皇子说的。”说完,她拿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常连林一看匕首便大惊道:“这这是二皇子的随身之物,二皇子是否还活着?” 裘慕筠点点头。 常连林先是大惊,然后又大喜道:“二皇子他现在在哪里?” 裘慕筠说道:“大人,二皇子一路被追杀到京城,身边的随从到如今只剩了小人一个。如今裘炜正在京城大肆搜捕着二皇子,他自然是不能露面。他一向最信任常大人,便派小人找大人,愿大人助他一臂之力,铢杀反贼裘炜,夺回江山。” “二皇子是皇上亲定的储君,常连林自然会誓死效忠二皇子,只是阁下的身份,只怕不是二皇子的亲信随从吧。” “大人好眼力。”裘慕筠一笑,解下了头上的发带。 常连林一愣,说道:“我见过你。” 裘慕筠说道:“大人是应该是见过的,我是段正忠的夫人。” “你段正忠的夫人,裘炜的女儿?”常连林立刻脸色大变。 “大人,我是站在我夫君这一边的,大人就算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这刀,信得过二皇子。”裘慕筠说道。 常连林看了她好一会儿,点点头。 半夜里,裘慕筠被一阵轻微的敲击声吵醒了。 睁开眼一听,才发觉那声音是从床底下发出来的。 是二皇子? 她穿好衣服,打开了床底下的机关。 风南烨从秘道爬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风公子,有事吗?”裘慕筠问道。 风南烨说道:“在下面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风公子,夫君还尸骨未寒,我可不想给他弄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 风南烨说道:“据我所知,段正忠的名声好像不怎么好吧?”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让人去接我回京,我和他不是没有交情只有过节吗?”风南烨皱眉道。他然后又看了看她,说道:“慕筠,等我夺回了皇位,你随我进宫吧。” 裘慕筠脸色不好地看着他说道:“我现在有些怀疑我夫君到底有没有选对人了,历朝的贤明君主好像都没有哪一个人是轻浮的吧。” “竟敢说本公子轻浮,本公子可很少主动开口要女人跟我。” 裘慕筠叹了口气,说道:“风公子,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联合你的人起事夺回皇位,而不是在这里调戏我这个未亡人。” “我不是调戏,我是说真的。而且”风南烨说道:“你和段正忠虽然有夫妻名分,应该不可能有夫妻之实吧,所以你们也算不上真正的夫妻。我要了你,也就算不上是夺人妻子了。更何况他毕竟是不在了,既然我不嫌弃你是个寡妇,你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裘慕筠深吸了两口气,说道:“二皇子殿下,我告诉你,我就是段正忠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现在你就给我下去,下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风南烨耸耸肩,起身道:“下去就下去喽,只要过些日子,冷静下来你不后悔就行了。” 裘慕筠扭过头去不理他,他又乖乖回到了秘道。 谁说她和段正忠没不算真正的夫妻,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 裘慕筠气愤地躺 ,下定决心等段正忠一醒过来,她就不许他再做太监总管了,然后她要让全天都知道他们是真正的夫妻! 一天又一天,她天天算着日子,却总也算不回柳问白。 他怎么了,到底能不能找到他师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救段正忠? 二皇子要联络的人差不多都联络了,裘炜还在满京城的找二皇子的下落,似乎并没有怀疑到她这里。现在,她只盼柳问白快点回来,救段正忠醒来,等他醒来,她不用担心了,他也肯定能让那个狂妄二皇子顺利登上皇位的。 ---------------------------------------------- 离一个月期限只有五天之时,二皇子这边的事也联络得差不多了,只是力量还很薄弱,有些人也怕靠不住,不敢太过着急。更何况,她一直没告诉二皇子她还在等段正忠。 正要去找二皇子之前的老师,马车走过一座府邸时,裘慕筠隐约听到了阵阵哀嚎声。 她让马车停下,将将伸出马车静下来一听,确实是有人在哭,像是遇上了什么特别悲惨的事。 正在这时,府邸的大门开了,两个拿着白灯笼的家丁走了出来。 一个家丁拿着灯笼,扶着梯子,一个家丁从梯子上爬上去,接过灯笼,往房檐上挂着。 外 第一百九十四章 正在这时,府邸的大门开了,两个拿着白灯笼的家丁走了出来。 。 一个家丁拿着灯笼,扶着梯子,一个家丁从梯子上爬上去,接过灯笼,往房檐上挂着。 这 裘慕筠往大门上方的匾额上一看,正是“常府”两个字。 这不是常连林的府邸么?他府上出了什么事? 心里立刻谨慎起 来,她对车夫说道:“去问问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车夫听了下马车去 了一会儿,回来说道:“夫人,常府的老爷昨天夜里吞金自尽了。” 裘慕筠一 震,颤抖着却又装作无事道:“好,知道了,走吧。” 马车正 要驶动,她立刻说道:“快,回段府!” 常连林 是二皇子最相信的人,在这期间也一直在替二皇子奔走,想办法弄到军队,这个时候他自尽,一定一定是他们暴露了,他为了替她保密才自尽的! 裘炜既然知道了常连 林,肯定马上便会知道她,第一时间上段府的! 裘慕筠快速赶 到段府,进了秘室。 “快,跟我来! ”裘慕筠拉了风南烨就走。 “怎么了?”风南 烨问道。 裘慕筠不 回答,继续拉着他往前跑,体力不支的她跑到喘不过气,却一刻也不敢歇。 风南烨 大声说道:“站住!” 裘慕筠 停了下来,靠在秘道旁的石墙上,捂着胸口,说出不话来地看着他。 风南烨蹲 ,一把 将她背上背说道:“你慢死了。” “你放开 我!”裘慕筠喘着气挣扎道。 “什么时候了,踢什么踢!” “你放开我!” 风南烨说道:“你再踢我就在这里要了你做了 鬼了!” “你”裘慕筠住了嘴也停住了挣扎。 虽然要被他背,但他确实比自己快多了。 跑到头,风南烨正要开机关,裘慕筠说道:“不是!”说着,就从他背上落了下来。 她忙跑到灯座旁,换下两颗夜光石,打开了隐藏秘室的门。 带他进了里面,裘慕筠说道:“你在这里躲着,无论怎么样也不要出来!” 风南烨看着面前躺着的段正忠,慢慢探向他鼻下,大惊道:“他没死!” 裘慕筠快速出秘室,朝里面说道:“你照顾他,如果以后有个叫柳问白的救了他,如果我死了,你替我告诉他,我爱他,很爱很爱。”说完,她便关上了秘室的门。 风南烨立刻冲过来撑着未合拢的石门问道:“出了什么事?慕筠,到底出了什么事?” “常连林死了。”裘慕筠说完,便离开了石门,后面隐约传来风南烨大叫“慕筠”的声音。 裘炜若是来查段府,哪怕出来这秘道,也不会想到这秘道里面还有秘道,他肯定以为二皇子已经从茶馆那头逃了。 出了秘道,刚一 间的门,便听到了一声焦急的“慕筠姐姐”。 眼前竟是笙容,扶着一个昏迷的小太监闯进了房间。 “怎” 裘慕筠刚要问,却见笙容筋疲力尽地将小太监扔在了地上,小太监的帽子掉了下来,赫然露出了丽妃小巧的脸庞。 “她笙容你怎么把她弄来了?”裘慕筠大惊道。 “慕筠姐姐,小辰辰九皇子不是我父皇的龙种,他是裘炜的孩子,是你爹的孩子!” “你说什么?”裘慕筠扶住她的肩说道:“你说” 笙容急道:“慕筠姐姐,我查到了,丽妃是九年前入的宫,一入宫立刻就得了我父皇的宠幸,怀了孩子,可是那年的选秀官刚好是裘炜,是裘炜将丽妃这批秀女一起带到京城的。我亲耳听到丽妃对睡着的小辰辰说裘炜才是他爹,可却被她发现了。我一着急,打晕了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办,便带她出了宫。宫里很快就会发现了,我甚至感觉到裘炜好像追来了。慕筠姐姐,现在怎么办,我是不是要被他杀了灭口了?” 裘慕筠呆着,一时还不能接受这样的消息。 九皇子那个漂亮可爱的九皇子,是爹的儿子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对了,一切都对了,这便是爹的终极目标,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自己做实际上的太上皇 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件件事,一件件莫名其妙的事,此时都有了答案。 九年前,爹身为选秀官,到外地选秀女,接丽妃进宫,在这途中他们相爱了,还有了孩子他们只是有了不伦的关系,然后丽妃进了宫,以各种方法瞒过了众人,生下了名义上的皇子从那时起,爹就变了,和戚靖联合,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又让自己爱的人 戚朔离,让戚朔离也站到九皇子这边。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杀自己的女儿所有的人都被他骗了, 他才是幕后最大的黑手,他才是制造一切的凶手! “慕筠姐姐,她醒了!”笙容惊慌道,声音都是颤抖的。 裘慕筠立刻说道:“快按住她!” 说着便从柜子里拿来一块的布条,趁丽妃还是昏昏沉沉乏力之时反绑住了她的胳膊。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贤王不会放过你们的!”丽妃挣扎道。 正在这时,房门一下子被撞开,戚微冲了进来。 “慕筠姐姐,裘炜派人来了!” 裘慕筠立刻说道:“微微,快带笙容离开!” “来不及了,我只比他快一步,只怕这时段府都已经被包围了!”戚微说道。 “你那你还进来做什么?”裘慕筠责备道。 “我”戚微看着她说道:“我担心你。” “微微”正说着,外面扬起一片马蹄声,一只利箭从外面飞进来,被戚微接住了。 裘慕筠立刻看了看床底,拿起枕头下的一把短刀就抵在了丽妃的颈子上。 “微微,待会你保护好笙容。带着她逃。” “慕筠姐姐,那” “里面的人,若不想被万箭穿心,就出来吧!”外面有人喊道。 房间的门被打开,裘慕筠用刀抵着丽妃,和戚微、笙容一起慢慢走出来。 “贤王”丽妃一见裘炜,便哭道。 马上的裘炜看着裘慕筠说道:“放了太后,交出你藏着的人,我便饶你不死。” 裘慕筠说道:“那父亲大人还是别饶我吧。” “你不要逼我动手,说,他在哪里?” “谁?我不知道。”裘慕筠说道:“让他们退开,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裘炜说道:“胆敢伤了太后,你不会走出这段府!” “那你最好别逼急了我,退开!” 裘炜伸出手,示意侍卫退开了几步。 “微微、笙容快走!”裘慕筠说道。 戚微带着笙容朝门口走去,丽妃说道:“贤王,不能放走她们,笙容知道了辰儿的事。” 裘炜一个眼神,侍卫立刻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放了她们!”裘慕筠一激动,手上的刀又挨近了一些,没拿过刀的她由于紧张,已经不自觉地在丽妃颈子上划出了一道痕。 裘炜眼中一凛,拿出箭,慢慢对准笙容。 笙容吓得白了脸,忙往后退。 裘慕筠看到了裘炜眼中的杀意,立刻说道:“裘炜,你不管丽妃的死活了吗?” 裘炜没有看她这边,继续将弦拉紧。 笙容已经软了身子,靠在墙上呆呆地看着他。 裘慕筠一狠心,一刀割在丽妃胳膊上道:“你不信我会杀了她吗?” 裘炜的箭直直射向笙容,被戚微一脚踢了开去。 裘慕筠明显感觉到丽妃的身子一震。 裘炜看着笙容和戚微说道:“杀了她们,活捉裘慕筠!” 裘慕筠手中的刀子抵着丽妃的喉咙,发抖着要刺下去,却怎么也动不了手。 她明白了裘炜要杀笙容和戚微灭口,然后再从自己口中得到二皇子的消息。 她以为至少戚微和笙容是可以逃走的,可没想到,裘炜竟然连丽妃也放弃。 侍卫将箭一齐对准戚微和笙容,正要离弦,一个人影从段府的屋顶上窜出来,直直跃向墙头。 裘慕筠侧头一看,竟是风南烨! 他竟然出来了,竟然不顾他的苦心从秘道出来了!是为了救她们吗? “追!”裘炜大喊一声,指着一小队人说道:“段府的人,杀无赦!”说完便带着人策马离去。 大部分人都随裘炜去追风南烨了,只剩了十个人,举着刀朝她们慢慢靠近。 “你们没看到这是太后吗?连太后你们也敢杀吗?”裘慕筠说道。 侍卫胆怯了,不再上前。裘炜手握大权,自然不怕,可谁知道转头回宫他不会将太后之死的大罪怪到他们身上? 几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一只雪貂从门外跑了进来,十分欢快地跳上其中一个侍卫的肩膀,在他反应过来要甩开它时它又跳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还没等那人出手,它又跳开了,就这样在几个侍卫身上撒欢似的挨着跳。有侍卫不耐烦地要拿刀砍它,却捉不到它灵巧的身影。 裘慕筠愣愣地看着这情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一个 的 ,瓜子脸,穿黄衣的少女从门外走进来,看着那只雪貂笑道:“小白,乖,来,姐姐抱。” 雪貂一见她,立刻从侍卫身上跳下来,跑到她面前,跳到了她怀中。 黄衣少女抱着雪貂“咯咯”地笑。 侍卫大怒道:“你”一个字还未说完,便倒了下去。其他侍卫一见他这情形,立刻举起了刀,没想到手却再无力将刀举起来,眼前一黑,瘫在了地上。 风南烨在前一直跑,看了看前面的地势,窜上了右侧的荒山。 裘炜带人在后面沿不太陡的山路策马追了上去。 风南烨跑着跑着,体力渐渐不支,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逼得他不得不快速向前逃去。 距离渐渐变小,裘炜眼看就要追来,风南烨抬头一看,眼前竟没路了,是悬崖。 再回头,裘炜的马已经逼近了。 他急着朝悬崖边退去,恐惧地看着裘炜,一转身,跳下来悬崖。 裘炜先他一步出手,抬起手臂,射出了七根银针。 风南烨的身体直直下落,在落到半空中时,甩出一支铁钩,钩住了悬崖壁。 拉着铁钩上的绳子,他从怀中拿出一棵药丸放入嘴中,无力地趴在了石头上喘着气自语道:“老小子学聪明了,还先给我几针。本公子不就是轻功好了点么,怎么老要玩跳崖的把戏。”说着,扯下脸上的面具,赫然露出柳问白美人似的脸。 段府内,裘慕筠奇怪地看着黄衣少女,黄衣少女笑道:“嘻嘻,我的晕晕粉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小白,你说是不是啊?” 几人愣了一会儿,裘慕筠问道:“姑娘是?” 黄衣少女说道:“我叫海菱,白玉山上的海菱。” “你”裘慕筠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担心着二皇子,想着要不要现在让戚微和笙容快点走,可又怕凭她们的力量,逃出去了也依然会被裘炜杀掉。 黄衣服少女突然拍拍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你们谁知道这里段段什么忠” “段正忠?”裘慕筠疑惑道。 “对,就是段正忠,他的房间在哪里?我们去秘道!”黄衣少女忙问道。 “等等!”裘慕筠说道。将匕首从丽妃颈子上拿下来,朝笙容戚微问道:“你们说,她怎么办?” 戚微夺过裘慕筠手上的匕首说道:“她骗了我大哥,害了我全家,我要替我大哥讨回公道!” 裘慕筠看着面对死亡毫无反应,一心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丽妃,说道:“让她走吧,她和你大哥,也是一类人。” “慕筠姐姐,她” 裘慕筠拦住戚微,看着丽妃说道:“若有人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将我送入别人的怀抱,这样的爱,我是不会要的。你也是个可怜之人,只是爱得太深,又太错。”说完,她便拿出手帕,替她将颈子上的伤包扎好,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说道:“你走吧,我就算想杀你,也下不了手。” 丽妃抬起头,看着她说道:“你真让人羡慕”说完,从眼里滑下两行泪,转身出了段府。 这时,黄衣少女上前指着面前的房子说道:“是这间吧?”说完,一见裘慕筠点头便跑了进去。 “床底下的机关,在哪里,在哪里?”她趴在床下问道。 裘慕筠看了她一眼,慢慢伸手打开了机关。 黄衣少女嘻嘻一笑,欢快道:“真的有机关耶!”说着,便钻了进去。 裘慕筠回头和戚微笙容相视一看,带着她们一起进了秘道。 没想到一进秘道,黄衣少女便仔细看着灯座,这边摸摸,那边摸摸,拿下了其中一颗夜光石。 她竟也知道这里的隐藏秘道! 裘慕筠暗中大惊,再次问道:“是谁让姑娘来的?” “小白啊!”黄衣少女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小白?”裘慕筠奇怪地看向她肩上的雪貂。 小白? 她看似柔弱无力,却能一下子弄倒那么多侍卫,可见确实有些本事。若她是敌,只怕她们几个早就没命了。但她看上去又不像是敌人可,她对段府似乎很熟,又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黄衣少女开了秘室的门,跳了进去。 裘慕筠紧随其后,相信她是救星,却又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慕筠!”里间一个人影冲出来,正是风南烨。 “你你怎么在?”裘慕筠大惊道。 “二皇兄!”笙容也吃了一惊。 风南烨扶住她的肩说道:“不是你让我待在这里的吗?你没事吧?”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出去了?” “嘻嘻,那是小白啦!刚才那个是小白扮的哦!”黄衣少女说道。 “小白?”裘慕筠想了想,忙说道:“柳问白?” “是啊是啊,就是小白!小白装成他,把那些人都骗跑啦!” 戚微本看着二皇子的目光移到了黄衣少女身上,仔细又疑惑地看着她。 “原来是柳问白,是他让你来的?”裘慕筠惊喜道。 黄衣少女说道:“是啊,他说这里有个人中了玲珑,让我来配解药哦!” 裘慕筠立刻跑进里间段正忠的床边,问道:“他中的毒叫玲珑?” “是啊是啊。”黄衣少女走到段正忠身边看了看,说道:“这个小白,没事把毒药乱给别人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救呢!” 戚微垂下了头,裘慕筠立刻问道:“连你也不能解吗?” “我要看看。人不同中毒的情况也会不同,能不能解就看他自己啦!”黄衣少女说着,拿起段正忠的手腕,把起脉来。 这时,秘室的石门再次打开,柳问白捂着胸口进来了。 “先别管他,让他躺着,来救我啊!” 戚微忙回过头,看见柳问白,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 柳问白径直跑到黄衣少女面前,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手腕上说道:“快点快点,我中了七星针,再不救就死啦!”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事啊,我一路下山都没歇过耶!”黄衣少女嘟嘴道。 亲们,由于时间紧迫,文都没有检查肯定有很多错误的地方,见谅 外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什么时候来的?”最好洗东西的地方很低,可以不费力的就够到水,而别的地方却都是高高的石头,在下面都看不到。所以柳问白上面坐了半天,裘慕筠直到站起身才看到。 。 见他抱着一大堆山里的野果子,她问道:“你摘这些果子做什么?” 他一边朝下面走,一边叹气道:“菱儿要的啊,你不给她摘她就吵得你不得安宁,真不知道吃了饭怎么还要吃这些东西。” 听见他叫菱儿, 裘慕筠想问问他和戚微的事,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没说,端了衣服,便走了。 柳问白刚蹲到水边 ,洗起了野果。 来到屋前 ,看见站在枫树底下失神的戚微,裘慕筠将木盆放到树下晾了起来,晾着晾着,突然说道:“哎呀,掉了件衣服!” 戚微回 过神,问道:“慕筠姐姐,怎么了?” 裘慕筠 跑到她身边,着急道:“微微,快,快去水潭边帮我找找衣服,好像是掉在那里了。快点快点,要是给风南烨他们看到就不好了!”她凑到戚微耳边说道:“是肚兜啊!” 戚微忙说道:“那我 现在就去。”说着,就朝水潭边跑去。 急急忙忙跑到 水潭边,刚要跑下去找,却看见了蹲在水边的柳问白,急得差点没刹住脚,扑到他身上。 柳问白见了她, 问道:“你怎么了?” 戚微低着头,想快 点跑开,却又想捡回裘慕筠的肚兜,站在柳问白身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柳问白起 身退到了后面,将位置让给她。 她慢慢 走到水边,仔细地看着每个角落,又一次两次地看向水面,却怎么也没看到肚兜的身影。 柳问白 问道:“你找什么?” 戚微的脸红了红,又 找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小声问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件肚兜?” “什么?”柳 问白没听清,疑惑道。 戚微急得又转向水边找起来,突然,她似乎看到了旁边石头后红色的一角。 那应该就是了! 她扶着旁边的石壁往前移了一步,想看清楚些,脚下却踩到一颗小小的红色野果,一滑,倒进了水里。 “微微!”柳问白慌忙跑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水潭很深,戚微根本踩不到底,只能由柳问白抓着手腕往上拉。 终于将她上半身都拉出了水面,柳问白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上了岸。 “怎么样了,额头是不是撞到石头上了?”他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额上的青色,着急地说道。 戚微用力推开他,他却又将她抱回了怀里。 “你放开,不用你管!”她再次挣开他,站起身就走。 他将她一拉,让她跌坐在了他怀中。 “你走开,走开!”戚微又推他。他感觉着身上的冰冷,看着她湿衣下玲珑的身躯,不知是心痛还是 ,一下子抱住她吻了起来。 她愣了一下,接着便更用力的挣扎,却挣扎不开,又被他吻得渐渐没了力气,瘫软在了他怀中。 许久,她又突然推开他,哭道:“柳问白,你讨厌,放开我!” 柳问白依然将她圈在怀中问道:“怎么哭了?” “你是什么意思,一边和你的师妹打情骂俏,一边又来这样对我,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哪里和菱儿打情骂俏了,她那个小丫头,天天就知道吃野果子,会打情骂俏吗?”柳问白说道。 “我管你!反正我讨厌你,讨厌你!” “我不许你讨厌我,你得喜欢我,不,是爱我。”说着,他就又吻上她。 她推开他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讨厌别人却要别人喜欢你,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很得意吗?你放开我!” “谁说我讨厌你,我在兰琴坊可说过要娶你的!”柳问白说道。 “你”戚微伤心道:“那只是你胡说的!” “不是胡说的!” 戚微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他,说道:“真的?” “真的,真的不是胡说,真的要娶你。” “可你也说要娶你师妹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她了?” “就上午,你说要娶她,还骂我。” “我没有说要娶她,也没有骂你,我只是”柳问白轻声说道:“你回去,会有危险的。” 戚微看着他,小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这不是废话吗?你是不是把兰琴坊秘室的事都忘了?” “我当然没忘。”戚微低头道。 柳问白再次吻住她。 戚微又突然推开他,伤心道:“那那你真的不介意我爹是你的杀父仇人吗?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我我们”她说着,泪水似珠子般掉了下来。 柳问白奇怪道:“谁告诉你你爹是我杀父仇人了?谁告诉你你未来公公死了?” “你不是吗?慕筠姐姐是这样说的啊?”戚微也奇怪道。 柳问白皱了皱眉,说道:“段正忠的女人,明明是她自己的爹是他男人的杀父仇人,她竟说你爹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的女人怎么总被他的女人骗!” “你你是说不是?”戚微欣喜道。 柳问白说道:“当然不是了,我爹又没死!” 戚微松了一口气,然后红着脸说道:“谁是你女人了?” “你啊。”柳问白一笑,贴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将舌头挤了进去。 他拉下她的衣服,抚着她的身躯, 着她的 ,让她浸了冷水的身子却发起热来。 他情不自 地将手伸入她腿间,让她猛地惊醒,推开了他。 “你做什么?”她并紧腿惊慌道。 他在她耳边说道:“又不是没摸过,你还摸过我呢,那次要不是我毅然止步,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什么你毅然止步,明明是我推开的你!”戚微脸红道。 柳问白一笑,又将她搂入怀中亲吻起来。 直到天色将黑,柳问白才和戚微一起从水潭边回来,戚微湿着衣服,被柳问白用自己的衣服裹着,低着头红着脸,柳问白则是嘴角噙着笑。 晚上,笙容在戚微耳边问道:“微微,你是不是和那个柳问白做了要生娃的事?” “谁说的,哪里有,我们只是”戚微红着脸,将脸塞进被子里说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看着段正忠沉睡的样子,她忍不住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想象着他突然醒来的样子,想象着依然有他在身旁的样子,她都能忍不住哭出来。 她慢慢趴在他胸前,感觉着他的体温和 为什么,为什么是平静的,为什么他没有心跳? 裘慕筠一惊,慌忙趴到他胸口听了听,竟真的没有心跳,再探他的鼻息竟也没有! “海菱,海菱!”裘慕筠的脸煞白了起来,大叫着海菱。 海菱从门外进来,立刻替段正忠把脉,久久才说道:“慕筠姐姐他他死了” “不!”裘慕筠大叫着从段正忠胸前起身,泪眼朦胧中看着一只抚着她头发的手臂。 眨去泪水,她看见了一副憔悴模样,睁眼正看着她的段正忠。 擦了擦泪水,再看,真的是他。 这是她又做梦了么? “做噩梦了?”他轻轻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伸缓缓伸手抚向他的脸,哭道:“夫君” “哇,他真的醒了耶!”海菱的声音传来,让裘慕筠猛地一震。 眼前的场景好真实好真实,段正忠是睁着眼的,眼着眼的 这不是梦么? 柳问白随后跑了进来,看着段正忠,拍了两下他的胸口说道:“姓段的,看吧,你这次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 “你救的,那我做了什么?”海菱说道。 风南烨走到床边,欣慰地一笑,说道:“我说知道我还有机会重新来认识你,段正忠。” 段正忠的脸恢复了面无表情,说道:“二皇子曾说,要接我夫人进宫?” “啊?”柳问白和戚微、笙容一起看向风南烨。 风南烨干咳了两声,说道:“戏言,戏言。你怎么知道的?” 段正忠说道:“我的神智一直都是清醒的。” 风南烨又干咳了两声。 “这是真的,他真的醒了?”裘慕筠痴痴地问道。 段正忠说道:“你刚刚不是还给我说过话吗?” “不是梦?是真的!”裘慕筠惊喜道。 戚微一拍她,说道:“是真的啦,他真的醒了!” 海菱说道:“我现在给他去煎药,你们也都先出去啦,他现在还很虚弱,要多休息的。” 众人一听,都出门去,裘慕筠也看着段正忠,站起身来。 柳问白说道:“你起来做什么,你肯定要留在这里的嘛,和我们他多说一句话都会累,和你就不同了,说不定还能像以前受重伤那样 一把呢!” “柳问白!”裘慕筠急红了脸。 “走啦!”戚微将柳问白拉了出去。 裘慕筠在床边坐下来,脸依然红着,习惯 地低下头,却又忍不住要多看他两眼,再多看两眼。 他牵住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慕筠”他轻声叫道。 她眼里流下泪,突然扑到他怀中。 他一手握着她的肩,一手抚着她的发丝。 “正忠,我有好多话要说,好多好多”她哭道。 他说道:“你说,我听。” “我爱你,我一点也不恨你,从来没恨过你,我爱你,很早很早就爱你,很爱很爱你我也好想你,天天都在想你你不要再睡着了,我不要你睡着,你若再睡,我就和你一起睡,一个人醒着真的好痛苦好痛苦,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痛苦正忠,我爱你,我爱你夫君,夫君” 段正忠抱住她,闭上眼轻轻地一笑。 “我也爱你。”他说道。 裘慕筠抬起头,流泪看着他。 他拿起她的手,放到了唇边,轻轻地触着。 裘慕筠哭着与他相对看着慢慢移开他唇畔的手,吻住了他。 “来消息了!”柳问白突然推开门,裘慕筠慌忙从段正忠身上起来。 柳问白叹口气道:“能有一次不撞上吗?能有一次不被我说中吗?这俩人”说着,对上段正忠的眼神,他便住了嘴,说道:“好吧,我说,丽妃毒死九皇子后自杀了,裘炜杀了和他一起立九皇子为皇上的辅国大将军,自已登基做了皇上,现在京城所以势力都在跃跃欲试要反他呢!” 戚微听后一惊,随即看向裘慕筠道:“慕筠姐姐,当初你不让我杀丽妃是猜到了这结果吗?” 裘慕筠淡淡道:“只是想到她应该不会再那样死心的爱裘炜了,她本是个温婉痴情的女子,却为了自己爱的人做了那么多自己都觉得不齿的事,而那天裘炜对她的放弃让她彻底看清了这些年来的真相,她爱的人一直都不爱她,他爱的只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拥有皇子身份,有希望做上皇帝的儿子。” 五个月后,一只漂亮豪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船飘在南下少阳的长河中。 裘慕筠站在船头,一手按着小腹,呆呆地看着水面的波纹。 段正忠从船舱内出来,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从身后轻轻抱住她说道:“天还冷着,别冻着了。” 裘慕筠回过头,轻轻笑道:“离少阳还有多远?” 他回道:“快了,还有两三天吧。” 两人在船头站了好一会儿,裘慕筠回过头,迟疑了一下,说道:“公公是葬在少阳么?” 段正忠说道:“我爹又不是少阳人,为什么葬在少阳?” “你我知道,你是顾” “我不是。”他说道:“我姓段,一直都姓段。” 裘慕筠看了他好久,流下了两行泪。 船舱内,一个少女的声音叫道:“姐姐,姐夫,快进来吃点心了!” *************************************************************************************************** 于是乎,亲们,在出发前一刻,我终于结局了我知道,也许很仓促,很多细节都没写,还没检查,很多错误的地方,但我真的没时间了,要上车了,正月初几回来后再改,再补充,然后再写番外,写新文 谢谢大家的支持,青亭会一直努力大家新年快乐话说我要快点收拾东西上车了,再见了大家 正文 段纹1 江都城外,上百名十多岁的姑娘依次登上江边气派的红漆大船,离开家乡。 段纹忍不住回头看看这存有她所有记忆的繁华城镇,竞差点忘了前进。 此一去,也许,再也回不未了。 此一去,也许,数十年后,发如白雪的她只能抬首望着星空,遥想多年前,那个十多岁的女孩曾在一个叫江 都的地方捕过蝶,采过莲。 江边的风吹过,扬起少女们的轻纱长发,也吹湿了她的双眼。 段纹低下头,提起裙摆,踏上前面的木板。 “等等一” 一声轻徐的话音传来,少女们抬起头,只见从船舱走出一个三十上下,温润如玉却又带着几分威严,一身绯 色官服的男子。 那一抬首的瞬间,见着眼前的如清风却又让人不能逼视的男子,段纹不禁不明缘由,心慌地低下了头。 这时,船下的张公公问道:“大人可是有事?” 男子走到段纹面前,低头盯着她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段纹心里一阵紧张,缠着纱布的手微微往后藏了藏,小声说道:“伤……伤了。” “伤了?”男子看着她的手,神色中出现几分怀疑。 张公公走上前说道:“大人,此女姿容闲雅,性情温婉,正是皇上最喜爱的女子,区区手伤,只怕进宫时已 经好了,何须太在意?” 男子抬起头,轻笑道:“公公自是比我了解皇上,既然公公觉得无妨.那便罢了。”说完,他朝后退了两 步,说道:“上船。” 段纹暗暗放松,抬步,上了甲板。 上了船,不一会儿,便感觉到了船的动荡。 离开了……终于要离开了。 家乡,娘亲,还有那带着欣喜送走她的哥哥们。 坐在船上柔软的大床上,看看缠着纱布的手,不禁要想,若是日后被掏汰,送了回来,大哥二哥他们,只怕 是恨不得剁了她的手。 命克六亲,寡亲缘、情缘……她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分了床间,她们七个姑娘被分在了一起,公公们都离去了,气氛也不再那样紧张了。 一会儿,其他几位姑娘便聊起天来。 “刚刚那个大人怎么看见过啊,他也是选秀官吗?”家中最殷实的尹碧兰率先问道。 另一个姑娘也说道:“是啊是啊,他是谁啊,看他的样子好像官也不小,那他和张公公到底谁大,别到时候 不小心给得罪了。” “嘿,这可就要问我了。”擦拭着长笛的沈良玉说道。 几人都看向她道:“你知道?” 沈良玉有些得意地说道:“我家里早就给打听好了,这次来江都选秀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张 公公,另一个就是礼部尚书了,刚刚那位就是礼部尚书,好像姓裘。他们两个都是选秀官,不分大小,可到底谁 说话更有分量,那就不知道了。” “礼部尚书?那可是大官呢,没想到那位大人这么年轻就做上了礼部尚书,真不简单。” 沈良玉说道:“等我们得了宠,当了妃子,我们不是更不简单了?” 几位姑娘都是颔首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去到京城,不知道又是怎样的角逐,无论如何,锋芒毕露,都是不太好的。 段纹低着头,神色又凄婉了一些。 京城,皇宫…… 进了宫,做了妃子又怎么样?那高高的宫墙对女人来说,不是最可怕的么?哪怕得了宠,年势渐高的皇上又 能宠你到何时? 荣华富贵,却是用一世的清冷寂寞换未的,值得吗? 想了很久,不知道番外要以什么形式未交待……然后,群里的亲们应该知道,我刚玩完古剑奇谭,看到那上 面有个人物外传,想起来,觉得挺好,就搬未了。所以前面说的,准备以忠忠日记形式的番外,也就变了。太久 没写,感觉不怎么好,只写了一千字,呵呵,先这样,想好了再写。 正文 段纹2 船行了一天了,段纹也在船舱里呆了整整一天,别人还能把时间用来憧憬未来,她却。瞳憬不起来, 也没有心情和同屋几个姑娘说话,便出了船舱,想到外面透透气。 二月时分,乍暖还寒,江面上时不时吹来几阵风,上午还下了一场雨,虽说是杨柳风、梨花雨,却 依然有些冷清。 段纹迎着风,才一抬头,便看到了独自坐在般头的尚书大人。 裘尚书听见动静,也正好抬头,看见了她。 段纹心里有些惊慌,想快速躲回船舱,却还是反应了过来,福身说道:“民女见过大人。” 裘尚书轻轻道:“是你,『不必多礼。” 段纹站起身,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裘尚书看了看她,说道:“你过来一下,我有个事请你帮个忙。” 段纹惊了惊,忙说道:“民女不敢,但凭大人吩咐。” 裘尚书笑道:“是我自己的事。你看这个一” 段纹抬起头,走近些,便看清了他手上的东西,是个木雕的女娃娃,看来并不像街上卖的娃娃那 样唯妙唯俏,却也可爱得很。 裘尚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姑娘见笑了,小女年幼,见了别人家孩子的小玩意,很是羡慕, 便也要我送她一个。这次来江都,闲着无事,自己雕了个小人。想上些颜色,却不知道她这样的女孩子 喜欢什么颜色,想让姑娘帮着看看。” 段纹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这样大的官,竞也有这样的柔情,能做他的女儿,他的家人,还真是幸福。 段纹说道:“大人,令千金的喜好民女不知道,只是民女小时候倒是喜欢红色、紫色这些鲜艳的 颜色。” 裘尚书笑道:“姑娘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小女的衣服还确实是红色紫色的居多,如此,肯定不 会错到哪里去了。多谢姑娘了。” 段纹轻轻一笑,低下了头。 裘尚书将木雕放到一旁,调起了颜色。 她在一旁站着,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道:“姑娘不必拘礼,要进船舱便进船舱,要在外面走走就走走,选秀 的事大部分是张公公在负责,在我面前说不用在意太多。” “多谢大人,民女……出舱舱本就是要在外面透透气的,并……并没有太拘礼。” 裘尚书笑了笑,低下了头去,忙起了自己的事。 段纹站在船头,与他隔了些距离的看着江面,江边的景色,时不时轻轻回头,看看这位年轻又和蔼 的大人。 他在京城的女儿,看见父亲亲手做的木雕,应该很高兴,只怕在梦里都是笑着的。 真好……连她这个外人想起来,都能这样开心。 低头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脸上淡淡的笑渐渐隐去。 久久,在她心头又泛起阵阵酸楚时听到耳边一声和煦的声音道:“姑娘的手还有大碍吗?我这里有 药,可要上一些?” 大惊地回过头,竟见裘尚书就站在她身旁。 段纹慌忙收回手,急着说道:“不,不要……” 裘尚书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姑娘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只是,我想奉劝姑娘一句,回 京途中,自是不会再掏汰了,可进了京,检查会更严格一些的。就算已经到了宫中,若发现有不妥,依 然会遣送回乡的。有些事,并不能强求,江都不一定差,京城不一定好。平凡也是真,飞黄腾达,并不 是那么容易的。” 段纹低着头,眼里泛出了泪花。 在他面前,想要撒谎,竟是那样难。 她抖着唇,跪下身说道:“大人,民女求您,民女求求您,不要赶民女下船……” 裘尚书说道:“姑娘快起身,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却并不是审问你,不用下 跪。” 段纹看了他一下,只见他伸出手,说道:“姑娘快起身。” 段纹当然不敢让他扶,自己站起身,慢慢摘下了手上的纱布,露出了手心的一个小口子。 她慢慢将手伸向裘尚书。 裘尚书一看,吃惊道:“你是断掌?” 段纹身子一颤,脸上露出万分悲切的神色。 她说道:“大人,民女知道,凭民女这样的手,是不能进宫的,民女也并不是那么想身居后宫,可 是……” 她哽咽了一下,说道:“民女真的是别无他路可走。若是就此回去,民女……” 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了,裘尚书看着她,说道:“你本无意进宫,是你家里人逼的?” 段纹点点头,说道:“民女父亲早亡,家里只剩几个哥哥,前些日子听说朝廷来江都选秀,便急着 替我报名了。现在他们已经拿了朝廷的银子,还答应好好照顾我娘,要是又见我回去,他们肯定……” 裘尚书明白了几分,说道:“此去京城,前途未卜,就算入了宫,也是艰险万分,你真的要听从你 哥哥们的意思,进宫去吗?” 段纹没想到,自己的萝,娘,哥哥,都不曾关心过自己,这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大人,却能对她 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又心酸了几分。 她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这样的人,来到这世上,本就没给任何人造过福。我爹是当初江都的知 府,才高八斗,两袖清风。几个哥哥们也争气,家里那样昌盛,可没想到,竞生出我这样一个断掌的女 儿。家里忙让人来给我看相,便算出了我命克六亲。我名叫段纹,似乎,也是那时候取的。果然,在我 七岁时,我爹便死了,家中一下子便败落了起来,直到现在,哥哥们只能沦落到以经商为生。后来,大 哥千托万托,才让媒人给我订了亲事,准备让我去一户人续弦,可没多久,那人竞病死了。从此,无论 哥哥们怎么想办法,也再没有媒人愿意来我家了。因为我,我爹英年早逝,我娘一生郁郁寡欢,订了亲 的人家却要办丧事……或许,也只有天子才能不被我所克了,大人,除了宫里,我真的不知道,找还 能去哪里……” 裘尚书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她的手,说道:“命里之事,虚无飘渺,不足为信,姑娘不用太在意。 姑娘就将手包扎着进京城,这事我不会多说,只是日后到了京城,就看你的造化了。” “谢谢大人!”段纹激动道:“大人……大人真好!” 裘尚书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决定进宫,那便好好应付,说不定你在江都命途多舛,到了京 城,却是另一番天地。就算断掌能克人,可宫里的人都命硬,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克得了的,不用太担 心。’’ 被他一说,段纹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竟笑了出来。 “船头风大,姑娘还是先进去,到时若是病了,只怕会不好。”裘尚书说道。 “嗯,多谢大人。”段纹说完,福了身,转身走向船舱。 走了几步后,她忍不住回过身来说道:“大人,您的女儿看到木雕一定会很开心的。我爹一向讨厌 我,可有一次,他却说要去外地一趟,可能会给我带些东西回来,我那时整整高兴了半个月。只是后来 ……传来的是他的死讯……”段纹怅然了一下,马上又笑道:“所以您的女儿若是收到了您的礼物,一 定也会高兴好久的!” 裘尚书说道:“多谢姑娘了。姑娘的父亲,一定很爱琴?” 段纹奇怪了一下,点点头。 “原来如此。”裘尚书说道:“听到姑娘的名册时我便愣了一下,奇怪姑娘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名 字,现在却是明白了。” 段纹低下头去,黯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裘尚书说道:“有把古代名琴,名字就叫‘断纹’,而鉴赏古琴又以身带断纹为最好的依据。姑娘 的父亲,必是极其喜爱古琴,所以便为女儿取名叫段纹,却是个琴痴,也是个爱女之人啊。” “断纹……” 听到他的话,段纹呆了。 爹确实爱琴,也收藏了好几把琴,甚至有一把听说是一百多年前的琴,被他当成至宝…… 竟有一把古代名琴叫‘断纹’,断纹,竟是古琴的象征…… 她的段纹,竟不是说她的断掌吗? 爹……是喜欢她的?像喜欢琴一样喜欢她? 眼里的泪快速掉了下来,段纹急着擦了一把,道过一声“谢谢大人”便慌忙跑进了船舱。 裘尚书站在船头,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一笑。 张公公说的对,她这样的女子,确实是皇上喜欢的。或许,这样一个悲切的少女,在日后真的能得 皇上宠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正文 段纹3 断纹……名琴…… 想着尚书大人的话,第一次,她在入睡时露出了笑容。 爹,有着那样俊美的容颜,那样温和的笑容,那样大的才气,就像……就像现在的尚书大人一样。 她就知道,爹是喜欢她的,是爱她的。 “断纹”,她叫断纹,琴,好美,她的名字,也好美。 那天后,她喜欢一个人在心里偷偷的笑,喜欢偷偷看着总是爱伫立在船头的那个人,喜欢躺在 床上,想着他的容颜入睡。 她注意着一切与他有关的谈话,知道了他家在京城,今年二十八岁了,有一妻一妾,有两个女 儿,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一—裘炜。 她明白,对他,她是带着幕,可她也明白,往往,爰与慕是在一起的。 十八岁,她离开了依恋而又伤心的家乡——江都,抛弃了自己的未来,准备在高高的宫墙内孤寂一 生时,却遇上了让自己看一眼,便再也不能忘记的人。 他是年轻有为的大官,她是一个出身低微的煞星,他一言一行都是那样优美雅,她除了会哀叹 身世凄苦,什么都不会。 她不敢奢望太多,只是祈求上天能让她这一生多看他两眼。 终于,她也和别的姑娘一样,那样期待自己能被选入后宫,能在皇上身边有一席地位。 那样……她就可以和他待在一片土地上,可以在某些特定的场合,看见他了。 如呆真能那样就好了。 船行了几天,在金洲靠了岸。 坐了几天船,很多娇滴滴的姑娘都受不了了,张公公身体也有些不适,便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在 驿馆住了下来。 入夜,其他人都疲惫地早早上床了,段纹精神却有些好,看着窗外的月光,心怡地走下了楼,到 了驿馆的后院中。 夜静静的,墙角传来桃花淡淡的香味,闻着这气味,向前走了几步,在月光下看见点点桃花,总 算见到了点春天来临的迹象。 春天,好美的季节。 这桃花美,这月色美,这夜也美。 好像自从他出现后,什么都美了起来。 忍不住,她转过头,抬头看了看楼上的某个房间。 熄着灯,他是不是也早早上床去了? 看他在船上的精神似乎还好,难道也是累着了吗?希望休息一夜,明天就会好好的。 正想着,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段纹回过头,竟意外地看到了裘炜。 裘炜一笑,说道;“原来是段姑娘。” 他竟还记得她的名字! 听到他说段姑娘,她心中一时竞抑制不住的兴奋。 心里砰砰跳着,她有些颤抖地说道:“大人……还没休息么?” 裘炜说道:“还早,睡不着,便出来走走。这些天在船上,姑娘身体还好?” 段纹点点头,说道:“多谢大人关心,我很好。” 看了看天空,她忍不住问道:“大人,听说到了京城之后,选秀的竞争会很激烈很可怕,有可能还 会死人,是吗?” 裘炜笑了笑,说道:“是离京城近了些,姑娘越来越担心了?” 段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裘炜说道:“也{殳有那么吓人,只是言行举止多注意些,凡事留心一下,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好了。在人面前不要太露锋芒,韬光养晦,大智若愚,那样,才不会让人当作眼中 钉。” “韬光养晦,大智若愚民……”段纹默念了一下,说道:“大人,我知道了,就是在别人面前要装 得傻一点,笨一点,那样别人就不会把你放在眼中,当成敌人,是吗?” 裘炜笑道;“姑娘果然聪慧,我正是这个意思。” 听见他的夸奖,段纹在夜色中红了脸,说道:“大人,谢谢您,我会记住的。” 这时,裘炜又说道:“只是姑娘,真的决定好了吗?” 段纹沉默了。 她知道他说的什么,也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似乎也不认为进宫是什么好事。 前些日子,她是真的谈不上决定,只是受着命运的摆步,而现在,她却是真的决定了。 至于进宫的原因,她不会说,一辈子也不会说,她会将这原因在心里永远保存的。 她抬头轻轻一笑,说道:“大人,我决定好了,不会后悔的。” 良久,裘炜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说道:“姑娘…~早 些休息,我先上去了。”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段纹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耳边回荡着他最后的话,记忆里,那话的语气有 些黯然,可记忆,却又是那样‘恍惚。 驿馆的屋顶上,一个手拿铁链,三十左右的男人如一只野狼般盯着院中的段纹。 裘炜走到拐角的黑暗中,正要进门上楼,却又忍不住回过了头。 她还站在原地,看着他所站的方向,只是他能肯定,自己早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 屋顶上的男人突然直击下来,甩出铁链,紧紧缠上了段纹的腰。 “啊——” 段纹惊叫一声,立刻便被男人带入了怀中,跳出围墙便离去了。 “来人!”裘炜大喊一声,急忙跑到了后院的马厩旁,骑上马就追了上去。 好一会儿,驿馆中的守卫才冲到后院。 段纹穿着一身白衣,在夜色中很是显眼,驿馆周围也没什么复杂的遮蔽物,裘炜一直都跟在铁链男 人的身后。只是他虽然魁梧,轻功却也不差,裘炜在马上只能保持看得到他,却怎么也接近不了。 这样追了好久,驿馆的人也}殳赶上来,裘炜正担心着,段纹的白衣竟一下子失了踪影。 裘炜急忙策马追到前方,却是一幢幢大大小小的房子、棵棵树木。 这样的情况照说他是不该乱闯的,自己不是那些武林中人的对手,去了也是送死,可他还是下了 马,在各个角落着急地找了起来。 男人的步子渐渐不稳起来,喘着粗气快步朝前走着,到一培废墙后,一下子将她扔在了地上。 他面露凶光,红着眼睛,像是一只在夜里发了狂的野兽! 段纹恐惧地看着他,使劲全身力气往后爬着,然后眼睁睁见他一下子扑了过来。 正文 段纹4 “啊一—救命啊!” 裘炜听见声音,立刻沿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男人一下子扯下段纹的衣服,竟疯狂到让手指甲在她颈间抓破了皮。 “不,不要,救命啊……” 段纹哭喊着,正绝望她想一死了之,却竟外地听到了裘炜的声音。 “大胆,驿馆的人你也敢动!” 男人立刻抬起头,竟{殳有看到人。 他站起身,身体似是极度痛苦地慢慢走近废墙,手上的铁链抬起未,正要挥出,裘炜却突然从废 墙后站起来,将一块石头直直砸向他。 男人一扭头便躲开了,挥出铁链,将裘炜拉了进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段纹又是失声一叫。 地上的裘炜用力撑了撑,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男人慢慢走近他,他往后爬去,艰难地靠在了一棵树旁。 男人抬起脚,几乎马上就要踩断他的喉咙。 裘炜却突然一挥手,朝他洒出了一把白色的石灰粉。 男人痛叫一声,捂住了眼睛,踉跄着脚步重重喘着气。 裘炜看出来,除了眼里沾了石灰,他似乎是正强忍着另一种痛苦,正是这痛苦,让本来武功高强 的他虚弱了起来。可他就算再虚弱,自己也是拼不过他的,只能趁机快点逃走。 不容再想,裘炜立刻站起身,拉了段纹便跑。 听见脚步声,男人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追了过来。 裘炜拉着段纹拼命地跑,不敢朝驿馆方向去,只能朝地形复杂的地方逃.这样还能把身后的人甩 开些距离。 没跑多久,投甩开身后的人,地面上又一下子空旷起来。 那n.贼眼里沾上的石灰并不多,还能追这么远,也许马上眼睛就好了,更何况,就算他虚弱又看 不见,凭裘炜和段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并不是他的对手,情况一下子格外危险起来。 段纹哭道:“大人,您走,别管我了……” 裘炜朝前走了几步,竟在不远去看到了一只小船。 对了,他们似乎是又跑到江边来了! 裘炜拉了她,快速朝小船跑去。 船头的一个年轻男人正弯腰绑着船桨,似要划船去江里。 裘炜拉了段纹上船,立刻说道:“兄台,快,快走!” 年轻人愣了愣,狐疑地看着两人,似乎不想听他的话。 裘炜说道:“有人追我们,那人发了狂,见人就杀,兄台再不走只怕有危险!” 年轻人一听,便撑桨划动了船。 此时正是顺风,船行的速度很快,一会儿便离开了岸边。 裘炜和段纹一起紧张地看着岸边,心里期盼着船再快些,再快些。 拿铁链的男人追了出来,立刻就看到正向江心划着的船,跑到岸边,船却已经行远了。 先前担心他还能飞到船上的两人看见他站在岸边并未行动,这才放下心来。 船舱里放着鱼,年轻人这么晚出来,似乎是要去捕鱼的。 段纹扶裘炜坐下,着急地问道:”大人,您怎么样了?” 裘炜摇摇头,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段纹朝他背上一看,果然依稀瞧见了他肩上磨破了的衣服。 “大人……” “我没事。”裘炜说道。 这时,年轻渔夫走进船舱,点燃了一盏油灯。 船舱渐渐壳起来,照出了两人狼狈的样子,也照出了段纹被扯破的衣服内,白皙胸乳的一角。 段纹一心看着裘炜的肩膀,并未注意别的,裘炜将她往身后一推,对慌忙低下头去的渔夫说道: “兄台,我是当今的礼部尚书,这位姑娘是要被送往宫里的,刚才被一个胆大包天的n.贼追赶才跑到 了你的船上。幸得兄台相救才让我二人逃过一劫。” “礼部尚书?你是当官的?”渔夫吃惊遭。 “正是,现在那n.贼只怕还在岸边,到明天天亮n.贼应该就走了,救我们的人也会到,所以希 望兄台能让这船在江心留一夜,待我二人脱险,必定会好好答谢兄台的。”裘炜说道。 渔夫忙跪下身道:“不敢不敢,能救大人,是小人三生修来的福气!” 裘炜扶起他道:“那多谢兄台了。” 渔夫看了看他身后的段纹,说道:“那……那小人去撑桨了。”说完,便出了船舱。 裘炜按着肩,‘慢慢坐了下来,段纹坐在他身后,低头拢着衣服,沉默着。 渔夫偷偷嘌了嘌里面的两人,心里暗暗作着打算。 那男的自称是当官的,他却不怎么信。一个当官的,怎么会和要送到宫里的女人半夜里被人追?他 说是n.贼在追他们,自己又没看见,怎么信?说不定这一男一女只是一对j夫n妇,夜里私奔被 发现了呢?他帮了他们,不见得有好处,说不定还会引祸上身。 退一万步讲,他真是朝廷的大官,就算答谢自己,能答谢几两银子?能让他还得了赌债吗?能够他 娶个老婆吗?说不定还{殳他腰间那块玉佩值钱。而他身后那个女人……那漂壳的脸蛋,那只是瞟了一眼 就让人受不了的奶,若是能给他做老婆,白天拿出去让人羡慕,晚上自己睡,这**滋味可不是几两银 子能买到的,天香楼里那个姿色还不如她一半的骚婊子颜娇娇一晚上还要五两银子呢! 救他们,往最好了想就是得个几两银子,不救他们,往最坏了想能得一块玉佩,这最坏的都比最好 的好,他为什么要冒险救他们? “大人,您不该这样冒险的,我,我根本就不值得您这样冒险。”船舱内,段纹哭道。 “段姑娘……”裘炜刚要说话,胸口便一阵疼,忍不住咳了出来。 “大人!”段纹忙扶住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渔夫进来说道:“小人水壶里有些水,大人喝些。”说着,将水壶递向段纹。 段纹拿了水壶,立刻递向裘炜;“大人,快喝些水。” 裘炜接过水,喝了几口,一边递回水壶,一边又轻轻咳了两声。 “好些了吗?”段纹着急着问道。 裘炜点点头。 渔夫看了看他,接回水壶,又走出了船舱 过了一会儿,只听船内的裘炜说道;“段姑娘,我有些头晕,想躺一会儿。” “好,您快躺着。”段纹立刻扶他在船舱内躺下。 又是一会儿,渔夫问道:“姑娘,大人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段纹听着裘炜均匀的呼吸,轻声回道:“他似乎睡着了。” 渔夫走进来,低头叫道:“大人,大人?” 段纹说道:“他受了伤,又累了,就让他睡着。” 渔夫不理她,用力推了推裘炜。 裘炜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渔夫便二话不说地摘下了他腰间的玉佩仔细看了起来。 “你做什么?怎么拿他的东西?”段纹说着,要去拿回玉佩。 正文 段纹5 渔夫推开她,拿玉佩到灯下看了一会儿,高兴地收到了怀中。 “你……你抢东西?”看了睡着的裘炜一眼,段纹隐约感觉到了危险。 渔夫回过头看向她,慢慢将视线移到她破掉的衣服后。 段纹忙用胳膊挡在胸口,朝后退了退。 渔夫带着笑慢慢朝她逼近。 “大人,大人一”纹朝裘炜喊了两声,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被逼得退出了船舱,不禁回头看了看后面翻着波浪的江水。 渔夫突然扑过来,拽过她便按在了船头。 “放开,你放开我一” 渔夫一手抓去她的一只胸乳,一手迫不及待地去扯她本就破了的衣服。 “啊一,大人大人一”段纹哭着大叫裘炜,她心里本是绝望的,却不曾看到裘炜真的从船舱爬了起来。 他悄悄拿起一张鱼,走到船头,一下子蒙在了渔夫头上。 渔夫站起身来,裘炜立刻拿将他缠住,对段纹大喊道:“快舱里有根铁棒,快拿出来!” 段纹忙爬起来,跑进船舱,找到了铁棒。 “快,朝他的头打!” 听见裘炜的话,段纹举起铁棒对着渔夫,却发着抖,怎么也打不下去。 “快,快啊!”裘炜拉着鱼不让渔夫挣脱,着急地大喊道。 段纹闭上眼,终于狠下心朝着渔夫一打,却只打到了背,力道也不大。 裘炜放开鱼,抢过段纹手中的铁棒,对准渔夫的头打下去,却被鱼中的他躲开了。 裘炜拿着铁棒不住的打,渔夫一边躲,一边努力从鱼中出来,身上挨了几下,却都不是致命的地方。 眼看渔夫离的边缘越来越近了,段纹焦急地看着这一切,想帮一帮裘炜,在船舱看了看,却没找到其他 东西。 最后,终于在渔夫挣脱鱼的那一刻,裘炜手中的铁棒一下子重重打在了他头上。鲜血从渔夫头上淌了下 来,段纹不禁捂住了嘴。 渔夫一下子冲到裘炜面前来夺他手中的铁棒,裘炜紧紧握着铁棒不曾松手。 两人在船头纠缠了起来,几次都差点掉进江里。 渔夫手上抢着铁棒,脚不住地踢打着裘炜,裘炜与他比起来,体力上明显要逊色一些。 最后,裘炜确定自己是打不过他的,便使劲将他往船边推,想将他推下船去。 两人终于扭打着到了船边,踩着了鱼,裘炜瞅准时机,将渔夫使劲推下船去。渔夫在掉下船的那一霎拉 住了裘炜脚下的鱼,将他也带了下去。 “大人!”段纹惊叫一声,忙跑到了船边。 裘炜跌落到水中时一松手,铁棒沉到了水底,水性好的渔夫立刻将裘炜朝水底按了下去。 裘炜脚底缠着鱼,水性也没渔夫好,又失了先机,一下子便挣扎不起来了。 段纹‘晾慌地看了看船上,急忙伸手去解船上的船桨,拿起船桨便死劲朝渔夫的头打去。 这时她完全慌了神,只知道他再不死裘炜就要死了.拿著船桨疯狂地打着渔夫的头。 两人周围的江水慢慢变红,渔夫也在遭了一次猛击后渐渐松手,放开了裘炜。 “大人,快上来!”段纹忙喊道。 喝了好几口凉水的裘炜看了看渔夫,用着最后的力气朝船边游去。 段纹将船桨伸向他,让他抓住船桨爬到了船边。 正当段纹拉着裘炜上船时,渔夫游了过来,死死抓住了船桨。 “啊一”段纹看着裘炜和面目狰狞的渔夫不知如何是好,裘炜回过头,用两根手指猛地刺向渔夫的眼 睛。 “啊!”渔夫惨叫一声,一只手快速捂住了眼睛。 裘炜松开船桨,攀着船,说道:“快,放了船桨!” 段纹忙用船桨将渔夫推开,松开船桨,让渔夫一下子没了支撑,沉了下去。 段纹拉着裘炜,让他爬上了船。 渔船还顺著风朝江心幔慢移动着,不远处的渔夫在水里扑通著挣扎了几下,终于再也没有露头。水面平静 了下来,只剩了慢慢朝四周散发的血圄。 裘炜一下子倒在了船舱,颤抖着再也睁不开眼来。 段纹触着他冰冷的身躯,心酸地流出泪来。 裘炜叉是受伤又是受冻,船还在江中飘着,没有船桨,他们只能离岸越来越远,或许,裘炜会冻病,会发 烧,或许,驿馆的人再也找不到他们。 她果然是煞星,谁也碰不得,谁也碰不得她…… 如果她现在死了,便能不再克其他人,裘炜便能得救,她一定立刻跳下江去。 看着嘴唇已经泛紫的裘炜,她流着泪,慢慢解开他淌着水的衣袍。 解下他的上衣,她又脱下自己千着的外衣,轻轻替他擦拭起来。 裘炜慢慢睁开眼,看着云鬓微乱,泪眼婆娑的她,沉默着不发一语。 段纹也看着他,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心痛与爱慕,微微一低首,擦着他身上的水珠,热的泪水“啪”地一声 嘀到了他胸膛上。 她拿着自己的衣服,忙去擦滴在他身上的泪。 裘炜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段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泪更加}凶涌起来。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擦着她眼里的泪。 她却越哭越凶,最后突然趴在他冰冷的身躯上,恸哭起来。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继续替她擦着泪,然后慢慢凑近,吻住了她的唇。 九死一生后,却依然是未卜的生死。身份,前途……一切的顾忌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那样不值一提。 那一刻的灯光,比洞房里的红烛还温暖,那一刻吃痛的申吟是带着幸福的,那一刻的泪水比先前十几年 里流得都要凶,却是从不曾有过的愉}兑。 当天边开始泛白时.段纹从他怀中起身,探探他的额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呆呆地看了他的睡颜好久,然 后将外衣盖在他身上,自己走出了船舱。 有这一晚,她足够了,这一生,再也别无他求了。 她的爹,因为有了她这个女儿而早逝了,她曾经的未婚夫婿,一与她订下亲事便死了,现在,被她爱上的 人,无端地受牵连,被困在了这不见人烟的江上…… 正文 段纹6 或许,张公公他们会找到这江上来,他们会得救,可然后呢……若是被人发现他们已经……她一个断掌 煞星,当然无所谓,可他却有大好的前途,有在家中等待他回去的妻儿……他不能死,不能就这样冤屈地被 她害死。 她活着,会害了他,她死了,他或许会马上得救,也不会受她连累了。 慢慢走向船头,看着拍打着渔船的江水,闭上了眼。 “段姑娘,你做什么?”裘炜突然冲出船舱,拉住了她。 “大人……” “你想跳江,为什么,为什么?是怪我吗?”裘炜忙问道。 “不,不是,我……”段纹连连摇头,说道:“您不该追出来,不该救我的,是我害了您……” 裘炜拥住她,说道:“害我?你怎么害我了?这是那个淫贼和渔夫的事,关你什么事?” “可……”段纹低下头,哭道:“可是如果张公公他们知道……那您……”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裘炜扶住她走进船舱坐下来说道:“你现在,还想进宫吗?”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裘炜又问道:“或者……你原意嫁给我吗?” “这……”段纹震惊道:“大人,我怎么可以……我是断掌,而且段公公他们会允许吗?” 裘炜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们又得能救,等到京城了还会通过一次次的筛选,我只要让你不被选上就 好了。我先安排你在京城留一段时间.等过些时候,选秀的风头一过,再娶你进门。” “娶……娶我……”段纹不敢相信地哭道:“真的吗?真的行吗?” “真的,只要你愿意!”裘炜肯定道。 “可是,我……”段纹看看自己的手,说道:“大人不嫌弃我是个克六亲之人吗?” “我不信这些,只是我,我已有妻室了,你……?” 段纹连忙摇头。 裘炜欣喜地将她拥入怀中。 “大人……”怎么会,他怎么会要自己?他是那样的优秀,怎么会要自己这样一个人…… 裘炜抱着她,轻轻笑道:“别叫我大人,叫我的名字。” “那我叫你……炜?”段纹轻声说道。 裘炜说道:“断纹……那我叫你琴儿,只有我一个人叫的琴儿,好吗?” “嗯,好……” 无桨的船继续在江中飘荡着,直到天空大亮,直到太阳高升,直到太阳变成夕阳。 段纹靠在裘炜怀中,感受着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哪怕他们再也不会得救,哪怕他们会在这船上饿死,她 也不怕,什么都不怕,只要有他就好了。 远远的,一个黑点慢幔移了过来。 靠在裘炜怀中的段纹呆呆地看着那黑点,感受着他的心跳。 许久,直到那黑点越来越近,渐渐变大,渐渐露出形态,甚至露出了人影,她才突然愣了一下。 这……不是船么? 突然一震,她大惊道:“大人,有……有船来了!” 裘炜回买一看,果然是有只船在向这边靠近,远远地,依稀何以看见船头上一身绿袍的人。 绿袍?这里的知府应该就是绿袍的,难道金洲派人来找他们了? 裘炜忙坐起来,说道:“快,快把衣服整好!” “嗯!”段纹起身,穿上了外衣。 裘炜替她把头发理了理,扶她站起身来。 接着,他看了看渐渐朝这边靠近的船,又看了看她狼狈的样子,说道:“我想起来了,等上岸后张公公若 是怀疑什么,我也许会说你已经被n.贼污辱,失了清白,让他把你的名额去除,你答应吗?” 段纹点了点头,说道:“我都听你的。” 裘炜看了看她,叉摇头道:“算了,我不忍,有我给你作保证,他不会说什么的。我们还是等去了京城再 说。”说完,他让段纹待在船舱,自己到了船的另一头坐下。 那只船慢慢靠近,裘炜站起身大声喊道:“可是金洲知府吗?” 船头上的人忙说道:“正是正是,您一定就是裘大人了!”说完,一个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虽然看不清 面容,却能从身形姿态一眼就认出是张公公。 两只船慢慢靠近,段纹从船舱出来,张公公看了看她破掉的衣服,脸色变了变。 裘炜和段纹被接上了船,和张公公说了昨夜的事,只是省略了两人在船上所发生的关系。 有裘炜的保证,张公公自然不会再让人查段纹的清白,只是点了点头,让裘炜好好休息。 没想到回到金洲,就在一行人准备动身的前一天,竟有个上十个人来到了驿馆。 裘炜和张公公一见他,便立刻跪了下来。 来人正是皇上。 双鬟已经见白的皇上看了他们,说道:“你们起来。” 裘炜起身问道:“皇上不在京城吗?怎么到金洲来了?” 皇上哈哈笑道:“朕前些日子收到奏折说陈西的振灾款拔了几百万两,百姓却依然大批的被饿死,便微服 去陈西视查了灾情,没想到那里官员爱民的情景让朕甚是欣慰,新大堤也建得差不多了,朕便准备回京了,刚 好路过金洲。” “皇上仁德爱民,却也要注意龙体,这大老远的奔波,只带了这么些人,实在人奴才担心啊!”张公公心 痛地说道。 皇上笑道:“朕没事。” 张公公说道:“皇上,既然路过,皇上便在这驿馆多休息几天,休息好了再赶去京城。” 皇上说道:“那可不成,虽说有戚爱卿在京城,也没什么大事,可朕还是得早些回去的。” “皇上操心国事也是应当,如此皇上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动身可好?” 皇上点点头。 正在这时,有人快马进了驿馆,下马直奔皇上所在的房间。 “报一皇上,陈西传来急报!” 皇上身边的随从忙接过信件,递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裘炜问道:“皇上,陈西出了什么事吗?” 皇上怒道:“好大的胆子,刚刚修的大堤,只是遇到点雨就垮了!” 裘炜早知是如此的。皇上微服查探,戚靖必然是知道的,早就给城西的人送好消息了,皇上看到的自然是 被城西的官员掩饰好了的的情景,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么快,陈西居然又下了大雨。 “皇上定是要快些回京的,那陈西……” 皇上看了看他,说道:“裘爱卿,朕现在封你为钦差大臣,命你即刻去陈西查清振灾粮款的去向!” “皇上……”裘炜抬起头,对上皇上脸上愤怒的神色,最终低头道:“臣……遵命!” 正文 段纹7(缺) 正文 段纹8(缺) 正文 段纹9 看着绸布上的点点腥红,她无力地坐在了床上。 这样的欺君之罪,若有朝一日被发现,但愿一切让她一个人来背。 第二天一早,皇上醒来,段纹就跪在床前说道: “民女给皇上请安。” 皇上掀开被子,看到自色绸布的红点,微微笑了一下,说道:“侍候朕起床吧。” 门外,张公公早已等了多时了。 “皇上昨夜睡的可安好?” 皇上点点头,说道: 朕今天便快速赶去京城。你在路上也不要耽搁太久,等回京,敬事房那边你通知一下 。” “是,奴才遵命。”张公公低下头去,暗中用余光瞟了瞟段纹。没想到皇上不但昨夜点名要她恃寝,还专程 嘱咐他去让敬事房做登记,看来这段纹成为主子是必然的事了。 为了避嫌,皇上是不日能和选秀的队伍一起目去的,以免弄来个“好色”的名号。在皇上离开金洲赶往京城 后张公公一行人才慢慢出发,比皇上晚了上十天才到京城。 到了京城,又是一天一天的考核。各地的姑娘台起来上千人,一天走一点,到最后又只剩了几百人。看着 那些能目乡的姑娘,段纹的心里总是有着无尽的羡幕,可谁都有日能被掏汰,她却不可能。有了皇上的话,有了 敬事房的登记,她进入后宫已是必然,所有的考棱对她来说只是走过场而已。 她只是数着日子在盼,裘炜什么时候目来,什么时候,她能见他最后一面。 直到某天,就要开始考察女红刺绣时,从门外进来的除了张公公田总管,竟还有一个人。段纹不经意地抬 起头,顿时一股酸楚冲上心头。 他回来了……他终于目来了。 黑了些,也瘦了些。 微微仰着头,眼泪却还是要梳出来,没办法,她只能低下头去,任眼泪滴在眼前绣布上。 夜深了,裘炜和张公公一起巡察完几十问宿舍后各自离去,当走到一条小径时赫然看到面前站着的段纹。 裘炜忙将她拉到一旁种满树木的角落,两人相对看了许久,裘炜才叫了一声: “琴儿……” 段纹流着泪,冲进他怀中。 ‘琴儿,我……” ‘别说了,这便是我的命,我只是……想见见你。” 裘炜闭上眼,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好一会儿,她轻轻笑了笑,松开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 “炜,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裘炜看看她手中上纸包,说道: “你说,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咬了咬唇,段纹说道:“我想死躺在你怀中死去。” “你要做什么?”裘炜着急道。 “炜,在金洲时我就决定了,只是还想等你目来,还想再见你一面。上天对我不算太薄,我真的等到了你, 足够了,我足够了。今天,刚好有公公来房里毒耗子,我就弄了些来,你说,这不是天意吗?” “什么天意?”裘炜一把掀开她手中的耗子药说道:“并非无路可走,何必寻死?括着,我们起码还能见一 眼,起码还能知道对方的消息,还有希望,死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l “可……可我不想进后宫,不想侍候皇上……“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她不禁痛心地哭出来。 “琴儿,当我求求你好吗?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括着。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呢?”裘炜说道。 “可能吗?”段纹苦笑着,知道他只是安慰她。 裘炜说道: “当然有。比如几年之后皇上驾崩,新呈登基那时便是一个机会,比如你有了孩子,以后随子出 宫到封地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对我来说,和你隔一座宫墙不是最大的痛苦,天人永隔才是最大的痛苦!” “真的吗?真的还有希望吗?”哪怕心里依然觉得绝望,可她却愿意为裘炜的话而把前谴想象是光明的。 裘炜点点头,说道: “有……只要我们愿意。” 段纹哭着,再次躺入他怀中。没有希望又怎么样,她只想了自己,却没想到他。她无牵无挂,是可以死,是可以一了百了,可他呢?他有妻儿,自然不能死,可她死了,他又怎么好活?她要活着,哪怕是为了他不那么痛苦,她也要活着。 “琴儿……琴儿……”裘炜紧抱着她,轻声呼喊着。 …… “琴儿,我爱你……” 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咬着唇忍住呻吟,清晰地感受着身体内那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脑中回忆的,是他的气息,他的面容,他那一声声带着心痛的“琴儿。” 他轻而重地吼了一声,在她体内喷出热液,喘着气放开她的腿,将她搂在怀中。 段纹睁开眼,眼前裘炜的影像慢慢散去,变成了她不愿面对的戚朔离的样子。 她让他叫她“琴儿”,她努力想象眼前占有自己的人是心里的那个人,可只要睁开眼,事实便会摆在她面前。 转眼,她和戚朔离已经偷偷在一起三年了,可哪怕是三年,她也依旧没让自己习惯。 有的时候,她甚至有怪裘炜,有怨他不像戚朔离这样对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可她又知道,裘炜承受的比她还多,比她还要痛苦。若不是真的没办法,他又怎么会让她勾引戚朔离,怎么会让她这样出卖自己的身体? “琴儿……”戚朔离吻住她,忍不住又一次将渐渐硬挺的脖大抵住她的腿心。 “不……我在库房待了好久了,要出去了。”段纹推开他。 戚朔离身体一颤,紧紧抱住她道:“不要,再留一会儿,我想你,好想好想你,琴儿,我想得都疯了……” “我也想你,可若是被人发现,你就完了。” 戚朔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琴儿,等我,我一定会让辰儿做上皇帝,让你做上太后,到时候我们便能天天在一起了。” “嗯,你小心。”段纹叮嘱道。 戚朔离低头替她穿衣服,速度极慢又极其温柔。 一会儿,段纹神情平常地从库房走出来,戚朔离则从库房内的窗户旁翻身出去了。 离开库房没多久,刚走到御花园,便遇到了裘炜,段纹不禁红脸低了下头,心跳加快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否整齐。 她才刚刚和戚朔离……他应该不会看出来的,应该不会的。 裘炜走到她面前,低头道:“臣见过丽妃娘娘。” ****************************************************************** 咳……都没检查……罪过…… 正文 段纹10 裘炜走到她面前,低头道:“见过丽妃娘娘。” “裘大人平身。” 段纹说道:“裘大人可是刚见过皇上?” “皇上在休息,臣并未见到。”裘炜看了看她,说道:“丽妃娘娘可知道皇上心情怎么样?” 段纹朝一棵兰花走去,看似去看花,却是离一旁的宫女更远了一些。 “本宫这几日却也不曾见到皇上,并不知道。”闻着兰花,段纹说道。 裘炜走到她身后,低声说道:“向皇上提议,让慕筠嫁给段正忠。” 段纹惊了惊,看着兰花,说道:“你是想让她去试探……可那不是误了她的终身吗?” “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裘炜说道。 段纹愣了一下。 顾不了……那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吗?段正忠若是太监,裘慕筠一生便完了,他若不是太监,那他就得死,裘慕筠的一生还是完了……裘炜说的是真的吗? 都是女子,谁都希望嫁给自己深爱的人,她是如此,裘慕筠又何尝不是? “琴儿……我……” “你别说了,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一切都是为了她……这一辈子,他们想要在一起已付出了太多,别说是他,哪怕是自己,也不甘心就此放弃。等了九年,努力了九年,就差这最后一把力就行了,戚靖那边有了戚朔离,宫里太子、三皇子又争得你死我活,只要摸清段正忠的底细,他们就赢了一半了。 回到宛宁宫,宫女告诉她,九皇子已经在她这边午睡了。 走到床边,看着安静睡着的九皇子,段纹忍不住抚上他的小脸。 九年前,船上的那一夜,给了她永远的回忆,也给了她这个在宫中伴她度过这九年时光的孩子。 他睡得这样静谧,他的样子这样可爱,小小年纪的他,如何能承受一国之君的孤独? 只怪他,有个自私的母亲,为了自己,一心想把他扶上皇位。 此时,看着睡着的孩子,她想用一生的爱来弥补他,除了裘炜,他便是她最宝贵,心疼的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不久后,她竟会再次看着这小人儿的睡颜,将手中的剧毒洒入他杯中。 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狠毒,可她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恨、心中报复的欲望。 这一辈子,她所有的爱,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个人身上,可她却只是一个棋子,就像戚朔离一样。 九泉下的戚朔离此时也该笑了吧,骗了他三年的人,却被别人骗了九年,利用了九年。 九年里,她看着天上的云,天上的星,度过了无数的寂寞深夜;九年里,她侍奉着那个老人,一次次在心里流着泪将身体交给别的男人;九年里,她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做着数不尽的恶梦,害怕着每个深夜。 她只是想,空墙外的那个人,还在等着她,那个人,能给她温暖,能给她未来……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他也有着他的希望,他的希望便是她这个有着九皇子身份的孩子。 其实,不是他骗了她,而是她骗了自己。 八年前的“少阳之乱”,她是猜到了,是猜到是他的,可她却不愿意相信,不愿面对。 那个男人,当他有了一个身份是皇子的孩子 ,当他的孩子有可能做上皇帝,当他有可能做上太上皇,他就变了。他能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能牺牲自己的女儿,能让他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女人去勾引别的男人,去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他还有多少爱?还能给她什么样的温暖? 她怀疑,害怕,担心,却又不住地劝着自己,骗着自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爱自己,太想和自己在一起。 当有一天,终于真相大白,看着她被人用刀抵着脖子他都能不动声色,不顾她的生死,她再也无法骗自己,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最傻的人不是戚朔离,而是她自己。她从当年的段纹变成今天狠毒、淫荡、人尽可夫的太后,牺牲了一切,却只是做了别人通皇权之路的垫脚石。 她恨,恨他,恨这一切。她要告诉他,她助他拥有了无上的地位与权力,她也能让他从这高处跌下来,失去一切。 辰儿,他的到来只是一个错误。所有的一切,皆因他而起,也应由他结束了。 “娘,你怎么哭了?”九皇子睁开惺忪的眼,看着她问道。 这一次,丽妃没有让他改口叫母后,而是擦了擦泪,说道:“没事,只是被风吹了。睡好了吗?” “嗯。”九皇子点头道:“娘,八皇姐到哪里去了?我都没人玩了。” “过几天,她就回来了。”丽妃说着,端起桌上的水杯说道:“口有些渴吧,来,喝点热水。” 九皇子坐起身,看了看水杯上冒着热气,说道:“我怕烫。” 丽妃笑道:“那娘给你吹吹。”说着,在水杯上面轻轻吹了吹,自己试了一口,说道:“好了,娘试过了,现在可以喝了。” 九皇子喝下一小口,便推开水杯,再不喝了。 “怎么只喝这一点,要多喝些水才是。”丽妃说道。 “我不喝了,我要去找八皇姐。还有,等会那个裘大人又会来的,又要我去背兵书,我要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九皇子说着就要下床。 “好好好,娘也不喜欢他,待会娘和你一起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也不见他了。” “好,娘,你不许骗我!”九皇子欢呼道。 “好了,先喝完水吧,娘先喝,你再喝。”说着,段纹又喝了两口,将杯子喂向他。 “皇上怎么又睡在太后这儿了?”这时,裘炜走进来说道。 段纹喂九皇子喝完水,拿手帕替他擦了擦嘴。 “找到笙容公主她们了吗?” 裘炜摇摇头,说道:“没找到,她们倒还好,只是二皇子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是吗?”段纹没回头,淡淡说道。 “娘,我……”话还没说道,九皇子便“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皇上!”裘炜忙跑过来,扶住他大叫道:“太医,快去传太医!” “没用的,等太医来时,他已经死了。”段纹哭着擦着九皇子嘴下的血,淡淡说道。 裘炜立刻转过头,看了看她手上的水杯,一把握住她的下巴说道:“是你?你给他下了毒?” 段纹看着面目狰狞的他,流着泪微微地笑。 “我终于知道了,我是个傻瓜,为了些不值得的东西付出了太多,可我却还想再傻一次,为了我那不该有的恨意,不该有的报复之心,付出我仅存的东西。”她说着,看向床上的九皇子。 裘炜一把将她甩在地上,抱着九皇子疯狂地叫喊着,九皇子的嘴角依然不住地流着血。 地上的段纹看着裘炜疯狂的样子,眼里露出最后的绝望,鲜血慢慢从嘴角滑下。 裘炜一下子冲到她面前,捏着她的肩说道:“解药,快交出解药!告诉我解药在哪里!” “哪怕是在此刻,你能多看我两眼,能对我表现出那么一丝的情意,我都会告诉你解药的下落,可你没有……你一点也没有。” 裘炜脸上一白,立刻说道:“琴儿,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那天的事怪我,我……” 段纹笑了笑,说道:“快去看你的皇上吧,他只怕是已经死了。” 裘炜围着看看已经倒在床上的九皇子,立刻跑了过去。 段纹又是轻轻却又凄惨地一笑,闭上眼倒在了地上。 其实还是命,她的命里,从来就没有爱,没有希望。 她终究,是不该奢望的。 裘慕筠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嫁给一个心狠手辣的太监,却意外地遇到了自己最爱的人,得到了他所有的爱。 自己爱上了那个江都船上,青年才俊、君子一般的裘炜,却只是用九年的时间换来了一个笑话。 下辈子,但愿,她再不是断掌,再不是注定的悲剧。 ***************************************************************************************************** 段纹完,下节,直接上段正忠外传,然后彻底完结。 外传: 段正忠1 长长的囚车队伍被押着往菜市口走着,大路上,酒楼上,围墙上,堆满了看热闹的人。 他混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个身穿囚衣的人被押下囚车,跪在地上。 一声“斩”,手起刀落,一个个头颅滚落到了地上。 鼻头终于有些发酸,他慌忙微微低下了头。 不能哭,不能哭,爹说过,从此,他再和顾家无关系,再和顾绍章无关系,他的命是拿陈伯亲生儿子的命换来的,他要对得起别人的枉死。 再次抬起头,间亲眼看到了爹、娘的人头落地。 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他抬起双手,装作害怕地捂住了脸。 “哟,你这小乞丐还真大胆,一个人来看斩头。”旁边一个大婶说道。 周围的人都围头看向他,他慌忙转身挤出了人群。 跑到一个小胡同里,他瘫下身,咬着手痛哭了起来。 由陈祥顶包后,他跟着囚车一路来到了京城,然后便看到了“少阳叛党”的处决。 他想过要报仇,要查明真相,为顾家洗刷冤屈,可看看自己一副乞丐的样子,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始这宏伟又可笑的计划。 戚靖,他连他的样子都没看到过。除了知道他是自己的仇人,一无所知。 又是晴好的一天,在亲人被处决的三天后,他听着自己肚子的叫声,浑身无力地靠墙跌坐在了地上,旁边坐的,是一个人衣服比他还破烂的乞丐。 一个小姐模样的人走过来,在他面前扔了两个铜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铜板,竟难以伸手去把它捡起来。 一路来到京城,他是辛苦,可却从来没行过乞,要过饭。 堂堂文坛领袖的儿子,怎么会要饭,怎么会做乞丐! 可眼前的两个铜板,却可以买到一个馒头,有了一个馒头,他又可以挨上半天了。 他不想死,不想就这样去死,哪怕是到了地下,他又有何面目去见爹娘,见陈伯一家? 终于颤抖着捡起两铜板,站起身,去买了个馒头。 他再不是什么少爷了,再没有什么骄傲了,只是个欠着别人性命,连饭都不会要的乞丐。 捏着馒头,一边流泪,一边将馒头送入嘴中。 京城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多是是当官的,有钱人。 东边,一副八人大轿慢慢靠近,西边,一个二十多岁,侍卫队长模样的人骑着马,带着上十个人朝这边走来。 “看,那是司空家的大公子!”旁边一个富家夫人模样的人指着侍卫队长说道。 听见司空两个字,他倏地抬起头,刚好看见轿子和侍卫队面朝面在不宽的路上碰在一起。 戚朔离后面的一个随从说道:“看见御林军,还不让路!” 这时,从轿子里伸出一只手,撩开了轿子的帘子。 戚朔离脸色一变,说道:“原来是田总管,失礼了。” 这时,轿子里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本说天气好,出来遛遛,不曾想,挡了戚队长的道了。” 戚朔离忙说道:“田总管言重了,我也只是闲来无事四处看看,您事忙,您先请。” “如此,那多谢戚队长了。”说道,帘子放下,轿子起步前进,从戚朔离让出的道上走了过去。 “这田总管果然派头大,连御林军都给他让道。”两拨人走后,旁边一个人说道。 另外一个声音说道:“那是自然,人家是谁?田大总管,太后面前的大红人,别说是撞到戚大公子,就算是撞到了司空大人又怎么样!” 他不禁痴痴地问道:“大总管是什么人?真有这么厉害吗?” 那人回过头,看了看他,笑道:“小乞丐,我说,你做什么乞丐啊,又没女人,留着那玩意儿也是白搭,还不如进宫做太监,短短三年时间就做了首领太监了,天天得瑟的!老子要没老婆,老子都想去做太监了!” “死鬼,又在这儿胡说八道!快给老娘回去!”一个样子凶悍的女人揪起那个人就走开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出神地看着远走的八人大轿。 他是个该死的人,没有身份,没有户籍,早就断了入仕的路;他也只有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只怕是再练个十年二十年也难以闯入戚靖府上一步。 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还有一条路,能更容易接近皇上,接近权力,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能拥有与戚靖抗衡的地位。 他不再是顾家的子孙了,不再有顾家人身份了,什么传宗接代,光宗耀祖,都与他无关了。 从此,他的目标只是:活着,报仇。 两天后的净身房前,五个年纪从几岁到十几岁不等的男孩跪在地上。 一个品阶高点的太监走过来,净身房前的小太监忙低头道:“花公公,都准备好了,这便是今天要净身的几个人。” 花公公扫视了一下面前跪着的人,眼神突然停在某个十五岁的孩子身上。 “你叫什么?” 他微微抬头,又马上低下头,有些发颤地回道:“公公,我叫段正忠。” “你抬起头来。” 花公公这话一出,他心里一震,盗汗都冒了出来。 慢慢抬起头,心虚地接受着眼前首领太监的审视。 花公公盯着他看了半天,说道:“你们先把其余四个人依次带进去,这个留着,我正想收个徒弟,这孩子还不错,待会,就由我亲自操刀。” 这时,旁边的小太监说道:“花公公看中了你,还不快磕头谢恩!” 他忙磕头道:“多谢花公公!” 一阵阵惨叫后,前面四个依次被抬出来,最后,他跟着花公公进入了净身房。 花公公回过头,问道:“你因何进宫啊?” “小人……小人家里太穷,爹娘都饿死了。”他紧张地回道。 花公公说道:“你……是少阳人吧。” 他猛地一颤,抬头惊恐地看着花公公。 花公公说道:“你不认识我,我却见过你。三年前,我还只是个小太监,小心在皇上面前打翻了茶杯,皇上龙颜大怒,要把拉出去治罪,是站在一旁的顾大人说了几句话,才救了我。这样的小事,顾大人转头就忘了,我却一直记得。几天后,我替别的公公出宫办事,便在街上看见了顾大人,当时他身边 带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和你长得很像。虽然样子变了很多,却依然可以认出,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 段正忠2 他一尺,恍如遭了晴天霹雳般看着花公公。花公公走上前,问道:“顾公子,宫中险恶,你听我一句话,回去隐姓埋名,平安地过一生好吗?” 他只是看着他,抿着嘴不说话,眼里却透着倔强。 “顾公子,我现在就送你出宫好吗?今天见到你的事我永远也不会说。”花公公说着,就拉起他往屋外走。 他站住没动,说道:“请公公替我净身。” “你……顾公子,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知道做个无根之人是件多么辱没先祖的事,顾大人若知道他死后你进宫做了奴才,在九泉之下又如何闭得了眼?”花公公有些激动地说道。 他低下头去,开口道:“公公,若是就此出去,苟且偷生,那我也会死后闭不了眼的。” 花公公看了他半晌,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顾大人也是这样的性子,认定了,就是死也要做,唉——”说完,他看着他说:“也罢,你面相不凡,或许真能凭一己之力还众位大人一个清白。只是……顾大人曾救我一命,我也不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只是,要我轻眼看着他唯一的儿子净身入宫,我却做不到。” “躺下,脱下裤子。” 他一震,慢慢走到木板床边,躺上去。闭上眼,有些颤抖地解开裤子,脱下。花公公拿起一旁的净身刀,一下子割在了他大腿内侧。 “啊——” 他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抓着木板。 花公公一边替他止着血,一边说道:“之后,你会在另一个房间躺上个把月,这期间都要装得痛苦成分,不能动弹,我会替你安排好,不会有人发现你未被净过身,你就放心养伤吧。” “可以后呢?……这宫里这么大,怎么可能不被发现?”他忍着疼问道。 “刚进宫的小太监都会跟着一个师傅,以后我便会带你,有我在,不出意外,不会有人发现。我可以一直保你到你自己做上首领太监,等那时候,你有了地位,也会有靠山,会有宫里的皇子 公主一些人给你撑腰,逢到检查,只要有要说句话就没事了,但平时你一定要谨慎小心。” 他点点头,却不知道遇到父亲昔日救过的人,做了假太监,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他不愿让达到目标的危险再多一分,也许到时候他不是因为被发现了身份而死,而是被发现假扮太监而死,从而让所有计划都成为光影,可……不用做太监的诱惑,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 八年后,当他打开离宫一年多,远离京城的花公公的来信时,平静的脸上 也有了一丝欣慰。 花公公,只是受了爹几句话的恩情,便冒着死罪的危险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一直把他扶上殿上太监的位置。而裘炜…… 当他苦苦追查着当年的案子,一心想替“少阳叛党”翻案时才发觉,当年参加反戚靖的人是九个,而不是八个,他的父亲,不是带着的人,而是为维护好友,替人受死。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父亲一心维护的人,却是出卖自己的人,却是从一开始就在谋划着要铲除这一群刚直的文人。 知道这些后,他重点暗查起了裘炜,对戚靖反而放松了些,因为他知道,隐藏在暗处的裘炜,也许才是最危险的人。 点燃蜡烛,将手中的信投到烛火上,才烧了一半,外面就进来了人。 “大总管,小福子来了。”小太监来报告道。 “让他进来。”段正忠烧着信,说道。 小福子走进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大总管,昨天晚上丽妃侍寝时向皇上提了个建议。” 将最后的一角纸片化为灰烬,段正慢慢回过了头。 “前天礼部尚书到裘侯爷家选秀,裘家大小姐装病不想进宫,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昨晚丽妃娘娘便提议让皇上给裘大小姐赐婚,让她嫁给大总管您,皇上似乎是心情大好,答应了。”小福子说道。 丽妃?她这样提议是纯粹讨皇上开心还是另有心思?这与裘炜有关吗?还是这一切都是裘炜的计划?快速将这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便起了那个被称为“裘大小姐”的人。 裘慕筠——他还记得她的名字。 那个曾与他订过三年亲,总是低着头却并不像很胆小的女孩。 “好了,下去吧。”段正忠说道。 “是,大总管。”小福子慢慢退出门去。 段正忠3 来到皇上的寝宫,皇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道:“正忠啊,朕突然想赏你些东西,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段正忠低头道:“皇上,您给奴才的赏赐虽然已经够多了,可奴才还想皇上赏奴才一个安心。” “哦?什么安心?”皇上问道。 段正忠回道:“皇上养好身体,奴才便安心了。” 皇上哈哈大笑,说道:“你放心,这个安心你不说,朕也会赏给你的,只是,朕却已想到另一样东西要赏给你了。” 段正忠抬起头来,等着他说下去,没想到他起身说道:“好了,陪朕到笙容公主那儿看看吧。” 段正忠低下头,上前扶着他,走出了寝宫。 小福子早上的消息,看来是真的了。皇上果然听进了丽妃的话,要把裘炜的女儿赐婚给他,是对他的赏赐,更是对她的羞辱。 中午的时候,皇上将裘慕筠召进了皇宫。 一袭倩影从门外慢慢走进来,太阳在她背后投射着光芒,让他一时看不清她的脸。 随着她慢慢走近。她的样子也慢慢清晰,慢慢印入他眼帘。 那个印象模糊的小女孩,如今却已经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女了。 当他看到她时,却不免要将她与她父亲的阴谋联想在一起。要么,她很早很早,在还不懂事时就已经沦为了她父亲的工具;要么,她是和她父亲一起的阴谋策划者。 裘慕筠低着头,在皇上面前跪下,看得出有些紧张,却也似乎早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当皇上说出将她赐婚给他时,她大惊地抬起头。 他捉住她那一瞬间的表情,几乎已经确定她只是现在才知道这个赐婚。若不是,若她早已知道,那她无疑是一个比她父亲,甚至比他还厉害的伪装者。 婚社很快,就在五日后。 一回府,他就让管家去准备起了婚事。 看着这处花巨资打造的宅子张灯结彩,笼罩在一片喜庆中时,他却不得不担心起来。 裘慕筠,若她有心来查自己的底细,那他假太监的事实又怎么瞒住了?就算瞒住了,也会让她生疑、让裘炜生疑,可若是此时,或是在成亲之后杀了她,那不正是此地无银,暴露了自己吗? 她的命暂时还要留着,至于日后怎么样,那只有先探清情况再说了。 来到书房,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等着他。 “查得怎么样了?”段正忠在书桌前坐下,开口问道。 黑衣男子说道:“丽妃的名字叫段纹,家乡是江都,是庶女,父亲曾做过江都知府,后来病逝。段纹因是断掌而遭家人厌恶,九年前她大哥贿赂那时去江都选秀的张公公让她入选了。那年去江都选秀的除了张公公,还有当时是礼部尚书的裘炜。” 段正忠说道:“继续查,就查九年前她和裘炜一切有关的事。” “是。” 黑衣人从窗口离去后,段正忠在一副案卷上写下了丽妃的资料。 十之八九,丽妃是和裘炜一起的。 所以,让裘慕筠进段府,正是裘炜的计划。 裘炜终于怀疑起他了,终于出手了。没想到这一出手,牺牲的便是自己的女儿。 成亲那天,段正忠高坐在马上,带着淡淡的笑,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裘慕筠被喜娘扶着踏入轿中。 他眼里看到的,只是她背后的裘炜,他心里想到的,只是这婚事背后的算计与阴谋,妻子这个词,对他来说,与奸细、眼线差不了多少。却没料到,自己会陷入这个阴谋里无法自拔,这个他看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变成尸体的女人会真的成为他的妻子,伴他一生。 宾客满座,酒香四溢,人们喝得欢畅,却也注意到夜色渐渐浓了起来。 喜也道完了,酒也敬完了,大家都偷偷看着段正忠的脸色。 终于,段正忠不再喝了,脸上似乎露出了一分疲惫的意思。 知道时候已到,宾客们都纷纷告辞了,段正忠笑着送客,也没怎么留。 按现在京城的风俗,若要闹洞房,不免带些荤,要调笑一下新郎官和新娘子,这样,在段正忠的洞房之夜,人们犹豫了。 不闹,似乎不太合适,可闹,又不知道该怎么闹。段正忠的性子,说翻脸就翻脸,又是个太监,要闹洞房实在太难了,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样思量来思量去,大家便一致商定不闹了,所以酒席一完,就直接告辞回家了。 段正忠踏入新房,在开门的那一瞬,明显地看到坐在床头的裘慕筠颤了一下。 他慢慢走近,轻轻撩起她的盖头,然后“倏”地一下掀开。 她又是一颤。 段正忠捏起她的下巴,抬起来对上了自己。 哪怕知道,她拥有着与自己对立的身份,可这样看着她,红妆之下的她,却依然有了一丝惊艳的感觉。 她是一个很美,又很有气质的女人。明明透露着害怕,却又强行壮着胆子,和他对视着。 “还真是个美人。”他笑道。 她眼里的害怕又多了一分。 伸出大拇指,揉着她的唇,观察她眼里的神色,她的表情。 害怕、屈辱、想要逃离,却还强迫息承受着。 她应该只是被裘炜利用了。 若嫁入段府,嫁给他是她自愿的,她不应是这个样子。 他也知道自己在外面有多声名狼藉,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愿进这牢窟的。 如果是自愿的,那她一定也有了承受一切的打算。也就是说,如果裘慕筠是自愿的,那她的承受力不会这么差,只是这样就怕了,就觉得屈辱,就隐隐透出想逃离的意思。 裘慕筠,裘炜的女儿,和他父亲一样,被裘炜出卖利用的人。她的心里,或许也和当年的父亲一样,是那样把那个人放在心里,甘愿为他做一切事情吧。 她也许不该互,可该要她死时,他也不会留情。 段正忠拿起桌上交杯酒,看向她。 她呆了呆,也走下床端起酒杯绕过他的胳膊,将酒喝了下去。 接着,段正忠又倒了一杯酒,递向她。 她抬眼看了看他,然后又慌忙躲开,接过酒,强行朝自己口中灌了下去。 段正忠看着她脸上很快泛起的红潮,知晓了她的不胜酒力。 段正忠4 第三杯酒时,她终于喝不下了,捂着嘴蹙眉咳了起来。烛光下的新娘子,蹙眉轻咳,那个样子,很娇弱,很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让他看着看着,竞有一种怜香惜玉的意思了。 他没让这感觉停留太久,因为自认为自己是可以用理性的意志力控制一切的人。唇畔荡起轻笑,他说道:“更衣。” 时刻记住自己是假太监,却又做一个真太监该做的。 她震了一震,然后慢慢走到他面前,抬手,触着他的腰带。 那样近的距离,他甚至能听到她重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害怕紧张到这个样子,却还是走过来替他脱衣服 ,这女人……倒也不是那么柔弱。 脱下上衣,她停了下来,他却依然站着没动。她蹲下身,脸上霎时红一阵白一阵,伸手停在他的裤腰处。 他在赌,赌她暂时还不敢脱他的裤子。 果然,她颤抖抖了半天,却没能动手。 他赌赢了,然后,他便可以为所欲为,让她对他从此除了畏惧还是畏惧了。 他大笑两声,推倒她,走到床边,对她发出了脱衣服的命令。 她战战兢兢地解下外面的大红嫁衣,他伸出一只脚,踏上她柔软的胸前。 很庆幸她“啊一”地一声退开了,没有让他继续轻薄下去。 这些年,他的确是能抗拒女人,可他也知道,他不是圣人。这个一个女人替他脱衣服,在他面前脱衣服,他 又还要挑斗一番,是对她的折磨,也是对自己的折磨。还好看见她便能想起裘炜,想起裘炜他的脑子里不会有“女人”这个词。 段正忠脸色突变一脚将她踢在了地上然后从走下来狠狠捏住她的一只软胸说道:“嫁给我不就是给我玩的吗?我让你躲!让你躲!说着另一只手扯起了她的衣服。”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她的伪装终于被击破,一边推他一边朝后躲,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他捧起她的脸,用一种类似于太监的语气说道“呀,哭了,我的小娘子哭了。” 她倏地一惊,身子又往后挪了些距离,看他的眼神更加畏惧了。 他站起身,又恢复正常地说道:“好了,睡去。” 她在他躺了半天后才躺进被子,只占了被子的边角,与他隔着十万八千里距离。 他想,明天,或是后天就让她去别的房里睡,这样睡在一起,终究是不好。 第二天进了宫,晚上回来没多一会儿,便是晚膳时间了。 看着面前的那一盘牛鞭,十分的倒胃口。 曾经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痛苦,他还试过羊鞭鹿鞭之类的,可那些还不如牛鞭。 桌子对面的裘慕筠看着他面前的这盘牛鞭,似乎很是好奇。 她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今天起得又早,可现在看上去似乎也还精神,或许,是一看见他,精神就紧张起来了 。 今天晚上,要怎么吓吓她呢? 听下人报告说她今天向段子聪借了书,两人似乎还处得不错。而且他进门时,看见站在门口的她和段子聪,竟有那些几分佳人才子的意思。 如呆,这两个人,段子聪和裘慕筠,戚靖的卧底和裘炜的眼线,若是别的大户人家一样,发生什么不伦之事,那可就有了。 不禁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她,大家闺秀的仪态,小家碧玉的灵气,似乎,她不是能做出那样的事的人,似乎,自己不该把这样龌龊的想法安在她身上。 没想到晚饭后,去沐浴的路上,竟碰到了个口不择言的丫环。 本来只是想直接把她送到妓院就好了,到时候是生是死,就看她的造化,可裘慕筠却露出了帮她的意思。 这让他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她似乎还是个善良的人,那要是让她亲眼看到最残忍的事,她会怎么样呢,这样想,他便让管家牵未了雷越。 看着一副凶态的雷越,又看见丫环被剥着衣服,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他心底又有些期待起来。 期待裘慕筠来求情,期待裘慕筠能让他有别的选择。 呆然,她真的在每个人都胆颤心惊的情况下向他求情了,只是他没想到,她会在他面前跪下来。 身为主子的她,为了一个不曾谋面的丫环,跪在了他面前。 看得出,她也是害怕的,也是颤抖着的,可还是跪了下来。 虽然,他确实不想做这样的事,可凶残狠毒的段正忠是不会为这一跪而改变主意的。他让人拉开她,继续让已经发情的雷越走向那个丫环。 眼泪、哭喊声,是那样的触动他心怀,可是很久以前,他就能强迫自己隐藏住那份不该有的恻隐之心了。 “段正忠,她只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打她也好骂她也好,怎么能做这么没人性的事?她也是人,你怎么能这样!”裘慕筠被人拉着冲他大声喊道。 段正忠没有理她,看着事态的发展,可心里却还是有着隐约的期待。 本来,并没有把那期待放在心上,可裘慕筠却真的出乎他意料地满足了他的期待,突然挣开拉住她的丫环, 抽出侍卫的刀,一刀砍在了雷越身上。 当看到四溅的血和满地的肠子,他当然有心疼,可更多的是意外。 看着瘫软在地,神色呆滞的裘慕筠,他对她,有了几分好奇。 晚上,他本是按计划绑她,吓她,可中途却出了意外。 他竟然忍不住吻了她。 虽然最后,他还是踢开她,将她赶出了房间,可不免还是有些儿狼狈。低下头,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原因里居多的,当然是**,可……还有别的原因吗?一向平静的心突然乱了起来,脑子突然闪过一丝关键的想法,却又没能捉到。 直到几日后,那个”别的原因”偷偷、慢慢的滋长,在他不自觉的情况下成长为了一种明确的感情。然后, 看着从西楼抬出来,发着高烧的她,他终于明白当时脑子中那一闪的猜测是什么了一—裘炜的阴谋。 眼线,不只是眼线,还是陷井! 他把一个八年前和他是未婚夫妻的女子送到了他面前,把这样一个摄人心魂的女子送到他面前,给他做妻子,不就是如同当年勾践送西施给夫差一样吗? 他明白的时刻,便是他对她动心的时刻……他真的中了裘炜的圈套。 哼,裘炜,他的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好了。心动了又怎么样,一个女人,怎么能和他全家的惨死、八年的努力相提并论! 可,此时面前那样憔悴的她,能让他感到清晰的心疼。 此时大夫说道:“大人恐怕恐怕只能针灸了。” 段正忠让丫环未脱下了裘慕筠的衣服,翻过身子,露出了背。 看着大夫颤抖着拿着针就是剌不下去,心里虽然有些醋意,可还是退出了门外。 夜风吹得树枝娑娑的响,段正忠躺在床上,却没有几分睡意。心里总是安不下心来,为什么? 难不成,她只是生了个病,他就要为她寝食难安了? 睁眼看着房顶,段正忠在心里说道:裘慕筠,最好安分些,不要让我太有危机感,要不然,我只怕是要想法让你离开段府或是“自然”地死于非命了。 到了半夜,门外的侍卫只是叫了声老爷,他便立刻惊醒了,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裘慕筠的样子。 “什么事?”段正忠问道。 “夫人的房间着火了。”侍卫说道。 “知道了。”语气平淡无奇,像听见的只是一句“今晚没有月亮。”可事实上,他已经惊得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 段正忠5 期待裘慕筠来求情,期待表慕筠能让他有别的选择。 呆然,她真的在每个人都胆颤心惊的情况下向他求情了,只是他投想到,她会在他面前跪下来。 身为主子的她,为了一个不曾谋面的丫环,跪在了他面前。 看得出,她也是害怕的,也是颤抖着的,可还是跪了下来。 虽然,他确实不想做这样的事,可凶残狠毒的段正忠是不会为这一跪而改变主意的。他让人拉开她,继续让 已经发情的雷越走向那个丫环。 眼泪、哭喊声,是那样的触动他心怀,可是很久以前,他就能强迫自己隐藏住那份不该有的恻隐之心了。 “段正忠,她只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打她也好骂她也好,怎么能做这么{殳人性的事?她也是人,你怎么能 这样!”裘慕筠被人拉着冲他大声喊道。 段正忠没有理她,看着事态的发展,可心里却还是有着隐约的期待。 本来,并没有把那期待放在心上,可裘慕筠却真的出乎他意料地满足了他的期待,突然挣开拉住她的丫环, 抽出侍卫的刀,一刀砍在了雷越身上。 当看到四溅的血和满地的肠子,他当然有心疼,可更多的是意外。 看着瘫软在地,神色呆滞的裘慕筠,他对她,有了几分好奇。 晚上,他本是按计划绑她,吓她,可中途却出了意外。 他竟然忍不住吻了她。 虽然最后,他还是踢开她,将她赶出了房间,可不免还足有些儿狼狈。低下头,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原因里居多的,当然是**,可……还有别的原因吗t?-向平静的心突然乱了起来,脑子突然闪过一丝关键 的想法,却又没能捉到。 直到几日后,那个”别的原因”偷偷、‘慢慢的滋长,在他不自觉的情况下成长为了一种明确的感情。然后, 看着从西楼抬出来,发着高烧的她,他终于明白当时脑子中那一闪的猜测是什么了一—裘炜的阴谋。 眼线,不只是眼线,还是陷井! 他把一个八年前和他是未婚夫妻的女子送到了他面前,把这样一个摄人心魂的女子送到他面前,给他做妻子,不就是如同当年勾践送西施给夫差一样吗? 他明白的时刻,便是他对她动心的时刻……他真的中了裘炜的圈套。 哼,裘炜,他的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好了。心动了又怎么样,一个女人,怎么能和他全家的惨死、八年的努力相提并论! 可,此时面前那样憔悴的她,能让他感到清晰的心疼。 此时大夫说道:“大人恐怕恐怕只能针灸了。” 段正忠让丫环未脱下了裘慕筠的衣服,翻过身子,露出了背。 看着大夫颤抖着拿着针就是剌不下去,心里虽然有些醋意,可还是退出了门外。 夜风吹得树枝娑娑的响,段正忠躺在床上,却役有几分睡意。心里总是安不下心来,为什么? 难不成,她只是生了个病,他就要为她夜食难安了? 睁眼看着房顶,段正忠在心里说道:裘慕筠,最好安分些,不要让我太有危机感,要不然,我只怕是要想法 让你离开段府或是“自然”地死于非命了。 到了半夜,门外的侍卫只是叫了声老爷,他便立刻惊醒了,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裘慕筠的样子。 “什么事?”段正忠问道。 “夫人的房间着火了。”侍卫说道。 “知道了。”语气平淡无奇,像听见的只是一句“今晚役有月亮。”可事实上,他已经惊得从床上一下子坐 了起来。 第三杯酒时,她终于喝不下了,捂着嘴蹙眉咳了起来。烛光下的新娘子,蹙眉轻咳,那个样子,很娇弱,很 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让他看着看着,竞有一种怜香惜玉的意思了。 他没让这感觉停留太久,因为自认为自己是可以用理性的意志力控制一切的人。唇畔荡起轻笑,他说道:“ 更衣。” 时刻记住自己是假太监,却又做一个真太监该做的。 她震了一震,然后‘慢慢走到他面前,抬手,慰着他的腰带。 那样近的距离,他甚至能听到她重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害怕紧张到这个样子,却还是走过来替他脱衣服 ,这女人……倒也不是那么柔弱。 脱下上衣,她停了下来,他却依然站着没动。她蹲下身,脸上霎时红一阵白一阵,伸手停在他的裤腰处。 他在赌,赌她暂时还不敢脱他的裤子。 果然,地宣面抖了半天,却投能动手。 他赌赢了,然后,他便可以为所欲为,让她对他从此除了畏惧还是畏惧了。 他大笑两声,推倒她,走到床边,对她发出了脱衣服的命令。 她战战兢兢地解下外面的大红嫁衣,他伸出一只脚,踏上她柔软的胸前。 很庆幸她“啊一”地一声退开了,没有让他继续轻薄下去。 这些年,他的确是能抗拒女人,可他也知道,他不是圣人。这个一个女人替他脱衣服,在他面前脱衣服,他 又还要挑斗一番,是对她的折磨,也是对自己的折磨。还好看见她便能想起裘炜,想起裘炜他的脑子里不会有“ 女人”这个词。 段正忠脸色突变一脚将她踢在了地上然后从走下来狠狠捏住她的一只软胸说道:“嫁给我不就是给我玩的吗?我让你躲!让你躲!说着另一只手扯起了她的衣服。”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她的伪装终于被击破,一边推他一边朝后躲,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他捧起她的脸,用一种类似于太监的语气说道“呀,哭了,我的小娘子哭了。” 她倏地一惊,身子又往后挪了些距离,看他的眼神更加畏惧了。 他站起身,又恢复正常地说道:“好了,睡去。” 她在他躺了半天后才躺进被子,只占了被子的边角,与他隔着十万八千里距离。 他想,明天,或是后天就让她去别的房里睡,这样睡在一起,终究是不好。 笫二天进了宫,晚上回来没多一会儿,便是晚膳时间了。 看着面前的那一盘牛鞭,十分的倒胃口。 曾经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痛苦,他还试过羊鞭鹿鞭之类的,可那些还不如牛鞭。 桌子对面的裘慕筠看着他面前的这盘牛鞭,似乎很是好奇。 她昨天晚上一夜投睡,今天起得又早,可现在看上去似乎也还精神,或许,是一看见他,精神就紧张起来了 。 今天晚上,要怎么吓吓她呢? 听下人报告说她今天向段子聪借了书,两人似乎还处得不错。而且他进门时,看见站在门口的她和段子聪, 竟有那些几分佳人才子的意思。 如呆,这两个人,段子聪和裘慕筠,戚靖的卧底和裘炜的眼线,若是别的大户人家一样,发生什么不伦之 事,那可就有了。 不禁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她,大家闺秀的仪态,小家碧玉的灵气,似乎,她不是能做出那样的事的人,似乎, 自己不该把这样龌龊的想法安在她身上。 投想到晚饭后,去沐浴的路上,竟碰到了个口不择言的丫环。 本来只是想直接把她送到妓院就好了,到时候是生是死,就看她的造化,可裘慕筠却露出了帮她的意思。 这让他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她似乎还是个善良的人,耶要是让她亲眼看到最残忍的事,她会怎么样呢,『 这样想,他便让管家牵未了雷越。 看着一副凶态的雷越,又着见丫环被剥着衣服,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他心底又有些期待起来。 心里是那样怪她,可却没有推开她。装作不知道地闭上眼,心里似乎有种被什么东西溢满的感觉。 数日后的饭桌上,在他提了“少阳之乱”后,她突然激动地打断他道:“什么‘少阳之乱’!那还 不是他说的!” 她这反应,是他所{殳想到的。他探究地看向她,她却逃避似的急忙说道:“对不起,我……我头好 像又有些疼了,先去房里休息了。”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段正忠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似乎很讨厌戚靖,甚至,是带着恨的,似乎对“少阳之乱”这几个字极其敏感……就像,就像多 年前的他一样。 难道,她还记得顾家?段正忠在心里猜测。 是的,她应该是记得的,会有哪个女人,不记得自己曾经的未婚夫? 未婚夫……他们,他和她,曾经,竟有过这样的关系,他都要忘了。 回房,本没准备要再提的,可她却说道:“晚上的事,对不起。” 这一说,让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真正的段正忠,也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问题,他告诉自己。 装作随意地,他说道:“我听说,顾家谋反前,和裘家是姻亲。” 沉默了一下,她说道:“后来退了。” 当然要退,只是一个计划,裘炜可不会把自己一家也赔在这计划里。那些事,又浮现在了心里。 “裘家的运气很好,刚一退婚,顾家的谋反就被发现了。”段正忠说道,抬起头,看着她的反应。 她低着头,沉默着什么话也不说。 “婚事是退了,可你裘大小姐的心里还记着你那个死去的夫君?”他捏住她的下巴问道。 他知道,这样对她,她会生气,而本不会撒谎的她生起气来就更不会撒谎了。等着她的答案,告诉 自己,这是真正的段正忠该有的态度,可心里却有些紧张。 她果然生气了,大声说道:“我是记得,换了是你,我要是在进门前几天死了,你会不记得吗?” 裘慕筠的表情是那种理直气壮的,有些伤痛的。她说的理由很理所当然,可却还是显露出了某个人 在她心中的地位。 顾逸楼,在她心里,还占着很重要的地位吗? 她讨厌着现在的段正忠,却又在心里想着以前的顾逸楼。如呆她知道,这两个是一个人,会怎么样?段正忠不禁在心里想到。 他以为他们的谈话会以他撕她的衣服,她尖叫着躲开结束,没想到,她却瞪眼看着他,任他轻薄地 和他斗气。 他心里却想笑。 笨女人,她以为她是什么?阅人无数的风月女子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于是他突然伸手,探入她腿间。 “啊一”果然,一声惊恐的尖叫后,她像见了鬼一般缩向了床角。 触到了,他真的触到了……她那样柔软的地方。 心里有点闹腾起来,应该说,是有了某种他所知道的躁动。 无聊,他真是无聊,和她玩这个有意思么t? 不过,此时,看她用被子裹着自己,畏惧地看着他的样子,再想起她刚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 的很好笑。 带着玩笑的意思,他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她呆然被吓得一颤,身子又缩小了些,脸上出现各种各样的表情:害怕,后悔,紧张…… 真是笨,他能对她做什么?太监不行,不是太监就更不行了,还吓成这样。 吓够了她,自己也脱完了衣服,他便拉起被子,躺下来。 裘慕筠又惊愕,又怀疑地看着他,他却熄灯、闭上了眼睛。 段正忠 6 裘慕筠又惊愕,又怀疑地看着他,他却熄灯、闭上了眼睛。 她在床边坐了很久,观察了很久,才试探性地揭开被子的一角,躺了下去。 段正忠在心里偷笑。 其实还想逗一下她,只是……这种在床上的挑逗,他还是少玩点,做柳下惠,他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到半夜,再一次被惊醒。 身旁,贴着个温软的身体。 不是怕他怕得要死么,怎么一到晚上就贴着他睡了?她这样怕冷,是不是被子有点薄了? 心里在想明天让人换厚点的被子,可又有点不舍。 她暖和了,应该就不会往他这边靠了…… 一早醒未,睁开眼,她依然睡在他身旁。 脸贴着他的肩,发丝贴着他的脸,很柔,很软。 这种感觉,很好……让他都不想起床。 这样躺了一会儿,在他游走在起床与赖床的边缘时,她有了些动静。 他几乎是有些着急地,闭上了眼。 于是,她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然后抬头,然后猛地一颤。 他想她此时的样子,一定很好笑。可惜,他不敢睁开眼。 她。慢慢向另一边移,慢慢移,确定与他隔了足够的距离后才停了下来。 明显地,他听到了她长舒一口气的声音,这一次,可是她自己吓到自己的,与他无关。 吃过早饭,裘慕筠突然跟他说要去他书房。 段正忠看了她好一会儿,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为,她是躲他都躲不及的,可她现在却说要和他去书房。 “走。”他答应了,可心里却还在想为什么。 在书桌前坐下,翻着某些资料,心里却有些静不下来。 她就站在一边,有时,似乎还会朝他这边看上半天,让他很难受。可这样有她在一旁的感觉他又很享受。 裘慕筠啊,你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段正忠在心里想。 还好不一会儿,管家就来叫他进宫去,说是宫里出了些事。 心里突然放松了些,他有些高兴地站起身,离开书房。刚要踏出门槛,心里又有些不舍了。他是想她了吗? 才一转身,就想她了?挥去心中的想法,段正忠走出书房,和门外的公公一起进宫去了。 这一进宫,又呆了一整天,回府时太阳都要下山了。 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书房呢?段正忠心想。 一边在想,一边已经朝书房走去了。 推开门,里面空空的。 她果然早就走了。 有些空落落地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了书桌上似乎摆了几张纸。 段正忠奇怪了一下:他走时明明是没有的。 走到桌边,拿起纸,一眼便认出了纸上画的人是谁。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像很形象,可……他有这么丑吗? 贼眉鼠眼,尖嘴猴腮,还一看就是个变态,他哪里是这个样子了! 猛然,他似乎听到了某些动静。然后,只见裘幕筠慢慢从书架后走了出来。 她居然还在!”老爷回未了。”她笑眯眯地说道。 段正忠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着她一边笑,一边向前走,手一边偷偷去摸桌上的纸。然后以迅雷不 及掩耳之势抓住她的“罪证”,哗哗撕成了好几半。然后抬眼着他,“呵呵”地笑。 她这样笑得像个傻子,让他也忍不住想笑了。 这个笨女人! 怕自己真为他的傻样笑出来,他低下头,假装做起了事。 于是她抓紧时机说道:“老爷,你忙,我先出去了。”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地逃出了书房。 段正忠抬头看着她的背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下意识地,他拿起笔,她在纸上画了起来。 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还爱强出头,傻里傻气,有时有做些出乎他意料的事。 第一张画的,是成亲那天,她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却还强作镇定样子。那时候,还以为她是个}匕较乖的女人 呢。 第二张,是她从西楼爬下来的样子。 其实他很奇怪,她怎么能拆开被钉死的窗子,还能从那么高的树上爬下来。想她小时候,斯斯的,不像 会爬树的啊? 第三张,是她现在可能正在做事的事,极其紧张地烧着手上的碎纸。 “老爷,要用膳了。”这时,丫环在外面轻声说。 “嗯。”段正忠独自对着纸笑了笑,将纸技个地方藏了起来。他才不会像裘慕筠那个傻子,一下子就被别人 发现了。 看着无意中翻出来的东西,段正忠不禁笑了起来。 当年的他,才二十三岁,当年的他,心里已经爱上了那个女人,却还自作聪明地计划着等时机成熟就杀了她 “慢点,别摔着了一”声音突然伴着脚步声传未,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冲进了房间,段正忠一副不慌不忙的 样子,叠起了那张纸。 “爹,快去外面,有两个姨姨来找你了!”小男孩扑在他身上说道。 段正忠芙名其妙,抬头看向从门口进来的裘慕筠。 “小煊,来抬腿,进门。” 小煊却两腿并拢,一下子从门槛上跳了过去。还转头不悦道:“娘,你怎么老看不起我?” 裘慕筠正想说他乱来,听了这句话,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段正忠问道。 裘慕筠牵着小儿子走到他面前,高兴地说道:“你快去外面,看谁未了!” 段正忠实在想不到,什么叫两个“姨姨”来找他。 他自认,相熟的女人,似乎只有他两个儿子的娘一—裘幕筠一个。 段正忠和裘慕筠一起走出门外,裘幕筠牵着小煊,四五岁的小男孩一小霖则拉着父亲的衣服往外跑着。 出了大门,前院里,站着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还有一个比小霖小点的女孩。女人是真真切切的女 人,男人是生得倾国倾城的男人一—戚微和柳问白。可是小霖却把柳问白认成了女的。 段正忠不觉失笑,摸摸儿子的头,走到柳问白画前说道:“怎么现在才来?” “姓段的,你这段府比当年京城那个段府差不了多少了嘛,一看就知道这几年又搜刮了不少民脂民盲。”柳 问白抬头看着大宅盖着琉璃瓦的屋顶说道。 于是我跳了……虽然我自己也知道,跳得很突然…… 原因很多,我不想再一一解释了,归结为一句,就是我实在不想,也不能再纠结于此了,尽管不舍,但还是 不得己决定放手了。 于是,便有了今天彻底的大结局。 段正忠7 “姓段的,你这段府比当年京城那个段府差不了多少了嘛,一看就知道这几年又搜刮了不少民腊民 膏。”柳问白抬头看着大宅盖着琉璃瓦的屋顶说道。 段正忠瞪了他一眼,说道:“来少阳做什么未了?”说着,已经回头朝屋里走去。 柳问白跟着他走进屋说道:“来找你商量事未了。” “微微,这是月儿,长得真漂亮!”裘慕筠弯腰看着戚微牵着的小女孩说道。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爹是谁!”看似可爱乖巧的小女孩说道。 裘幕筠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戚微也低头笑道:“这小东西就爱跟他。”然后对小女孩说道:“月儿,不许{殳礼貌,快叫姨 '1 月儿说道:”姨,这个哥哥和这个弟弟也很漂亮,长得也像他们的爹。” 裘幕筠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才想起来戚微刚赶未少阳,一定累了,忙拉她们进屋去。 屋里,柳问白说道:“你出钱,开个戏园,你做老板,让我在里面当头牌,或许请个人当老板 也行。”最后还补充道:“要开少阳最大的。” “懒得开。”段正忠淡淡道。 “那你就拿钱,让别人帮你开?””你?” “笑话!”柳问白大惊失色道:“我可不做跟你一样的歼商!” 段正忠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柳问白凑到他面前说道:“告诉你姓段的,我可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少阳的,一路都被这个那 个戏班老板拦,我都被逼到装哑了别人竟然说:“没事,你去台上演,我让人在后台唱,你对口形就行 了。’听我的,你一定钱挣都挣不过来。” “我不要那么多钱。”段正忠头也不抬地说道。 “段正忠,你也太绝情了。”柳问白瞪他道。 裘慕筠在一旁偷笑道:“相公早就买下了春晖戏园,现在那边正在扩建翻新呢!” 柳问白看着段正忠,摇头道:“唉,你还是这样,明明心里想得要死,盼我来盼得要死,我来了, 还装作一副不熟的样子。估计也一早把我的新宅子准备好了?坏东西,隐藏得可真深。”柳问白一副 调笑的神情看着他。 段正忠一下子朝他肩上砍去,他却飞快地一躲,闪开了。 下午,几个吃过晚饭,裘幕筠对柳问白说道:“我和戚微准备晚上一起睡,你……” 柳问白忙说道:“我当然不和他一起睡!要是他夜里发春,把我当成他老婆,不就完了I” 段正忠的脸色暗了下来,裘慕筠有些脸红地说道:“我又{殳说让你……” 戚微走过去瞪着眼,往他身上捶了几下。 晚上,裘慕筠已经躺在了床上,等着戚微。只见她坐上床,脱下衣服,撑了撑腰,将腿拿上床,然 后躺了下来,动作有些轻。 裘慕筠看了一下,怀疑地说道:“你……” 戚微回过头,有些羞涩,又有些喜悦地点点头,说道:“刚怀上,来少阳的路上有的。” 裘慕筠欣喜地“啊”了一声,忙将头靠近她的肚子说道:“未,我听听一” 戚微笑道:“问白就不说了,你怎么也跟他一样,现在能听到什么啊!” 裘慕筠笑着躺好,替两人拉好被子,说道:“你真好,我要是也能怀上就好了。” “你都有两个儿子了,还这么想怀孕做什么?”戚微吃惊道。”我想要个女儿嘛。”裘慕筠说道:“你看你的月儿多可爱。” “那还不简单,那就生嘛!” 裘慕筠小声说道:“可他不想要。” “啊?”戚微吃惊道:“他为什么不要?” “哼!”裘慕筠不高兴道:“他说我大肚子的样子丑死了,生孩子时叫的声音难听死了。” 戚微掩嘴笑道:“他是怕你生孩子受苦,男人谁嫌孩子多啊!” “可是我觉得很好啊,告诉你哦,我怀孕时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好了。怀小煊时我有一天无 聊,让他折了好几天的纸鹤,还要在每只纸鹤上写上‘段正忠爱裘幕筠’,他都做了。要是平时,他才 不理呢!”裘幕筠得意道。 戚微“咯咯”地笑,说道:“幕筠姐姐,我觉得你好傻好好笑哦,二十多岁当了妈的人了像十几岁 的小姑娘似的。” “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裘慕筠瞪眼道。那时候段正忠也是沉着脸这样说的。 戚微好不容易停住笑声,说道:“那既然你想怀,那就怀呗,他又管不了。” 裘幕筠凑近她耳边说道:“可是有时候他会一完就让我去洗澡,还……反正就是我真的}殳怀上了, 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他害的。” 戚微又忍不住笑,说道:“慕筠姐姐,你放心啦,就你们那样子,哪能不怀上孩子啊,到时候生到 你不想生都行。” “我们哪个样子了,你说什么呢?”裘慕筠不觉得红了脸地说道。 戚微笑得更厉害了,说道:“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想什么东西了,我可没说你们怎么样,哈哈!” “微微,你笑那么恶心做什么?跟柳问白一个样了!” 戚微想了想,脸上一红,自语道:“他有的时候笑的真的很恶心。” “嘿嘿,我知道了,月儿就是在他笑得很恶心的时候有的。”裘幕筠调笑道。 “说什么呢!”戚微敲她道,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笑声渐渐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裘慕筠说道:“微微,这几年,你们过的应该不错?看你都 没变,还像十八岁的样子。” “还好,问白他很随性,愿意到哪就到哪。虽然我们一直住在京城,可他会带带着我和月儿,到别 的她方去玩,在京城的时间反而不多。慕筠姐姐,你不知道,我们碰到了好多有的事呢,就属京城最 没意思了,所以我早就想来这你们这里了。告诉你哦,慕筠姐姐,你知道我们怎么会突然来这里了吗?”戚微说着,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啊,怎么这么突然?”裘幕筠问道。 段正忠8 “对啊,怎么这么突然?”裘幕筠问道。 戚微说道:“他那个戏班,换了个新老板,然后那新老板竟然想让他去陪一个很恶心很恶心的员外 ,还给他下药。问白气死了,就把那老板弄成他自己的样子,下了药,让他们两个……” “哈哈哈……半夜的时候,他拉我一起去那房里把他老板的假面具揭了,然后等到早上带他们的妻 妾进去,让他们丢了个大人。特别是他老板,听说寻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两个,真是……”柳问白就不说了,现在还把戚微也带成这样了。裘慕筠看着戚微,只觉得 她和柳问白还真是天生一对,还有他们那个女儿,一看就是一家的。 停了停,裘慕筠问道:“那……这几年,你找到你二哥的下落了吗?” 戚微沉默了一下,说道:“没……还没。” 注意到她的语气,裘慕筠又问道:“微微,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好告诉我吗?你二哥他有消息 了是不是?” 戚微难过道:“慕筠姐姐,我们真的没找到他,你不要再问了。” 裘慕筠却越来越不信了,说道:“是坏消息吗?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们都住到一起了,你打算 瞒我一辈子吗?” 戚微擦了擦眼泪,说道:“慕筠姐姐,我不想让你难过,可我又很自私,自私的想让二哥得到点 什么,想让二哥不要这样走得无声无息……” “走?”裘慕筠猛地一颤,急道:“他真的已经……” 戚微点点头,说道:“是问白告诉我的,因为我一直想找二哥。问白实在不忍心,就告诉我,二 哥已经死了,很早就死了,在我大哥死之前就死了。” “什么?”裘慕筠不敢相信道:“在找还在京城的时候……” 戚微说道:“是被我大哥无意中害死的。我大哥想杀段正忠,二哥为了救他而惨死了。” “救……救相公?” “对,他说,他要证明,他能给你幸福,所以他把活的段正忠给你了。”戚微哭着说道。 月明星稀,段正忠的房门被敲响了。 开门,竟是裘慕筠。 “你不是……” “我……我有点想你。”裘慕筠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段正忠面无表情地转身回了屋里。 “你怎么这样,我过来睡你不高兴吗?”裘慕筠不悦道。 段正忠回头嘌了她一眼,说道:“既然过来了,那快点脱衣服上床。” “你……”裘幕筠小声嘀咕道:“真是急。”说着,慢慢退去了衣服。 段正忠到桌边喝过一口水,朝床边走去。 脱了衣服的裘慕筠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他。”相公,我想要个女儿。” 段正忠一震,回过头,看着只着亵衣亵裤的裘慕筠,盯着她的身体看了许久。 裘慕筠把头埋得低低的,脸都红了。 段正忠伸出手,摘下了她的亵衣,雪白挺立的双峰一下子跳了出来,在他眼前晃动着。 他伸手,盖上那柔软的**,慢慢收紧,然后一下子扯了下来。 “柳问白,你无聊么?”段正忠冷着脸,将手上的一只女人胸乳模样的东西砸向面前露出半边平胸 的人。”好家伙,难怪没马上扑上未,原来是我露馅了。”柳问白一边摘着身上所有假的东西,一边说道 段正忠白他一眼,看他那胸前一半男一半女的样子又好笑又气愤。 白天他都在认真观察慕筠吗?怎么扮得这么像,连……他刚刚握过去,连大小都一样,混蛋!居然 还抱他,恶心死了!要不是猜到他会未,说不定就被他骗到了。 柳问白一边卸着”妆”,一边说道:“你怎么发现的?我觉得我真的很像了啊。” “你要再敢观察她再敢扮她,我就把你送去妓院当妓女。”段正忠盯着他说道。 虽然段正忠语气不太狠,可还是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柳问白笑道:“好了好了,以后我找别人扮去就是了。喂,拿件衣服我。” 段正忠打开衣柜,扔了件衣服给他。 柳问白套好衣服,说道:“要不,咱们去院里喝两杯?虽然没啥旧好叙,可我真的要无聊死了。” 段正忠二话不说,走出了房门。 两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坐下,丫环端未酒,放在了两人面前。 段正忠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柳问白直勾勾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 段正忠瞪他道:“你要死么?” “哈哈!”柳问白笑着说道:“我是看你,魅力依1日啊。你说,你这没到小老头就做上了少阳的首 富,肯定被不少姑娘惦记,说,有{殳有……咳……尝尝鲜啊?” 段正忠沉默不语,手上多了根银光闪闪的东西。 柳问白忙说道:“这都多少年了,还玩这个呢!” 段正忠却还摆弄着手上的银针,将杯中的酒慢慢送入口中。 “好了,嗯哼一”柳问白故作正经道:“其实我是要说,来少阳前我和微微又见了笙容公主一面, 她说,现有想想以前真傻,居然没把你弄到手上,让你给跑了。要不是她也有了身孕,也得跟我们一起 未了。” 提起五年前的人和事,段正忠沉默了一下,说道:“她也嫁人了?” “那当然了,皇帝的妹妹能愁嫁么?不过,这回不是新科状元了,而是一个小副将,那时候还闹得 轰轰烈烈呢,因为皇上不同意。” 段正忠微微笑道:“也不是知道是长大了,还是仍然没改任性的脾气。””长大了,我觉得是长大了。”柳问白说道。 “准备在少阳待多久?”段正忠问道。 柳问白笑了笑,说道:“看微微,她要是喜欢少阳,我就陪她一辈子待在这里。她要是想到别处 去,我也带她去。爹又云游去了,还说要出家,他对红尘没什么眷恋,我也就放他去了。所以到现在, 我只剩下她和孩子了。” “那老了呢?还到处跑吗?” “老了就好好待着呗,不怕骨头跑散架啊。对了,我把我的积蓄都交给你,你给我拿去开酒楼客栈 妓院赌场都行,到时候赚钱了等我老了回来用,给我女儿办嫁妆。”柳问白认真道。 段正忠9 + 外传结局 段正忠又白他一眼,说道:“好逸恶劳。” “哪有,我是劳的同时也逸了。”柳问白不服道。 段正忠不觉轻轻笑了笑。 五年了,他还是没变。 十五岁的时候,一夕之间,他什么都没有了。 十多年的时间,他有了最爱的妻子、孩子、岳母,还有了这唯一的真正的朋。 这个夜里,妻子在和姐妹窃窃私语,儿子早己在床上做起了美梦,生平最珍视的朋也坐在自己 对面不正经的调笑。抬头看看夜空,发现,今晚的月亮很美。 “今晚我真的有点想喝酒了。”段正忠低下头,说道。 早晨起来,丫环告诉她,老爷和柳先生喝了一夜的酒,五更时分才被扶着躺下。 裘慕筠忙走进房,果然看见段正忠沉沉地睡着,连她进去都{殳醒来。这几年他不如以前那么易惊 醒了,可若是平常这样的动静,他还是能醒的。 轻轻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眼里慢慢湿润起来。 他从来{殳告诉她,戚玉霖死了,从来没告诉她,戚玉霖为了救他而死了,为了他们的幸福而死了。他们两人欠下了债,他却要自己一人来背负。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讨厌,觉得他自己有多本事,有多厉害,在前面承受着一切,让她在后面乐 得像个傻子。 难怪他要在儿子的名字上加一个霖字,他,应该是这一生都放不下戚玉霖的死了。放不下就放 不下,从此.就让她陪着他放不下。裘慕筠弯下腰,抱着他躺在了他胸口上,将泪水掉在了他身上。 下午,表幕筠带戚微去外面看看,顺便也扶着裘夫人出了段府。 走到河堤旁,却意外地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少阳的人和事她差不多都熟识了,怕是出了什么事,便走了过去。 只见少阳的好些人都在这里,有普通老百姓,有富家商人,也有老秀才。看见她,都转过身来, 客气地叫了声段夫人。 裘幕筠走进一看,只见他们围着的中间,有两个工匠,正在地上划着,牵着线。 “这是做什么呢?”裘慕筠奇怪地问道。 “段夫人,是这样的,今年大河发水,好多地方都被淹了,就少阳没事,这已是少阳第二次幸免于 难了,原因就是这河堤啊。前几年,新皇登基,不是颁布了个什么令么?为‘少阳之乱’平反的,那里 面有个顾大人,那顾大人啊,与别的官都不同,爱民如子,在少阳时做了不少好事。这河堤就是顾大人 十多前年前亲自督促修建的,到现在还这么结实。今年这河堤又救了咱们少阳百姓一次,所以咱们几个 一合计,想在河堤旁修个‘顾公亭’,来纪念顾大人。”一旁,去过家中几次的张老板说道。 “顾绍章,顾大人……”裘慕筠喃喃道。 “段夫人真厉害,连顾大人都认识。”一个农夫模样的人说道。 这时,张老板又说道:“段夫人,这次乡名凑资建亭的事,本是打算让段老爷未主持的,可大家想 了想,段老爷近几年才来少阳,根本{殳见过顾大人,也许不会有什么兴,也就{殳有急着去告诉他。” 点点头,裘慕筠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位顾大人,若是泉下有知,应该会很高兴。” 离开河堤,没再多转,几人就回到了段府。 一进门,下人便将一封信交到了她手中。 段正忠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天黑才醒未。 裘慕筠将饭菜端到房中,说道:“快吃,都饿了一天了。” “也不是很饿。”段正忠说着,坐到了桌边。 到他放碗时,裘慕筠说道:“小蕾来信了,说过两个月会和她相公回来看看。还有城里的百姓…… 看着他拿着衣服,裘慕筠问道:“还去沐浴的吗?这么晚了。” “不嫌我脏么?两天没洗了。”段正忠说完,问道:“城里的百姓怎么了?” “等你回来再说。” “嗯。”段正忠走到门口,站住,回过了头。 裘慕筠低头一笑,走上前,拿过他手上的衣服,另一只手放入他手上,由他牵着向浴池走去。 蹲在池边,拿着帕子,一下一下轻轻给他洗着。 看着他的颈,他的背,裘慕筠一下子想入非非了起来。脸上偷偷地泛起了一抹红,为了打断思绪, 她找话说道:“以后再不许这样了,喝那么多酒,多伤身啊。” “嗯。”段正忠答应道。 “还有,微微有身孕了,你知道吗?” “嗯。” “月儿真好看,长大了指不定迷死多少人呢!”裘幕筠又说道。 “嗯。” “你能别一直‘嗯’吗?”裘幕筠不悦道。 段正忠按住她擦着他胸口的手,抬起头,一只手压下她的头,吻了上去。 裘慕筠推开他,将手上的帕子扔给他,站起身说道:“洗好了就自己穿衣服上来。” 上次就是这样,把她拉进浴池,在水里……折腾了她半夜,累得丢了半条命不说,还让府里人都知 道他们在浴池待了半夜!想故技重施,她才不着他的道。 段正忠沉默地自己洗好,穿上衣服,和她一起回了房。 “下午,我看见城里的百姓在河堤旁修亭子,说是要纪念以前这里的顾大人。”裘慕筠说道。 段正忠脱衣服的手停了停,沉默了好久,然后“嗯”了一声。 “你……不要一起参加么?”裘慕筠问道。 段正忠一副淡然的语气:“关我什么事。” 裘慕筠低下头,鼻子一酸。 她知道,对于顾家,他不会说什么,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说什么,就像他不告诉她戚玉霖的事一样。 可她也知道,他将父亲放在心里,就像她也把她的公公放在心里一样。 既然他想让她什么都不想,什么愁苦都不知道,傻傻地快乐着,傻傻地幸福着,那她就继续她无忧 无虑的快乐幸福。 慢慢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刚脱下上衣的他。 段正忠握住她的手,拉开,转过身,看着她。 她抬起头,贴上他的唇,轻轻添舐着。 他张开嘴,捉住她的小舌,顺便再将自己的舌送入她嘴中。 一只手早己伸入她衣服的最里面,捏着那温软的雪白。 “嗯……”她的身子又有些站不住了。 托着她纤腰的手慢慢下滑,隔着衣裙揉着她的臀。 她怕自己站不住,慌忙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稍稍推开她,低下头,含住她胸前的红樱桃。 她攀着他,感觉身体在一点一点瘫软,气息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他的手从胸口一路往下,抚过小腹,探入她亵裤内。 “啊一”条件反射地一颤,并拢了双腿。 段正忠站起身,再次贴住她的唇,说道:“张开。” 她僵了一下,慢慢放松,将腿张开了些距离。 只是一点点的缝隙,他便钻了进去,揉弄起她。触着那滑腻的湿意,微微一笑,大肆刺激起了她身 下。 “相公,别……”她娇呼道。 他置若罔闻,动作更加快了起来。 “不……不要……” 她觉得自己勾着他的双臂都要没力气了,马上便要瘫到在地。 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慢慢将手撤了出来。 “那我们去要别的。”他在她耳畔说道。 裘慕筠飞红了脸,然后便被他抱到了床上。 轻车熟路地解下她的衣服,抬起一条**便在她的惊呼声中进入了她。 澎湃激情之后,她在痉挛中感觉到他撤出自己体内,睁开眼,正好的朦胧的视线中看见他将炽热的 白液喷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我要孩子……”她无力地说道。 段正忠放下她的腿,拿过一副手帕擦着她小腹上的液体,低头说道:“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我要女儿……” “有什么好要的。” 她咬了咬唇,想起戚微家那漂亮的月儿,不依道:“再来一次,你不许出来。” 他看着她,突然将她搂紧,说道:“你这话很勾人,可只是想利用我。” “你就给我嘛,相公……” “给你什么?”他再次吻住她。 “女儿……” “不许回答女儿。” “那是什么?啊一” 叽叽喳喳的乌叫声传来,段正忠在晨曦中睁开了眼。 天竟已经大壳了。 这些年,他越来越贪睡,越来越贪图安逸了。 微微侧头,触着的,是裘慕筠的发丝一-她抱着他的胳膊,将脸贴着他的胳膊还睡得正沉。 妻…… 他的妻……那个十三岁,不怎么起眼的小女孩,那个让他一揭盖头,吓得一颤,自身难保还老爱多 管闲事和他叫板,以为他是个太监却还愿意和他终身厮守的女人。 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便是在晨曦中睁开眼,身旁睡着她。 十三年前的春天,十五岁的顾逸楼刚刚亲点了未来的妻子,随父亲进入那个裘叔叔家的客房。 “楼儿,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大小姐吗?刚才你可是惹你裘姨生气了。”顾绍章看着儿子说道。 顾逸楼立刻说道:“我可没说我喜欢她。”一副被侮辱了品位和眼光的样子。 顾绍章奇怪道:“那你还不要嫡小姐要庶小姐,这让人家的面子往哪儿放?我还以为你和我的看法 一样呢,我倒是挺喜欢那个慕筠的。” “那个大小姐,明显傻一些嘛,到时候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吃得死死的。那个二小姐就不同了, 那样的脾气,娶了她,以后连纳个小妾都烦人,我傻了才会要。”顾逸楼得意道。 “什么小妾,都跟谁的?”顾绍章拍了下他的头笑道:“什么眼光?慕筠才不是会被你玩弄于股 掌之中的人,你等着。” 哼,那就是玩弄在手掌心了!顾逸楼在心里反驳道。 很想在后面加个“全完一一”可真的很舍不得,所以,不加了,但,全,确实完了。 差点忘了……插播广告: 重生:误为总裁妻》 坠楼身亡,她没有在这世间烟消云散,而是一觉醒来,成了某名企总裁的夫人。 传说中的上流社会,传说中的豪门,传说中的总我。 自己的人生,注定成为过去,继续活着,却过着别人的人生。名存实亡的婚姻,喘不过气来的豪门 生活。 她计划着逃离,她的那个丈夫却对她说:我发觉我犯了男人的大忌,陷入他妈可笑的爱情里了。 新,在右边的“作者其他作品”一栏即可点击直接进入,希望亲们能观光观光,踩上一脚。 然后……什么呢?祝亲们每天醒未,能看到心爱的人睡在自己身旁。 再然后……咳…亲们再见 本小说来源于书本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欢迎光临本站下载更多的全本TXT小说 XT小说